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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门口的一声传唤却将她的思绪彻底打破。只听太监的公鸭嗓拔高声音喊道,“二皇子到,南朝瑞王到……”之后还有一群三品以上官员的名字,麒诺没太在意听,只是转头注视着门口款款走来的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两年不见,君睿越发硬朗成熟了。但更让她惊奇的是那位二皇子,不是别人,正是曾经消失无踪的五仙教白虎护法,曾经的南朝太师之子,邹念义。
她只知邹念义与太子和瑞王交好,却不知,原来这位南朝第一才子竟是苗西的二皇子,灵舒悠阳的死对头。看那尾随而来的大臣,虽不及灵舒悠阳这个太子的多,但其中却有不少关键人物。
灵舒辉迪一进殿,便用曾经在南朝,麒诺生辰上打量她那肆无忌惮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丝毫没有把灵舒悠阳这个太子放在眼里。相对于他的坦然,倒是岚麒赫林君睿的神色明显在一惊一喜之间失了一国王爷该有的庄重,但也只是一瞬,君睿便恢复如常,一脸浅笑的向台阶走来。
麒诺偏头看灵舒悠阳神色,只见他淡笑着看着走来的灵舒辉迪和君睿,许久才站起身迎出几步,站在台阶边缘等着二人到来。光看神情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但麒诺直觉,灵舒悠阳对于这二人一同到来显然不知情。
“瑞王爷远道而来,本太子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苗太子客气,本王不请自来,叨扰之处还望见谅。”
“怎么会呢,瑞王是本皇子的贵客,何来叨扰一说。”看着面前高高在上的灵舒悠阳,灵舒辉迪嘴角轻挑,邪肆一笑道,“太子皇兄近日当真繁忙,连父皇想见皇兄一面都难,自然无暇他顾。”
灵舒辉迪意有所指,在座之人何人听不出,继昨日朗氏嫡孙女枉大欺主之后,接连有不少来自民间的请愿书和朝臣参奏朗氏迫害百姓、残害忠良、中饱私囊的恶性接连被上报,短短一日之间,朗氏在朝势力被太子严厉清洗,除了家主朗煞,和朗氏嫡女,宫中的惠妃,三公主的亲娘无事,其他朗氏门亲皆受波及,太子近日便是忙着清理朗氏一族的势力,连皇上想说情都被太子巧妙回绝,今日又传出太子将素来受宠的三公主打入天牢之事,他们不少中间派都只是持观望态度,毕竟朗氏在朝中的势力可谓根深蒂固,一旦有何差池让朗氏有翻身之日,他们这些权小人微的臣子便是别人的板上鱼肉,自然要慎重些。
想到此,不少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着淡然随意而坐,悠闲的品着茶的麒诺,传说中的南朝长公主,朗氏一族被清理的根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为父皇分忧,为百姓谋利是身为皇室子女的本分,本太子位居东宫,自然要为父皇多分忧,倒是二皇弟你,近日忙些什么,多日未曾进宫给父皇请安,父皇很是挂念你。”
世人皆知,二皇子这些日子都不在苗西境内,怕是赶去南朝请瑞王来助阵,朗氏一族偏心二皇子,郎家家主更是有意帮扶二皇子争夺太子之位,这事在朝中不算秘密。如今朗氏败倒,二皇子想要再与太子抗衡,自然要再寻些外力。
“本皇子自然是忙着为父皇分忧,倒是太子皇兄,听说父皇为朗氏之事震怒,皇兄就算再想在父皇面前表现自己,也得顾及父皇的身子,别总惹父皇生气才是。”
“二皇兄,父皇……真的很生气吗?朗氏的事情并非是哥哥的错,而是淳笑的错,是淳笑太懦弱,一直顾及朗氏功勋不敢如实相告,才让朗心越发放肆,就连哥哥也敢顶撞,累及自身不说,还失了皇室颜面,淳笑明日就去给父皇请罪。”灵舒淳笑原本坐在灵舒悠阳所在下一级阶梯的长公主席位上,如今看二人吵得不可开交,便起身来到灵舒辉迪身旁,急忙解释道。
“……”被灵舒淳笑这一插话,灵舒辉迪顿时气结,闭口不言神色莫名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个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的羸弱皇妹。
☆、第二十三章
“淳笑何罪之有,你身体不爽,还是先去坐着休息吧,二皇弟和瑞王也别站着。来人,为瑞王再布一席。”灵舒悠阳一身太子威仪,浅笑收场,或许在别人眼里,他是威仪顾全大局不斤斤计较的太子,有容人接物的肚量。
可这一刻的灵舒悠阳在麒诺眼中却显得如此卑劣,一切不过是他导演的一场戏,利用亲妹,设苦肉计置郎氏一族于众矢之的,除了灵舒辉迪的后盾,利用她南朝长公主的身份给朝中施压,让人无从下手查处灵舒淳笑身上骨锁一事的真相,逼朝中中立的大臣做出选择;又利用她想引出萧天允,借她之名拿下朗氏在宫中最大的倚仗三公主,让惠妃无暇他顾朗氏一门的事情……等等种种,连麒诺都要为他的心机深重叫绝,如此狠心绝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做着颠倒黑白的事,却还想告诉世人自己有着一颗悲天悯人,造福百姓的心。
“不用了……劳太子费心,本王与皇妹许久未见,如今相聚倒是有些家话想与皇妹一叙。”瑞王说得委婉,不过也就是想跟麒诺一席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委屈瑞王与君诺共用一席。”
听着灵舒悠阳如此随意的叫着自己妹妹的名字,瑞王心底一阵厌恶。他接到皇妹行踪的线报,便跟皇兄申请离京马不停蹄的赶往君诺和母后隐居的地方,却不想到那时,得见母亲却不见皇妹。得知她失去记忆被灵舒悠阳带到苗西,他担心不已,飞鸽通知皇兄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苗西,半路遇到邹念义,如今的苗西二皇子,他也尤为震惊,却得皇兄属意,帮助他与灵舒悠阳争夺太子之位,于是便一同来了苗西,为的只是能见见自己亲妹。
宫人搬来座椅搁置在麒诺身旁,这在所有苗西朝臣和宫人眼中无疑坐实了麒诺作为南朝长公主的身份,和与太子关系亲密的事实。
面对周围投来的无数目光,麒诺自动屏蔽,也不与瑞王说话,只是细品着桌上刚呈上来的酒。
“酒多伤身。”看着身旁旁若无人的喝着酒,动作潇洒流畅,喝得不亦乐乎的女子,原本心中憋着的许多话突然无法说出口。只是这样看着她,这两年悬着的心就踏实了。
“无碍。”说着,又是一杯酒下肚,这酒她从不曾喝过,闻起来淡淡清香中夹杂着果香味,入口却香醇浓郁,温和爽滑,有浓郁的荔枝香味,比她的醉清风更淳的佳酿,她不禁好奇,这酒到底出自何处。
“你两年未回,父皇和我们都很担心你。”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瑞王将酒杯放到唇边轻抿了一口,忽然眉头微蹙,这酒似乎有些苦,可随即回味,方觉口中回甜,倒是不错的味道。
看着瑞王蹙眉,麒诺一时兴起,将他面前壶中的酒为自己斟满,入口竟有些酸涩,与自己那壶酒全然不同,麒诺放下酒杯,执起自己面前的酒壶仔细看了一圈,眼光扫过之处,隐隐有淡淡字迹的光华迎着她身后的烛光微弱绽放,麒诺不着痕迹的将那隐藏的字迹放到身侧迎光之处,避开灵舒悠阳和身后宫人的视线。
“妻子笑,待夫归”六个小字自那弯弯的壶柄处若隐若现,麒诺心中激动,脑中回想起那人与自己一同酿酒时的样子。那日他拿着为她剥好的水灵灵的荔枝到酒窖寻她,那时她正在酿醉清风,他一颗一颗喂自己吃荔枝,静静的不打扰,等她将酒封存,才凑上来抱着她道,“是谁说的‘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如今荔枝都吃完了,也不见你对我笑笑,我说啊,该是‘一壶清酒妃子笑,无心荔枝无心人’。”
当时自己只是笑着捉弄他,问他“我是妃子?”
那人愣了一刻后就不气了,甜甜的回她说,“是妻子。以后我要给诺儿酿‘妻子笑’,只给诺儿喝,用你最爱吃的荔枝,可好?”
“好,那我等着。”当时自己只是莞尔,这人越发的会对自己撒娇,却不曾想那一刻的甜蜜对现在的自己来说竟是这般的遥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他既能将这酒送到她桌上,他人定就在这殿中某一处,他一定在看着她,享受自己发现他的杰作时的表情。
感受到身侧传来的数道询问的目光,麒诺淡淡收回那因为激动而不觉有些颤抖的手,顺带将那隐隐的字迹抹去,在烛光中再无迹可寻。
灵舒悠阳回到座位,便一眨不眨的看着对面的麒诺,她偶尔发呆走神的模样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习惯了,甚至心底为能够看到她如此松懈的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而暗暗窃喜。
而一旁的瑞王则是看着她的神情若有所思,看到灵舒悠阳投来的眼神,他状似无意的回过头继续喝着酒,低垂的眼睑遮住他此时的神色。
那样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