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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句话是:“阿止,许久不见了呢!”
阿止阿止,说得,怕是竹言止了罢,苏澈冷着脸看向竹言止,只见竹言止满面复杂之色,眸中却有滚滚杀意翻涌,那杀意酝酿着,最后,于手中紫红宽剑中喷薄而出,那紫色身影迎风而动,直像曲流景而去。
一阵极强劲的震动伴随着竹言止手中宽剑散发出的热浪袭来,苏澈闪身避开层层波动,而后重新看向曲流景竹言止二人,只见此时的曲流景满身是火,而竹言止手中宽剑被曲流景紧紧握住。
曲流景眸中光彩流转,偏头勾唇,那火竟似对他毫无影响一般,倒是竹言止被握住兵器,显得十分吃力,曲流景见竹言止如此情形,挑眉戏谑道:“都这么多年了,阿止你还是不长进啊!”
竹言止周身的戾气一瞬间爆发开来,依旧是那副睥睨众生的神态,但此时他如此情形做来倒有些不伦不类,好在竹言止并未意识到,依旧冷凝着视线看着曲流景道:“你以为,我该长进多少?长进到,能将你剥皮抽骨,燃魂成烬么?”
曲流景那张脸皱了皱眉,虽看着仍是怪异,却也另有一番妩媚,他道:“你还是如此恨我啊”
一旁苏澈看这二人情形,到底心中担忧玉石,于是不再看他们,飞身下去到得玉石身前,见玉石眉心火红,却隐隐被一抹紫光笼罩住,苏澈便也安心了些许,上前几步将玉石揽入怀中。
此时玉石已然毫无意识,因着竹言止将那锁清心暂时制止住,她脑中却是不那么疼了,可这一不疼,玉石身子一下子轻松下来,竟就这么意识全无的昏迷不醒了。
苏澈紧盯着玉石眉心火红,心知是这东西作怪,但他却无法亦不敢胡乱动手,他只能等竹言止来解了这东西,倘若贸然动手,这东西又在她眉心正中,一个不当便能要了她的命。
他不知,原来他这个娘子的命是如此脆弱的,但其实他也并非是不知,他早前也知道她的命脆,却一心以为他能护她周全,可如今
紧了紧抱着玉石的手,苏澈细细看着她,竟倏然发现,原来她也是极美的,玉石妖玉石妖,到底不是生来灵性的活物,能成灵的虽不算少,倒也不多,他却从未见过其他的玉石妖有她这般灵性。
方才见她求死,他脑中嗡的一声,便似是有人用什么重物狠狠敲打了他的心脏一下,于是一瞬间,有无数的情绪蜂拥而来,好的坏的,竟全部与她有关。
而就是这样一个于他而言如此重要的人,他在失去感情时,竟对她的痛楚不予理会,甚至,想要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
想着,苏澈猛然抬起头,直直看向正与曲流景对峙的竹言止,他得去帮竹言止一把,竹言止,还要留着命来救他的玉石。
☆、根骨相连
想是曲流景也在与体内妖魔对峙着,是以竹言止并未如苏澈所料想的那般费力,不过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手中剑被人轻轻松松握着,他却用了全身力气去对抗,莫说是竹言止,便是随便一个小妖,心中怕也是怒极恨极的。
而苏澈上前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苏澈倒没往竹言止无能那方面去想,他只想,师父体内也不知是何妖魔,竟能同时对付竹言止和衡结上仙而不落下风,想来是极难对付的,且他在对付这妖魔的同时,还要顾及着曲流景性命,委实困难了些。
好在这妖魔还需同体内曲流景较量,如此,苏澈与竹言止联手倒也有那么些希望。
只不知,先前曲流景所说的‘帮我压制住’是何意,莫不是要他们用体内仙力助其相抗,而并非是与其相斗?苏澈拧眉,看着眼前倏然含笑望过来的曲流景,那笑意极深,艳丽的仿似三月花开,确实好看的紧,但苏澈只是看了一眼,便将眉头拧的愈发紧了,不为其他,只因那脸上惯常见的神色倏然如此,令人觉得十分怪异。
一旁竹言止见苏澈只站在那里不动,不由咬着牙冷声道:“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来帮我!”
苏澈冷眼看去,道:“玉石。”
竹言止在此时竟还能笑出来,他连连哼笑了三声之后,道:“曲流景,你教出来的精明徒弟!”
苏澈自知竹言止如此已经算是答应,当下,便几步上得前去,一股仙力随着轻抬的双手蜂拥而出,曲流景神色间笑意立时便减了不少,虽仍艳丽,但眉眼之间也不掩其原有的温和之意。
见此,竹言止冷嘲道:“曲别,我当这一千年间你早已经疯了呢!没想到今日还能瞧见你这发*骚的模样,如此也好,我倒要瞧瞧,在过个一千年你会如何?”
那曲别本来甚是轻柔婉转的声线立时便添了冷厉之意,道:“我也要看看,你们这次又要如何囚住我,最坏的,便是我与曲流景同归于尽罢了。”
曲流景闻言面色一白,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没说什么,只对苏澈点了点头,示意苏澈做对了。
而后,三人,抑或是四人,便在半空中对立而战,苏澈竹言止等人均是闭着眼,面上表情时有变化,身上却并无一丝动作,只以仙力妖力相斗。
良久之后,只见曲流景蓦地睁开眼,眼中神色几闪,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即曲别瞪着竹言止怒道:“竹言止,你便当真不念一点旧情?!曲流景,你可还记得当初你与我说了什么?!如今,你们竟是要生生将我逼疯吗?!”
曲别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极为艳毒,曲流景也不知是何反应,因着此时那本属于曲流景的面上表情竟没有丝毫曲流景的影子,仿佛此时曲流景全然消寂了一般。
竹言止闻言,倒是冷笑数声,道:“单单记得我们说过的话,却不记得你做过的事?曲别,你当初陷害我的时候可有念过旧情?你当初身子被打散,全然不顾曲流景死活去抢曲流景身体之时又可曾记得曲流景与你的好处?如今再来说这些旧情不旧情的,怕是晚了罢。”
曲别神色惨淡,无话可说。
苏澈冷眼看着一切,倏然一股仙力直向曲别体内涌去,曲别曲流景受此冲击,立时便昏厥了过去,两人一个身体直直向下方掉落而去,竹言止似是想前去接住,被苏澈一把拦了,见此,竹言止斜眼看苏澈,曲流景如今昏迷,又身受重伤,若在如此高的空中落下,想是必无生还余地,而苏澈此时拦他,竟是打算不顾他师父性命了?竹言止想着,脸上神情不由愈发阴冷,只是还隐约带了丝玩味,二人对视片刻,想着再耽搁下去曲流景就落地了,竹言止挑了挑眉,正待一挥手将苏澈甩开,却听苏澈道:“你去救玉儿。”
竹言止张了张口,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却见苏澈已然转身去救曲流景,当下,竹言止只得返身去看玉石伤势。
*
说来,玉石的伤并不十分严重,只是却也不轻,毕竟那匕首是实打实的□了心口之中的,而心脏又极是脆弱,因此,那伤是竹言止苏澈二人合力才将将稳住的。
至于锁清心,竹言止用了半天功夫,在最后一刻,将玉石痛的整个人猛然清醒过来,后又晕了过去之后,终是被解开了。
只是,那个不知是该叫苏誉,还是苏钰的孩子,没了。
玉石还未醒来,苏澈不知该如何告诉她这个消息,他知道她有多重视这个孩子,从她得知喜讯之后每日抚着腹部,和知道他要杀了这个孩子时的反应,便可以看出来。
可如今,这个孩子终究还是死了。
走出房门,苏澈看着祁连峰上得一切,闭了闭眼,而后,脚下不停,向着另一处方向走去。
——
曲流景的住处,位于祁连峰的东向。
苏澈到得曲流景居住之处之时,曲流景刚巧醒来,看着立于床前不动声色的苏澈,曲流景向来除了温和便是严肃的面上,终是有了一丝其他的情绪,那是愧疚的表情。
曲流景道:“为师知道你要问什么。”
苏澈点了点头,依旧不语。
曲流景叹息,道:“确是为师在你身上动了手脚,从你进山之初,便擅自取了你一魄附在炼魂鼎上,又将炼魂鼎放至衡结山聚灵之地养着,以免日后你有不测,仙山无法施救。”
苏澈又点了点头,神情未见丝毫波动。
曲流景此时神色间倒无了愧疚,只道:“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