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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狗点头如捣蒜地道:“是啊,小姐,那外乡人忒是可恶,我说我是小姐您的人,请他高抬贵手,却没想到他毫不在乎,说,什么裘家人,来一百个也没用。这,这,这太气人了啊,想我裘家在辰州地界,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怎能被他这么小看?小的当时就忍不住了,冲上去跟他理论,结果,结果就被他打成这样了。小的没用,被他废了一只手,还被他打落了牙齿,丢了小姐的脸,小的该死,请小姐重重责罚!”说到后来,竟然呜呜咽咽起来,眼泪刷刷地流下。
那小姐闻言,脸色刷地黑了下来,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咒骂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在这辰州,还有人敢这么不把我裘家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二狗,那人现在何处,本小姐亲自去捉他!”
张二狗闻言大喜,似乎身上的伤势也不那么疼痛了,他暗暗想道:“外乡人,臭小子,等你被小姐捉住之后,看爷爷怎么炮制你,嘿嘿,哈哈。”
忽然想起自家小姐还等着自己带路,连忙停止意淫,却见一只鞭子当头抽下,正抽在他被岳无笛踹过的脸上,张二狗伤上加伤,痛的捂着脸大叫,却听得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发什么呆,还不带路?”
张二狗吓得打了一个寒颤,急忙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点头哈腰道:“小的这就带路,这就带路。”
那小姐“嗯”了一声,对张二狗的恭敬模样颇为满意,暗想这奴才虽然没用了一点,但还是蛮听话的,不由对他丢了自家脸面一事,怒意稍减。
当下张二狗在前面带路,那小姐在后不急不缓地走着,走到前院处,忽见前边火把通明,呵斥声,打斗声不绝于耳。
那小姐吃了一惊,丢下张二狗,脚下一点,身子就蹿了出去,不多时赶到了发生打斗的地方。
只见自家几十个护卫,或擎单刀,或使哨棒,正在围攻一个黑衫少年。
那少年武功高的出奇,在裘府数十名手下的围攻之下,势若猛虎,只见他单手一挥,便有一名护卫中掌飞出,生死不知,随便一抓,就将一名护卫的喉咙抓碎。
眨眼之间,己方便有六七名护卫倒在了地上,其余护卫都吓得面无人色,远远地围着那名黑衣少年,不敢靠近。
一名领头的护卫,这时也瞧见了黑衣小姐,如获大赦,连忙跑过来行礼道:“三小姐,敌人凶恶的紧,赶快去请帮主来吧,不然我们都支撑不住啦。”
三小姐刚才也看到了那名黑衣少年的武功,自忖远远不是敌手,但她生性好强,万万不肯在一个同龄人面前失去威风。当下对那名手下道:“我先拖延住,你去请二哥来,赶快!”
领头的护卫大惊,道:“这怎么行,万一三小姐有什么闪失,帮主怪罪下来,小的怎么担当的起?”
三小姐怒斥道:“啰嗦什么,快去!”她本来长得颇是秀美,但这时双眉一立,眼睛一蹬,一股凶戾之气流露而出,顿时破坏了美感。
领头的护卫似乎对三小姐畏惧之极,吓得声音发抖,道:“小的这就去,这就去。”说着飞也似得离开,去请他口中的帮主了。
三小姐随后对包围着岳无笛的那些护卫叱道:“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要你们有什么用?”
那些护卫都是堂堂男子,此刻被她一个娇小的女子呵斥,却都噤若寒蝉,低下头不敢做声。
那黑衫少年正是岳无笛,他在黎生的带路之下,终于在天黑后赶到了裘府。他吩咐黎生先行离开,便从正门闯了进来。
裘府虽然护卫众多,而且每个护卫都身怀武艺,但都只是三流不到的身手,人数虽多,却如何挡得住他,被他三拳两脚就杀了六七个人。
岳无笛正杀得兴起,忽然瞥见一个黑衫少女走了过来,瞧那些护卫模样,似乎对这个黑衫少女十分恭敬。岳无笛心想:“此人便是裘府的主人么?”
当下仔细打量这黑衫少女,只见她眉毛高耸,眼睛很大,容貌十分出色,带着湖南女子特有的泼辣气质。那少女缓步走来,对岳无笛冷冷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来我裘府捣乱?”
岳无笛淡淡地道:“我倒不是来捣乱,而是来讨债的!”
这时张二狗终于喘着气跑了过来,他一见岳无笛,顿时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就想逃走,但转瞬间他就想到了这里是裘府,胆气顿壮,连躲在三小姐的身后,狐假虎威道:“你这个外乡人,真是好大的胆,在这辰州跟我们裘府作对也就罢了,竟然还敢主动到我们裘府来捣乱,今日教你来得去不得!”
接着对三小姐点头哈腰道:“小姐就是这个人,就是他把我打成这样,不把我们裘府放在眼里,你看,他现在竟然都敢打上我们裘府了啊,小姐,这个人饶不得!”
第三十五章修炼出隐脉的高手
裘三小姐脸色一变,她诘问张二狗道:“你确定么?”
张二狗激动地大叫道:“小人确定,这个外乡人废了小人一只手,还百般侮辱我们裘府,小人对他恨之入骨,怎么会记错?”
说着走上前,手指着岳无笛道:“臭小子,你说,你白天是不是在我的酒肆里吃白食,不给钱?还口出狂言,不把我们裘府放来眼里?而且,还废了我一只手?”
岳无笛笑道:“没错,那又如何?”
张二狗得意地大笑,转头对三小姐道:“小姐,你都听见啦,就是他,就是这个人要跟我们裘府作对,这个人不能留啊……啊!”
张二狗正兴奋地向裘三小姐控诉着岳无笛地罪行,忽然他一声惨叫,捂着喉咙,眼睛瞪得老大,“砰”地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他到也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岳无笛收回了手指,嗤笑道:“真是找死。”
裘三小姐又惊又惧,脱口而出道:“真气!你是修炼出隐脉的高手!”
裘三小姐惊慌之下,连忙倒退几步。她刚才看得分明,岳无笛只不过是手指隔空一点,然后空气中发出“嗤”地一声响,张二狗的喉咙就出现了一个血洞,气绝而死了。
这绝对是真气!张二狗绝对是被这个黑衫少年用真气杀死的!而真气,只有打通了一条隐脉,才能够放出!
他曾听他二哥提起过,习武之人内功练到高深地步,再掌握隐脉的修炼方法,就可以将内力通过隐脉外放,化成真气,达到隔空杀人的境界!
而这种境界的高手,整个天下都屈指可数,而且这些高手,无一不是经过几十年的勤修苦炼和内力沉淀,才达到了那等可畏可怖的境界。
而眼前这个黑衫少年,看起来才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比自己都大不了多少啊,怎么可能就达到了那种境界?裘三小姐又惊又惧,还有浓烈的嫉妒感。
她表情复杂地盯着岳无笛,道:“就算你是修炼出了隐脉的高手,难道就能在我裘府放肆么?”
岳无笛笑道:“这个叫张二狗的,开了家黑店,把我当肥羊宰,但他已经的得到了报应了,我可以宽宏大量,既往不咎。但是,你这个做主人的,也有疏于管教的责任,你说,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呢?”
裘三小姐气得胸脯颤抖地道:“该怎么算?我倒要问问你,你无端端地到我们裘府,杀了那么多人,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岳无笛一声冷笑,道:“我要找你算账,你又要找我算账,看来我们是谈不拢喽?既然这样,那就凭本事说话吧!”
话音未落,岳无笛已欺近裘三小姐的身前,一记五行横拳中的“江河浩荡”击出,拳路似直非直,似斜非斜,轨迹变幻莫测。
裘三小姐武功不过二流,哪里挡得住,当下被他一记横拳击中,大口咳血,倒飞而出。
总算他内功颇有根底,而岳无笛有未动真力,这才侥幸捡了一条性命。
岳无笛见状,轻笑一声,道:“辰州人都说裘府是武学世家,我还以为裘家人有什么高明的绝技,却没想到,竟是浪得虚名!”说着便要上前拿住裘三小姐。
这时那群护卫终于反应了过来,眼见裘三小姐危在旦夕,立刻一窝蜂涌了上来,将岳无笛团团围住。
这倒不是这些护卫有多么忠心,而是他们知道,如果裘三小姐有什么不测,他们的帮主就绝对会大发雷霆,到时候,他们一个都别想活,甚至连家人都会遭受牵连。
与其被帮主处死,连累家人,还不如此时拼死一战,兴许还能活下来呢。就算活不下来,好歹也算是战死,那么自己的家人也会受到帮中的抚恤。
岳无笛见这些护卫们竟然不怕死,冷笑一声,运起大鹏身法,身化残影,从这些护卫的包围圈中穿梭出去。
顿时一阵阵惨叫声发出,但凡是阻挡他的护卫,都被他的掌风震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