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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闻言微微一哂:“只是咱们索相却是低估了皇阿玛呢,这次御驾亲征多大的动静,若是到了眼前又撤兵回京,皇阿玛的颜面要往哪儿摆去?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这最关键的一处,结果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胤禛听他说得好笑,“瞧你高兴的,平时倒没见过你这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胤禩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且不说索额图这一举措会让康熙多么的反感厌恶,自然会想到太子与索额图关系匪浅,就只说他这一招落得个鸡飞蛋打,便让胤禩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痛快。
胤禛见他越发笑的得意起来,心底也不由感到一阵轻快,似乎这塞外的风沙也没有那般刺人了。
山麓崎岖,绵延难行,风尘阵阵,扑朔悠长。前头后头都是茫茫的军甲士兵,连续的行军更是弄的人口干舌燥,□在外的皮肤也被沙尘打的痛楚不堪。只是在这样苦的境况下,胤禛却似乎并不觉得焦躁难耐,看着身旁的胤禩一身戎装,被衬得气宇轩昂,却又带些十五岁少年的稚嫩之气,许是因为被风沙吹的久了的关系,胤禩的嘴唇比之平时更要格外红润,搅得胤禛有些心神不宁,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想到了之前那次吻上去的柔软触感
胤禛被自己突然涌现的念头骇了一跳,想想这还是行军队伍之中,自己竟对胤禩起了绮念,顿时心下大感羞愧,故作正经的轻咳了两声,加了加马肚子跑到了胤禩的前头。只是被他方才臆想过的那人,却还在沉浸于自己的思绪当中,并未发现胤禛不对劲的地方以及那因心跳加速而有些微红的耳根。
当中路军的大旗飘扬至克鲁伦河边沿之时,康熙下谕召见了科尔沁亲王、达尔罕亲王、纳木扎尔王等数位蒙古亲王贝子,着令他们占据克鲁伦河西面的巴尔代哈山路的高处点,诱骗噶尔丹使其以为大军来袭,自乱阵脚。又命前锋营封锁南路出口以防噶尔丹逃窜。如此部署,可见康熙对生擒噶尔丹志在必得。
噶尔丹一见大军已至,兵甲如墙,顿时弃甲而逃。只是康熙已对他围迫至此,又岂容他轻易脱逃?除却胤眩乘У那胺嬗昧畛龌魍猓范G所领的正红旗被遣去封锁北向的塔尔吉尔济口,胤祉的镶红旗前去协助胤眩缝鞯恼破炝羰刈霭似旆阑ぃ范T所领的镶黄旗则派向北面另一处出口僧库尔口,与胤禛分开接应飞扬古的西路大军。
胤禩接到旨意后,一刻不敢延误,马不停蹄的前往僧库尔口,在他印象中,这场战役虽让噶尔丹侥幸逃脱了,但却元气大伤,自此一蹶不振再无反击之力。然克鲁伦河北向有两处出口,一处是康熙派遣他所至的僧库尔口,另一处便是塔尔吉尔济口,两口相差并不遥远,只是僧库尔口地势险峻,而塔尔吉尔济口则较为平坦,若是在胤禩与飞扬古相会之前便与噶尔丹单枪撞上,那可真是大大不妙了。
胤禩往北约行了约有百里开外,仍是不见飞扬古的大军,心下直道不好,只怕是两路兵马走了岔路,前方的道路越发狭窄崎岖,正值胤禩犹豫不决之际,便听探子急急回报,
“禀报八阿哥,东面约莫三十里处有一支敌军,正向咱们过来。”
胤禩心里一沉,暗道一声不好,厉声问道:“敌方有多少人?领军是谁?挂的是什么旗?”
“回八阿哥,并无挂旗,领军的是车凌阿,人数算不上多。”
胤禩一听并无挂旗,便觉得奇怪,车凌阿是噶尔丹手下一员猛将,更是他的心腹之臣,他若只是率领一支旁支队伍,又没有挂旗胤禩一咬牙,事到如今已无退路。举剑下令道:“传我的令,向东出击!”
身后的将士们顿时热血沸腾,需知就算是不能捉住噶尔丹,擒获他手下的车凌阿也是大功一件,如今车凌阿想必是仓皇逃窜,想必生擒了他并不多难。一干兵士高喊口号向东驰骋而去,终于在行了二十里左右时,与车凌阿的队伍狭路相逢。
胤禩站在队伍的最前方,高高睥睨着眼前这支不屈的队伍,只是在他看清队伍里头的人后,却不由大吃一惊。
车凌阿满脸血污手持一柄大戟,他身后只有六七名将士,与他一致向外环成一道人墙,被护在中央的是一个少妇模样的女子,手中紧紧抱着一个婴孩。
胤禩挑起眉毛,高喊道:“你们已被重重包围,若要抵挡,只有死路一条!”
车凌阿见状大吼道:“要杀便杀,我们准噶尔的男子从不畏死!我们兄弟几个任你屠戮,我只求你一件事情!”
胤禩闻言竟轻轻笑了两声,对车凌阿高喊道:“你是否要求我,放过那女子和婴孩?”
车凌阿闻言立时点头,“我看你年纪轻轻,不是什么毒辣的人物!稚子无辜,你杀了我们,放了那孩子和夫人!我们便束手就擒,否则我们兄弟拼死也要为他们杀出一条血路来!”
胤禩正色道:“只有这个,我是万万不能从命。”他瞟见车凌阿眸中一闪而过的愤怒和惊诧之色,继续悠悠道:“因为别人都能活,唯独噶尔丹的妻室与儿子,就算我能容下他们苟活于世,大清圣上也绝不容情!”他的眼眸轻眯,似有几分感慨道:“怪只能怪这孩子的命不好,托生作了噶尔丹的儿子!”
车凌阿勃然大怒,挥舞着手中的大戟嘶声吼道:“你这小子,心肠恁的狠毒!即使如此,就别怪我们兄弟下手狠毒了!”说着他身旁的几名兵士也同他一起,架起了手中的兵刃,准备朝胤禩等人进击。
胤禩此时却微微一笑,抬手忽道:“你若是能应承我一个条件,我便保这孩子与你们夫人平安。”
“有话就说!”车凌阿现在已是杀红了眼,时刻预备着挥起兵刃与胤禩等人同归于尽。
胤禩笑的有几分亲切,似乎并无看到车凌阿紧张扭曲的面庞,轻快的说道:“我要你说出,噶尔丹逃窜的方向。”
车凌阿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怒道:“呸!做你娘的白日梦!”
胤禩的脸色不变,依旧是方才温和可亲的模样,对车凌阿谆谆善诱道:“我只给你这一个机会,你可要想想清楚,就算我知道了噶尔丹窜逃的方向,我也不一定能活捉到他,但你却可以保住噶尔丹的幼子一命,你若是不说,对我也没什么损失,你也看到我手下精兵的数目,就凭你们这几个人,是决计杀不出去的。”
胤禩笑着看到车凌阿阴晴不定的脸色,他心下已知,车凌阿已然动摇。
他敬佩车凌阿这种誓死效忠的猛将,只可惜,他同那婴儿一样,投错了胎,跟错了主子。
二十九 回乐峰前沙似雪
车凌阿与胤禩四目相对,没有他们二人的命令,两边的士兵都不敢肆意行动,双方就这样对峙了良久,胤禩终于满意的听到了车凌阿略带迟疑的开口。
“你说话,可算数?”
“我们满人在马背上打下的天下,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只要说出噶尔丹的去向,我应许你的事也必定做到。”胤禩微微一笑,在马上飒然立下诺言,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前头的车凌阿,自有一股慑人的威力在其中,令车凌阿愈发乱了心防。
“你就不怕我告诉你假的路线么?”
“我敬重将军是条汉子,自然以诚相待,若是将军存心欺骗,我也只好自认倒霉,识人不清了。”
大风呼啸的更加厉害,在两人之间兜兜转转带过许多尘沙,在车凌阿看来,这仿佛面前少年千回百转的心思一般,深不可测,无法忖度。
这个条件不可谓不诱惑,只是车凌阿一生忠贞,自少年起便追随噶尔丹东征西战,现在若是他答应了胤禩,就等于是对噶尔丹最大程度的背叛,而这正是他所最为不齿之事。可是方才噶尔丹大军溃散四窜,他为保噶尔丹幼子与其夫人阿努的安危,拼死奋战至今,身边仅剩了六个死士相随,眼前胤禩所带兵马约有千人,若是强行突围,只怕他们九人都将命丧黄泉。
车凌阿思前想后,抬头见胤禩只是骑于马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已经笃定了自己的答案。他心下不甘如此,可是想到身后与他出生入死的将士兄弟,还有噶尔丹的妻室幼子胤禩说的话确实打动了他,就算自己告诉他噶尔丹的逃离方向,他也未必就能找到其人,然而如此作为,却可保住他们准噶尔的王族血脉。车凌阿一咬牙,若真是要背着千古骂名,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