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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梳了梳长发,她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木兰!”一声轻唤,如石破天惊一般,吓得她险些跌倒在地。捂着胸口,回过头,见到的却是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此地的白衣男子。
“鬼叫什么?想吓死我啊!”确定来人后,她整个人放松下来,一开口就是劈头痛骂。
“你还是这么凶。”云风扬轻笑道。
没错,确实是他。
“你怎么会在这儿?”见他对的怒骂毫无反应,她冲他丢去个白眼,问道。
“我不放心,来看看你。”
“怎么,信不过我。”她闻言,挑眉怒道。
怎么会,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他一笑。
“哼。”冷哼一声,她扭头不理他。
“你在干什么?”习惯了她对他的态度,他已不以为意。
“没长眼睛啊,我准备洗澡。”她怒斥道:“还不快滚到一边去,不许偷看。”
“是、是、是!”他转身欲走。
“等等。”她突然唤住他。
“什么事?”他回过头。
“你的本事应该不小吧。”想起什么似的,她靠近他,神秘兮兮的,“让这一潭水变热,应该不难吧。”
“花木兰!”她大叫,他的本领可不是用来变温泉的。
“叫什么叫,做不到就算了。”她皱起眉挥挥手,“一边去,一边去。”赶苍蝇般。
“你……”他为之气结。
冷静、冷静!他一向修养良好,风度一流,岂能因她几句话而丧失理智?
“只有半个时辰。”仰天长叹,双手比划几个动作后,他扔下这句话后,转身背对着湖水坐了下来。
“啊?!哦,够了够了。”嘴角露出一抹窃笑,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三两下除去衣物,跳入湖中,舒舒服服地泡起温泉来,口中还哼起了歌。
听看身后传来未听过的旋律,他心中一荡,嘴角浮出一丝笑意。
“这段时间,”他轻声问:“你还好吗?”
“啊?哦,还不错。”继续将水向身上泼着,她淡淡道。
“和这么多男人相处在一起,你还能说不错,真算利害了。”他笑了。
“我聪明吗,聪明人总有聪明的办法,有了聪明的办法,又有什么事办不成呢?”她得意道。
微微一笑,他从身上拿出一支紫玉笛,放在唇边轻轻软奏。
乍一听悠扬的旋律,她有些失神。
轻、柔、清、奇,沐浴在笛声中,心神一下了清爽了。笛声就象一注清泉,将心中尘埃一并清除。
笛声中,风仿佛更轻、更柔了,树叶在风中的沙沙声,就象林中精灵们弹奏的乐章,和着笛声,沁入心田。
闭上双目,她将自己的身心沉入其中,静静地感受着那份优美。
余音飘渺,在风中散去,满足地轻叹一声,“真美!”她赞道。
温柔一笑,他收起玉笛,“不早了,该回营了。”
无奈地耸耸肩,她爬上岸擦净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
“我会在这儿呆上一阵子,有什么事,就来找我。”转身面对她,伸手将她颊边的发丝拂至脑后,他轻声说。
“你能帮我什么?上战场杀敌?”柳眉一挑,她抱起换下的衣物,举步离开。
轻摇摇头,他无声低叹。
在她眼里,仿佛除了帮她变出热水洗澡外,他一无事处。
由于升为校尉,她可以独自拥有一张小营帐。
不在意地梳理着长发,不怕被人看见。
好舒服!在热水和笛声的洗涤下,浑身舒坦,很快,她就进入梦乡。
天亮了,伸展双臂打个畅快的哈欠,木兰起身着衣。
进入军营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香甜,她都想赖床了。
迅速梳洗完毕,她以最清爽的姿态走出营帐。
“早,花校尉。”李轩一见到他就露出一朵大大的笑容。
“早,李副将。”她冲他点头一笑。
“今天是例行休息,想不想去市集走走。”他问道。
“市集?做什么?”
“营中有此军需品需要去采购,另外还要去太守府取一些信函。”他答道,“一起去吧。”
“好。”微一思忖,她欣然答应,“你等我一下,我交待一声就走。”
“行。我在营口等你。”
交待完毕后,目睹着士兵们欢天喜地的四下散开,笑着摇摇头,她回营帐换回便装,到营口与李轩会合。
同行的十几人已全数到达,见她来后就一起向镇上出发。
“你穿白色挺好看的。”李轩打量她片刻笑道,“真可谓是玉树临风。”
“是吗?”她笑道:“我有一个朋友,酷爱白色,他穿白衫只能用仙姿卓绝来形容,我和他比差太远了。”
“真有这样的人?”他奇道:“有机会引见引见。”
“再说吧,他不太喜欢与人交往。”淡淡一笑,以云风扬淡泊的性子,与他们是相处不来的。
“花校尉,你们那群兄弟在忙些什么?”同行的郭子昂好奇地问,“整天不见人影,到吃饭的时候就像是从饿牢时时放出来的似的。”
“我看那不叫吃饭,是抢饭。”李轩笑道。
她摇头轻笑,“他们每天不停地进行艰苦训练,自然会比较累,也饿得快了。”
“你们在训练些什么?”
“行兵布阵,强身健体。”
“你对手下的兵这样严厉,他们又这么辛苦,你不怕他们有怨言吗?”郭子昂问道。
“也许他们现在会怨我恨我,可上了战场后,他们只会感谢我。”她淡然道。
点点头,他们不再说什么。
近午时分,他们才来到镇上。
说是镇,却是相当繁华,由于离军营较近,镇上十家倒有八家是靠贩卖货物给军中而维生。
虽说处于边关,却是秦楼楚馆,一样不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进了哪个大城市。
匆匆解决午餐后,约好于日落时分会合,他们各自分工,分头采购去了。只李轩与木兰往太守府取信函。
站在太守府的大厅内,木兰四下打量着。
厅中除了几幅字画,几只并不太名贵的瓷瓶外,已别无长物,由此,她判断这位太守必定十分廉洁。
“李将军,久等了。”没多久,一位年纪五十有余的老者笑呵呵地走了出来,“这位是……”他打量着木兰。
“在下花木兰,是刚入营的新兵。”她双手抱拳道。
“赵太守别看他是新兵,可现在他已是校尉了,元帅对他可是赏识得很。”李轩在一旁笑道。
“好,好,真是一表人才、年青有为。”赵太守不住点头赞道。
“太守过奖了。”
“赵太守,我们是来取近期的信函的。”
“哦,信函我已派人清点好,你们随时可以拿走。”赵太守道:“只是这回信函很多,有几大包,大多数是士兵的家信。”
“这些老兵长年在外,只有书信可以与家中相通,新兵又是刚离家,自然是令人牵挂。”李轩叹道。
“现在只盼望早点打败匈奴军,得胜还朝。”木兰道:“这样才能解君忧民愁。”
“嗯。”赵太守与李轩齐齐点头。
“天色尚早,不如先到花园内喝杯茶,如何?”赵太守邀道。
“那就讨扰了。”李轩一辑,三人一同入内。
赵府花园不大,却布置得相当雅致,四时花卉、假山流水一样不少。
在厅中坐定,丫环送上茶点后,三人便高谈阔论起来。
言谈间,她发现这位太守文才颇为不弱,见识丰富。
而太守也觉得木兰年纪虽轻,却见解独特,所言所论乍听之下似乎与情理不合,可细一品味却又觉得大有道理,其味无穷。
三人相变甚欢,直至……
“小姐、小姐,老爷在招待客人,你不能进去。”远远的,传来丫环焦急的声音。
“哼,爹爹招待客人,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再说花园是我自己家的,我为什么不能进去?走开,别拦着我。”娇纵的声音似曾相识。
片刻工夫,一名红衣少女风一般的冲进亭内。
一见来人,木兰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这太守千金就是她在报名时教训过的红衣少女。真是冤家路窄。
“是你?!”少女一见木兰,竟惊叫一声,跳了起来。
“婉儿,不得无礼。”赵太守轻斥道,口气中满是宠爱,“李将军你见过,这位是花校尉。”
“赵小姐。”木兰隐去笑意,抱拳微一躬身。
“你、你……好啊,你竟敢跑到这儿来,”赵婉儿咬牙切齿怒道:“爹爹,这个家伙是个坏蛋,他曾欺负女儿。”
“胡说,他乃军中校尉,又怎么会欺负你一个女儿家。”赵太守板起脸责道:“快向花校尉道歉。”
“爹,你怎么帮外人不帮你女儿,他明明有欺负的吗。”赵婉儿不依地直跺脚。
“赵小姐还在记恨当日之事吗?不知小姐可记得当日起因为何?”木兰微微一笑轻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