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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身边没有喜乐,没有喜炮,只有身边喜娘说的吉祥话,还说得极为隐晦。
“姑娘真是好福气,按照北国的礼法,皇室娶亲是不需要亲自迎亲的,只要将人接到府中,然后再行礼拜堂,可我们王爷,可是亲自来公主府迎娶姑娘呢。”
靑戈只当没听见,那人见她不说话,便也不敢再多言,毕竟这是未来的王妃。
而关于北国主殁了的事情,她们只字片言也不敢提。这要是传出去,是杀头的大罪。
门外,没有大红色的花轿,除了王爷亲自来迎接,再无其他。
那些家丁匆匆的放下聘礼,便准备离开。
苏帅本想质问熹王,为何如此慢怠靑戈,若是被她知道,自己的丫鬟出嫁,连个像样的仪仗队和迎亲礼都没有,她该多生气。
熹王似是看出苏帅的不悦,拱手一礼道,“苏神医,本王日后会给她一个更隆重的仪式,形势所迫,望见谅,本王会待她好便是。”
苏帅叹了口气,“望熹王爷能信守承诺。”这话一语双关。若是边境之乱不得平息,那么,她的牺牲便太过冤枉。
迎亲的队伍一路避过街市和人潮,终于来到熹王府前。
喜娘伸出手等着靑戈下车,却迟迟不见她出来,一时吓得冷汗直冒。
熹王见状,走到轿子前,轻声道,“我已经派人将梁王手上的兵符送往边境,现在,边境的军队已经全面出动。”
靑戈方才回神,这么说来,他也在回京的路上了。“王爷这是想提醒我,你已经信守承诺,要我不临时变卦吗。”
“本王没有这个意思。”
靑戈从鼻中轻哼了一声,将手伸到喜娘手中,慢慢下了轿子。“王爷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不会变卦。”
这一路如何进的门,如何行的礼,如何进的洞房,靑戈全无意识般,心中牵挂的,是那或许已经在回来的路上,马不停蹄,不眠不休的人。
当他看到那一纸诀别的书信,不知会是何感想。
又或许,她仍心存侥幸,他依然在边境,等着大军御敌成功,然后再回来。
可是不管怎样,他们都回不去了。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成了别人的女人,更不想他看到现在的自己。
慢慢掏出怀中准备的匕首,靑戈毫不犹豫的朝着心房刺去。
“住手。”熹王来到房间时,看到的便是她绝望的闭上眼睛,要自杀的一幕。
手中的匕首被震飞,整只手臂被那强大的力量震得发麻,下一刻,她便被熹王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本王要的,不是一具尸体。你便如此讨厌我,连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就要以死明志。”
怒上心头,只觉酒劲更胜,太子皇兄在昏迷中,就算他醒着,他也不敢请他来,所以,这次他成亲,前来与他一同庆贺的,只有他的亲哥哥,梁王。
梁王为他的前景堪忧,他也知道,若是太子皇兄醒了,说不定杀了他的心都有。但是他还是一意孤行,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思,他只知道,对于这个女人,他不想放手。
☆、第一百一十九章
靑戈寒着脸对着熹王,“放开我。”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凭什么放开你。”说着,一把将靑戈推倒在床上。
春日的惊雷伴随着倾盆的大雨,清晰了这无奈的夜,却又迷蒙了那绝望的心。
鸣烁顶着暴雨回到公主府时,手中完好的捧着藏在斗笠下的,从边城带回的桂花糕,靑戈最喜欢的糕点,说有小时候的味道,于是他一路好好的护着回来,想送给她吃。
一路回到公主府的房间,他换了身赶紧的衣裳,小心翼翼的将重重包裹中的桂花糕取出,又细心的放到盘子里,看这似乎很满意的样子,笑着端起盘子便向靑戈的房间走去。
走了一会儿,发现所有府中的人地虎在可以的躲着他。
蹙眉又走了一段路,越走越不对劲,鸣烁一个闪身,抓住一个来不及躲开他的下人,沉声问道,“活见鬼啦?躲我干嘛?”
“没……没有……”
“没什么没有,抬起头来,看着我说话。”
“真的……真的没有……”
“没有?那算了,对了,靑戈和苏神医呢?”
“苏神医在……地宫……”
“唉,话都说不清楚,走走走,我自己找去。”嫌弃的放开那人,鸣烁继续悠哉悠哉的端着花糕去找靑戈。
不知道三少爷醒来没有,若是知道主子重伤,不知道三少爷会急成什么样。幸好,如今主子应该也快到天山了,南北边境虚惊一场,只要……只要三少爷醒来,将主子接回来就好。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靑戈的房门口。
看着那漆黑一片的屋子,鸣烁微微一顿,想着,靑戈此时不在房中,会在哪里。
刚要转身,那劈天而过的闪电顿时将整片房屋的墙壁照亮,鸣烁这才看到,靑戈房间的门竟是虚掩着的。
心中一惊,以为是靑戈出了什么事,忙推开房门走进去,却发现房间整洁干净,没有打斗的迹象。
“这丫头是怎么了,不关门这种没脑的事也干。”放下桂花糕,鸣烁没有看那梳妆台一眼,便直接出了房间,关好门,朝着地宫走去。
萧天允已经醒来,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先是叫了一句“诺儿”,然后又喊了一声“父皇”。
苏帅在一旁静坐沉思,看到他醒来,连忙起身来到他窗前,替他把脉。
微微蹙眉,他的脉象,多日以来都是这般平和无恙,可是却晚了这么些日子才醒来,他用过提神和催醒的药物都不见有任何作用,那样无意识的沉睡,也不可能是装出来的,真是奇怪。
“诺儿”。待看清眼前的一切,还有那边为自己把脉,边蹙眉沉思的苏帅,萧天允想要起身,却发现动弹不得。“你把我怎么了?”
“我能把你怎么样,我倒想把你怎么样……”只可惜,他的周身护体罡气让他想要对他做些什么都没办法。
萧天允想要运气冲开穴道,却发现自己连运气都不成,微微蹙眉,这样的点穴手法,只有诺儿才有,不然就是她身边哪几个贴身的小丫头。“谁点的爷的穴道。”
“反正不是我。”看着那斜眼瞪着自己的人,苏帅又补充了一句,“你别看我,看我我也解不开,你就这么躺着吧,等明天早上,自然就解了。”苏帅转身,微微叹了口气,如今,熹王和靑戈姑娘应该已经进洞房了……
“你还没告诉爷,诺儿呢?”他心中忽然有些慌乱,诺儿是不是因为杀了……所以才不见他,她是以为他会怪她、怨她吗?
想起当时情形,萧天允心中除了恨意,再无其他。
她怎么会那么傻,她杀了父皇,也是为了救他。
苏帅迟疑片刻,心中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她重伤昏迷,被带回了天山无涯,还有……巫忧无愁的死。
“她不在。”
“去哪了?”
“我说,你眼里除了她,难道就没有别人了?”
“没了。”
萧天允回答的斩钉截铁,丝毫没有考虑过一般,苏帅心中微怒,他这般无所谓,怎么对得起为了他牺牲自己一生幸福的靑戈姑娘。为人者,不该辜负朋友之义。
“你这样说,要寒了多少人的心,你可知道,你昏迷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他若是知道,可还会是这幅嘴脸。
“我管他寒多少人的心,我只知道,不寒爷的心就成,苏帅,别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你自诩飘逸出尘世外仙,不也是为了一己私心,破了你的誓言下了山。”
“是,我是为了一己私心,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才眼睁睁的看着靑戈姑娘为了你,为了她,为了所有人,却唯独除了她自己,去嫁一个不爱的人。”
萧天允本来只是与苏帅斗嘴,如此不能动弹,心中不免憋屈,唇枪舌战,不过是为了逞一时之快,发泄一番,他们从前也是这般说话,可如今听到苏帅的话,萧天允忽然有一瞬间的错愕。
看到萧天允凝固在脸上的神情,苏帅知道,自己太冲动了,忍了又忍,却还是说了出来,一时有些暗恼,是恼他的冷心薄幸,也是恼他今晨的袖手旁观,当时自己到底是那根弦打错了,竟然会随了她的意思,明知道,那定不会是她本意的。
“你说什么?靑戈嫁人?嫁给谁?”
“南北朝边境十万大军压境,熹王、梁王接到线报,四万先遣军已前往边城,鸣烁带着你的虎符快马加鞭的赶到边城,想要调动边城军队防守,可没有两个手握重兵的王爷的兵符和亲笔书函,又是在北国主驾崩的时候,不仅不可能调得到军队,鸣烁根本不可能有命带着你的虎符出军营。”苏帅没有再说下去,话已说到这个地步。
鸣烁从他们吵架时,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