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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到萧天允在无双城的别院,二人连晚膳都没用便回了房间,忙到很晚,靑戈催了几次,才简单用了些饭菜。
饭后,二人又来到屋顶,看着那天边升起的明月,忽然,西南方向一声巨响传来,紧接着便是不少民众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天边隐隐火光闪现。
看那位置,是无双城中地势最高处,也就是醉仙楼和玲依阁所在。
“真狠啊,你就不心疼。”看着那突然崩塌的两栋豪华楼宇,萧天允不由感慨。
“你说,若是整个北国上下的醉仙楼和玲依阁都不复存在,最头疼的人是谁?”
萧天允略一沉思,醉仙楼和玲依阁早已不是简单的饭馆和歌舞坊,而是举国权贵集中之地,在整个北国乃至整个天下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更何况,诺儿惯用狡兔三窟的法子,只他知道的便不少,他不相信她只有这两处势力那么简单。醉仙楼和玲依阁不复,最头疼的是各地方和京城官员,而他们一旦头疼,皇帝就不会好过。
“可是这样一来不就暴露了你在外的势力。”
“今日醉仙楼和玲依阁中的人都不是我的,有人事先将里面的人都换了,这并不是一件简单就能办到的事,若要不惹人怀疑,自然要些时日,只要人在,楼宇再建便是。”
“那些楼宇都是你精心设计,里边机关暗道无数,多少人觊觎已久,想要窥伺一二而不得。”
“你觉得现在的景象,还有人会对那里抱有幻想吗?”她命人炸了地基下的整个暗道和其入口,又放火烧毁所有炸药的痕迹,如今明月之下已有乌云聚集的痕迹,不到半个时辰便会有入春后的第一场雨,到时不管火灭了或是不灭,都不会引起太大的骚动,那些人想要再从一堆废墟里面找出什么,简直痴人说梦。
萧天允看着那不远处半座山尽毁的景象,嘴角笑意扬起,“爷就喜欢你心狠手辣的那么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也喜欢你这个幸灾乐祸的如此厚颜无耻的样子。”
“你倒是能看到爷的本质。”不厚颜无耻,现在她怎么可能依靠在他怀里。
“彼此彼此。”麒诺又看了一眼那大火燃烧的地方。那些人被遣去了哪里她虽不知,却也不是毫无头绪,这更让她越发想要尽快赶往皇城,看一看那个始终不联系她,却又暗自为她筹谋一切的人。
城守府内,季无双终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季云坐在她床边,手中拿着自己女儿放在枕头下的信,心中恨意更浓。
“爹,妹妹她……”季府大少爷季杰赶回家,冲进门看到的便是呆坐不语的父亲,和床上尸体已经凉透了的妹妹。“我要去替妹妹报仇。”
“站住,你连仇人是谁都不清楚,找谁报仇。”
“不就是那太子身边的女人。”
“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难不成就是皇上密旨中所提及的巫族长公主?那也不能任由她害了妹妹的性命。”
“你能如何?她有太子护着,身边又有这般武功高强的人保护,你去了等于送死,难不成你还要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双儿已经不在了,你就给爹省点心吧。更何况,这事的始作俑者并非太子和那长公主,而是,另有他人。”季云低头,看着信上“招亲……成为太子妃”的字样。他衷心为主,守护这边城些许年,却不想到头来,自己的女儿竟被人算计而死,想到此,将手中的信使劲揉成一团。
季杰看了看父亲手中的信纸,他见过那封信,是他亲自将那封信交到妹妹的手上,那字迹很熟悉,是丞相夫人给妹妹的信。难道妹妹突然比武招亲,就是因为那封信不成。“难道就让妹妹死得如此冤枉不成。”
“你以为,那巫族长公主是谁?”
“不就是南朝长公主。”皇家之中出现如此丑闻,只关乎事实而不说年份内情,由着世人无端猜测。
“一个女子,在几国朝政间逡巡,你可听世人对她有何揣测?就连南朝朝堂传言她是巫族细作,都有南朝新皇昭告天下为她澄清,南朝百姓对她不仅全无怨言,还惋惜他们的长公主成了巫族之人。苗西蛮荒之地,因她而变成如今的沃土,苗皇集结民意,扬言若是她不去苗西担任圣女,便要发起战争,巫王更是对这个女儿言听计从,巫族太子护姐之心有目共睹。而我朝太子更是视他如命,甚至比命还重要,你真的认为,她就只是一个公主那么简单?”他从未见过有哪一朝的公主能这般不动声色的赢得天下民心。
☆、第七十章
“照爹你这么说,我们便拿她没办法了吗?妹妹的仇不能不报。”
“仇,自然要报。”季云心中已有盘算,那人既然利用双儿去打压太子和长公主,此二人并非省油的灯,自然不会让那人好过,他就坐山观虎斗,看他们有什么样的下场。
季杰看了看发愣的父亲,忍着泪水吩咐道,“来人,设灵堂。”
第二日清晨,麒诺和萧天允起了个大早。
“师兄,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萧天允欣然接受。诺儿从未来过北国,对于这里,除了她所熟悉的醉仙楼和玲依阁,他能想到的就只有她无孔不入的产业。
靑戈一路赶着马车,熟练的穿行在大街小巷中,带着萧天允将整个无双城都绕了一遍。
萧天允看着麒诺揶揄的眼神,好奇心被她调了起来。
拉开帘幕看着外面的街道,发现无双城中多了许多外地前来此处贸易的商旅,而且都集中在某个特定的位置,分别分布在各商业街的两头,将外来商旅和本地商人划分成两个区域,互不干涉。这主意倒不错,边城各地城守经常会有人上报朝廷,外来商旅抢占本地市场,弄得边城贸易混乱,他也曾跟父皇谏言规划各自的贸易范围,却未被采纳。
如今如此规划之下,来往商旅有了固定的交易场所,且被无形中划分在了一定的区域之内,每日的交易物品都有所限定,这样一来,就不会让太多的外来商品冲击本地的市场,而那一片区所集中的商人所缴纳的费用以及贸易额也是一笔可观的数目,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萧天允看得颇有些意思,随即留意一看,发现大多这样的商贸聚集地都挂着同一个牌子,“林氏贸易行。”
他不会忘记,这个丫头小时候开口说话第一句就是介绍自己的名字,林麒诺。
“我的诺儿可真是惯于给我惊喜啊。”说着,揽过坐在她身旁挑着帘幕一脸淡然看着外面熙熙攘攘来此交易的人群的麒诺。
麒诺随手放下帘幕,倚在萧天允怀中笑道,“这只是凤毛麟角,你父皇要是再敢惹我,我就让你北国的经济瘫痪。”
萧天允看着麒诺难得俏皮可爱的模样,心情大好,“让它瘫,爷也想看看他焦头烂额的样子。”
忽闻外面传来送葬的音乐,这里该是城守府邸,莫不是那季无双出了事。
“城守之女不过是个棋子”,以逐岩的武功,她根本不可能活过一个时辰。虽知道他护自己的心,却实在不愿他为了自己得罪边城官员。
边城贸易是北国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不同于南朝、苗西和巫族,边城只为守卫,北国地势特殊,许多周围的藩属国依附于北国经贸,军用物资的供应全倚仗北国,它就如同一个大型的军工厂,但却没有充足的田地和丰富的作物,手工业也不甚发达,所以多要倚仗周边部落、小国,在北国,一个边城的重要性几乎等同于京城。
“爷就是得罪天下人,也容不得你受气。何况你以为这样的棋子有多少?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唯有步步为营才能不再被动。”
说着,萧天允揽紧怀中的人,心中是阵阵的暖。
诺儿的话,加上她今日所作所为,无非就是想告诉自己,她不是会任人欺负不还击的人,好让自己宽心,可他如何能见得她受委屈,哪怕一丁点也不行。
明知她有能力让北国朝政乱到父皇没功夫找他们的茬,可她却顾念自己没有如此做,自己又如何能不体谅她的苦心。
麒诺想着,这一路到皇城必是不可能太太平平,前面怕是早有安排,就算是到达北国帝都,人家也不会让她安生,必须先发制人。
“师兄,你原本打算走哪条路回去?”
“我本打算走绥阳一线,经泾河坐船北上,这是最近的一条路。”
麒诺略微沉思,走水路确实比走陆路要安全些,但也不是没有隐患,泾河一线有三道关口,其中两处天险难渡,若是有人快一步设伏,想要过去怕是不易。“你说,我们改走郾城,绕道沿江北上,然后经咸阳进京,如何?”这样算起来,水路的风险降低了不少,又能打乱北国主的计划。
“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