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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天脉神功’当中,昨日还派人熬了鸡汤过去。”
“哦……”他闻言舒了口气,像是安心了。楼义凑上前于他耳语了几句什么,他立即又点头道:“正是,等到十月十五——是了,”他忽然转过身,面向青甲堂堂主钱清:“梅英谷那个女人,不是被锁在你们堂里吗?为什么会被她跑掉?”语调突然加重,令在场的人也不由变色。
钱清嗫嚅低头:“十天前来了个十分厉害的人,武功路数诡异莫测,居然连我们的青龙阵也一举击破,还把锁住她四肢的寒铁链也给一刀砍断,将人掳走了!”骇然说毕,他扑通跪下:“属下办事不力,今夜前来本就为领罪,愿自断一臂接受惩戒!”说着便真的从腰上把一柄寒光烁烁的大刀拔出往肩上砍去,神情不带半点迟疑!
一道光芒如闪电一样从另一旁飞出,直接击中刀刃,哐啷一声大刀落在地上,钱清愕然抬头,一屁股跌坐在地,面无血色。
小楼主冷然出声,狠瞪他道:“你‘冰刃’钱清要是断了这一臂,往后又如何保得住这条性命?青甲堂还有三十四名兄弟需得靠你照顾,这惩戒我先给你记下!回头把人抓了回来,再将功补过!”
钱清略顿之后,立即伏地跪下:“谢公子!”
“先别谢,抓回了人再说!”他面朝山林,仍旧语气冰冷,“那女人现在就在金银山庄,救走她的人究竟是谁要尽快去查清楚,能破青龙阵的人,绝非等闲之辈。另外你们要速速想办法把那女人弄走!”
“是!”钱清领命,而后起身没入山林里
等到周围又恢复了寂静时,小楼主又将脸对向了剩下那一位青衫堂堂主流云。
“‘他’的下落,究竟有眉目了么?”他在问这句话时,语气竟是出奇的低沉,仿佛是在用全部的力量,克制着心底一股无比深重的恨意似的。只是却不知这人是谁,竟然引得年少的他如此落落寡欢?
106
“回公子,青衫堂的弟子,还在加紧查访当中。”
流云俯身回道。小楼主蹙眉不语,楼义沉吟片刻,上前说:“公子,世上武功能破我青龙阵者并不多见,属下怀疑,此人与救走那妖女的人乃为同一人。”
小楼主默然点头,“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才让钱清尽快将杨春儿抓回去。有了她在手里,我想那人就一定还会再出现。”他咬牙说完,就将透着恨意的目光投向流云与楼义二人:“只不过这一次,绝不能让他再跑掉!”
“遵命!”
楼义等人俯首接令完毕,又与小楼主面呈了几件楼中琐碎之事。他一一批复之后,见天色已是不早,便道:“我还得赶回客栈,出来得太久恐怕生疑。山庄里如今表面平静,但我总觉得已经有人怀疑上了我,你们须得小心行事,千万不要再曝露行藏了。”
楼义怔了怔,问:“怀疑公子的可是那个李不?”
他沉吟着说:“是他,也还有别人。上回‘他们’带了人来突袭山庄,目的一是来探李不的虚实,二来——我想大约也是听到了风声,跟吴忠义想到一块儿去了,猜想我出总坛必是因为紫珠丹,所以来探探我究竟在不在山庄里。”不待楼义他们答话,他又面向刚才服侍他穿戴的那两名门人说:“去探探路,回客栈!”
两门人立即嗖地一声出了山谷。没片刻,林子外就传来一阵几不可听闻的低低的箫声,三长两短音毕,小楼主在楼义与流云左右相偕之下又没入了层层密林。而后约有片刻时分,又从林子内掠出一道白色魅影,如利箭般消失在山下。又再等了半刻,林子里呼啦啦窜出几十道黑影,如林中夜飞的雀鸟般悄无声息往另一个方向窜去。
到此,整座山岗方才再也没有了任何异动。
——不!就在此时,静悄悄连丝风声都没有的林子里头,忽然间又走出了一个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他慢悠悠走到林子边沿的山坡上,抱着胳膊望着白影掠去的方向,看上去就跟闲得发慌跑上山来的观光客似的,神情十分之惬意。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他懒洋洋叹了口气说。
“你总该知道,我从不会乱说话的。”
正当他转身踏步下山时,身后树上突然间又传来另一道淡定的声音。他两眼立即睁大,而后回头一看,面前赫然多出了另一道黑影来!“你怎么也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比他还先到这里,我怎么不知道你来了?”他接住这黑影抛过来的酒壶,扯下面巾,讷讷地连问了一大串,看模样,跟后来这人竟是相熟的。
果然,这黑影轻轻一笑,“你当然不知道,因为我比你更先到。”
“什么?”他不敢置信地,两手不服气地搭在腰上说:“我知道你武功比我好,但你也别吹牛吹得太离谱,我用了十分的内力才追过他的速度先到这里,你难道会比我还快?”
“不信?”那黑影又笑了一下,然后慢悠悠从怀里掏了个面具出来,“你要是见了这个还不信,我也是没法子了!”他在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突然压低,变成了十分恭谨苍老的一把声音,听起来完全不若之前的清郎悦耳。
“你——侍衣使者的面具?”
他看清了他手上的面具之后,自己的声音不由变了,不是变老也不是变嫩,而是因为过份惊讶而变得异常怪异的声音。那黑影白了他一眼,掏了掏耳朵说:“叫得难听死了!”然后举起酒杯,施施然小抿了一口。
“你你你——刚才那两个给他戴面具的侍衣使者,其中有一个就是你?”
“不可以吗?”
“……”
山岗上虽然并排站着两个人,可是好久都只传来一个人的呼吸声,举壶的人傻站着,举杯的人却十分畅快。好半天后,那只酒壶被恨恨地朝天举起,而后壶嘴朝下猛泄了几大口甘香的酒液出来。
“算你小子狠!”他呼呼地出着气说。不甘心地又喝了几口,才算是顺了心地舔舔嘴上的几滴残酒,说道:“不过这酒倒是挺香的!”
那黑影笑道:“开封沈府的家酿,不香才怪呢!”
两人对视而笑,壶口对杯又喝了两口。
“我们现在去半路截住他还来得及。要不要就此揭开他的身份?”执壶的人舒气开口。执杯的却淡淡道:“揭开他的身份轻而易举,但是那样对我们来说半点好处也没有,身份暴露之后他绝对会离开山庄,从明处转为暗处,到那时要防备起来就更难了。倒不如将计就计,见招拆招。”
执壶的点点头,“他武功原来并不弱,在客栈房间里发现他迈步那身形,竟真使人大吃一惊。也是在那时,我才同意了你的猜想。”顿了顿,他又说:“你不回客栈去看看?他毕竟是青衣楼的人——”
“不,”执杯那人坚定地开口,“他虽是青衣楼的人,却也是我们的兄弟。除了紫珠丹以外,青衣楼与我们其实并无冲突。”他看着他说:“而且据他方才所说来看,那夜袭击我们的人并不是他们的人,那么,这也就又回到了我最先的猜测之上,就是还有一帮人在假冒青衣楼作案。他们先是在黄石镇上袭击了冰冰,后又在山庄袭击了我们,但是他们的目的显然也是为紫珠丹!”
下弦月这时幽幽地照在两人面上,执壶的人潇洒风流,正是第一浪子段小邪,执杯的人长身玉立气度不凡,正是金银山庄庄主李不。
段小邪微微怔住,“依你这么说,目前至少已经有三拨人在觊觎紫珠丹?如果袭击冰冰和我们的人是假冒的,那他们为何服饰装扮如此想像?众所周知,为了防止有人冒名作乱,每个帮派的服饰配饰都是由本门内特定的门人制作,像青衣楼这样号称门下弟子上千的大帮派,在这些方面更是不可能有什么纰漏。”
“但是,”李不背手而立,“你又如何解释他们不认识阿潇这一点?还有阿潇见了他们也如同仇人相见一般?”
“难道不可能是派系之争?”
“如果是关乎派系,也没有道理他们会不认识阿潇。而且在那样的情况下,阿潇也不可能会那么拼命地上前发招,身为藏匿中的小楼主,他应该更隐晦些的不对吗?最最重要的是,小楼主方才自己也说过,他们并不是楼里的人。”
段小邪闭唇不语,瞟了他一眼又看着地上,看样子也已被说服。李不挑了挑眉,转动着手里的杯子又说道:“不过可疑的一点是,为什么他一点没有追究对方冒着他们的名出来作案的事呢?难道他是早已经知道有这么一伙人?而这伙人正好就是他所要找的那帮人?”他的目光投向深远的天际,看上去幽黯而莫测。
“先不管那些了,你先说说家里那个该怎么办?”段小邪甩了甩头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