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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笙右手不由得摸上自己胸怀里揣着的那一管竹笛,嘴角的笑不由得变得温暖,若此刻有哪家女子瞧见,只怕便成了那姑娘家一辈子的惦念。江云笙听不见声音当真是天妒其才了,这般的容貌性子,果真是天下无双的。
从胸里取出那一柄翠色的笛子,江云笙的眼底荡漾起一层涟漪,当初因为他耳不能听,也不曾想过什么要去学习乐理,却没想到后来会遇上阿曼,她偏要自己跟着学笛,虽然听不见自己吹得究竟如何,但是每每只他吹笛,阿曼就会眯着眼睛,如同懒懒饱睡的猫儿,叫他心暖不已,不过倒是唯有一个阿曼能叫他心甘情愿去吹笛,甚至不曾想过那首他唯一会的,由阿曼亲手教的曲子叫做什么
只要阿曼觉得开心便好,云笙摩挲了两下笛身,待会儿阿曼来了,他再吹一次给她听,可好?云笙一直盯着门扉看,除了那双眼,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找到他的阿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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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安推开房门的时候便看到云笙眼眸底一下子绽放出的喜悦,不由得微微摇头,然后就看到云笙不死心地一直盯着他身后看,最终还是落寞地低下头。沈君安忽然觉得此刻的云笙多少有些可怜。
虽然他理解当初云笙为什么会逃离,可受伤的毕竟是他亲妹妹阿曼,所以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是过去拍拍云笙的肩膀,等云笙抬起头的时候才对着云笙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异常清楚,“云笙,阿曼今日累了,所以她先不过来了”
云笙只觉得心底的喜悦一点点沉寂下去,君安在说的话他看得懂,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唇内苦涩地挪动了两下,却连一点嘶哑的声音也发不出来。
阿曼累了,阿曼不过来看他了,阿曼不要云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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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zxsmilesun的14朵鲜花,加更一章,二更照常,下午两点后送上。(o)/)
正文 梦里花落
梦里花落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沈曼觉得她听见了笛子的声音,有人站在那株老梧桐树下吹它吗?是特意吹给她听的吗?为什么,她心口会那样的痛?
梦里不知道呢了什么声响,直到身子被人推了两把,沈曼才幽幽地转醒。
“夫人,该醒醒了,今天新人进门,按例得给您奉茶。”眉儿声音低低的怕是吓着沈曼,也是,沈曼昨晚出了一身的冷汗,脸色也有些苍白,唇色浅浅的,夫人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若是有个万一
眉儿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夫人不肯告诉萧家的人,她怀孕了呢?
“是吗?”沈曼抬起纤细的手,撩了下额际散下的发,眼眸惺忪,疲态尽现。
眉儿见夫人没有打算立刻起床的意思,顺手就抽过外面的兔毛坎肩给沈曼搭上,沈曼看了眼这间住了大半年的厢房,里面的饰物她没有怎么费心思摆弄,来得时候怎样,现在除了褪去那些喜红,旁的没怎么大变动。
“大公子还有云笙公子怎样了?”沈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眉儿愣了下,她其实知道昨晚云笙公子吹了大半夜的笛,可是夫人睡得迷糊,哭闹了半宿总算安稳地睡着去了,可是眉儿不敢说,她怕夫人听了之后会瞎想。
“眉儿整宿都在小院里,没过去瞧过。”眉儿低着头不敢去看沈曼,沈曼微微偏过头只看了一眼眉儿,心里便是什么都清楚了。
云笙昨晚的曲子,是你吹给我听的吧
呕~~~~~~~~
一股强烈的恶心味道涌了上来,沈曼身子一歪,吓得眉儿脸色发白,才想到大夫叮嘱过,这有了身子的人晨起时确实会有这样恶心呕吐的反应,这才稍稍安下些心神。
帮沈曼穿好衣服并且扶住靠在软枕上,眉儿连忙去了外间把一直温在小暖炉上的保胎药给端了过来。沈曼只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药汁,泛在胸口的恶心更是堵得她心里难受,这药,她是死活不愿喝的。
一手把药推开,沈曼知道,今日肯定要在主院里应对些人,若是中间自己忍不住恶心,哪里躲得过这宅门里的这些个女人的眼。
“你去备着薄荷片。”含着薄荷片在舌下,该能咽下那恶心,沈曼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真的瞒着就能当做没有吗?
眉儿端着手里的药碗,大夫开的药结果夫人硬是一滴都没喝过,若小少爷有个闪失眉儿不敢想,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结果沈曼一眼横过去,眉儿只能嘟着嘴,端着药碗往外间走去,顺便交代下人去取了些薄荷过去,自己转身回到房内。
因为夫人脸色有些苍白,所以眉儿特意调浓了些胭脂,总算添得沈曼多出几分丽色,眉儿嘴角一抿,眼底带着真心的欢愉,“还是咱们家夫人最好看,谁能比得上咱们夫人呢!”
沈曼看着黄花镜里的面容,只半年,出了闺阁入了新房,这人非但不比花娇,反倒是老了多少岁也不知。
“二夫人,前厅来人过来请了。”外间小丫鬟的声音透着门扉传过来,沈曼理了下衣襟上的细软纹理,眉儿跪下身子帮沈曼整了下腰间的环佩。
沈曼一转身,点了胭脂盒里的一点鲜红,发簪尾寥寥三笔就点出一朵梅在鬓角,眉儿愣了一下,只觉得这样的夫人似乎完全变了个人
“走吧,我这个做正房的,可不能第一天就给新人端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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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新人成旧
新人成旧
新房喜烛泪痕未干。/
萧子墨一身白色内衫穿着,坐在红木圆桌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狭长的丹凤眼睨了一眼红色被褥间的华玉瑶,脸上却是一片淡漠无情。
门扉外砚台敲了敲门。
“公子,时候差不多了,该梳洗梳洗去往前厅了。”砚台的声音压得有点低,这新嫁娘家那边过来的陪嫁丫鬟都给他给安排到外院忙活去了,留在里面伺候的都是公子这边的人。
萧子墨偏了偏头,从面前几盘碟子里捏出一颗花生米,指尖一弹,就看到花生米极快地朝着床内某处点去,然后听到床内纤细的人影稍稍呢喃出声。
萧子墨才沉声,“进来。”
不一会儿砚台后面就跟着几个下人进到里面来,“公子,先抹把脸。”
萧子墨由着砚台伺候着,转过头砚台替萧子墨系上一条墨色的腰带,温热的帕子抹了抹脸与手,萧子墨又返身坐下,这边砚台将东西交给下人送出去后,返身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散开公子头上的发髻砚台开始小心翼翼地梳理起来。
“嗯?”这时一声呢喃从床内响起,里面还含着七分的朦胧睡意。
萧子墨看着铜镜里面自己的侧脸,眼神一瞬间暗沉下去,但再转过头面对床内的时候,萧子墨的眼底又恢复了一片清浅平淡。
“起了?让下人进来伺候早起吧。”萧子墨一身衣袍飒爽,而再看向自己的时候,华玉瑶忍不住脸颊一片绯红,昨晚她成了他的女人呢。
华玉瑶记得昨晚,良人真的很温存那些个地方,连她自己都不曾看过碰过可他一碰,便如同火烧火燎的一般只是后来那些事情,她怎么有些记不得了?
想华玉瑶也不过是一个才出阁的女子,硬是要她想昨晚那些事情,实在有些难堪羞涩,何况现在又当着萧子墨的面,华玉瑶更是做不出来,只能将小脸埋在松软的被褥下面,只用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萧子墨。
因为不敢对上萧子墨的眼,所以华玉瑶也就错过了萧子墨眼底一丝冷冷的笑,砚台在边上哆嗦了下手,躬身,“砚台先告退。”
萧子墨转身也走了出去,这时候伺候的丫鬟才走了进来,拉出屏风,萧子墨转过头走到外堂,砚台已经乖乖地等在一边。
萧子墨褶了褶袖口,抬头看向某个方向后,低下头抿了抿唇,“夫人那边怎样?”
砚台敛眉朝着里间看了一眼,看来里间这位根本就是才进门就失宠了呢。“回公子,下人一直给热着药,不过夫人没给用,现在该往前厅去了。”
萧子墨心口一窒,“给我机灵着点,那边要什么都给我送最好的过去。”像是又想起什么,“夫人家的大公子与那江公子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