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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望着她,在她眼中找到自己的影子,“战争结束后准备做什么?”
“做回原职啊,不过我想,”提到她感兴趣的话题,她转过头,笑容满面道:“回去后我可得花一段时间熟悉。一别就是七八年,不知道那个社会发展成什么样了,回去后,只怕我都不认识了。有时候,觉得以前的生活就像一场梦一样,虚幻而不真实。是不是很好笑,近二十年的生活竟然抵不上现在的数年。”
“咦,你怎么了?”她侧头,见他深锁着眉头,似有满腹心思,却又欲言又止,忍不住拉他的手问道。
“木兰,”他反手握紧她的手,神情有些异样,激动而紧张,“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
“什么事,这么紧张?”见他如此,她也感到有些紧张了,“你的表情好奇怪,到底怎么了?”
“这个……”他知道,若将这件事说出来,她一定不会原谅他的,也许会恨他一辈子,可若不说的话,她……
“到底怎么回事啊?扬,你怎么吞吞吐吐的,你一向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你快说啊!”她急了,催促着他。
“木兰,我想,”他艰难地开了口,“你回不去了。”
“回不去?什么意思?”她不解,皱起眉头,“你刚才不是说战争就要结束了吗?”
“我是说,你回不去你的时代了。”他咬咬牙。
“为……什么?”她愣住了,“为什么?”
“杨东华与穆兰相爱了,他们已结为夫妻,穆兰已有五个月的身孕了。”他一五一十将实情告诉她。
“你……他们结婚了……她有了身孕……”她神情有些恍惚,愣愣地重复他的话,满脸皆是不信。“为……为什么?”
“是我准许他们结合的,”他握紧她的手,“我答应她留下你来,给她幸福的生活。”
“给她幸福的生活!给她幸福的生活!给她幸福的生活!”她重复着,一声比一声高,最后忍不住嘶叫道:“你给她幸福的生活!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
“我有,木兰,我有!”他抱住她:“我有!”
“不!”她推开他,站起身,向后退着,边摇着头,边尖叫:“你没有,你没有为我想过,从来没有!”她只觉心一下子沉进深渊,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在撕扯着她的心,令她呼吸困难,心痛如绞。“你从来从来都只会她着想。为了她,你将我带来这个令我陌生的、与我格格不入的时代,令我受尽苦楚;为了她,你将我送上战场,隐瞒身份混入男人的队伍,伴随死亡,受尽折磨。这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都可以不计较!”说着说着,她已泪流满面。
“木兰!”看着她的眼泪,他心痛极了,他恨极了自己的私心,是他害了她。
“为什么你对她那么好,却对我那么残忍?”她痛哭着,哽咽着叫道:“你给了她幸福,可是我呢?我不怪你对我做的一切,真的不怪你。我只想回去,回去过我喜欢的生活,属于我的生活。可是你……你……你……”她捂着脸,泪水不断从指缝溢出。
“木兰!”他上前抱住她,“我知道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我会弥补你,我……”
“够了!”她推开他,向后退着,“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不会,你只会骗我,说什么会送我回去,你都只在骗我,在骗我!”她大叫着向后退去,然后猛地转身急速飞奔而去。
“木兰!”他怔在当地,望着她诀绝的背影,独自愧疚与心痛。
木兰不择路地向前奔着,越奔越快,丝毫不在意自己跑的是哪个方向,只是一个劲地向前冲着,只到筋疲力尽,跌坐在地上。
她喘息着靠在树干上,伸手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却仍止不住一阵心酸,泪水一下子又涌了上来。
“混蛋!云风扬你是个大混蛋!”她哽咽着低咒着,索性不去管脸上的泪水,任它流个够。
过了好久,她才揉揉酸涩的眼睛,止住哭泣,站起身。酸痛的双腿使她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她长叹一声,靠着树杆坐下,伸展又腿,等待体力恢复。
四下打量下周边的环境,她忍不住轻哼一声。运气不错,她已进入敌营,竟没被人发现。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竟误打误撞地跑到了匈奴军大营的左侧,匈奴军营近在咫尺。
这是个好机会,虽是阴差阳错,但既然来了,可利用这机会混入军营,打探军情,说不定会有收获。可是……
唉!她长声哀叹,仰头望着蓝天。
老天对她如此不公,让她遭受这一系列的磨难,尤其是那个云风扬,从头到尾都在欺骗她、戏弄她。在这个时候,她应该痛恨、哀怨、反抗,不应该再顺从他的意思才对,怎么可以这么快就丢开这一切,又想着他所音乐会的责任呢?
匈奴军,去你的!战争,去你的!我不再管了!云风扬,去你的!我不会再如你所愿了!她低咒着。
她放松身体,闭上双目,收敛心神,开始修养身息,恢复体力。
但是,战争不仅仅是给她带来磨难,它给天下的百姓带来的苦难更胜她千倍、万倍,她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置百性、将士于不顾,那样的她,连自己都会看不起。
现在,她是大汉元帅,领着千军万马,是朝廷的希望,是百姓的希望。若她突然甩手不管,三军一定会乱做一团,若匈奴此时来袭……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能这样做,不是为了云风扬,是了我自己。我的责任,我的义务,我的承诺!她咬咬牙,打起精神,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
既然来到敌营,岂能空手而归?总要去打探打探,收集情报。这几日匈奴军异常平静,也许会有阴谋,要是能早点打探得到,就可以预先制订应敌对策了。
思及此,她站了起来,向匈奴营向去。
还好今天出来时没有穿盔甲,身着便装,这样行事方便多了。
她小心地接近最边缘的营帐,没有被人发现。细细听了听,帐内没人。
她掀开帐门,闪身进去。帐内无一人影,她在帐内找到一套匈奴兵的盔甲,忙穿戴起来。
装扮好后,她向营地中央走去,那是主帐的位置。
一路上都很平静,巡逻的士兵并不多,也并不是十分的谨慎。
主帐边的情况可就不一般了,密密麻麻地将主将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住。
“怎么会这样?主帅被围成这样,不会是保护吧?!”她皱着眉头,思忖着。这样严密的守卫,一定有问题。要靠近可就难了。
正想着,一侧走来一小队人马,领头的是参军呼罗多。
眼珠一转,她准备冒一回险。
待小队匈奴军从身侧走,她忙跟了上去,走在最后,尽量做到泰然自若。
近了、近了、更近了。她跟随着一步步接近主帅营,成不成就在此一举了。她咬咬牙,不让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自然,只是手心已盈满汗水。
“大人!”主帅营外的卫兵齐齐躬下身行礼,呼罗多哼了一声,径直进去,卫兵只到他们走过才抬起身,她就这样跟着混了进去。
“呼!”长长松了一口气,她跟着进入主帅的营帐,在人群后的一个角落站定,向内望去。
定眼一看,她惊吓得险些叫出来,忙用手捂住口。
营帐正中,多雅郡主正躺在元帅耶律雄才怀中,肩上的伤口正在溢着血,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耶律雄才一脸憔悴,正用仇恨的眼光瞪着呼罗多。
这是怎么了?她大惑不解。
“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坚持得了几天?”呼罗多面目狰狞地死盯着耶律雄才,脸上混合着焦虑与痛恨。
“就算是死,我也决不会向你低头。”耶律雄才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冷冷地回道,语气中充满厌恶与鄙视。
“你是大元帅,你高风亮节,你有骨气,你不怕死。可你难道不为你妹妹着想?”呼罗多奸诈地露出一抹残酷的冷笑,“四天不吃不喝,而她又受了伤,你想她撑得住吗?她还年青,又长得这么漂亮,你忍心看她为你而死吗?”
“呸!”多雅挣扎着抬起身,虚弱地斥责着,“住口,我哥绝不会中你的计的。”她望向哥哥,“哥,千万别上他的当,不要向他屈服。你是我们匈奴的元帅,匈奴的命运就系在你身上,你千万不能妥协,千万不能!”
“多雅!”耶律雄才抱紧她,“你是我的好妹妹,匈奴的好女儿,你放心,哥哥不会向他屈服的。”
多雅望他露出一抹轻笑,随即不停地咳嗽着。
耶律雄才轻轻地为她拍着。
到底怎么回事?木兰看得纳闷。看样子是呼罗多要谋反,胁持了元帅兄妹。难怪这几天无战事。
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翻脸,应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