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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了主动出击四个字,宇文炀的眼睛顿时一亮,眼神之中一缕寒光一闪而没!
“对方虽然不见得会以你质子的身份做文章而构陷于你,如果这个时候他们找到了证据并且有十足把握那也就另当别论。如果有一位大周官员,能证明你只是个假冒的质子,我想有心人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如果,他们没有找到这个证据,我提供这样子的一个人选又如何?”
兰令月若有所悟看着宇文炀,心下细细品味宇文炀的话语,只觉得对方似早就有所准备,难怪成竹在胸。
随即兰令月内心亦是浮起了疑虑,对方如此费心,显然并不仅仅是一时兴起。只是若是说为了自己,兰令月也不敢相信更不敢自作多情。如此一个捉摸不透并且雄才伟略的男儿,兰令月忌惮他的捉摸不定,可是在同时又情不自禁的对他有所佩服。
“看来宇文将军早就成竹在胸,而我在这里惶恐不安倒是令将军见笑了。只是不知道将军有何打算,又有何心思想法。”
宇文炀微微一笑,眼睛轻轻眯着瞬间,本来秀雅绝伦的面容却是透出了一股霸气,一双眸子更是透出了丝丝的邪魅之意。这等与神俱来般的气质却是在宇文炀的身上浑然天成。只是当他成为商人杨丹时候,宇文炀也不由得会刻意隐藏几许。
“那令月可知道,在你离去之后,便有人在大周质子府打听属于你的一切。而属于我的东西被人觊觎我又如何不心生不满?只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所以刻意抛出一个人选作为诱饵,只是想不到居然钓到了一条大鱼。那位能证明你身份有异的质子府官员居然被悄然送来敦煌。而我方才知晓,在你母亲的寿宴之上,他们便会趁机揭破你的身份!”
兰令月听闻这般算计,心下也是不由得生出了几许恼意,她轻轻冷哼一声说道:“好个阴狠的手段,确实亦是让人防不胜防。只是区区一名质子府官员就能动摇我们母女关系却也是异想天开。”
宇文炀不由得提点:“对方一番布置也许并非想一举成功,正可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今日是大周质子府的官员,下次又是华云一族的族民,再下次又是城主的老朋友。一次,两次还可谓是谣言作祟。若不止一次指证你不是敦煌城主亲生血脉,只恐怕不但寻常百姓质疑你的血统,只恐怕城主本身亦是会因此而见疑。”
兰令月倒吸一口凉气,对方如此举动可谓杀人不见血。虽然她并不相信母亲会因此而怀疑自己,只是当其他的人都质疑自己血脉,质疑自己继承能力时候,加之自己嫉贤妒能,凶残狠毒的名声,只恐怕母亲就是强保自己也是会失了民心。果然这等圈套是步步设定,只等着自己落入圈套却无可奈何。最初算计纵然并不能动摇自己位置,只是当自己血脉被质疑时候,之前的诋毁则成为一步绝妙之棋。
宇文炀一笑:“只是敌高一尺而我高一丈,要阻止对方这般算计且只需要第一次便狠狠打压。首次便揭破对方手段,让所有人都知晓原本是有人诬陷于你。如此一来且也能先入为主,且下次便是有人再行污蔑也是不足信了。”
兰令月轻叹:“如此一来,我便又欠下宇文将军人情,此次多谢将军了。”
“无妨若你不愿意欠得更多,便亲手为我泡上一壶清茶,招待我茶食如何?”
宇文炀看着兰令月,心中多了几许窃喜。
他是个精于算计的人,付出什么便必定要得到更多回报。似如今为兰令月解决一桩麻烦,不图什么心里却极舒服的感觉尚是第一次。就是宇文炀自己也是有些莫名,不过却是极为享受这种感觉。
女人无论什么样子性情,实则骨子里还是会情不自禁的喜欢强者的。
如果自己能让兰令月产生安全感,那么兰令月也是会渐渐芳心暗许,爱上自己吧。
宇文炀如此心忖,心下亦是有了一份异样之感。
他看着兰令月娇嫩脸颊似染上了一点红晕,虽不知是否是自己错觉,宇文炀的心情却也是莫名的就好起来了。
兰令月一笑倒也没有拒绝,随即亲手准备了茶食。
倒也不觉得对方如此这般费心,区区一份茶食就能打发,只是人情若欠得多了,对方提出的一些小要求亦是有些不好推辞了。随即兰令月轻轻的扬起了脑袋,一双眸子却也是晶莹璀璨。
只是倒也渐渐明白了,宇文炀是何等的布局机深,心忖若无必要,倒是莫要跟这个男子为敌才是。若宇文炀成为了自己对手,那绝对是一桩极为不美的事情。
清风徐徐,那风轻轻掠过了兰令月脸颊发丝,掠过了兰令月娇嫩脸颊。
宇文炀一边细品茶食,一边却是不由得痴了。
只是好景不长,宇文炀正自快活之时却又来了搅局之人。对方一身墨色衣衫,缓步而来,衣袍翩飞便宜,当真是盼顾神飞神采飞扬令人不由得眼前一亮。而那份温润如玉的姿态更是让宇文炀极为不喜。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姿容可谓极为出众的,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且见墨舒走来身边却领着一个人,并且面容隐藏在斗篷之下。
而待那人面容露出,却令兰令月微微生出惊讶之意。原本应该重伤在身的杜离却是出现此处,除了面颊微微苍白外,眉宇间更有几分惊惧之色。
墨舒在一边轻轻一叹:“杜离你可知在你别人刺杀之时,是大小姐如此胸怀宽阔,救下你的性命,只此一点你也合该知恩图报”
兰令月原本并不曾令墨舒去救杜离,而墨舒则心细如尘小心办成此事,一时心下明白,心中后怕之余又多几分庆幸。
此刻若杜离死了,只恐怕这桩事情又会落在自己身上,大半的人会当做自己杀人灭口。
亦不曾料想这些幕后之人竟然这般心狠手辣。
杜离眼见兰令月却也是不觉得羞愧起来:“大小姐不记旧嫌,且又救我性命,却也是让我好生感激惭愧。”
杜离心下确实极为后悔,自己如此构陷谁又能料想自己竟然成为一枚弃子!
兰令月盯着他淡淡说道:“杜公子这般提及却也让我担当不起,只记得杜公子曾经因为乃妹之死而向我求援。只是想不到转头之间,我竟然成了诬赖你的卑鄙小人。”
杜离越加局促:“只怪我一时糊涂,且被别人许下的利益迷住了心肝,故此一时行差踏错,倒也十分惭愧。谁想这些人丧心病狂,为了构陷大小姐却要取我性命,是我一时不查却分明是被别人迷惑住心肝,一时竟然是不知进退做出这等愚笨只是。如今便是良心后悔也是有愧,只因如此情景却又连累了大小姐。”
杜离一番话虽然看似认错,却也是绵里藏针,无疑是在提点兰令月若他死了兰令月也是逃不掉干系。
兰令月心中不屑却也是更加瞧不上杜离,这等反复小人留在世上真可谓是无用之极。
随即她轻叹一声,唇瓣却亦是溢出了一丝笑容:“事到如今,你又何必隐瞒,究竟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杜离点点头,顿时招供,说出了几个兰家长辈的名字。
出乎兰令月意料之外,其中竟然没有兰凤离?
她不由问道:“这桩构陷,难道和兰凤离无关?”
杜离则惭愧说道:“凤离倒是从来不曾对我说这些,也许他就算是图谋城主之位却并不信任我吧。然而我与他一贯交好,如此一来他更是对我生出几分愧疚。以后他成为城主也是对我大有好处。”
兰令月不由得感慨对方果然好有心计,与此同时兰令月又有些迟疑,可是要借着这桩事情将兰凤离给扯进去。
这自然亦是绝好的机会,只是想想也还罢了。
她兰令月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只是关键时候,她还是有属于自己的底线的。若这次当真是兰凤离构陷自己,那么她必定不会兰凤离。只是若兰凤离当真不曾做过,兰令月也不会做那等构陷之事。
兰令月随即道:“既然如此,你便写下供词,说明事情缘由。这份公道,我自然也是会讨回。只是在事后,杜离你也不能轻易脱身。”
兰令月态度强硬,杜离反而相信了,只要自己能保持对兰令月的利用价值,事后逃得一条性命也合该心满意足。
宇文炀看在眼里心下亦是有些不以为然。
这家族斗争之中,又岂能容得下这等心慈手软。对于宇文炀而言,为了得到胜利就是要不择手段,既然有如此机会自然应该是死死抓住。
兰令月抬起头恰好和墨舒眸子对上,对方眸中竟然有一丝温柔赞同之意。兰令月心下一跳却也是禁不住垂下头去。对方眼神如此柔和却倒是让兰令月心下迷糊了,这个看似妖孽的神秘男子,心中竟然是温和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