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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梳好了,你看行吗?”玉兰收拾好梳妆物品。
“好极了,经三姐巧手一打扮,好看多了。”木兰笑赞道。
“是你本来就生得好。”玉兰笑着打开房门,“我们去做早饭吧。”
“好。”姐妹俩连袂出门。
胡清文等兄弟起床后说说笑笑来到前院,只见一女子正在院内摆放桌椅碗筷。
“早!爹说屋内狭小,坐不下这许多人,就只好摆在院内,怠慢各位了。”女子笑道。
“不敢,有劳姑娘了。”胡清文等忙道。
“姑娘是花元帅的姐姐吧?”徐石问道。怎么看上去比玉兰姑娘还要小些呢?
“不是。”女子一笑,“我是花家四小姐。”
“花家四小姐?”他们一下子愣住了,花元帅在家排行第四!再细细一看,“你……?”
“木兰,都弄好了吗?要开饭了。”花父一拐一拐地从屋内出来。
女子忙迎上去,扶住他。“都弄好了,爹。”
“花元帅!?”众人齐声惊叫。
木兰回头冲他们一笑。
“花、花元帅,”胡清文结结巴巴道:“也、也许你打小当女孩儿养大,可你现在、现在是堂堂元帅,怎么可以……”
“是啊,你现在穿女孩子的衣服,不太,呃,不太正常。”王贵躲躲闪闪地瞄着她,艰难地说。
木兰扑哧一笑,随即忍住笑,板起脸道:“是谁说我从小当女孩儿养大的?”
“呃,我们猜的。”众人心一惊,她那表情与当年训斥他们时一样,令他们不寒而粟。
“实话对你们说吧,我确实是从小当女孩儿养大的,不过,”木兰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本来就是个女孩子。”
“什、什么?”众人大惊失然,“你……你真是姑娘家?!”
“没错!”木兰扶父亲坐下,从从厨房内出来的玉兰手中接过米粥和小菜,放在桌上。表情平淡而自然,仿佛刚才的惊人之语并非出自她的口。
“这……这……你女扮男装从军?”胡清文大惊叫道:“那是欺君之罪啊,要砍头的!”
“只要你们不去朝廷告密,就不会有人知道。而这花家村的人并不知道我这么多年出门是去从了军,只知道我这几年去了亲戚家了。”木兰耸耸肩,“吃饭了,别站在那儿发呆了,快坐下。”
“是!”众人忙坐下,仍是一脸的惊吓后的呆愣。
饭后,木兰不在意众弟兄奇异反应和躲躲闪闪的目光,一人向山上走去。
信步走着,木兰细细游览山中景色。离家近十载,这一草一木都显得格外的亲切。
灵虚道长正站在观门前,目迎着得意爱徒从山下走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师父!”见到师父,她忙赶上前去,参拜道。
“快起来!”灵虚道长忙扶起她,“经年不见,和以前大不一样了,颇有大将之风啊!”
“师父过奖了。”她与道长携手向观后走去。
“八年了,一去就是八年,这八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道长怜惜道。
“还好,几次遇险都有师叔相护,算是有惊无险了。”她笑道。
“是吗。提起你师叔,他近来有些不对劲。”道长皱眉道:“半年多前,他说去一趟军营,可没多久就回来了,一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憔悴、颓废,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往日那玉树临风的潇酒,只呆子一样望着远方,然后就只会说‘我错了’。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使他转变如此巨大。唉!”
“师叔他……”她心一颤,“他觉得对不起我,因为穆兰嫁人、怀孕,只怕孩子都出生了。”
“什么?他竟然纵容这样的事发生?!”道长大惊,震憾道:“他颠倒轮回,这、这可是犯了天条啊!”
“犯天条?!怎么会呢?左不过是这里一个,未来一个,又不多出一个,也不会少了一个,怎么会是犯天条呢?”木兰也是一惊不小。犯天条!岂不是要遭天遣?这下他可惨了!
“我问你,你可爱杨东华?可会嫁与他为妻?”道长问。
“不会。”木兰摇摇头,难道就是因他两人相爱,乱了月老姻缘谱?
“这就对了。”
“那有没有办法弥补?”木兰心下一急,忙问道。
“唉!”道长叹道:“我无通天法术,又怎会知道弥补之法呢?”
“那……我去看看他。”她心下不忍,就算他自私了点,对她是绝情了点,可他此举也救下了无数百姓;保住了刚立下的大唐江山;更使她满足心中追求,经历不寻常的人生,做了一回巾帼英雄。
“好吧,也许你可以劝慰劝慰他。”道长叹惜道。
点点头,辞别师父,她向山后小径走去。
小径尽头是一处断崖,断崖边有一小屋,云风扬就住在这小屋中。而此刻他正坐在断崖边,望着天际的白云发呆。
她远远地看着他,只觉有些陌生了。同样是白衣临风而飘,却再也没有那潇酒气度了。
“扬!”她走到他身后唤着。这声“扬”出一出口,她发觉对他的恨、对他的怨,全都抛诸脑后,以前他所做的一切,再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不要让眼前的人再沉沦下去。“扬!”
他一回头,见心中日夜思念的人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风扬起她的衣裙长发,翩翩欲飞,那么清晰,又那么不真实。“木兰!”他轻唤着。
“怎么了?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穿女装,不必像他们那样又呆又愣吧。”她轻笑着走到他身边,与他并排坐下。
他侧过身望着她,伸手轻抚她的面颊,如梦般问道:“真的是你?”
“不是我是谁?”她挥开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你没听说过吗?师父说你傻了,看你呆呆的,还真是有点傻了。”
听她一言,他展颜一笑,“见到你真好,你还在怪我吗?”
那一笑,仿佛阳光划破乌云,一下子赶走了他的颓废,那个非凡的云风扬又回来了。
她低头避开他绽放的炽热笑容,只觉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若还怪你,就不来看你了。”她低声道。
“木兰,你真是太好了,好得令我惭愧。”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动道。
“男女授……”她脸一红,忙甩开他的手。
“授受不亲是吗?可我真的很想抱你。”说完不等她反应,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拥在怀中。“木兰,我真的很想你,我真担心你不肯原谅我,再也不想见我。”
他亲昵的话语令她怔住了。这是他吗?一向彬彬有礼、温和如水的人,今天怎么像火一样的热情,热情得让她招架不住。只是,这股热情,是对她呢?还是那个她?她有些茫然了。
“你在想什么?”他见她怔忡,关切问道。
“没、没什么。”她忙挣开他的怀抱,离开他一点,坐好,脸红红的。
“你以前不是这样拘于礼数的。”对她的举止,他有些奇怪,她在躲他!
“我……”她低下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她一向不是这样的,怎么会下意识地躺避他亲密举止呢?
“木兰,”他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笑着握住她的手,说道:“是不是因为你心中有我,所以才会觉得不好意思?”
“你、你胡说什么?”她闻言大窘,甩开他的手,跃起来,“你欺负我。”语音未落,人已飞奔而去。
他站起身,望着她飞奔而去的背影,唇角露出笑意,眼中尽显温柔。
木兰一路小跑着下山,心绪纷乱。她弄不懂。弄不懂他,也弄不懂自己。
他的热情到底是对谁呢?是对她吗?不,不会的,她只是个替身,是他心中的那个倩影的替身。想到这里,她心中一痛。她明白了,她不愿接受她的亲密,是因为心中有了他,是因为不愿意做那个她的替身。她咬紧牙,不想哭,可泪水就是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将他放在心上的,可他现在已劳劳占驻了她的心,赶都赶不走。
进村后,她慢慢放松脚步,擦去泪水,努力平复心情。她不愿任何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推开院门,见胡清文几人正举着斧子呼嗤呼嗤地劈着柴,见她回来忙招呼着,“元帅,你回来了。”
“不是说过别叫元帅吗,叫木兰就好了。”她甩去心酸,冲他们笑道。
“叫惯了,一时改不了口。”他们嘿嘿笑着。
“木兰,”花父出来道:“你看看他们,劈了一天的些,都快把院子堆满了。我拦也拦不住。”
“伯父,看您说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看这天也渐渐冷了,多劈些柴留着过冬。两位姑娘家做不来这些事,天赐年纪小,又要读书。再说我们做这些事又不费什么。”胡清文笑笑道。经过惊震,他们已接受事实,并达成一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