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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令月清清脆脆的话语在华青麟的耳边回荡,她说得不快不满,却又有一种让人不得不信的力量。华青麟那美玉似的面容,却是渐渐褪下了血色,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般,连华青麟粉色的唇瓣也是淡然无色了。
对于华青麟而言,兰令月的话实在是太过于骇然听闻了,可怕得让华青麟不敢置信。
他记忆中的叶怡,是那个在阳光底下,会对着自己轻轻微笑,笑容温和而明朗的坚韧少女。兰令月形容的可怕恶毒的女人,又会是谁呢?
若不是说这些话的人是兰令月,只恐怕华青麟听也不愿意听下去了。
兰令月却没有去心痛华青麟那苍白的面容:“那些糕点,是雁子送去的,故此方才趁机从罗氏口中得知,叶怡并不是那么的孝顺。你可知道罗氏一双腿就是被叶深给砍断的,叶怡却是为叶深百般遮掩这件事情,并且在别人面前假扮孝顺女儿。然而实则私下,叶怡对她却是几乎不闻不问,并不如她平时在人前表现那般殷切孝顺。那些金珠,是叶深索取的,他知道叶怡心狠手辣,故此方才说出真相,只因为他担心叶怡会杀人灭口。叶怡原本是庵堂之中的尼姑,却与叶深私奔,他们甚至为了财帛杀掉了主持。我也没有想到,叶怡居然会如此大胆,甚至利用这些东西,来编造一个属于她的完美谎言,当着你的面却主动污蔑于我。”
“这些话,我原本不说,是因为在嫌疑之下,我说的话却是未必可信。如今我说出来,只因为你是我的弟弟,只因为别人可能觉得荒唐的话,你却会觉得我不会说谎。这样子的言辞,我只会在你面前说,并且认为这等荒唐言辞能有被信任的机会。只是不知,到了今时今日,你可还愿意对我的话深信不疑?如果你还能相信我的说辞,就该知道如何对待叶怡。似她这样子的人,便是杀了她也是应该的。”
华青麟禁不住脱口而出:“我自是相信的。”
“相信么?那你可相信,你那喜爱的叶怡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杀死情夫的残忍女子?”
兰令月一双盈盈双眸之中讽刺之色不减,清而静,静而宁。
华青麟立刻答道:“我相信这其中有什么误会,甚至有人刻意借着叶怡挑拨我们姐弟关系——”
“其实你一个字也不信的,我所说的话,你根本半点没放在心上。”
兰令月淡漠打断了华青麟的话,清雪般面颊之上生起了一片潮红,这份怒色却是有惊心动魄的艳丽。她冷笑讽刺:“青麟,你要和叶怡纠缠,那是你的事情,我却不愿意做那拆散鸳鸯的恶人,今后此事,我是绝不会干涉一分一毫了。”
说罢,兰令月顿时拂袖而去。
一股淡淡的酸意顿时浮起在兰令月的心头,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弱点,她只是不明白,这样子的人为何会是华青麟?那个叶怡,不过认识了青麟两三个月,青麟就将她放在心上,甚至连他们姐弟之间也有了嫌弃。除了兰因月之外,她最爱的人就是华青麟了。难道一个叶怡,就足以让青麟一颗心给偏了?那么在质子府,自己不顾性命为他求得龙骨血参又算什么呢?她不求青麟会回报自己,更不希望青麟将命交给自己。只求青麟能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说的话是真的,至少绝不会害他。若是青麟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就绝不会再跟那叶怡纠缠不清了。
那个女人,品格如此下贱,会生生毁掉青麟。
然则清风拂面,兰令月心中却也是生出几许悔意。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言语,是有些过了。她又怎么可能对青麟的事情不理不睬?就算心头被扎了一根刺,她宁可一颗心被那刺扎得流血,也不愿意弟弟受到丝毫的伤害。
自己不用绝决的手段处置了叶怡,不就是想要有一个挽回的余地?不愿意这件事情,让青麟真正深深恨上自己?既然如此,这些赌气负气的言语,她实在不应该说出来。这些言语,又能有什么帮助?不过是将青麟推得更远些,推到那个女人的身边罢了。
叶怡那种女子,却是尖酸刻薄的性子。前世自己根本与她无冤无仇,然而她只为了发泄自己内心之中的不平与愤怒,就如此折辱自己,又岂是什么好性情?说不定,如今叶怡心下还幸灾乐祸,为自己和青麟之间生出嫌隙而暗自欢喜。
兰令月是何等伶俐通透的一个人,便凭着叶怡将这等事情告知雁子,她就能明白叶怡心中成算。
只是叶怡在她心里是最不值钱的瓦片,又岂能为了叶怡,伤了华青麟?兰令月生生有些气闷。
忽的一个名字浮起在兰令月的脑海之中,墨舒的名字顿时浮起在兰令月的脑海。兰令月顿悟这几日自己却生生忽略了墨舒,呵那日自己前去药坊发现叶怡的存在,不正是因为墨舒的出语提点?只是她却猜测不透墨舒究竟是何用意?就算挑动他们姐弟不和,墨舒何至于亲自提醒?
兰令月银牙一咬,似寻着发泄怒火的渠道,匆匆去寻墨舒。
------题外话------
呐呐,下章女主就会反击啦,这一章女主因为轻敌是纠结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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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狠心绝情
75
以兰家在敦煌的滔天权势,这节度使府中处处都流转奢华之气。然则墨舒居所却是一片清雅素净,粉白的墙壁,古色古香的书架之上堆满了书卷。这些书籍却是摆放得整整齐齐,丝毫不见凌乱之态。这就是墨舒的居所,他容貌虽然极为出色,可是平时喜好却如文士一般。
如今窗户轻轻打开,两三根翠竹就在窗前轻轻的摇曳,流转一股绿意森森,透出了几许清凉之意。
兰令月掠入房中之时,墨舒正自在烹茶,房间之中飘散冉冉茶香。
这样子一副静谧的画面,宛如一副美好的画卷,就算是满腹怒气的兰令月也是禁不住微微一怔,不由自主轻轻的站直了身子。她方才踏入房间之时颇为无礼,甚至不曾命人通报,就直接闯入屋中。只是如今,这一刻她的怒气不知为何,却是渐渐的消散。
纵然自己心中有再多愤怒,如此失态只是将自己不安情绪暴露在这个男人面前。如此一来,自己的弱点也同样暴露无遗。
今日墨舒穿着一套素白的衣衫,衣领部位却是深黑,上面隐隐有着紫色的刺绣。
他宁定的眸子因为兰令月的突然到来而落在兰令月的身上,却是没有丝毫震惊之色。
兰令月那张美丽的小脸却是恢复了平静,温文尔雅的一笑:“方才无礼,让先生见笑了,令月来此,是有一事相询。”
墨舒做出一个请坐的手势。
兰因月说他来自阙氏,出身尊贵,兰令月将信将疑,只是墨舒这般优雅的举止,确实是十分优雅,浑然天成,若非从小教导也是断然不会如此。只是这份优雅和气定神闲之中,却是有一丝让兰令月不安的感觉。男人如此沉稳却越发让兰令月捉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底牌。总让兰令月禁不住想,说不定下一刻这男子就会化为嗜血猛兽,狠狠朝着自己喉咙咬伤一口!
正自思量间,对方已经将一杯热茶奉送在兰令月面前,任由兰令月品尝。
茶水微微苦涩的滋味萦绕在兰令月的唇齿之间,让兰令月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墨舒方才出口相询:“少主前来,可是为华公子之事?”
如此体贴模样,反倒让兰令月生出几许挫败之感。男人温文尔雅的态度,就好像是一团棉花,任由兰令月如何用力,却是打在一团软绵绵之上。
“墨公子神机妙算,让令月好奇,连叶怡之事你也了如指掌。”
面对这等男子,兰令月干脆稍稍露出了锋锐,单刀直入的试探。
这个男人,总不可能是他唆使叶怡引诱青麟吧?虽然这等可能显然不大,然则兰令月就是想看墨舒是何反应。
岂料墨舒并无任何慌乱,只是眼神之中反而多了几分关切之色,如此陌生的温和体贴却是让兰令月极为不适应。
“其实又怎生谈得上神机妙算?不过是我与兰晓能说上几句话,恰好做个传话人罢了。兰晓可是极为担心令弟,却又心生犹豫,不知如何开口。”
兰令月万万没想到墨舒居然提出这般理由,兰晓与青麟关系确实不错,只是这份不错友谊却是她暗示青麟刻意为之。只是兰令月同时升起几分困惑与疑虑,兰晓既然能发现端倪,为何竟然告知墨舒?
“也许在少主心中,青麟是一个成熟的人,知道分寸,明白什么该而什么不应该。只是你莫要忘记了,他实则比你还小些,并且还是一个孤独的孩子,因为与少主的情分,甚至远离家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