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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岳无笛,也在同时,随着那件黑衫一跃而起。
石油从天而降,落下黑衫之上。却是丝毫不能阻挡黑衫的上升之势,泼天石油所组成的水幕,被岳无笛催动黑衫间,刹那冲破。
那名轻甲人有些急了,连连喝道:“烈火阵。放火!”
立时,一条条火龙从特制的火管之中,喷射而出,蔓延向岳无笛以及那件黑衫。
霎时间,烈火烹油,黑衫在转瞬之间就被焚毁了。
而岳无笛,却是在空中灵巧地一个转身,避过了那一道道火龙,安全落地。
然而,当岳无笛的双脚刚刚落地之时,他就感到了一阵不对劲。
地层之下,竟然出现了一阵阵的涌动。
忽然,一柄钢刀从地下猛地伸出,砍向岳无笛的双脚。
岳无笛冷哼,随脚就将那柄钢刀踢折,霸道的真气,让地下的那名偷袭者,一声闷哼,口吐鲜血,汩汩地从地下冒出,显得诡异之极。
岳无笛脸色阴寒,这明教的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人所难防,难怪连欧阳锋,最终也没有能够灭掉明教。
他们竟然连石油的作用都发现了,而且,竟然还懂得钻地之术。
“不能拖下去了,要速战速决,不然,谁知道这明教还有什么诡异的手段。”岳无笛心中暗忖,同时眼睛一扫,在黑夜中,敏锐而精准地盯住了那名发号施令的轻甲人。
这个人,看样子便是五行旗的指挥者,只要拿下了他,五行旗便等于失去了脑袋,便不足为惧了。
那名轻甲人浑身一颤,岳无笛冰冷的双眼盯着他时,令他感觉如同是面对降世的明尊一般,竟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霸道和威严。
自己刚才的行为,仿佛是触怒了明尊,惹得他发下了滔天的怒火。
轻甲人心头颤粟,一阵发寒,好在身边还有众多五行旗教众护卫,令他稍稍心安,能够稳住声音不至于颤抖,下令道:“厚土阵,五行合一!”
随着这声命令下达,岳无笛感觉脚下一阵震动,忽然地层大动,一个个人影,从自己身周冒了出来,都是一跃而起,或擎钢刀,或喷石油,或放冷箭,或喷烈焰,种种手段不一而足,密密麻麻的暗器物质从四面八方向着岳无笛笼罩而来。
岳无笛心头一惊,反而怒火全息,彻底冷静了下来,他张口一声大啸,虽然没有赤睛虎王的独门音波秘技,但是在他的浑厚内力催动之下,也是令人耳膜欲裂。
那些从地层之中跃出的五行旗教众攻势不由地一缓,岳无笛趁此机会,运起大鹏身法,极速冲天而起,越到众人头顶之时,便止住了上升之势,而是踩踏着一个个头颅,极速向那名轻甲人飞奔而去。
那名轻甲人大惧,张口大喝:“拦住他,拦住他!”
但是此时,明教高手已经尽皆败退,五行旗大阵,又已被岳无笛突破,还有谁能救得了他?
眼看着岳无笛的身影极速而至,轻甲人一咬牙,只能提起双掌,尽力格挡。
岳无笛冷哼,看此人掌力。也还算可以,但是比之赤睛虎王都还要差上一些,如何能与自己撄锋?
这一对掌,结果自然是毫无意外的,轻甲人大口咳血,如断线的风筝般。就要飞出,却被岳无笛赶上,随即一记劈拳出手,拍在轻甲人的肩上,直接将他钉在了地上。
轻甲人虽然被岳无笛的劈拳劲钉住,身体不能动弹,但是他的嘴巴却是还能说话,他张口大喝道:“五行旗使听令,互相配合。围攻此人!”
“是!总旗使!”五行旗中,有五道声音响起。
随着五行旗总旗使被俘,明教之中,已属他们各旗掌旗使地位最高,理所当然应由他们在这种危急时刻担负起指挥全局的大责。
“哼!到此地步,你还敢多言?”岳无笛冷声道,随即抬手卸掉了这位总旗使的下巴,让他无法继续发号施令。
随即他眼睛冷冷扫过五行旗的大阵。此时失去了共同的长官之后,五行旗各旗在各自的旗使的分别调动下。已经无法有效地彼此配合了。
只要五行旗那些分属于各旗的古怪手段,不能彼此呼应,岳无笛便是能够从容对付了。
他猛地一蹿身,直接进入了五行旗大阵中,打算尽快将这个大阵打散,以免各旗掌旗使磨合出默契来。
五行旗。并非军队,人数并不是很多,五旗加起来,也不过千余人而已。
虽然五行旗中的每一个明教教众,都是精通武艺之辈。但是这个所谓的“精通”,在岳无笛的面前,就纯粹只能是一个笑话了。
所以岳无笛对失去了配合的五行旗并不忌惮。
岳无笛使出五行拳法,在大阵之中纵横冲击着,直来直去,电闪雷鸣,每一拳出击,虽然都有所保留尽力不杀伤人命,但是也轰得那些教众,纷纷倒飞出去。
一个人倒飞出去,他身上所带的那股大力,往往便能砸到一片人,密密麻麻的大阵之中,五行旗的教众成片的倒下,简直就是兵败如山倒。
一炷香时间不到,千余名五行旗教众,此时都已败落,就算侥幸没有被岳无笛掌风拳劲刮到之人,见到所有的教友都尽皆倒下了,又如何还敢站立在那里,招惹那名凶神,于是纷纷也自己倒下了。
就连五名五行旗使,武功都已接近一流,但是在岳无笛的手下,仍不是一合之敌,和他们的手下一样,一掌就被拍飞了,无力爬起。
转眼间,偌大的明教,精锐尽败于此。
但是,迄今为止,并未有一人死亡。
“我无意与你们明教为敌,否则,此刻贵教已经是成为历史了。”岳无笛冷冽的声音在光明顶上响起。
“之所以冒昧造访贵教,不过为一部万寿道藏,贵教若能交出,岳某即刻便可下山,不与贵教为难。”
“哎……”一声沉重的叹息声响起,钟教主苍老的声音中夹杂着慨叹:“形势如此,我明教今日认栽。”
“钟教主深明大义,明教之幸。”岳无笛闻言,平静的脸庞上,亦不由出现一丝波澜。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希望岳少侠能够为我解惑。”钟教主勉强支起身子,坐在地上,道。
“但问无妨。”岳无笛不置可否道。
“我明教密道,素来隐秘,教中弟子虽知,却从来不敢对外人提及。想必沙龙王亦不至于将此等事情都告诉你,那么,你又是如何得知我明教有这样一条密道的?”钟教主的语气渐渐变得不忿起来。
若非岳无笛一早闯入密道,将他击成重伤,使得他无法再度出手,局面又岂会如现在这个样子?
虽然单打独斗明教任何一人也不是岳无笛的对手,但是如果有他这位勉强能从正面牵制岳无笛的高手参战,那么现在的情形,也许就是另外一番样子了。
毕竟,便是西毒,轻易也不敢从正面单挑整个明教,要不然,他们明教早就被西毒的蛤蟆功给覆灭了。
“哈哈!”岳无笛冷笑,他何尝听不出钟教主口中的不甘之意,他笑道:“钟教主是否觉得不甘,不忿?心想若不是你提前伤在我的手下,你和明教众高手合力,便未必会输给我?”
钟教主咬牙道:“难道不是么?”
岳无笛哈哈笑道:“枉你是一教之主,却是如此拘泥。试想便是我没有在密道之中遇见钟教主你,并将你提前重创,难道,我便没有其他方法,造成相似的局面了么?”
钟教主闻言一震,苍白的脸色,竟然是阵青阵红,好半晌,他才抬起头来,无力地道:“岳少侠你说的是,是老夫拘泥了,成王败寇,王之所以成,寇之所以败,看似偶然,其实也是有其必然的。”
“今日是我明教输了,输的心服口服。岳少侠你要万寿道藏,我这便奉上便是。”说着钟教主勉力支撑着身子站起,道:“岳少侠请随我来。”
岳无笛见状,倒是有些惊异,没想到钟教主答应得如此爽快,但是他还是跟了上去。
钟教主道:“岳少侠你不必心疑,事已至此,我明教已经一败涂地,自然是你说什么,便做什么。”
“说到底,你和我教并无深仇大恨,你武功惊世,大胜我明教,但是却没有伤我教一人性命,老夫极感盛德。一部万寿道藏,虽然关乎我教的一些隐秘,但是此刻老夫却已是不能不奉上了。”
“哦?”岳无笛不置可否,轻声应道。
在钟教主的带路下,岳无笛跟他进入了一见密室。
里面灯烛长燃,竟是以石油作为燃料,密室中有隐秘的通风口,令里面不至于缺少空气。
钟教主取出一个大箱子,道:“这便是我教赤虎王等人,从临安皇宫内带回来的万寿道藏,听虎王说,盗经当晚,有神秘高手抢夺,现在看来,那个神秘高手应该就是岳少侠你吧?”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