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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明和段正淳对视一眼,刚才木婉清的毒箭发得突然,他们两个来不及阻止,甚至都没有看清王烈是怎么接住的,虽然以他们俩的武功,也能轻易接住木婉清的毒箭,不过想要辨别出毒箭上的毒素,他们也没那本事,心中再不怀疑王烈是个高手。
“王兄弟留步。”段正明开口道:“正明之前不知道王兄弟在淳弟府上,倒是有些失礼了,王兄弟若是不着急,不妨坐下用些饭菜如何?”
“不必了,我还有很多书没有翻阅,就不浪费时间了。”王烈摆手说道,径直往藏书阁走去。
段正明一愣,没想到王烈这么直接地就拒绝了,自他登上皇位以来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有些发窘,不过他也是个厚道人,并没有生气,而是说道:“王兄弟既然读书,大理虽是小国,皇宫的藏书也略有可观,淳弟这边的看完了不妨到宫中一观。”
确定了王烈是个高手,段正明当机立断地发出了交好的信号,大理段氏享誉多年盛名不坠也是有道理的,他们在做人方面很有一套。
“多谢,还是那句话,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会替你出手一次,有需要可以告诉我。”王烈头也不回地说道,热闹看完了,回去做正事,找寻天香豆蔻是头等大事。
同样一个允诺,之前段正淳没有当回事,这时候却不是了,刚才王烈出手教训南海鳄神的手段简直是闻所未闻,隔了那么远的距离隔空打人,这等手段简直不在自家传说中的六脉神剑之下,若是再不知道王烈的武功远超自己等人,他也就白做这么多年的王爷了。
第一百一二章线索
王烈径自回藏书阁去继续翻书找寻天香豆蔻的线索,段誉还想要问问王烈跟神仙姐姐什么关系,却没捞着机会开口,保定帝段正明和段正淳稍微询问了一番段誉那步法的来历,赞叹了一番保定帝就起身回宫了。
段正淳等恭送皇帝、皇后起驾回宫,直送回镇南王府的牌楼之外。
段正淳等回到府中,内堂张宴。一桌筵席除段正淳夫妇和段誉之外,便是木婉清一人,没多时,木婉清发觉了镇南王妃刀白凤的身份,出手刺杀刀白凤,段誉挺身而出中了毒箭,一番手忙脚乱,木婉清的身份也曝光开来。
接着就是刀白凤怒气冲冲地离开,然后修罗道秦红棉现身,早先离开的南海鳄神岳老三也跟随四大恶人的叶二娘、云中鹤一起返回,掳走了段誉。
藏书阁距离这宴会的内堂距离不近,王烈又沉浸在书海中,没有在意外面的动静,就算听到了,他也没兴趣再去看热闹,段正淳到处留情惹来的麻烦,王烈才没有兴趣去帮他解决。
乱哄哄地直到保定帝也去而复返,隔空解开了被段正淳扣住的甘宝宝的穴道。
段正淳道:“皇兄,誉儿给他们掳了去啦。”
保定帝点了点头,说道:“善阐侯已跟我说了。淳弟,咱段氏子孙既落入人手,自有他父母伯父前去搭救,咱们不能扣人为质。”
段正淳脸上一红,应道:“是!”
保定帝这几句话光明磊落,极具身份。言下之意是说:“你扣人为质。意图交换。岂非处坠大理段氏的名声?咱们堂堂皇室子弟,怎能与几个草莽女子相提并论?”
他顿了一顿,向钟万仇道:“三位请便吧。三日之内,段家自有人到万劫谷来要人。”
钟万仇道:“我万劫谷甚是隐秘,你未必找得到,要不要我跟你说说路程方向?”他盼望保定帝出口相询,自己却偏又不说,刁难他一下。
那知保定帝竟不理会。衣袖一挥,说道:“送客!”
钟万仇性子暴躁,可是在这不怒自威的保定帝之前,却不由得手足无措,一听他说‘送客’,便道:“好,咱们走!老子生平最恨的是姓段之人。世上姓段的没一个好人!”挽了甘宝宝的手,怒气冲冲的大踏步出房。
看着几人离去,段正淳叹了口气,向保定帝道:“皇兄。要不要请王兄弟出手?”
“淳弟,这位王兄弟来历不明。还是不要轻易麻烦他了,这件事咱们兄弟自能解决,王兄弟那个人情还要用在必要的地方。”保定帝摇头说道,
镇南王妃刀白凤挂念爱子,说道:“皇上,那万劫谷的所在,皇上可知道么?”
保定帝段下明道:“万劫谷这名字,今日还是首次听见,但想来离大理不远。”
刀白凤急道:“听那钟万仇之言,似乎这地方甚是隐秘,只怕不易寻找。誉儿若是在敌人手中久了……”
保定帝微笑道:“誉儿娇生惯养,不知人间的险恶,让他多经历一此艰难,磨练磨练,于他也未始没有益处。”
刀白凤心下甚是焦急,却已不敢多说。
保定帝吩咐段正淳备了酒菜,就在这内堂里设起了宴席,刀白凤心忧段誉,这饭吃的是食不知味,直到快天明了,门外侍卫禀道:“巴司空参见皇上。”
段正明道:“进来!”
门帷掀起,一个又瘦又矮的黑汉子走了进来,躬身向保定帝行礼,说道:“启禀皇上:那万劫谷过善人渡后,经铁索桥便到了,须得自一株大树的树洞察中进谷。”
这黑瘦汉子巴天石虽然形貌猥琐,却是个十分精明能干的人物,曾为保定帝立下不少功劳,目下在大理国位居司空。司徒、司马、司空三公之位,在朝迁中极为尊荣。巴天石武功卓绝,其擅长轻功,这次奉保定帝之命探查敌人的驻足之地,他暗中跟踪钟万仇一行,果然查到万劫谷的所在。
保定帝微笑道:“天石,你坐下吃个饱,咱们这便出发。”
巴天石深度知皇上不喜人对他跪拜,对臣子爱以兄弟朋友称呼,倘若臣下过份恭谨,他反要不高兴,当下答应一声,捧起饭碗便吃。他滴酒不饮,饭食量却大得惊人,片刻间便连吃了八大碗饭。段正淳、高升泰和他相交日久,自也不以为异。
巴天石一吃完,站起身来,伸衣袖一抹嘴上的没腻,说道:“臣巴天石引路。”
当先走了出去。保定帝、段正淳夫妇、高升泰随后鱼贯而出。出得镇南王府,只见褚古傅朱四大护卫已牵了马匹在门外侍候,另有数十名从人捧了保定帝等的兵刃站在其后。
段氏以中原武林世家在大理得国,数百年来不失祖宗遗风。段正明、正淳兄弟虽富贵无极,仍常微服了游,遇到武林中人前来探访或是寻仇,也总是按照武林规矩对待,从不摆脱皇室架子。是以保定帝这日御驾亲征,众从人都是司空见惯,毫不惊扰。自保定帝以下,人人均已换上了常服,在不识者眼中,只道是缙绅大户带了从人出游而已。
这么一大群人出府,王烈自然也听到了,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故事最终还是按照预定的轨迹发展了,接下来可就是该四大恶人的老大无恶不作段延庆出场了,也就是在这里段誉把北冥神功的图谱给毁了。
毁了也是好事,不然万一流传出去了可就不妙了,王烈知道这次的事情不会有什么危险,也就任由保定帝跟段正淳两人去万仇谷折腾了,他这里刚好大有收获,他把所有提及道天香豆蔻的书籍全部放在右手边,如今已经有四五本书籍在那里了,这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原本王烈以为天香豆蔻这种传说中的东西,等闲人都没有听说过,他在找寻天香豆蔻的几十年间,遇到的知道天香豆蔻存在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本以为就算有记载,应该也不会太多,没想到单是这镇南王府的藏书阁,就发现了这么多记载,要是换了大理皇宫的藏书阁,那岂不会更多,大理已经如此,若是大宋的皇家藏书,又会如何呢?
王烈心中激动,有记载就是有找到的可能,虽然这里是一个武侠的世界,但是个人力量什么时候也难以比得过国家机器,要说信息的完整性,哪里还能比得过皇宫呢,王烈为自己才想到这一点大为懊恼,不过现在也不晚,他继续埋头翻书。
又过了一天时间,王烈已经把镇南王府所有的藏书全都翻遍了,看着手头所有记载了有关天香豆蔻消息的书籍,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些书里大部分记载的都是有关天香豆蔻的传说,只有一本书里说相传天香豆蔻生长在不可说之地,这么区区几个字王烈根本推断不出任何有效的信息。
把几本书收起来,王烈站起身来,身形一晃,已经出了藏书阁,纵身跃上屋顶,下一瞬间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数十丈之外,几个腾跃已经消失在大理皇宫方面,他要去皇宫的藏书阁继续查询,既然镇南王府的藏书里都有记载,大理皇宫里一定会有更多的记载。
半柱香功夫之后,王烈的人出现在大理皇宫保定帝的书房内,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