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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后,厨房的门又打开了。
陈大医生带着傲娇的臭屁表情走出门来,“哼,就等着吃现成的是吧?”
余田田低声问:“你不乐意给我做饭啊?”
那表情很认真。
他似乎被噎了一下,把牛奶和盘子放在桌上时,重重地哼了一声,“我在跟你说话吗?我明明在跟我家热狗说话,谁要你自作多情了?”
陈烁转身去厨房拿第二趟早餐,一边走还一边忍不住嘀咕:“干嘛干嘛,我干嘛要给她面子,直说老子不乐意给她做饭不行么?”
可是究竟乐不乐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也许,余田田也是知道的。
她抱着热狗站在客厅看着他,一人一狗都用温柔的表情望着他。
陈烁一转身,就看见这样的一幕,以落地窗外盛大的初阳为背景,他的爱狗与他不知不觉爱上的姑娘一同站在那里,眼里只有他。
这一刻,他忽然又觉得有些迈不动步伐了。
当你一转身,看见这空空荡荡的家里有这样两个身影,他们依恋地望着你,眼里只有无声的温柔……
这并不是多么悲壮的动情时刻,他却忍不住热泪盈眶。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吃早饭的时候,陆慧敏来电话了。
她早上起床时才发现余田田竟然彻夜未归,一下子慌了神。
余田田赶紧说自己没事,昨晚遇到点小意外,去了趟医院。
“受伤了?”陆慧敏一下子提高了声音。
“皮外伤,蹭了一下,没事的。”
磨叽了几句,陆慧敏找到了问题的关键,“那你昨晚在哪儿睡的?”
余田田一下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了。
那头的人沉默了几秒钟,反问一句:“是在陈医生家吧?”
余田田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陆慧敏哼哼两声,“还想哄我呢?尼玛全医院都知道你俩有一腿。”
余田田惊慌失措地张大了嘴,“全,全医院都知道了?”
她脑袋有点晕,因为这事儿怎么大家都知道了,她自己还不知道啊……
碍于陈烁坐在她对面,有的话不方便说,余田田对陆慧敏说:“你等等啊,我去阳台上接电话。”
然后在陈烁狐疑的眼神里一溜烟跑到了阳台上。
陆慧敏在那头扯着嗓门儿叫着:“余田田你真不够意思啊!咱俩谁跟谁呢?你都和陈医生好上了,居然一声不吭,连我都给瞒得严严实实的,你自己说吧,准备怎么受死?”
“我俩没好上啊,你们全都误会了——”
“得了吧你,没好上你住他家干嘛?哦,合着你俩男未婚女未嫁,因为生理需要随便打炮?嘿,我说余田田,没看出来你这么奔放啊!咱俩都多少年了,你这骨子里的浪荡终于跑出来了……”
陆慧敏一张嘴就跟机枪似的,噼里啪啦吐个不停。
余田田欲哭无泪,“我俩真的没好上,我瞒谁也不敢瞒你啊……”
陆慧敏一顿,然后问她:“那你俩现在哈关系?”
“没啥关系。”
“那你喜欢他不?”
“……”余田田不说话了。
“那他喜欢你不?”陆慧敏又问。
“我,我不知道。”
话题忽然转移到了这么露骨直接的一面,余田田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的。
她靠在阳台的扶栏上,回过身来看着餐厅里的陈烁。
他侧对阳台吃饭,热狗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一人一狗都很专心地埋头吃饭,他还时不时从盘子里分一小块火腿肠给身旁的热狗。
这一幕看上去格外和谐,甚至有一种只属于家的温馨味道。
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她微微眯着眼,心情忽然又平和下来。
她弯起嘴角,轻声说:“我喜欢他。虽然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但是我可以努力一把,努力让他喜欢上我啊。”
是肯定的语气。
是小宇宙突然爆发的一瞬间。
陆慧敏在那边诡异地沉默了片刻,然后笃定地说:“依我看,*不离十了,迟早的事!”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啊?我每天跟他都在一层楼上班,他以前什么样,现在什么样,对别人什么呀,对你又什么样,我这不两只眼睛一只耳朵,都看得听得一清二楚吗?”
当确定自己动了心的那一刻,身为女孩子就会开始需要闺蜜的分析。
余田田专心地听着陆慧敏口中的蛛丝马迹,心情一点一点雀跃起来。
挂断电话以前,她甚至答应陆慧敏:“好,今天我就努力试探试探他的口风!”
然而信心爆棚是一回事,有勇气直面事实又是另一回事。
当她从阳台上踏进屋后,刚才那句看似很简单的“试探口风”顿时就变得不简单了。
她怎么也问不出口,总不可能一开口就问:“陈医生,你喜不喜欢我?要不我努力努力,你争取喜欢喜欢我?”
陈烁的假期还没结束,刚巧余田田又伤了手,他提议:“今明两天就待我这儿吧,我秉承人道主义,给你春风一样的关怀。”
余田田当然要假意推辞一下,于是客客气气地说:“这样太麻烦你了吧,陈医生?我还是回家算了。”
陈烁爽快利落地点头,“行,那你回去吧。”
余田田:“!”
这都什么跟什么?难道不应该是特别热情地挽留一下,然后她才好顺势下了这个台阶,顺顺利利留下来吗?
余田田傻眼了。
陈烁看着她的表情翻翻白眼,“就知道你口是心非,不那么假惺惺的会死吗?”
好吧,余田田又被整了。
然后陈烁拉着她去市场买菜。
余田田一只手不方便扎头,所以披着头发,陈烁走在她身后半步,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那只摇摇晃晃的小辫子呢?没有小辫子他揪什么去啊?
于是走着走着,余田田想问陈烁买鱼吗,一回头就发现这家伙不见了。
她慌慌张张地在原地左顾右盼,然后才看见他从路边的饰品店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条……粉红色的绒毛发圈?
她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变态。
而这个变态特别理直气壮地说:“跟我走在一起不许披头散发的,拉低了我的气场和精神面貌!”
他把她拉到路边,“低头!”
余田田在“变态”凶巴巴的嘱咐下低下了头,红着脸任由他动作生疏地替她扎马尾。
陈烁的手在手术室里灵活轻盈,游刃有余,但在女孩子的头发这回事上可就不行了。
一会儿一缕头发钻出了手指,一会儿又有几根发丝掉在了脖子上。
他毛毛躁躁的样子像个大男孩,臭着脸一边把碎发合拢来,一边碎碎念:“你这什么臭头发,短发那么多,滑得跟泥鳅似的……”
路过一对买菜的母女,母亲提着篮子往前走,小姑娘忽然好奇地驻足看着他俩。
母亲回头叫她:“走啦,妞妞,站着愣什么神?”
妞妞笑眯眯地指着他俩,“妈妈,这个叔叔在给大姐姐扎辫子!”
余田田脸上爆红,赶紧推了陈烁一把,“你快点啊!”
陈烁迅速扎好最后一圈,没好气地转过头来对小女孩说:“喂,小孩儿,看看清楚,我和她明明差不多年纪,凭什么她是大姐姐,我就是叔叔啊?”
余田田无语地捂住脸,听见周围的人发出一阵轻笑声。
小姑娘认真地说:“她长得好看,好看的就是大姐姐。”
陈烁走近了,蹲下身来指着自己的脸,“我长得比她还好看,快,不许叫叔叔,叫哥哥。”
早晨的菜市热热闹闹,只有这么一个幼稚的大男人蹲在地上和一个小姑娘较劲,非得要人喊自己大哥哥。
余田田笑啊笑,最后拉着他就走。
“别丢人现眼了。”
没能从固执的小孩儿嘴里讨来他想要的大哥哥,陈烁心下不悦,好在余田田那歪歪扭扭的小辫子终于开始在空气里晃啊晃的,他心情终于转好,伸手神气地揪了揪。
余田田哎哟一声。
这时候心下一动,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陈医生,你为什么老爱揪我的鞭子啊?干嘛不去揪别人的?”
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有这种特殊待遇?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陈烁。
陈烁也不假思索地说:“行啊,揪别人的也成啊,你倒是给我找个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