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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常转过身来,若有深意的瞧了荣智一眼,负手卓然道:“你们是否已经到了跟逍遥教水火不容的地步?”
逍遥教在江湖上是非常神秘的邪恶教派,势力也神秘莫测,太乙教纵然也是大教,在没有李志常的帮助下,仍旧不足以对付逍遥教。
荣智神色坦然道:“我们有两个护教已经折在了任遥手中,而万载寒玉的消息,也是由这两位护教打探出来的。”
淡淡的月光笼罩在李志常身上,照出他的恬静、逍遥、高雅的身心,李志常怡然道:“听说任遥出道以来,还没有人接过他十招,的确是是一个值得我动手的人物,自上次跟孙恩一战之后,我已经许久没有动过手了,就让这横行北方的逍遥大帝除名。让你们办事也方便一点。”
荣智低下了头,拜服在地。
他无需说明任遥在何处,李志常一定有办法找到他。这一点他深深明白。
这一次道尊出手,击杀任遥,恐怕他们太乙教又能声势大振。值此乱世,争霸天下就像服用五石散一样,让人不得不着迷其中。
这也是他们唯一对道尊不满的地方,若是道尊肯出手,太乙教一定也能在北方如同孙恩在南方那样。成为最强的教派,拥有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教众,而不是此刻全面处于弥勒教的压制之中。
竺不归冷冷笑道:“今夜诸位的目的都一样。大家也知道此人的厉害,只有我们齐心协力,才能留住他,在此之前。希望大家不要抱有侥幸的心理。”
奉善依旧是露出温和的笑容。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徐道覆更是洒然不羁,只是脚步移了移,正处于一个攻守兼备的位置。
光这一下,就令竺不归有些凛然,因为徐道覆处于弥勒教众和阿难尊者之间的一个支点,成为左右胜负的一个关键。
不过三方人仍旧没有给阿难尊者任何可以轻易离开的缝隙,他们都是武学高手。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阿难尊者伸出手,握住了刀柄。刀鞘是木鞘,纹理十分清新自然,还有淡淡的檀香味传出。
他拔出了刀,刀没有出鞘。
因为这些人还不值得他出鞘。
刀在他手上,即使没有出鞘,天地仿佛也不同了。
刘裕凭着月光,很清晰的看见阿难尊者的面孔,有些类似胡人,更多的像汉人,眉毛很浓密,面容很凶,两撇胡子,跟两把刀没什么区别。
不过他的眼睛却流露出一种智慧的光芒,刘裕担保他一生都没有见过类似的目光。
三人同时出手,在阿难尊者拔出刀的那一刻。
奉善的掌力和徐道覆的剑,几乎从阿难尊者左右同时而至,更遑论一个更胜一筹的竺不归,气劲扑面而来,五丈之内充满暴虐狂猛的热浪,一重猛过一重,足以见得他的十住大乘功已经得了竺法庆的真传。
三人皆是各自教派的杰出人物,放眼天下也少有对手,在三人联手之下,即便是教主级的高手,也得思量一下。
阿难尊者在此刻只是用了一招类似横扫千军的刀势,简简单单没有任何玄妙的刀势。
在三人精妙的武功下,显得有些不值一哂,甚至他身后的刘裕都忍不住大声呼喊起来。
没有刀光,只有破空声让人听到。
接着是劲气交击的声音,和三道沉闷的哼声,长剑断落在地上,发出匡匡的声音。
徐道覆已经消失不见,而奉善半跪在地上,不复笑意。
竺不归僧袍被割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袒胸露乳,当真成了一个小弥勒。
只一招,便瓦解了三大高手的攻势,让三人重创,这还是阿难尊者没有出剑的情况下,达到的效果。
连那位尼姑,都忍不住在美艳的面庞上,动容不已。
尽管他们已经知晓阿难刀的厉害,也没想到能够如此匪夷所思。
刚才那一刀并不精妙,却实实在在败了三个一流高手。
阿难尊者道:“我不想破杀戒,你们走吧。”
尼姑深深看了阿难尊者一眼,淡然道:“尊者手上的太平玉佩干系重大,即使我们此次放手,还有更厉害的人物找你,纵然尊者神通无量,也当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难道到了尊者这样的地步,还在意这些外物么?”
冷清的月光披在阿难尊者身上,好似一身淡黄的袈裟,他道:“我从来不怕麻烦,小尼姑你走吧。‘
女尼知道已经无法用言语动摇阿难尊者,让人抬起竺不归,临走之前悠悠道:“听说天竺的菩提达摩大师已经到了北地。”
余音袅袅,长街之上只剩下奉善、刘裕和阿难尊者。
刘裕指着奉善道:“兄台,这道士怎么处理,他是太乙教的妖人,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将他带回军中。”
奉善沉声道:“阿难刀果然厉害,但还称不上无敌天下。”
阿难尊者却不理他,一把提起刘裕,瞬间就让刘裕动弹不得,好似小鸡仔一样,被阿难尊者提着走。
道旁的景物急速朝他撞来,可见他此刻的处于何等的高速之中。
转瞬之间,也不知道过了多少里地方,来到一处小树林之中。
阿难尊者将刘裕放下,叹道:“你的命格贵不可言,还生就一身道骨,着实是天生的武学奇才,可惜中土乱世你也只能平定一半,将来也凶险重重,我有一门刀法传你护身,你就先跟我呆上几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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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谢安泛舟在秦淮河水之上,望着几许画舫的灯火,心中有些伤感。
他再也不是年少的时候,可以携名妓,东游海上,任凭漫天风浪,也不会动色分毫。
淝水之战的胜负,并不是他此刻最关心的事情,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谢玄在军事上,那非凡的才能。
如果谢玄不是出身在谢家,而是在北方,那担保此刻统一北方的人,绝不会是苻坚。
而世事没有如果。
此时谢安最忧心的事情,却是桓冲之死,朝廷必然会借此机会消弱桓家的权柄。而桓玄是绝不可能对此妥协,以他的性情,如果朝廷不接受他继续领导荆州的实情,那么接下里便是一场绝对不可以发生的内战。
无论成败,大晋都必然在这关键时刻,走向覆亡。可叹司马道子却看不到这一点。
在这件事他唯一的选择便是支持桓玄,避免分裂的局面,接下来谢家恐怕也会成为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谢玄正如他所料那样击败不可一世的苻坚,谢家将会步入万丈深渊。
人生的道路是那样难走,偏偏他又对局势是那样洞悉,纵然他仍旧对外人摆出一副轻松的神态,可是内心的疲累,却难以骗过自己。
这是世家子弟的不幸,必须在家族和国家之间做出选择,偏偏他又不能忘记对国家的忧虑,成为一个纯粹的政客,也不能如此旷达。继续隐居在东山,现实的矛盾,更加深了他此刻的彷徨。
这时候他想起支道林说的那位高人。你究竟是谁,竟然能如此体会谢安的处境。
小舟荡荡悠悠,留下一道道水痕,在秦淮烟雾中,如梦似幻。
小舟靠岸,谢安带着亲随宋悲风朝着秦淮楼而去。谢安止步楼中的雨榭台前,
“粉黛江山。留得半湖烟雨;
王侯事业,都如一局棋枰。”
这幅对联最令他动情,故而每次来时。都会驻留片刻。
而谢安又突然露出奇怪的神色,似欣然又似赞叹,更有些惘然。
跟随在谢安身边的宋悲风,乃是谢安的亲随。谢安身边第一剑手。功力炉火纯青,他目力之下,便看见梁柱上,刻着一行小字: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他久久跟着谢安,文略不差,自然读懂这句话中的意思,有些感怀。却又有些豪迈,虽不成文。却有逸气,不知是谁留下,但一定是一个高手。
因为这一行字不是用手指刻上去的,而且一气呵成,首尾相连,好似一套连绵不尽,教人无可抵御的剑招一般。
用手指在梁柱上刻字已经分外难得,况且一气呵成,绝无滞碍,里面又蕴含上乘剑意,建康城何时出了如此了得的人物,他居然丝毫不知。
谢安怡然道:“前次来,梁柱上尚且没有这行字,悲风可看出是谁写的?”
宋悲风才具皆足,以他的武功放在外面也是一方霸主,而甘心在谢安身边,却是为了报答谢家的大恩,以及敬佩谢安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