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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十招便已力不从心。当云沧真人一剑挑开他面上蒙着的黑巾时,他只是后退了一步,并无惊惧地盯着面前的人们。
“千秋,是你?”云沧真人只是低头沉声道。
傅千秋一一扫视过面前的人,随后微微一笑道:“呵,师尊,这玩意我只是觉得好玩,借去玩几天您老人家不会介意吧?”说着扬了扬手里的红莲玉樽。
云沧真人皱眉,看了一眼周围的长老和弟子们,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不论怎样,傅千秋毕竟是华山许掌门送来学艺的孩子,他不想生出什么事端,“千秋,这红莲玉樽不是什么好玩的,倘若不通晓其中法门,反倒容易伤了自己。”
傅千秋仍是好笑地道:“不通晓其中法门?师尊,您老人家对自己教导出来的弟子就这么没信心么?”
云沧真人沉思着,正想着如何能让他交出红莲玉樽。
而此刻,傅千秋却扬眉一笑,道:“师尊,好歹我也算您半个弟子,我想您不至于这么小气吧,等我玩够了这东西,自会完璧归赵。”言罢,不见他对红莲玉樽做了什么,只听一声巨响,密室的石门一被强大的灵力震倒了一大块,趁着昆仑派众人躲闪飞溅的石块之时,傅千秋已携着红莲玉樽飞掠而去。
昆仑丹室,云沧真人与其他几名长老以及地位较高的弟子们商议该如何追回红莲玉樽的事,门派中失了宝物,不得不说这是一件相当轰动的大事,云沧真人也是皱眉不语。沉思片刻,道:“现下最至关重要的是想办法找到千秋,拿回红莲玉樽,若是不用动武便能够劝他将宝物归还是最好不过的。”
“师傅,倘若不动武,那只有一个法子。”其中一名弟子道。
“哦?是什么?”云沧真人不由得好奇。
“那便是让红玉师姐出面,或许能劝得傅千秋归还红莲玉樽。”昆仑弟子道。
“红玉”云沧真人沉思着,“红玉与他也算得上青梅竹马,感情一直很好,我也曾有所耳闻,唉,若再无它法,也只好这样了。”
“师傅,那弟子这便去请红玉师姐。”那名昆仑弟子说着便告辞出去。
昆仑山下,一处毫不起眼的山洞中,已被清扫干净,傅千秋一人倚剑而坐,身旁的石块上摆放着那枚从昆仑派夺来的红莲玉樽,他的面前是寻到这里来的红玉。
“终究还是只有你能找到我。”对于被人找到,傅千秋并不感到沮丧,反而还带着一丝惊喜。
“这个山洞,小时候你带我来过一次。”红玉道。
“我只带你来过,不曾告诉任何人。”傅千秋立刻证明道。
红玉只是叹了口气,然后看了一眼静静立在一旁的红莲玉樽,道:“这东西你准备什么时候还回去。”
“自然是等我玩够了再说。”傅千秋笑笑。
红玉无奈了,来到他面前蹲下身来,凝视着他难解的目光,“他们现在到处都在抓你,你好好地跟我回去,把红莲玉樽还给他们好不好?依照师伯和师傅他们的性子,是不会再对你深究的。”
“哼,笑话!”傅千秋冷笑,“我好不容易抢来的,哪有那么容易还回去。我还要凭借这个把那些侮辱我欺负我的人一一铲除。”
“千秋,你疯了。”红玉难以置信地摇头。
“不错,我是疯了,现在我在这里研究者红莲玉樽的操控法门,等我研究通了,就带着它攻上山去,把那些仗势欺人的家伙赶出昆仑!然后我便回华山,好好的跟着师傅习武,再也不来这里了。”傅千秋道。
“你不能这样。”红玉正色道:“门中有令,抢夺门派至宝的弟子罪至废去武功逐出师门,若是外人,便由掌门下令追杀。”
“追杀?呵。这个地方只要你不说,打死我也不信会有人找得到。除非,你告诉他们。”傅千秋的目光中闪现着妖异之色。
“你!”红玉又气又急,“你明知我不会”
“那就好好地等着,看我怎么收拾那群虚伪的人们。”傅千秋起身,一字字道。
“他们,都是我的师傅长辈和兄弟姐妹,我怎么能看着你们相互残杀!再说,你又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红玉面现痛苦之色。
“不可能么?你看他们是什么?”傅千秋笑笑,然后微微抬手,将一只类似于信号弹的东西掷于洞外。
红玉惊异地看着他,只见不多时,山洞之外有了动静,似乎像是百余野兽向这边靠拢,可仔细听动静又不像是寻常野兽,倒像是妖。
傅千秋又是一抬手,另一枚信号弹闪过,妖气渐渐散去。
“那些是妖?”红玉惊惧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些,都是我的属下。”傅千秋的语气平常得就像是茶余饭后的笑谈。
“你,你是什么时候网罗了它们?”红玉惊问。
“早就开始了。”傅千秋满不在乎地道,近年来由于伏羲琴的失落使得昆仑山一带妖类出没,因而傅千秋早在前一两年便开始与这附近的妖类有所接触,仗着自己身上有着魔族的魂魄,则更容易收服那些散妖。
红玉呆呆地望着他,像是完全不认识一般。
傅千秋的目光却似要燃出火来,定定地道:“我倒要看看,是那群自以为是的修仙人厉害,还是我们这群妖魔更胜一筹!”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更文了,有点想弃坑离开,可最终还是回来填坑了。。。
☆、第八十七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终于,傅千秋,他还是攻上了昆仑山顶,在他的身后,是数百在附近出没的、化为人形的妖。面对云沧真人等一干长老,他只是纵声长笑。
这,才是他傅千秋。不再犹豫,不再怯懦,不再忍让,不再留有期待。如今在他手中的,只有一把长剑,剑光闪处,片甲不留。在他的世界里,没有爱,没有恨,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杀戮与报复,似乎要把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一一还尽,似乎要与命运做最后的抗争。 就算没有红玉的警告,他也早已知道,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他不求结果,只求进行,就如同一个孤独寂寞的武林高手渴望与势均力敌的对手酣畅一战一样,他只想与命运一搏,大不了就是个玉石俱焚。
这一生他都在受人牵制,都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那么就让他最后与天争一回。我命由我,不由天。
尽管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就算纠集了数百的妖,他们也不可能是昆仑派那些修仙人的对手,他的帮手,只是些修行低微的渺小妖类,而他,甚至连昆仑派掌门云沧真人的半个弟子都算不上,尽管他还是尊他为“师尊”。
当最后被昆仑派众人围在山上退无可退的角落时,他看到自己手下的妖都被一个如同山门一样的巨大漩涡吸入,然后再无动静。
于是他亦知道了这个地方,叫做降魔古镜。
站在他面前的,是云沧真人与昆仑派几乎所有的长老和弟子,而他,也已身负重伤。
不信命么,不信命就是这个下场,他自嘲地冷笑,不过,却依然不信。
眼前的云沧真人已经开口说话:“千秋,看到那扇门了么,那便是降魔古镜,昆仑派用以降妖除魔的法阵。在这里,除了修行极其高深的魔能够侥幸逃脱外,无论人仙妖魔,从来没有人能从中活着出来。”
“那又怎样?”傅千秋只是冷笑地望了望那扇门,犹如一扇命运之门。
云沧真人的声音依然淡淡地却透着威严,“千秋,你若此刻肯将红莲玉樽交出,然后心甘情愿面壁思过,看在华山许掌门的份上,我不再追究,否则”
“否则,就是进入降魔古镜么?”傅千秋大笑,“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虚伪的修仙人除了以多胜少外,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战局又起,傅千秋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只不过受伤之余,却仍是拼尽最后一分力气。
有昆仑弟子已在不断道:
“师傅,他闯了这么大的祸,就算交出红莲玉樽,您老人家又怎么能既往不咎?”
“师傅,他本就是魔,降妖除魔难道不是我们天经地义的事么?”
“就算他如今没有夺走红莲玉樽,咱们也不能放过他,否则就是纵虎归山。”
“从前是师傅心软,如今他长大了,已经成魔,就算师傅不忍心,咱们也要亲手铲除他。”
“早就该除却这祸根,大不了咱们先杀了他,顶多就是给师傅骂一顿,面壁思过几天。”
总是云沧真人想要给他留一条退路,那些视妖魔为仇敌的昆仑弟子们却不会放过他,这一点傅千秋清楚得很,因而他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