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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疑惑,“难道没有人知道我饮酒了吗?”
姒真笑道:“多亏得舒常在心细如尘,在皇上到来之前就将那樽百花琼给掷入湖中了,自不得追查了。”
我心中一定,却依旧有些疑惑。要说心细,舒柳如何也比不上琉婴,她当日竟如此淡定?或许是我多疑了吧。
我忽然想起一事,道:“你说是皇上亲自将我送回的?”
姒真点点头,面上浮笑,道:“是呢。听拂尘说,小主被救上来的时候,全身湿透,只因小主那日并无着妆,便是愈发轻灵,况且小主本就身材曼妙……”她声音渐小,而后竟是一声娇笑。
我不免有些尴尬,双颊微烫,只得佯装镇定,道:“然后呢?”
“然后皇上竟径直将小主抱回了琢玉小筑呢!”姒真笑道,仿佛是无上的恩宠。
我心中一惊,如此这般!我可是彻底出名了!深夜违规,聚众寻欢,落水之后得圣上相救,还被皇帝亲自抱回……看来我的计划会被全盘打乱了!
还有,时过十三日夜,不知那柄拂尘……
“对了,皇后她……”我问道。
“说起来皇后对小主还真是关心的,三番四次前来探望,还指了抱琴亲自照看小主。而且对此事的*也是功不可没,看来皇后确实有心提携小主了。”
我点点头,心中暗自盘算,又不禁疑惑,入宫以来,我一直行事低调,也并无做出什么事儿,我究竟是什么时候让这位心机聪慧的女子如此上心的。
“嗯……还有哪些人来探望过我?”
“琼华宫的三位小主都来过了,华嫔自是不必说的,倒是纯选侍一副哀伤模样,仿佛与小主有什么深交一般。还有储秀宫的李宝林,琉璃宫的文婕妤和柔采女,还有赤霞宫的希芳仪,如修仪,以及未晰宫的裕嫔,灵犀宫的舒常在,绯烟宫的贵人,紫宸宫的贤妃和恩充媛。便是只有承颐宫和怡景宫里没人来过了。”
我点点头,道:“承颐宫的瑞妃是皇后的人,皇后既然已经来探望过,她亦无需多跑一趟了。只是怡景宫那处……倒也罢了。倒是贤妃,她又如何亲自前来的?”我苦笑道,“我是得罪了云妃么?还是说云妃虽被降为妃位,一如既往的娇纵,竟连指个人装装样子也懒得?或者……我与如修仪之事她很在意呢?”
姒真若有所思道:“无妨的,反正小主也不会投靠到云妃一派罢。”
“是了,我是绝对不会和云妃一道的。”
沉默半晌,我道:“去内室取那座玉雕小椅,往贤妃处送去,再带上几个橙子,朝皇后送去。只说我谢过两位娘娘多日抚恤了。”我想了想,又道:“两处都要你亲自去,皇后那儿隐秘些,别叫别人知道了,贤妃那里……尽可能张扬些罢。”
姒真点点头,面有疑惑。
我笑道:“皇后需要无能之人吗?”
姒真恍然大悟,俯首道:“小主心思缜密,姒真心服口服!”
我浅浅一笑,看向远处天光明朗,心情也不自觉的好了起来。
第三章 暗波汹涌重疑心(1)
转眼我苏醒已有三日,这三日因秀女即将侍寝之事,后宫的贵人们一个个都忙碌不堪,旻昕亦毫无空暇,故而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他的样子。倒是皇后前来看过我,贤妃尚被禁足,上次特许来此探望,如今自不可再出宫。
今夜,帝后在御花园后的春晚亭中设宴,明着是皇后因百花阁之时而未成宴,但谁人不知道,若是今晚哪位新人出挑,今夜便是独承恩泽。
本是极其热闹且被重视的事儿,我却为了避开锋芒,而以身体抱恙之由而推却了。
拂袖、拂柳、小尘子虽不知我意欲何为,但也并无多言。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琼华宫如此寂静,那些幽深的殿宇,乘着月色,飘渺如虚。整日整日的呆在屋内,我实在觉得烦闷得多。瞧着窗外月色*,我不禁心动。
“拂柳,你替我取件披风,拂袖,你让小尘子把小几板凳搬到那玉兰花下,再让拂柳去取几样入眼的点心。嗯,再泡上一壶子含翠雪顶,我们大家一同饮茶赏月,聊聊天。”
拂袖停下手中的活儿,娇笑道:“小姐真是好兴致呢!但是,小姐,如今你身体尚未痊愈,现下虽已经五月初,但夜风还是凉的呢。”
我笑道:“无妨的,我在这屋里待了半月,怕要生霉了!不若出去透透气呢,况且,如今我身体早已大好,哪里来得凉意呢!只怕你若再不允,我便要被生生热死,闷死了。”
拂袖年小,贪欢得很,便欢天喜地的出去了。拂柳也不再阻挠,只轻笑,“小姐也真是的,平日里常说我没的规矩,想来左不过是跟了个没规矩的主子呢!什么死不死的,小姐你可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这些晦气话怎的还说呢。”
我也不在意,只起了身,让拂柳取了浅兰纯色轻绸连衣,也不愿梳头,只洗了面,便出了门去。
跨过门槛,一阵清凉之意侵袭而来,当真叫人清爽几分。
我瞧着那月华如霜,白玉兰多半凋零,略有嫩芽发出,娇嫩的明绿在月色的笼罩下,是极好看的。
几个人已经将一切置备好了,我见他们都已然瘦了不少,不禁有些不忍。
他们当真如此待我,我必要保他们周全!
第三章 暗波汹涌重疑心(2)
我们几人一同坐下,这些糕点也是十分精致的,他们素来只能是下人的,没得吃,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如今一同食饮便见拂袖面带喜色。
“小姐,这玉丝芙蓉糕生得玲珑,尝着也好味的!清幽清幽的,倒真如嚼着芙蓉似的!”
拂袖一边吃着,一边口齿不清。
我不禁掩嘴而笑,道:“便是你最懂得挑了。这玉丝芙蓉糕可是姒真亲自做的,恐怕宫中也找不出第二个儿来的。”
拂柳微微挑眉,道:“倒真是这么好吃的,我也要尝尝了。”说着便沾了块,面上亦是赞许之意,“果真是姒真姐姐的手艺,拂柳甘拜下风了!”
“原在苏家时,拂柳的手艺可是出了名的,便是上京城的名厨也夸赞她的本事呢!如今让拂柳 都甘拜下风,由此看来,姒真真非泛泛之辈了。”我笑道,小酌茶水。
姒真面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只道:“你们这般说,倒叫我没处站了,恨不得找个洞钻了去!”
“呵呵,我们便是就事论事的。不过这玉丝芙蓉糕甜而不腻,蜜味萦舌,又有清香之味,且还有淡淡回甘,入口即化,十分爽口。究竟是如何做的?”拂柳问道。
不等姒真答话,只见小尘子笑道:“不想拂柳倒还真是勤奋的呢!听小主说着,便是真有点功夫的,我日时也曾尝过姒真姐的手艺,却不晓得有没这个荣幸尝尝拂柳的手艺了!”
拂尘亦是笑道:“是了,拂柳入宫这些日子竟还没下厨呢。那白月糕的滋味我竟是还不能忘的。”
“哦?白月糕?”小尘子双眸微亮,想来年纪尚轻,便如拂袖般的喜爱吃食。
“是呀,白月糕便是拂柳姐姐自制的一中糕点,形如月牙,色泽纯白,甜甜的,但也不腻着,配着这含翠雪顶便是再好不过的了!”拂袖笑道。
拂柳哈哈一笑,道:“我可不记得我曾做给你吃过,定是你偷吃了的!哈哈,你这馋猫!”
拂袖面上一红,不禁嗔道:“什么嘛……当初拂柳姐姐你做了白月糕,只给小姐和拂尘姐姐吃,我便是偷尝一块,又何妨的?哼哼,我还没说你偏心的呢!”
“呵呵,要说偏心,如何也比不上小姐的呢!”拂柳笑道。
“又摊上我什么事儿了?”我浅笑,望向拂柳。
拂柳眉眼一转,笑道:“小姐素来办正事儿找拂尘和姒真,一点不得疏忽。杂务找我与拂袖,便是忙里忙外。小尘子却负责赏花观草,可不是偏心呢。”
见提及自己,小尘子不禁一急,道:“什么呢,我哪里是偷闲儿的,我可是在打理花草的,前些日子外头凉了,花草也难护,人也难暖,可不比姑娘们的轻松呢。”
姒真也不禁一笑,道:“总归是些花草的,当初你在敬事房也是做过的,况且草木荣枯又岂是人力可为的呢。”
“这便更显我这活儿辛苦了,竟要与天作对的!”小尘子不服气,面色微红。
见他焦急模样,众人不禁大笑。
见我们笑得欢,小尘子面上脸色变了变,不禁嗔道:“好呀,你们便是联合起来欺负我罢了。便是我年纪小些,但到底也是拂袖姑娘年纪最轻的,如何是我的?”
“哈哈,虽是我最小,可是我们偏你生得与我们不同的!便是要问你娘去了!”
拂袖说到此处,*自己失言,那小尘子本是孤儿,这一说便是勾起了他的伤心事儿,不禁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