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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智笑道:“死在临头,自身难保,居然尚有怜香惜玉之心。”说着回身归座,向阿朱道:“你这位姑娘也不必再装神弄鬼了,府上之事,到底由谁作主?段公子心中记得有全套六脉神剑剑谱,只是他不会武功,难以使用。明日我把他在慕容先生墓前焚了,慕容先生地下有知,自会明白老友不负当年之约。”他眼见王烈一直没有反应,有些摸不准王烈跟大理段氏的关系,此时直接说要把段誉焚掉未尝没有试探王烈的意思。
但是王烈稳如泰山,面上的表情一丝都没有变化,仿佛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鸠摩智完全看不出来什么,不过王烈没有出言阻止,他也就暂时放在一边,虽然很是顾忌王烈,但是真要生死相搏,鸠摩智还真不怕任何人。
阿朱不知道王烈的身份,只道今日“琴韵小筑”之中无人是这和尚的敌手,眉头一皱,笑道:“好吧!大和尚的话,我们信了。老爷的坟墓离此有一日水程。今日天时已晚,明晨一早我姊妹亲自送大和尚和段公子去扫墓。四位请休息片刻,待会就用晚饭。”说着挽了阿碧的手,退入内堂。
第一三三章脱身
过得小半个时辰,一名男仆出来说道:“阿碧姑娘请四位到‘听雨居’用晚饭。”
鸠摩智道:“多谢了!”伸手挽住了段誉的手臂,跟随那男仆而行。曲曲折折的走过数十丈鹅卵石铺成的小径,绕过几处山石花木,来到水边,只见柳树下停着一艘小船。
那男仆指着水中央一座四面是窗的小木屋,道:“就在那边”。王烈率先上船,鸠摩智、段誉、崔百泉、过彦之四人紧跟着跨入小船,那男仆将船划向小屋,片刻即到。
从松木梯级走上“听雨居”门口,只见阿碧站着候客,一身淡绿衣衫。她身旁站着个身穿淡绛纱衫的女郎,也是盈盈十六七年纪,向着众人似笑非笑,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阿碧是瓜子脸,清雅秀丽,这女郎是鹅蛋脸,眼珠灵动,另有一股动人气韵。
王烈打量了一下阿朱,完全是以长辈看晚辈的眼神,在王烈心里,乔峰是他的徒孙,阿朱日后跟乔峰走到一起可就是自己的孙媳妇,这可不是实打实的孙辈。
阿朱正被看得有些别扭,心道:“这位公子长得比咱们公子爷还要俊俏几分,怎么看人的眼神如此无礼。”
这时候段誉开口道:“阿朱姊姊,你这样一个小美人,难为你扮老太太扮得这样像。”
阿朱索性不去理王烈的眼神,斜了他一眼,笑道:“你向我磕了三个头,心中不服气,是不是?”
段誉连连摇头。道:“这三个头磕得大有道理。只不过我猜得不大对了。”
阿朱道:“什么事猜错了?”
段誉道:“我早料到姊姊跟阿碧姊姊一般。也是一位天下少见的美人,可是我心中啊,却将姊姊想得跟阿碧姊姊差不多,那知道一见面,这个……这个……”
阿朱抢着道:“原来远远及不上阿碧?”
阿碧同时道:“你见她比我胜过十倍,大吃一惊,是不是?”
段誉摇头道:“都不是。我只觉老天爷的本事,当真令人大为钦佩。他既挖空心思。造了阿碧姊姊这样一位美人儿出来,江南的灵秀之气,该当是一举用得干干净净了。那知又能另造一位阿朱姊姊。两个儿的相貌全然不同,却各有各的好看,叫我想赞美几句,却偏偏一句也说不出口。”
这小子,虽然不是段正淳的亲生儿子,这泡妞的水平倒是学得不差,就凭这口才,也难怪那么多女子会对他倾心。
阿朱笑道:“呸。你油嘴滑舌的已赞了这么一大片,反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阿碧微微一笑。转头向鸠摩智等道:“四位驾临敝处,没有什么好吃的,只有请各位喝杯水酒,随便用些江南本地的时鲜。”当下请四人入座,她和阿朱坐在下首相陪。
段誉见那“听雨居”四面皆水,从窗中望出去,湖上烟波尽收眼底,回过头来,见席上杯碟都是精致的细磁,心中先喝了声采。
一会儿男仆端上蔬果点心。四碟素菜是为鸠摩智特备的,跟着便是一道道热菜,菱白虾仁,荷叶冬笋汤,樱桃火腿,龙井茶叶鸡丁等等,每一道菜都十分别致。鱼虾肉食之中混以花瓣鲜果,颜色既美,且别有天然清香。
段誉每样菜肴都试了几筷,无不鲜美爽口,赞道:“有这般的山川,方有这般的人物。有了这般的人物,方有这般的聪明才智,做出这般清雅的菜肴来。”
阿朱道:“你猜是我做的呢,还是阿碧做的?”
段誉道:“这樱桃火腿,梅花糟鸭,娇红芳香,想是姊姊做的。这荷叶冬笋汤,翡翠鱼圆,碧绿清新,当是阿碧姊姊手制了。”
阿朱拍手笑道:“你猜谜儿的本事倒好,阿碧,你说该当奖他些什么才好?”
阿碧微笑道:“段公子有什么吩咐,我们自当尽力,什么奖不奖的,我们做丫头的配么?”阿朱道:“啊唷,你一张嘴就是会讨好人家,怪不得人人都说你好,说我坏。”
段誉笑道:“温柔斯文,活泼伶俐,两样一般的好。阿碧姊姊,我刚才听你的软鞭上弹奏,实感心旷神怡。想请你用真的乐器来演奏一曲,明日就算给这位大和尚烧成了灰烬,也就不虚此生了。”
阿碧盈盈站起,说道:“只要公子不怕难听,自当献丑,以娱嘉宾。”说着走到屏风后面,捧了一具瑶琴出来。阿碧端坐锦凳,将瑶琴放在身前几上,向段誉招招手,笑道:“段公子,你请过来看看,可识得我这是什么琴。”
从踏上这听雨居,王烈就一言不发,饭菜上来之后他也只是浅尝辄止,以他的阅历,什么美食没有见过,这几样小菜虽然精致,倒也还激不起他的胃口,他从腰间摘下自带的酒壶,夹点菜就是灌几口酒,毫不理会其他人,其他人眼见他如此,也不去招惹他。
段誉听了阿碧的话走到她身前,只见这琴比之寻常七弦琴短了尺许,却有九条弦线,每弦颜色各不相同,沉吟道:“这九弦琴,我生平倒是第一次得见。”阿朱走过去伸指在一条弦线上一拨,镗的一响,声音甚是洪亮,原来这条弦是金属所制。段誉道:“姊姊这琴……”
刚说了这四个字,突觉足底一虚,身子向下直沉,忍不住“啊哟”一声大叫,跟着便觉跌入一个软绵绵的所在,同时耳中不绝传来“啊哟”、“不好”,又有扑通、扑通的水声,随即身子晃动,被什么东西托着移了出去。这一下变故来得奇怪之极,又是急遽之极,急忙撑持着坐起,只见自己已处身在一只小船之中,阿朱、阿碧二女分坐船头船尾,各持木桨急划。转过头来,只见鸠摩智、崔百泉、过彦之三人的脑袋刚从水面探上来。阿朱、阿碧二女只划得几下,小船离“听雨居”已有数丈。
“不好,我师叔呢?”段誉叫道。
“不错,你小子还算有点心思。”王烈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只见一个有些落寞的背影正坐在船头,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不是王烈又是何人。
“师叔你怎么上来的?”段誉惊讶地问道。
阿朱阿碧一边奋力划船,一边也同样惊讶地看向王烈,刚才那一下变故连鸠摩智都落到水里了,这个一直不说话的年轻人是什么时候到了船头的连她俩这始作俑者都没有发现。
“划船吧,不然那和尚要追来了。”王烈淡淡地说道。
阿朱阿碧回头一看,猛见一人从湖中**的跃起,正是鸠摩智,他踏上“听雨居”屋边实地,随手折断一根木柱,对准坐在船尾的阿碧急掷而至,呼呼声响、势道甚猛。
三人大惊,就看到王烈往后一挥衣袖,那来势凶猛的木柱已经像是撞上了一堵墙一般势头猛地遏制,一下子落入水中。
阿朱阿碧已经借机把船划开,后面鸠摩智不断地扔东西过来,但是距离已经远了,他再怎么力大,也是扔不到了。
直到划出很远,阿朱阿碧才惊魂未定,她们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坐在船头的王烈,之前听得段公子叫他师叔,他出手也显露了自己等人看不出深浅的武功,但是之前段公子遇险他又是没有任何动作,两人一时不知道王烈到底是什么来路,尤其是阿碧,更是被王烈戳破了师父是康广陵的事情,心底里就有些惧怕他。
“段公子——”阿朱轻声叫段誉道,以目视王烈。
段誉会意,哦了一声,道:“这位是我师叔,只是我还在考察期,师叔还没有决定认不认我。”
他这话一出,阿朱阿碧更加迷惑了,从来都是师父考察弟子,哪里有师叔考察师侄决定认不认的。
“好了,玩够了,划船吧,送我去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