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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图佐夫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连忙安慰她:“一建立阵地就通知我,我已经命令所有炮兵连向你报到。上帝保佑你,孩子。”
“明白,司令官阁下。”伊琳娜敬了一个礼,准备离开。
“伊琳娜。”库图佐夫喊住了她。
“什么事?”伊琳娜惊讶的看着司令官,他表现的比平时——唠叨。
“没事,自己小心,活下去。”库图佐夫靠近伊琳娜,亲了亲她的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是演习,元帅,不必做到集结完毕再开始。”这是亚历山大皇帝说过的最蠢的一句话。他自己解释说,当时我太年轻。好吧,我们都有中二期,可是这位皇帝特别倒霉的名垂青史了。
炮灰了一个尼古拉大尉。
☆、突击
伊琳娜赶到普拉琴斯高地的时候,战斗正激烈。俄军步兵顶着枪林弹雨,艰难的向着高地冲锋。
内伊元帅的部队匆忙设置的阵地并不牢固,可是他们有足够的炮兵掩护。再加上俄军进攻的是战斗经验很少的后备军,伤亡很大,战果却很小。
“这里没法设置阵地,我们在一百门大炮的射程之内。”马连斯基看着地上的弹坑说。
“是一百二十门。”伊琳娜纠正他。
“这个不是重点。”福明说:“我们应该后撤。”
“后撤,我们是来压制敌人火力的,不是后撤的。”伊琳娜说:“我们就在这里,要么胜利,要么战死!”
炮兵营在普拉琴斯高地前方设置阵地,很快吸引了法军的注意。几个法军炮兵连调转炮口对这里轰击,阵地一片火海。
一个白胡子的俄军将军骑马过来,满脸的灰,下巴还有一道流血的伤痕。
“这里谁是指挥官?”他吼道。
“是我,伊琳娜大尉。”伊琳娜抬头回答。
“快开火,我的步兵都快死光了。你们为什么还不开火!”
“阵地刚刚设置好,将军,我们”伊琳娜试图解释。
“给我向正前方开火,我的师需要掩护。”将军挥动军刀,对着后面大吼:“小伙子们,跟我冲啊!”
一个团的哥萨克跟着这位老将军冲了上去,步兵紧跟在后面杀向高地。俄国人士气高涨,犹如熊熊大火。在接近法军阵地的时候他们遭到法国炮兵的屠杀,散弹制造的暴风雨无情的浇灭了烈火。
“开火,向法国炮兵开火!”伊琳娜挥动军刀,指向法国炮兵阵地。
“轰轰”法国人遭到打击,迅速回应。炮兵营的阵地不断遭到炮击,炮手一个个倒下。
“谁是伊琳娜大尉,谁是伊琳娜大尉。”一个脸被火焰熏黑的军官跑过来。
“我就是,你是谁?”伊琳娜疑惑的看着他。
“第十一轻炮连二排长巴甫洛夫少尉,奉命向你报到。”这个军官举起左手敬礼,伊琳娜注意到他的右胳膊都是血。
“你的连长呢?”她问。
“死了,路上遭到法国人炮击。我们的炮兵连只有两门炮过来了。”巴甫洛夫回答。
“那好,你看到哪里了吗?”伊琳娜把他拉过来,指向右方:“我需要一个侧翼阵地,你去哪里,给我不停开火,明白吗?”
“明白长官。”巴甫洛夫很利索的挥动左手:“兄弟们跟我来。”
“这样不行,营长。炮兵们过不来,都死在路上了。我们”福明刚说两句就被伊琳娜打断了。
“你给我闭嘴,从现在开始,你除了说开火,其他什么都不许说!”伊琳娜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敢多说一个字我砍了你。”
“明白,哦不,开火。”福明脸都吓白了,答了一句就跑开了。
“马连斯基,带着格里高利回去,把你见到的炮兵都带到这里。谁敢不听命令就毙了他,让格里高利开枪。”伊琳娜把被震倒在地的马连斯基拉了起来,贴着他的耳朵喊。
“明白,长官。”马连斯基哆嗦着骑上马,执行命令去了。
“开火,不要和法国人对射。打他们的步兵,给我们的人开路。”伊琳娜看到进攻受阻,立即命令道。
尽管炮兵营不停的轰击法军阵地,俄军发动的这次进攻还是失败了。白胡子将军满身是血的倒在阵地前;哥萨克遭到重大伤亡后开始往回跑;步兵没撤回多少,全倒在阵地前了。
“伊琳娜大尉,我是总司令的副官,我带来了总司令的命令。炮兵不惜一切代价打开一条骑兵通道,是不惜一切代价”一个英俊的传令兵骑马过来,还没说完就被散弹的铅弹打在脸上,掉下马死了。
“遵命,阁下。”伊琳娜对着他敬了一个礼,说道。
炮兵连不停的向伊琳娜报到,大部分连队只剩下一半人。一门门火炮被拉到阵地,每门炮都浸透了炮手的血。伊琳娜知道这是最糟糕的模式,这是添油战术。可是她没有办法,俄军也没有选择。
“我们永远也攻不上去,我们会死在这里。”波尼亚夫斯基脸色苍白,捂着肚子,血从手指缝流了出来。
“士兵波尼亚夫斯基,请注意你的言辞。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砍了你。”伊琳娜严肃的说。
“我不怕死,可是这么多人都白白死了。我们打不开那该死的缺口,永远。”波尼亚夫斯基说。
“这是总司令要考虑的问题,我只负责执行命令。”伊琳娜说:“你能坚持吗?能的话就回到岗位,不能就给我滚。”
波尼亚夫斯基脸色变了变,他咬牙束紧了腰带,挑衅般的看看伊琳娜,重新去搬炮弹去了。
一个个步兵营攻上去,没有走到法军阵地前就伤亡过半。剩下的人在军官指挥下,被居高临下的法国步兵当成靶子。很快尸体堵塞了道路,后续部队不得不搬开尸体,有的把尸体垒起来,当做掩护。
战场的迷雾早已散去,可是大炮发射的硝烟笼罩了高地。战鼓一直在敲着进攻的命令,不时有军官呼叫着番号,命令一个又一个部队投入进攻。
“军旗向前,军官向前。”
“为了俄罗斯,冲!”
整整齐齐的方阵杀上去,变得凌乱不堪退回来。宪兵们把乱兵挡住,拽出军官当场枪毙,又驱赶着士兵重回战场。
普拉琴斯高地一直喷射着火焰和弹丸,像一个恶魔,吞噬着俄军官兵的血肉。血顺着高地向下流,像溪水一样。淹没了战士们的脚面,灌进鞋子里,每个人的脚都湿漉漉的。血和泥土混在一起,被寒风冻成冰渣,大地变成红色。
炮兵营一直在开火,给法国步兵带来巨大伤亡,也承受着重大伤亡。伊琳娜身边的炮手换了一遍,她的眼睛被硝烟熏得红肿了起来,却一直盯着法军阵地。
“比克斯,比克斯。”她咳嗽着,大声喊着比克斯少尉。
“我在这。”比克斯表现的超乎寻常的勇猛,一直战斗在第一线。或许是好运,或许是矮小,反正他一直没有受伤。
“去找到总司令,告诉他我们已经打开缺口,就在阵前偏南,前面有直路,可以通过骑兵。”伊琳娜抓住他,指给他看。
“您又把我送出去,我不是小孩子了。”比克斯不服气的争辩。
“去你妈的,快去!消息传不到总司令那里,我砍了你!”伊琳娜一脚把他踹倒,恶狠狠的说。
比克斯跌跌撞撞来到库图佐夫身边,他正骑马看着高地,身边是十几个忙碌的副官。
“请容许我汇报,尊敬的总司令阁下。炮兵营已经打开了缺口,就在阵地正前偏南,那里有一条直道。”比克斯大声地说。
“好的孩子,炮兵怎么样了?”库图佐夫问。
“伤亡惨重,我们还在坚持。”比克斯回答。
“去吧孩子,去尽职责吧。告诉伊琳娜,打得猛些,再猛些。”库图佐夫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蒂森豪尔一直在库图佐夫身边。听到比克斯的报告,他开始紧战马的肚带,检查军刀和火枪。
“我的孩子,你要小心。”库图佐夫看着他,只说了一句。
“我会小心的,父亲。”蒂森豪尔抱抱库图佐夫,翻身上马,向后方疾驰。
近卫骠骑兵团,是俄军战斗序列最特殊的一支部队。全部由贵族子弟组成,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是最强悍的重骑兵团。这个团从战斗一开始就在后方待命,炮声隆隆中,全团闲的蛋疼。
蒂森豪尔来到近卫骠骑兵团阵地前,向上校团长瓦德波尔斯基亲王敬了一个礼。
“命令来了,我们突击,由我在最前面带队。”蒂森豪尔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小子!”瓦德波尔斯基嘴角抽抽,瞪着蒂森豪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