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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红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曲无容也是这样的人。
成全这样的情侣,李志常没有什么不乐意的。
那刺客集团的源流就在薛家庄。
薛家庄离虎丘不太近,离拥翠山庄自然也不近,但离掷杯山庄却不远。
李志常没有直接去薛家庄,而是先去了掷杯山庄。
他只有那么些时候停留在这世界了,也不可能年年在掷杯山庄吃鲈鱼了。
左轻侯是他很早就在这世界结交的朋友。
左轻侯的为人也很不错。
李志常也愿意结交这样的朋友。
既然见面的时间不多了,就不妨现在去见上一见。
在红尘打滚久了,李志常觉得现在自己变得颇有人性。
这是好事。
掷杯山庄的下人将李志常引进大厅。便听到厅中的争吵声。
他和左轻侯是多年的朋友。下人也没先进去禀报。
听到争吵声。李志常还没来得及问,下人便先行溜了。
看来这家伙也是见风使舵惯了,不想现在进去触霉头。
左轻侯现在很不开心,因为从小到大都很乖的女儿,最近变得有主见了许多。
不但有主见,还敢和他动起手来。
也不知她从哪学来的奇怪功夫,居然将一杯茶水凝水为剑,朝他身上招呼过来。
左轻侯何等武功。虽然看着她这招怪异,依旧轻轻巧巧的闪开了激射而出的水剑。
那水剑去势不减,朝着大门射~出。
却在门开突然溃散,化为一滩水迹。
只听到门外有人笑道:“左兄什么时候也学会打起女儿来了,”
左轻侯道:“你来的倒是时候,专门来看我笑话。”
李志常出现在大厅里,左明珠很是高兴,扑进了李志常怀里,高兴地喊道‘道长叔叔,快给我做主’。
看得左轻侯老脸一黑。女儿出门一趟跟李志常倒是亲热了许多。
李志常不着声色的推开左明珠,心道:“好个小妮子。心计变深了,学会拿我作挡箭牌。”
他久经世事,自然看得左明珠这小丫头,分明是想拿他来缓和父女之间的气氛。
左明珠娇~声道:“道长叔叔远来是客,咱们就别斗气了,老爹你还不去做几个拿手好菜,等会跟道长叔叔好好喝顿酒。”
左轻侯道:“你少来,今天这事你先得跟我掰扯清楚,不然别想离开厅中一步。”
左明珠可怜兮兮地看着李志常,分明在说‘快帮我求求情’。
李志常道:“左兄今天怎么跟明珠发这么大的脾气。”
左明珠道:“道长叔叔你快评评理,我爹非要我嫁给什么银家的公子。”
左轻侯气道:“是金家,人家万福万寿园源远流长,金公子的家世人品在江湖上也是为人称道,你嫁过去有什么不好?”
左明珠哼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世家公子哥了,不嫁不嫁,就是不嫁。”
左轻侯道:“这由不得你,别以为从外面学会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武功,你爹我就制服不了你。”
左明珠闻言一笑,朝着李志常挤挤眼。
李志常咳了一声道:“左兄,明珠用的可不是什么旁门左道的武功,是我传给她的内气修炼法,不过嘛,金家一直风评很好,明珠嫁过去也不吃亏,这件事我是赞成的。”
左明珠气急道:“我就是不嫁。”
然后朝门外走去。
左轻侯还想追上前去,李志常阻拦道:“左兄还是别追了,小女孩发发脾气,过几天就好。”
左轻侯道:“我说你什么时候教的她武功,你不是说你不收徒么?”
李志常笑道:“传她几手粗浅的功夫而已,拿着防身。”
左明珠吃味道:“那也叫粗浅功夫,我还从没见过哪家哪派的武功可以操纵水流。”
李志常道:“不过借物传功而已,左兄要不是年纪大了,我也可以传你。”
左轻侯长长一叹道:“你来了也好,也算了我一件心愿。”
李志常道:“左兄似乎有心事。”
左轻侯道:“不说也罢,我马上去做几个小菜咱们好好喝上一宿。”
李志常道:“左兄先别急着找我喝酒,我看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朋友很少,你算是在这世上跟我交情最久的,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也不会置之不理。”
左轻侯道:“你知道的,我富比王侯,啥都不缺,能有什么烦心事。”
李志常道:“明珠年纪固然大了,该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可是你向来对她疼爱有加,她若是不想嫁到金家去,你也只会为她另外找一门亲事,也不该这么着急。”
左轻侯道:“实话说,我已经和薛衣人定好了日子,今年重阳,决一死战。”
李志常知道左轻侯跟薛衣人是世仇。
这不是他们之间本身的仇恨,相反,他们从来没见过。
只是这仇恨却是他们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
百年来,薛家和左家不知死了多少人在对方手上,这仇恨早就化解不开。
当年若不是李志常暗中~出手相助,两人早就分出生死了。
其实那也是因为薛衣人本就不愿意对付左轻侯的缘故。
薛衣人是天下第一剑客,也是正直的侠士,那时左明珠还小,左轻侯就这一个独女,若是杀了左轻侯,必是一场人间惨剧,薛衣人才在李志常暗中~出手之后,顺势收手。(未完待续。。)
PS: 感谢生煎牛排、微雨落花村、东来建坤、战神莫歌的打赏,晚上还有四五章
第五十五章少男少女(第二更)
况且那场决斗,本就是左轻侯先提出的,他爱妻新丧,一时间生无可恋,才去和薛衣人决斗。
李志常道:“这就难怪了,你怕死后,明珠没有归宿,也不愿意再让她背负起左家的仇恨。”左明珠只要嫁出去,自然就不是左家的人了,也不用背负这世仇。
这世上最伟大的爱,恐怕就是父母对子女的爱了。
左明珠可惜不能明白这一点,左轻侯也不能告诉她这样做的缘故。
左轻侯道:“这仇恨实在没有意义,但是我既然是左家的人,就不能忘记这段仇恨。”他顿了顿,接着叹道:“薛衣人也一样。”
李志常道:“这场决斗是薛衣人主动提出的?”
左轻侯点了点头。
李志常心道:算来薛衣人已经年纪不轻了,我看他是因为剑术到了某种关口,需要闭死关来领会那无上剑道。所以才想在之前了结红尘恩怨,好一心一意追寻那飘渺的大道。
这种心情只有他能够理解,因为他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李志常继续道:“以你的武功,固然很是高明了,但未必能接下薛衣人一剑。”
左轻侯道:“这跟能不能击败他无关,这一战不能有外人参与,这是我们的宿命。如果今天我是薛衣人,他是左轻侯,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李志常道:“如果薛衣人可以放下仇恨,你会怎么做?”
左轻侯道:“他不会放下的,因为他是薛衣人。”
李志常笑道:“看来你算是少有能了解他的人。却没做成朋友。”
薛衣人的庄院规模不如“掷杯山庄”宏大。但风格却更古雅。厅堂中陈设虽非华美,但却当真是一尘不染,窗棂上绝没有丝毫积尘,院子里绝没有一片落叶,此刻虽方清晨,却已有人在洒扫着庭院。
薛衣人就站在庭院中。
他突然道:“薛斌一大清早的你往哪去?”
庭院外有年轻男子的声音回道:“我出去练武。”然后只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薛衣人暗暗一叹,薛家自有练武场,要练功又何必跑出去。一听到他的话,还跑那么快,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感到莫名的心酸。
祖先的荣耀,难道只能靠他来维系了?
想起不成器的儿子,以及疯癫的弟弟,薛衣人不仅握紧了手。
手上没有剑,因为他的剑,在十年前就被他收藏了起来。
已经没有人配让他出剑。
或许有一个,但他一直没有找到。
他想起了多年以前的那件事。
那一天掷杯山庄的左轻侯邀他决斗。
其实他不想答应。
但他是薛衣人,又不得不答应。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仇恨。本就浓得非要鲜血才能化解。
杀人最好的时候便是月黑风高的时候。
那一晚的风很大。
就在一处小树林外。
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