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何贵知道以这位乾隆皇帝的性子,心里肯定会那么想。可是,目前大清国的状况却根本就不可能派出多少兵马前去印度。不是没兵,而是没钱!而且,对印度的情况他也只不过是凭着记忆在那里胡猜,他在赌,赌马尔戛尼等人没那大的胆子跟他来上这一局。毕竟,马尔戛尼这些人所组成的所谓使团,说到底,代表的其实只不过是在印度的英国人以及东印度公司,擅自跟中国开战这种事他们虽然可以做,但造成的后果绝不能超出承受能力。否则,伦敦方面不会饶了他们。
而印度偏偏就跟中国距离那么近!
所以,除非马尔戛尼是一个敢于以小搏大的豪赌之徒,否则,他就必须屈服于自己所施加的压力,收起他们那狂妄的姿态。
而很显然的,何贵赌对了。马尔戛尼面色郁郁地提出暂时休会,说是等第二天再谈。
“何贵在我们跟阿桂之间别刺儿?”
阳澄湖的景色确实不错,南方的十月天也不是很冷,阿桂的兴致又刚刚高昂起来,居然拉着何贵游湖去了。当然,两人只是扮做普通的游客。而苏州近在咫尺,福康安接到谈判有利的消息之后,居然也快马加船的赶了过来。不过,迎接他的除了这条不错的消息之外,就只剩下福隆安那张让人看了不是很舒服的脸了。
“除了这个目的,我想不到他为什么这么做。哼,难怪和这几个月一个劲儿的撺掇皇上给这家伙升迁。你看看,这小子现在才多大?出身又不好,可居然已经做到了闽浙总督!他们还真不愧是铁杆。”福隆安一脸不爽地说道。
“这个二哥,你是不是有些过于偏激了?”福康安没有如福隆安想象的一样附和。而是显得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偏激?我怎么偏激了?”福隆安大声反问道。他也不怕外人听见。他们现在就住在阳澄村,在他屋外守卫地那些锐健营、神机营的人马大部分都是与他相识地。绝不会把他们两人地话外传的。除非是谁不想混了。
“二哥。你忘了何贵这人有一个毛病?他的这个毛病可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一路赶来,又是骑马又是坐船,福康安却精神很好,听到福隆安的问话,他微笑着反问道。
“什么毛病?”福隆安奇道。
“呵呵,当然是睚眦必报”福康安说道。
“什么意思?”福隆安有些不解。
“你刚来的那天问了何贵些什么?又有什么目的?以他这人的精明劲儿还会不明白?要不然,他又怎么会立即躲得远远的,直到阿桂到来才重新出现?”福康安问道。
“你是说,他他在报复我?”福隆安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我看是十有**!这家伙可是个不能吃亏地主儿。当年他就敢在乾清宫当着皇上的面反参两省巡抚,这种事要是放到别人身上。你说有几个人能做到?就是普通的朝中大员,恐怕也会惧于那两省巡抚的权势与圣眷而自请罪责吧?可他当时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郎中。而且这家伙还是一参到底,直接把两省巡抚给参的掉了脑袋。最后整出了个甘肃冒赈案,甘肃通省上下几十名官员没几个能跑掉。”福康安笑道。
“哼,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我也敢算计。”福隆安冷哼道。
“呵呵,这家伙要是胆子小,当年就不会以普洱知府之位硬扛李侍尧那个云贵总督,也就不敢擅自以阿桂钦差大臣的名义将缅甸的地盘儿分给暹罗、南掌、越南。从而调动这三国兵马助我平定缅甸。”福康安微笑道。
“我听你的语气,好像还挺欣赏这家伙似地?”福隆安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家的三弟,问道。
“确实是个人才。可惜,当年这小子初入仕途的时候,却只有和看出来了。弄到现在,看看已经给那个奸佞之徒涨了多少脸?”福康安叹道。
“那我们就把他拉到咱们这一边来。毕竟此人是商贾出身。商人好利,只要许以重诺,我不信他不会背弃和!”福隆安说道。
“我觉得这事儿不太可能。”福康安摇了摇头:“二哥你不知道。何贵跟和琳算得上是莫逆之交,有这层关系在,再加上和一向也待他不错,他没理由找一顶朝三暮四的帽子戴上。毕竟,他就算投靠了我们。我们难道就能比和给他的多?何况他很还会因此失去和琳这么一个朋友这么一个朋友。可是抵得上给和送过去无数的金银!”
“那怎么办?此人能力不俗,弃之未免有些可惜。若是他大力襄助和。那就更加不妙了。”福隆安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态度转变的太快。其实这也很正常。何贵以前虽然是巡抚,也算封大吏,可整个大清朝地巡抚足有十八名,他们手里也不缺那一两个。可如今不一样了,何贵已经是八大总督之一的闽浙总督,又遇上了英国人侵袭沿海地区,到时候,朝廷的某些政策肯定会向沿海倾斜,闽浙两省的重要性必定更加凸显。那时,何贵总领闽浙两省的军政大权,在朝廷上地发言权绝对非同小可,如果能够拉过来,自然大大增加自己一方对朝廷影响力。
“这个我看不必担心。何贵与和地其他同党不同,也不是靠钱才混上如今的高位,眼光更是十分长远,不会把自己死锁在和这一棵树上地。等到了时候,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福康安自信地说道。
“你不像是官场中人。”
福隆安兄弟俩在交谈,阿桂也在跟何贵交谈。不过,比起福隆安跟福康安的清淡。两人面前可是摆着满满一桌的水鲜。尤其是何贵,正逮着一只大闸蟹下着狠口儿。那副吃相倒是让阿桂忍不住一阵好笑。
“官场是什么场?老中堂。这年头混日子。说到底还是得凭本事,没本事,能混得了一时,却混不了一世!尤其是像我这样儿的,要出身没出身,要文采没文采,又不愿去刮地皮,贪污行贿,还要在乎什么官不官场地,在任上又能做些什么?恐怕现在顶多也就是个知府。一直蹉跎岁月吧?”何贵也不管自己的吃相有多么地不雅,带着满嘴地蟹黄看着阿桂,笑道。
“这话倒是不错。以你的出身与学识,到现在顶多也就只是个知府,那恐怕还是因为你跟和有些情份!”阿桂微微笑了一下,又突然问道:“你想不想入朝?”
“入朝?”何贵正扒着蟹壳,闻言一怔。
“没错!”阿桂点了点头,示意何贵并没有听错:“虽然你所学多为杂学,可却都极为实用。尤其是现在!以你的能耐,任军机大臣一职想来也是不差。如果你愿意。此间事了,我可以向皇上举荐,就算入不了军机处,也绝不会低于现在!”
“多谢老中堂您厚爱,我没兴趣。”何贵摇头答道。
“为什么?你既入仕途,难道就不想再高升一步?”阿桂问道。
“不是我不想高升,做官的,谁不想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可是,我做官,一定要做的痛快!可惜朝中的愚昧之辈实在太多,方方面面的顾忌也太多,我要真的进去了。恐怕过不了几年就没几分生气儿了!您说是不是?再者。我如今已经官至闽浙总督,位列一品。入不入朝又有什么关系?”何贵答道。
“我就知道”阿桂微微摇了摇头。何贵的反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这些年,全国上下地官员之中,升迁最快的,就属和、福康安、和琳、何贵这廖廖几个。他也承认,这几人都是有本事的。可是,真凭着自己本身的实力一步步干出来的,也就只有何贵才算是。毕竟,何贵一不刮地皮,也很少行贿,要不是自己做出了功绩,就算跟和有些情份,也不可能升迁的如此之快。何况他的出身也不是很好。不过,阿桂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他在朝几十年,这几年又不怎么管事儿,旁观者清,自然明白何贵这么一个同流却不合污,一直置身于朝争之外,本身能力又极为不俗的人物,早就已经入了乾隆的法眼,前途不可限量。只要入朝,日后必定就是张廷玉一流人物,说不定还尤有过之。
“呵呵”
阿桂正要再接着劝说几句,却不为料何贵居然先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又想起了先前我到您府上求官的情景!”何贵笑道。
“你到我府上求官?哈哈,没错。那时候你倒是蛮大胆,居然敢去找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堂堂军机大臣,居然也真就见了你这小小地白丁!哈哈哈”阿桂捋须大笑。现在想想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