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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海天脸上也不知道是羞愧还是气怒,微微发青,不相信地看着洛青羽:“你的意思是,是暮雪?暮雪把你拐出去丢掉的?她,她,她为何要这么做?”
洛青羽半是嘲讽地一笑:“父王,你好歹也是王爷,在朝廷里做官的,麻烦你别这么天真行不行?你当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如果没人指使,她敢这么做?她敢把尚是幼儿的云夏扔进狼群里?!”
洛海天额角有汗滚落:“你是说,是画屏指使她不可能!画屏一直待你如亲生,比疼她自己的女儿还疼,又怎么会做出这么毒辣的事来?还有,你不是说,儿时的事都不记得了吗?那怎么?”
洛青羽冷笑:“待我如亲生?哈哈,是啊,确实像亲生的!那乐姨娘有没有常常在父王你的枕边替云夏发愁呢?云夏是念力废材这件事原本只有大国师,母妃,父王,你们三人知道,后来却嚷嚷的整个沧海国人人皆知,让云夏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笑话,这是谁嚷嚷出来的?难道是大国师?还是说是云夏的母妃?还是父王你呢?!”
洛海天心咯噔一跳!
他自然不会四处宣扬,只是那一日郁闷的时候,在乐画屏的房中无意间提起
过了几天后,他生了一个大废材女儿的事便在沧海国传扬开来
而乐画屏虽然待云夏如亲生,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云夏送过去,却常常在枕边和他说一些云夏所做的糗事。
虽然她大度地说不在乎,孩子还小什么的,但却也让他对这个废材女儿愈加不喜。
每次见了大女儿,总觉恨铁不成钢,常常无缘无故便要训斥一顿。而他每次训女儿,叶玲初都会和他大吵一架,让他烦不胜烦。
害得当时的云夏每次见了他都像是老鼠见了猫,有多远就躲多远
☆、恩断义绝
只听洛青羽又道:“云夏是二十三日上午失踪的,下午母妃听到云夏失踪的消息,急得不得了,四处派人寻找,也派人去通知父王你,可派过去的人不但没带回父王你,倒带回了你的话。当时父王是怎么说的?你说小孩子贪玩总是有的,或许是躲在哪个犄角旮旯了,让家丁好好找找也就是了。不要弄这么大的阵仗父王对云夏的丢失根本不放在心上,依旧和乐姨娘云潮三个游玩。直到第二天早晨玩个尽兴回来才知道云夏已经丢失了一天一夜!这才开始着人寻找父王,云夏所说的可对?”
洛海天脸上阵青阵白:“这”
洛青羽所说的都是实情,那一天听到云夏失踪这条消息时,他正带着云潮乐画屏娘俩在湖上划船,当时心虽虽然也有些焦急,但却不忍扫了她娘俩的兴。
又一想王府这么大,哪能说丢失就丢失?
所以几句话把来人打发回去。直到云潮玩的尽兴才回去,这才知道自己的大女儿是真的丢失了
只是这些都是云夏丢失以后的事,自己这个大女儿又如何得知的?
“云夏,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洛海天暗暗握拳,他要回去把那大嘴巴的人活活打死!
洛青羽哧地一笑,眸光锐利:“父王,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云夏只是要问你一句,云夏说的可是实情?”
“这云夏,爹爹当时真的不以为你会丢失,所以才后来爹爹也很后悔,很自责”洛海天叹息。
“后悔?自责?”
洛青羽轻飘飘地重复了一句,淡淡而笑:“那父王当时想没想洛王府这样的府邸,戒备森严,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自己跑出去,然后丢失的?认真调查云夏的丢失原因了吗?”
“查查过了。可暮雪那丫头也跟着失踪了为父一直派人寻找你们的下落,可根本找不到,你和她都如泥牛沉海,无论如何查也查不到你们的半丝消息”洛海天有些没底气。
“父王,那你有没有在府中查一查呢?”洛青羽淡嘲。
“在府中能查什么?你乐姨娘当时和为父在一起”
“父王,你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官,暮雪和女儿同时失踪,你不会真的想不到是谁指使的吧?!”洛青羽冷笑。
洛海天脸色涨红,张口结舌:“这无凭无据的,父王总不能冤枉了好人再说,再说始终没找到暮雪”
洛青羽又笑了起来,这一次的讥嘲明明白白写在眼里:“兔死狗烹,你以为暮雪做完这件事情还能再活着么?!她的尸体早已不知道跑到什么野狗肚子里去了,你自然找不到!”
“当年和云夏一起失踪的还有丫头暮雪?洛海天,你当时可没向本相提起!”一道声音突兀插了进来,一人大步走了进来。
洛海天脸色一变,这走进来的正是右相叶昭,他的大舅子!
☆、恩断义绝
“当年和云夏一起失踪的还有丫头暮雪?洛海天,你当时可没向本相提起!”一道声音突兀插了进来,一人大步走了进来。
洛海天脸色一变,这走进来的正是右相叶昭,他的大舅子!
“这暮雪只是一个低贱的丫头,丢了就丢了,本王只顾寻找自己的女儿,哪里还去管一个低贱的丫头?”洛海天开口辩驳。
叶昭脸色铁青:“洛海天,你还要狡辩!你当时不说暮雪失踪的事,分明是想包庇乐画屏那个贱人!这件事明摆着就是乐画屏捣的鬼!”
洛海天额角的汗越流越多,面红耳赤:“叶兄,你不能如此说,就算你怀疑,但到底没有凭证”
叶昭森然道:“凭证?你还想要什么凭证?!刚刚你和云夏的对话本相都听在了耳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已经如此昭然若揭,洛海天,我就不信你能真糊涂到这个份上!这些年的官饭你都吃到狗肚子去了?!”
叶昭说话毫不客气,骂的洛海天几乎抬不起头:“这”
洛青羽轻叹了一口气:“舅舅,我想我的父王并不是真的想不到,云潮是他最得意的女儿,是他的骄傲,他只是不想让云潮失去母亲受到伤害,而云夏却是一个废材,让他觉得丢人的废材,或许云夏的丢失正好暗合了父王的心意。”
洛青羽这一番话如同尖针,瞬间刺入洛海天隐秘的,连他自己都不敢正视的心脏最深处。
他蓦然抬起头,嘴唇哆嗦:“云夏,你你怎么能如此说?父王承认,因为你是念力废材,对你的关心少了些,可再怎么着你也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又怎么可能盼着你丢失?虎毒还不食子呢!”
洛青羽仰头一笑:“好一个虎毒不食子!那么父王我问你,如果不是大国师亲自把云夏送回洛府,父王是否会认下我这个女儿?认下后又为何对外界秘而不宣?”
洛海天和乐画屏还真是小瞧她了,她在偏院住的那些日子看上去是闲闲散散,无所事事,其实早已暗地里把当年的一切都调查的差不多。
如今突然发难,让洛海天简直有些措手不及。
被她问的面色铁青而又张口结舌。
他没想到这些日子在他面前一直云淡风轻,对任何事都不争不夺的大女儿有如此犀利的一面,让他有些应付不了。
虽然是寒冷的天气,他却是满头的大汗。
他又羞又怒,脸色一沉:“云夏,这是你和父王说话的态度么?!”
“洛王爷,想让自己的女儿尊重你,那也得你自己先有为人父的表率!”叶老夫人在丫鬟仆妇的簇拥中走了进来。
叶老夫人虽然已经步入中老年,但看上去雍容华贵,风韵犹存,眉眼间和叶玲初颇为相像,想必年轻时也是一位大美人,她说话声音不高,但一字字吐字清晰,足够份量。
洛海天对这位岳母大人一向有些头疼,见她进来,忙行了一礼:“问老太太安。”
☆、恩断义绝
洛海天对这位岳母大人一向有些头疼,见她进来,忙行了一礼:“问老太太安。”
他怀中尚且抱着半昏迷的洛云潮,这一弓腰,颇有些不便。
叶老夫人淡淡地道:“老身可不敢当,洛王爷请起吧。”
又向洛青羽招了一招手:“好孩子,你过来。到外祖母身边来。”
大概是移情作用,叶老太君把对亡故女儿的思念全部灌注在这个外甥女身上,对洛青羽几乎疼到骨头里,
那种爱毫不参假,洛青羽自然能分辨出来,和这位外祖母走的极近。
她走到叶老太君身边:“外祖母。”眼圈略有些发红,一双大眼睛里有淡淡的雾气在闪烁。
她声音原本就娇嫩,此刻再是这么委屈忍泪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
看到她这个小模样,叶老夫人一颗心也揪了起来,将她搂在怀里:“乖孙,老祖宗知道你受委屈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