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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被波兰人当靶子打。”比克斯的脸都白了。
“我想”马可扎斯基还没说话,就被伊琳娜打断了。
“马可扎斯基少尉,带上一班,跟我来。”
这个时候,只有这个傻大个能听命令了。
“击鼓,前进。”赫尔庆公爵骑在马上,轻轻的挥手。急促的鼓声响起,一个步兵连的士兵分成四队,沿着狭窄泥泞的沼泽小道前进。他们后面,是伊琳娜带领的炮班。马可扎斯基和他的部下,艰难的拉着一门八磅炮,顺着小道前进。
步兵们弓着腰,小心翼翼的盯着前方。几天的时间,波兰人已经把矮墙用石头加固了。隐隐约约看到有红色的旗帜,还有亮闪闪的头盔。
“命令炮兵加快速度,不要磨磨蹭蹭的。”赫尔庆公爵看到八磅炮艰难的前进,皱起了眉毛:“他们和步兵脱节了。”
这道命令伊琳娜没有收到,传令兵出发不久,就被沼泽陷进去了
伊琳娜看着越走越远的步兵,想哭的心都有了。十几个人吃力的拉着火炮,每个人在泥里都打过滚,身上的军装早就乌黑了。不是不想快,而是走不动啊!
“上刺刀,前进!”步兵没有等炮兵,直接发出冲锋命令。士兵们端着枪,挺起身子向前小跑。
“开火!”矮墙后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命令声。瞬间几百个波兰士兵露出头,端着枪对准沼泽里的俄国士兵开火。
“呯呯呯”连续不断的射击声传来,伊琳娜缩着脖子,低声祈祷着。一股刺鼻的火药燃烧气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沼泽地,笼罩了一层烟雾。
“前进!”带队的俄军军官挥舞着军刀,还没喊两声就被一枪撂倒。他身后的军旗手挥舞着旗帜,没走两步也倒在血泊中。士兵们簇拥着,一个接一个的冲上去,一个接一个的被打倒。
“上啊,弟兄们,步兵兄弟在流血。”伊琳娜顾不上危险,抽出军刀,指挥火炮前移。
“小心!”马可扎斯基步子迈的大了一些,一脚踏进沼泽地,开始下沉。
“拉住肩带!拉住他的肩带!”几个人手疾眼快的抓住他的肩带,拼命往回拉。
“小心大炮。”人手少了,大炮立即开始倾斜,炮手们手忙脚乱的固定它,忙成一团。
“呯”一发流弹击中了一个炮手的脑袋,他一声不吭的倒在泥地里,慢慢的沉了下去。站在他身边的伊琳娜亲眼目睹了一条生命的消逝,血溅到她的脸上,有点热;心却慢慢的凉了,跟着沉下去
“前进!前进!”步兵们在剩下的军官和士官的带领下,奋勇向前。眼看就要冲出沼泽,冲到矮墙前。
“轰!”一道白烟之后,一声轰鸣震撼了整个战场。矮墙后的波兰人推出一门老旧的火炮,对准冲上来的俄国士兵开火。
“啊”拥挤在小道上的俄军士兵死伤一片,受伤的人跌落沼泽,痛苦绝望的嘶喊着。
“轰!”“轰!”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散弹射向密集的俄军,像是一把镰刀,把俄军整齐的砍到一大片。
“完了!”伊琳娜喃喃自语,刚才那一炮像是在她脑子里爆炸,炸得她大脑一片空白。波兰人也有火炮,还不止一门!
“前进!”她发狠的命令着,冲过去,冲到射程之内,掩护步兵。
“撤退!”乱成一团的步兵被打懵了,没有接到命令已经开始了溃退。
“他们都跑了!我们也跑吧!”一个炮手惊慌失措的喊着。
“谁敢!”伊琳娜挥舞军刀,恶狠狠的喊着。
“我们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马可扎斯基腿一蹬,从沼泽里爬出来,对伊琳娜大喊。
“不!我们要前进!”伊琳娜也喊着:“不准后退!”
“卧倒!”马可扎斯基扑过来,一下子把伊琳娜按倒在地。一枚实心弹飞过来,从他们身上飞过,把一个炮手的脑袋砸扁了。
“他们对准我们了!”一个炮手喊道。
“还击!”
“不行!射程不够。”伊琳娜喝了一口污水,咳嗽着,制止部下的鲁莽行为。
在沼泽地里开火,要想控制火炮的后坐力,只能装一半火药。也就是说,他们的射程,只有敌人的一半。
“咚咚咚”舒缓的战鼓声传来,对炮手来说不亚于仙乐。这是指挥官下命令撤退。
拉着大炮走来走去,没打一发炮弹,死了三个兄弟,连敌人长得什么样都没看到就回来了。伊琳娜的初战,就这样结束了。
回到后方的伊琳娜全身发飘,喝了几口污水,真想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她无力的蹲在沼泽地的边上,看着败兵一个个逃回来。
小道明显不够用,慌不择路的士兵有的跳下小道,踏着污泥走回来。伊琳娜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马可扎斯基:“你在泥地里怎么上来的?”
“我个子高,泥里有的地方是大坑,有的地方只到腰,我被拉到近处,自己爬上来的。”马可扎斯基回忆着。
“哦”伊琳娜看着沼泽地,脑子里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赫尔庆公爵看着眼前一身污泥的伊琳娜,皱了皱眉毛,又把目光投向一群狼狈至极的军人——刚才进攻的步兵——身上。
“军官出列。”他厉声喝道。
两个一身是血的军官互相搀扶着站了出来。赫尔庆公爵随便看了一眼:“枪毙。”
几个宪兵上来,两人扶住一个,砰砰两枪,把军官的尸体抬走了。
“军士出列。”赫尔庆接着说。
五个军士犹豫着走了出来,哆嗦着。
“拿起武器,下一次进攻你们走在队伍前面。”赫尔庆公爵挥挥手,把他们打发了。
“让士兵们去休息,进攻序列的下一个连队准备。”他转脸看着伊琳娜:“步兵遭到轰击的时候,我们的火炮在哪里?”
“我们跟不上大队,将军。即使上去了,也会是波兰人的靶子。他们的火炮很旧,但都瞄准了小道。他们准备好了,等着我们攻上去。我们这样不行”伊琳娜第一次感到了恐惧,深深的恐惧。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要火炮冲上去!”赫尔庆冷冷的打断了她。
“将军,我建议修建两个木头筏子,就是修浮桥常用的那种。沼泽地很干,一半以上的水只到腰部。木头筏子可以承受大炮和开火的后坐力。我们把两门火炮放在筏子上,就可以从小道两边运输火炮,建立发射位”伊琳娜解释着自己的想法。
“我不需要知道细节,我只要你能做到。”赫尔庆指着伊琳娜说。
“我没修过木筏子,可我会画图纸,给我一个小时”
“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你的两门炮要顶上去。否则我毙了你!”赫尔庆打断了她。
伊琳娜看着赫尔庆公爵冷冰冰的眼睛,艰难的咽了口吐沫:“遵命,大人。”
第四炮兵连修炮垒是一把好手,建几个木筏子也没问题。在马可扎斯基和他手下几个木匠的帮助下,伊琳娜的设想很快成为现实。
“这玩意能浮在沼泽地上,可是能承受八磅炮吗?”马连斯基疑惑的问。
“能。”伊琳娜斩钉截铁的说:“要是我的计算没问题的话。”
“要是有错呢?”福明少尉问。
伊琳娜瞪了他一眼,福明摸摸鼻子:“算我没说。”
步兵又组织了一次进攻。步兵连冲到距离矮墙十米的地方,遭到波兰人四门炮的轰击。散弹的发射犹如金属风暴,无情的撕裂每一个接近的士兵。即使严酷的军法也无法阻止士兵们的溃败。赫尔庆和他的副官们在后方看着步兵的后退,都明白,没有火炮,他们攻不上去。
“炮兵的木筏子好像弄好了。”一个副官说。
“是啊,全看他们的了。”另一个副官说。
“真是异想天开,他们会沉底的。我们就不该相信一个娘们。”一个副官摇头说。
“炮兵的人一听说沼泽地,腿都软了。我们也只有这个傻大姐了。”赫尔庆叹了口气:“攻击序列下一个连是哪个?我要见见他们的连长。”
“下一个连是”一个副官看看手里的纸,犹豫着:“一营二连。”
赫尔庆顿了一下:“让他们做好准备,连长到这里来。”
尼古拉。赫尔庆。别舍科夫大尉瘦高个,长着和父亲一样的鹰钩鼻子。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军礼服,笔直的站在赫尔庆公爵面前。
“为什么穿这个?”赫尔庆问。
“我会第一个攻上要塞,这是为了庆祝。”尼古拉大尉说:“要是我死了,尸体会沉进沼泽地,更要穿的体面点。”
赫尔庆公爵瞪了他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这次你们要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