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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奕的眼里沁出了心疼,用另外一只没有拽着什么水袖的手伸出去,轻柔地碰了碰金菊的花盘,声音里面满满地怜惜,“你她会疼的”
一瞬间,沈曼心底酸酸的,有点罪恶感,但沈曼还是仰起头,眉眼处尽是不在乎,“它只是朵花,死物罢了,哪里知道疼?”
独孤奕摇了摇头,论口才她又怎么辩驳得过沈曼,殷红的唇瓣抿了又张开,但却始终说不完整一句话,沈曼却是愈发地清冷,“皇舅也一样,哪里知道妾身的疼,妾身只是想回家抱抱孩子,却被皇舅的人请到这里,与其被人这样养在盆里,倒不如,死了干净。”
沈曼知道,独孤奕的傻,不同于旁人,她说的每句话,她相信独孤奕都听得懂,但是他单纯,太单纯了,他有自己的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面,他是唯一的人,演戏或者看戏,都只有他,于是那个地方真实得接近纯良,但是现实却不是这样的,他,或许根本就不该来这人间走一遭,凭白多了几分玷污。
----彼岸繁花-
独孤奕的确听明白了沈曼的话,牙齿死死扣住下唇,白与红交织出一片楚楚可怜的风情,沈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样的词,但却不觉得别扭,或许只以为那人是独孤奕吧。
出乎沈曼的预料,独孤奕听了自己的话之后,居然是眼底氤氲出一层泪花,拽着沈曼的袖子,“不是的,我只是要你陪着我,我没要想把你种在盆子里,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种花了,好不好?你不要死,千万不要”
扭动的时候,沈曼轻轻托在掌心里的金菊花啪一声,扣到了地上,沈曼闭上嘴由着他闹,却不出声安慰,她知道,只需要再等上片刻,会有人出来的。
果然,“小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沈曼唰一下瞪大眼,冲着卢公公轻然一笑,她是沈曼,不会也不可能做谁的玩伴!
(碎碎念,没有留言就没有动力加更,乃们自己看着办,这个素第三更。)
正文 笑叹词穷断奢念
卢公公才走了没多久,李公公就派人来说了刚才小院里的事情,果然不简单,这么快就能认清形势,知道小主子便是他的软肋,并且这么快就用起来了?
等卢公公顺着下人的领路到了小花园的时候,正好赶上看完沈曼的整场戏,若那个被欺负的人不是卢公公最宝贝的小主子的话,卢公公想,这个沈家的三小姐的确是好手腕,难怪,连华府第一的美人都受不得宠,就这样默默无闻地死在大宅院里,哼。
很显然,卢公公比不过沈曼的重要,独孤奕根本就没管卢公公对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将一双眼死死地盯着沈曼看,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不停重复着——不要,不要。
沈曼很想问独孤奕,不要什么,但是卢公公那阴沉沉的脸色告诉沈曼,适可而止。
卢公公起初只想到沈曼能够带给他跟先皇惊喜,能做到他们做不到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面前这个女人也能够轻而易举地伤害到小主子,这一点是谁都不能够被允许的!
因为卢公公的坚持,沈曼的水袖总算从独孤奕修长的手心里面挣脱出来,沈曼看到绢布在独孤奕的手指上磨出一道红,到底还是有些不忍,沈曼从未想过自己会伤害一个这般纯洁的人,但为了二哥,她必须在大前提下尽可能多的掌握住一些事情,一些人。
卢公公放软了声音,哄着独孤奕,“小主子,二少奶奶身子好着呢,哪里会出事?不会的,是不是?”最后那一声是不是明显冲着沈曼来的,沈曼乖巧地抬起头,看出卢公公眼底的威胁意味,沈曼笑得柔柔的,带着一丝狡诈,“是,妾身一切安好,还请皇舅安心。”
总算肯好好听卢公公说话的独孤奕忽然又拧起眉,瞪着沈曼好一会儿,“我叫独孤奕!”话语里面多了一丝计较的倔强,沈曼忽然一下子跟不上他的思路。
直到卢公公看不得自家小主子难堪,卢公公冷冷地对着沈曼开口,“主子是要知道你的名字,不是什么二少奶奶,也不是什么萧沈氏!”
这一回沈曼挑了挑眉,“妾身已嫁作人妇,闺名何足挂齿?”
沈曼倒是无所谓名字不名字,只是这个卢公公也算是将她心底的阴暗面彻底地激发出来了,凭什么为了一个睿帝就将自己禁锢起来,真打算拿自己当做一件玩物了不成?更何况沈曼知道,自己表现得越正常点,或许生机也就更大一些。
卢公公眯了眯眼,转过头去看小主子的时候倒是没再啰嗦,“她叫沈曼,是沈家的三小姐,也是您表姐怀阳郡主的二房媳妇,萧子墨的正妻。”
沈曼想,卢公公这话说得真好,只是却忘了独孤奕是个单纯到近乎纯白的孩子,他的世界里只要喜欢,只要答应点头了就能永远在一起,婚嫁这样的俗事,他根本就不知道,所以对独孤奕来说,只听进去了沈曼,只要这两个字就足够意义了。
独孤奕感激地看了一眼卢公公,然后伸过手去又拽住了沈曼的袖子,眼底的喜悦让一双魅惑的丹凤眼流转异彩,“阿曼,我叫你阿曼,你叫我奕儿,好不好?”
沈曼就算说不好,他也根本听不进去,只当耳边多了一只长相颇好的八哥好了。
----彼岸繁花-
沈曼被带走之后,原先的那座茶寮里,珈蓝与随风又回来了。
只是两个人的脸色都很难堪罢了,珈蓝没打算回去告诉萧子墨,这个时候阿曼出了事情,若是萧子墨不能够冷静自持,他只怕大业难成,至于随风,那便是更不可能回去找萧子墨了,家主在他手里出了事情,他若不能亲自将夫人找回来,他只能一死。
“既然我们谁都没打算回去找二公子,那么我们现在”
“进京。”
珈蓝与随风的拳脚功夫都不错,但若要两个人就这样直直地闯进宫里带出沈曼那未免也太夸张了,现在关键的是要摸清宫里情势,不过也不是没有所获,起码目前为止没听到说夫人落尽嘉元帝手中。
随风想起了那次砚台拖着丢出院子里的漂亮公子,“是那个傻子皇帝。”
随风的话叫珈蓝拧了拧眉,一个被逼的禅让皇位的傻子皇帝,底下怎可能还有这样一对厉害的人?看来,这里面有文章。
只是这样一来,起码确定了寻找的方向,随风的轻功好,趁着夜色闯进宫里去了,只是皇宫太大,他倒是在嘉元帝的寝宫里转了转,却也算是一无所获了,必须要有一个对皇宫地形了如指掌的人才行。
沈家在京都的势力也算大,随风去见了负责京都这片的管事,得到的消息与自己摸熟的差不多,不过随风不能等,多等片刻便多了片刻的危险,随风是死士,只听沈曼一人,他绝不允许夫人出半点事。
管事的告诉随风,沈家在宫里的人脉有,但是没听说嘉元帝那边抓了夫人,随风问管事睿帝那边如何了,结果管事说,睿帝那边原先也是安插过人的,只是后来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被罚走了,管事觉得睿帝反正也没多大作为,干脆也没动心思过了。
随风愈发肯定,夫人是被睿帝的人绑走的。
这样的乱世,不怕你凶狠,就怕你没有银子,是以珈蓝倒是寻了路数打算混进宫去,这嘉元帝新登基,宫里人心早就散了慌了,倒是好进。
只是珈蓝没想到会在京都遇见北来的凤歌。
(加更一章送上。某花悲凉地爬过。)
正文 一夜入秋身似梦
“生意好到要来京城开分店了不成?”珈蓝的嘴巴从来歹毒,尤其是遇上从来都是魅惑撩人,嘴巴也无比贱的凤歌,那就更好不到一块去。
凤歌倒是挑着好看的桃花眼,看着客栈门口来往的行人,京都,原来就是这样子,二十二年,他从出生起,就从未踏足过这里,但这一回却是来,他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一种宿命,他必须来这里。
若是平时,这客栈也算是京城里一家比较有名的客栈,南来北往的客人来来去去也算热闹,可现如今战火连绵,就是京城也人心惶惶,除了街头还能见到些行人,哪里还有人有那个闲情逸致跑客栈来吃喝呢?
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