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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毕竟没有如秦氏之愿,借着沈曼的手送过去给萧子墨。沈曼也有自己的先后轻重缓急,既然大哥说只是轻微的伤,沈曼就决定就不特意过去看他了,而且沈曼肯定,不管伤到哪里,萧子墨那人骄傲到要死的性子肯定是不愿意别人瞧见的。
所以等砚台拿着一盒水粉站到萧子墨面前,并且解释那水粉是二少奶奶特意要她送给二少爷的时候,萧子墨尽管有些失落,但最终只是哭笑不得地收下了自己娘子自成亲后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
萧子墨想,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现在是一盒水粉,但起码表示阿曼的确是那个能够理解自己的人,萧子墨想,这样子总算自己没有白白付出自己的所有,总算是起了一点小涟漪,不是吗?
只是等砚台接下来告诉萧子墨,说二少奶奶已经与舅公子回沈家探亲的时候,萧子墨只觉得心口猛地被人给一把死死地拽住,沈家回一趟沈家是无所谓,但有所谓的是那个住在沈家的人——江云笙。
萧子墨原本对他的了解也不算多,只是知道有这样一号人物罢了,但全都为了沈曼那一声云笙哥哥,萧子墨在心中硬生生疼了一把,可即便这样,萧子墨也没想过用什么手段除去那样一个谪仙人般的云笙,萧子墨只觉得胸口郁结着一口闷气,死活得不到解脱。
砚台只当萧子墨是离不了二少奶奶,所以脸色才这样难看,对于萧子墨真正介怀的那人其实是云笙,她是真不知道的,不过有一点倒是很清楚,那就是主子不爽受苦的肯定是下人,所以等萧子墨将下人送来的上好伤好甩手给砸到门扉上去的时候,砚台心口止不住跳快了好几下。
只是萧子墨却是看也不看砚台,语调很平静,手指抚着那盒水粉,声音淡然,“收拾好东西,明日一早随我接少奶奶回府来安胎。”
砚台想,男人,尤其是像主子这样的男人,若是当真腻歪起来的时候可是能腻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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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沈家,在云城的确算不上有多大气候的人家。
所以,即便翠姨娘有多么不情愿给沈曼什么好脸色看,这边沈家的族里人却是怎么也不会同意的,与其到时候下不了台面,翠姨娘倒是更愿意做些表面文章。
沈曼跟在沈君安后面进了沈府,下人倒是毕恭毕敬,毕竟没人听说三小姐在萧府里面落了宠,而且人家现在也怀了身孕,极有可能便是萧府二房的嫡长子,只要是有眼色的人都应该知道,这萧府最能执掌事务的人便只能是二房萧子墨了。
翠姨娘便是再生气也只能冷冷地丢几个白眼给沈家人,语调也是不凉不热的,沈君安只要翠姨娘别对沈曼下手也是能留点面子给她的,好歹当年是爹太绝情,沈君安对翠姨娘只不过是带着点可怜的心去看她罢了。
至于沈曼,对翠姨娘尽到自己本分就够了,别的,翠姨娘即便求也不能得到,小时候翠姨娘不止是冷言冷语,更是下手害了她几回,沈曼现在可以不对她下手,但也别求她能真的释怀,她本就不是安良的人,犯到她的底线她不止是会咬人,更是会咬死人的。
说是回沈家瞧瞧,只是到了别人眼中,多少觉得像是带着萧府未来的孩子来示威的,尤其是向翠姨娘示威,三小姐未出阁之前在沈家可有可无,可现在不一样了,沈家下人也是心知肚明的。
拜见过几位沈家宗长之后,沈曼这还是第一回受了这般的待遇,即便她与沈君安到沈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得了消息的沈家宗长还是全都等在了沈家主宅前厅里面。沈曼只是想回家看看云笙,现在的情形却是不知道的,尤其是当门庭被人从外面阖上,对着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还有几位身形苍老的宗长的时候,沈曼心底说不上什么滋味,只是下意识地靠着沈君安近了一些。
(擦汗,今天实在没有效率存文,可能第二更下午时间不能发布了,亲们见谅,晚上补上两更,十点半了,明天还要早起。。。亲们千万见谅。)
正文 对峙沈家祠
沈君安作为他这一房的嫡长子,身份地位自然与众不同,便是翠姨娘的沈俊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至于沈曼,若不是因为嫁给了萧二公子,只怕族里的宗长们根本不会理会她半分。*
沈曼想也知道,来者不善。
现在的一切,对于沈曼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她在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剩下的便是大哥沈君安,别的人,更不用说是一座瘦死的沈家,沈曼无力也无心承担些什么。
就在沈曼下定决心向什么的时候,坐在主位上,十年不曾出过沈家宗祠的大宗长起身对着沈曼微微一笑,花白的须发在昏暗的祠堂里面隐约见亮,沈曼在沈家的时候多少也是听过这个大宗长的名号。
“沈家的女儿,你是第一个能进得了宗祠的。”
只是当年爹沈靖为了阿慈离家出走,甚至丢下沈家偌大的担子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大宗长都不曾出面过,沈曼与沈君安现在是真的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叫他亲自出来,他们想,顶多是几位宗长罢了,却没想到大宗长都亲自出马,他们似乎没听到说沈家将倒了啊。
“大宗长实在抬举阿曼了,阿曼只是沈家嫁出去的女儿,实在担当不起。”沈曼只微微俯身,举止间说不上毕恭毕敬但也算是给足了面子的。
沈君安细心打量了一下另外的几位宗长,微微侧了下身子,保护者的姿态叫走上前来的大宗长眼神闪了闪,嘴角勾着的那抹笑若有似无。
“既是我请你进了宗祠里,你便担得起,何况,你不是一直想让你娘的牌位放在沈家祠堂里面,你爹沈靖的边上吗?”大宗主的话一下子便点住两兄妹的死穴,沈曼知道当年爹娘去了之后,她与娘带着爹娘的灵位回了沈家,可沈家只收了爹的牌位,至于娘的却是死活不允入祠堂。
那个时候的家主正是沈曼的爷爷,虽然整个沈家,除了爹还有哥哥之外,沈曼谁都不喜欢,但是娘亲与爹爹生前这般相爱,始终是想沈家人能够承认他们的,却没想到娘亲的牌位始终不能摆到爹的身边,沈曼觉得气愤,却无可奈何,明明祖宗家训,正妻的名讳是可以写在边上的,而娘亲分明就是爹爹的正妻,凭何不能得到公正的待遇。
沈曼这样想着,但在沈君安看来,那一套虚名根本就不值得,祠堂里爹娘不能并排站着,但是墓穴之中,却是生死同穴的,连阴阳都阻隔不了的两个人,又岂会在乎这么一间方寸之地?只是沈君安知道,自家小妹在乎,这也许正是男子与女子的不同之处吧。总之在沈君安看来,爹娘能被沈家承认那是最好,但若是要沈曼为此牺牲任何一点,他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宗长们一个个面色严谨地看着堂中央站着的两个沈家子孙,尤其是大宗主,其实这些年他也很少管事了,只是这一代子孙里面出了个痴情种,竟为了妻子而离家出走,而且也带走了沈家年轻一代中最能干的孩子,这才叫他不得不起意重视起来。
现在看来,的确是个人物,眉宇之间那风流神色自有一番气度神韵,大宗长嘴上不说,心里却是真的欢喜的,沈家便是交给他定能护得一个周全,只是看这小子望向祖先牌位时候眼底的一抹讥诮,大宗主想,沈君安只怕是不想沾染半分的吧。
果然不出大宗主的所料,听到他话语的沈君安抢在沈曼前面开口,语调轻扬,听着似乎不带一丝阴沉的味道,与这样庄重严肃的祠堂格格不入。
“爹当初带着娘还有我避居江南时就没想过自己的名字能入了沈家的族谱,也不怕大宗长笑话,若不是当年爹随了娘亲而去,可怜我跟小妹孤苦,这才叮嘱我们一定要回了沈家求一份庇护的话,我便是讨口饭吃也要留给阿曼。这样子说,大宗主不至于再打我与小妹半分主意吧。”沈君安脱口而出的话是从来有过的犀利,起码沈曼是从没见识过,她知道自家大哥是温润如玉的公子,但对着沈家地位超然的大宗主居然说了这样一番话,饶是沈曼也心底一颤,身子却是靠得更近,因为她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大哥都是自己能够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