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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百花节后,诸位便可来我这儿为姑娘们赎身,到时便能带人走。”
“行。废话少说,开始吧。”
“好,那就请诸位开始猜谜。第一道。”随着休梦话落,十二道珠帘后的光芒顿时熄灭,只留了一道仍然亮着,那耀眼的珠帘后,一婀娜身影娉婷而立,须臾,坐到影中的几案前,紧随而来是一阵轻柔绵软的琴声,伴随着一声如水的女声响起。
“柔似浅云初照水,娇如粉蝶扑流霞。一从雨露承恩后,管领春风独此花。”
“诸位青年才俊,开始猜题吧。”
“这还用猜,蝴蝶花。”方才阁楼之上那浮夸的公子哥毫不犹豫的大声呼道,顿时引得周围一阵哄笑。
“笑什么,笑什么,谁敢说这不对。”
“行了,别鲁班门前弄大斧啦,人家文公子还没说话呢。”
“文家了不起啊,不就仗着自己家破书多些,肚子里有点墨水,臭显摆。”
麒诺斜眼看了一眼那二楼中间位置的公子哥,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这位便是十二花神之一的杏花——荣杏姑娘。”
“敢问公子出处?”
“文星。”
“原来是武林四大世家公子之一,百晓生文星文公子,失敬。”
“客气,不知荣姑娘何意。”
“小女子静候公子佳音。”随着文星话落,珠帘之后一抹杏色丝绢飞出,直直落到文星手中。
“好,百花节后,静待公子佳音。”休梦话落,此时便一锤定音。
“接下来是第二道题。”
“唉唉唉,我说,这么一个一个来得等到什么时候。”
“公子大可不必心急,今日除了姑娘们选夫婿,也是为了全诸位一睹姑娘才华的心愿,好让各位能选择称心合意之人。”
“这多没意思,爷花那么多钱来这儿难不成就是看你们在这儿过家家呢”
“那这位公子有何新鲜的提议。”
“那你那破诗都拿出来挂着,一早准备好的才艺有什么能耐值得炫耀的,这么着吧,爷给她们出一题,让她们一个一个的接,我们呢,看完之后自个儿选,这多省事儿,多有意思啊。”
休梦眼神看向麒诺所在位置,传音入密询问她的意见,“主子。”
“无伤大雅。”
“好,就依这位公子所言,掌灯。”见主子准了,休梦朗声说道。顿时,十二道珠帘齐齐亮起,一个个或妖媚或纤细的身影无限放大,在珠帘光芒的折射下影印在周围黑暗的阁楼之上。
十一道白色纱幕自高台垂下,分别对应在不同的珠帘上方。各书“一树开来冰雪香,谁家新拭岁寒妆?时人不识恒伊曲,信指花神是寿阳。”
“粉面凝妆翠黛颦,无言有泪不禁春。花开未是息亡日,偏累纤腰薄命身。”
“春风摇荡羽衣开,未肯瑶池一处栽。皇令欺时花不发,去留谁夺百花魁。”
“烈日烧成一树彤,万花攒动火玲珑。高怀不与春风近,破腹时看肝胆红。”
“凌波一舞碧罗舒,落月纷纷过眼虚。摇曳芳魂云水畔,莲歌飞入五湖居。”
“自惜倾国倾城身,幽姿独立汉家门。金风甫动即归去,懒共寒蝉泣晓昏。”
“青岩照影夜流丹,无那清风点粟盘。自是幽香能暗度,月宫飞去不须看。”
“本无流蝶逐蜂心,自有清霜明月襟。纵使狂风直吹折,黄花休作落花吟。”
“清姿直欲挽春归,自著花中三色衣。愁怅未因霜月冷,人间终是负芳菲。”
“行来何处湿青衫?雨自飘零花自酣。沉醉东君呼不起,一枝红泪在江南。”
“金盏银台碧毓茎,白云魂魄水仙名。灵根原在侧,梦逐苍梧月色清。”
“这位公子,请出题。”
“今晚月亮不错,亮堂堂的,就这个吧。”说着,阁楼上的公子哥一把收了折扇,斜倚在凳子上的身子坐起看着楼下。
“那就以月为题,姑娘们。”休梦话落,只见珠帘轻启,赤橙黄绿青蓝紫,一片姹紫嫣红,色彩缤纷,同色轻纱覆面,姿态各异,光只是看着,便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萧天允自坐到中央看台之后,便隔着薄薄的纱幕无趣的看着对岸。诺儿不是说有礼物吗?这礼物呢,怎么还不见,最好是把她自己送给他,那他就不虚此行了,简直是不枉此生了都。
麒诺在阁楼上注视着楼下的动向,可总觉得目光不自觉的移向池塘中央那看不见摸不着的身影。
“我说,这杏、桃、牡丹、石榴、荷、桂、菊、蜀葵、木芙蓉、山茶、水仙都点过来了,这还有一个呢?”那些琴棋书画舞,诗词歌赋曲,轮番上演,看的他腻味得紧,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十二花神,也不过如此。
半个时辰过后,结果不出所料,除了白家,其他雅座上的公子无不
休梦看着楼上那金晃晃的折扇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浮夸公子,微微一笑,镇定道,“公子稍安勿躁。”说完,休梦抬手轻轻一摇,一声银铃轻响之后,全场陷入一片昏暗,唯留高空明月初照,染一地芳华。
众人还没来得及适应那明亮的月光,便被那中央看台上微亮起的银色光芒吸引,随着光线越来越明,原本遮住看台的白纱化为一条长蛇,向着顶楼雅间飞去。
众人只见白影一晃,台上独酌的黑色华服男子顿时展现在众人眼前,不等众人惊呼台上之人,另一面,白纱将湖中看台与阁楼雅间架起一道桥,阁楼的窗户打开,一道白色身影飞出,踏着白纱滑向湖中央的看台,无数银色粉末随着她的身影飘然落下,如同九天仙子下凡尘,顿时迷了众人的眼,痴痴然看着那道身影翩然而去,仿佛连呼吸都不觉,生怕惊着那仙子,也惊醒自己的梦。
“无聊了?”
“你来了就不无聊了。”看着面前白纱覆面,白衣如仙的人,萧天允顿时有些痴然。
“仔细看着。”
“好”。萧天允欣然接受,眼神柔得能滴出水来,自麒诺站到台上,他眼神便一直未离开过她。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蕑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麒诺轻步曼舞,轻声吟唱,时而男声,时而女调,一会儿娇俏调皮,一会儿低沉浑厚,一边唱着清灵小调,一边绕着萧天允来回转悠。
“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他记得,这是当初诺儿房中那幅芍药图上提的诗。他当时就在想,若是自己是诺儿赠予芍药的人该多好。
☆、第二十一章
萧天允那柔和的目光中写着满满的幸福,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她,觉得怎么都看不够。就在众人为如此与众不同的表演却如此短暂而感到意犹未尽时,湖面突然一叶轻舟破水而来,一黑衣女子香肩半露,犹抱琵琶半遮面,弹奏的曲子不是南朝曲风,也不是北国豪情,是众人都不曾听到的清逸小调,舒缓轻柔。
“过来。”麒诺突然转身,对着萧天允伸出手。
“好。”
看着面前乖顺如小绵羊一般向她走来的萧天允,麒诺不由轻笑出声。
“嗤……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披着狼皮的小绵羊。”麒诺话落,一把拉过萧天允的手。
“爷要像那也是披着羊皮的狼才是,诺儿,我不是小绵羊。”
“跟着我,别松开。”
麒诺像一个舞动的精灵,轻旋回转,一步一步引导着萧天允,而他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来回旋转,时而揽住麒诺不盈一握的腰肢轻旋,时而看着她在自己手中旋转舞动。这时,荷灯刚好飘到看台下,将这夜里唯一光明的看台衬托得更加闪亮、独一无二。
在萧天允的眼里,这个天地间再没有其他事物能入得他的眼,周围的一切慢慢消失不见,只留下这一看台和他面前闪闪发光的人,再容不下其他。
“诺儿,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舞。”
“这是华尔兹。”
“花二子?”
“哈哈,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喜欢吗?”
“喜欢。”
“开心吗?”
“开心。”
“还有更开心的。”麒诺突然后退一步,一把扯下白色面纱,在他面前一个虚晃,一朵一朵或洁白,或丁香的小小花朵漫天而下,萧天允就在这漫天的花雨中痴痴然的看着面前的麒诺。只见麒诺一手抓住一朵飘落的白色小花,双手合拢,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口气,顿时无数蒲公英从麒诺指尖飞出,联通那原本洒落的花雨也变成了蒲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