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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是有眼力价的人,看二位客官气宇非凡,长身挺立,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名为高贵的气息,就知道此二位定是贵客,虽然其中一人蒙着脸,但并不影响他的判断。
小二把毛巾往肩上一搭,乐颠颠地跑到他们面前,“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两间上房。”
皇甫新登记完毕,转身想唤楼渐忧,却见他目光呆滞,抬头望着楼上。他也随着他的目光往上望,便望见一名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衣服的袖口绣着粉红的桃花,愈发衬得他面如桃花,他满身洋溢着一股灵动之气,与楼渐忧少年时别无二样。
皇甫新感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楼羽歌站在楼梯口,还在思索着要不要趁现在给楼渐忧写封信,免得他担心。他自然不知道楼渐忧已经踏上寻找他的路途,且二人现在不过相距十几步的路。就在他思索的当口,突然有一阵风刮过,紧接着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怀抱、气息,是如此地熟悉。楼羽歌不可置信地唤道:“爹?”
楼渐忧并不应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楼羽歌感到他的身体在发抖,一滴泪落在脖子上,滚烫滚烫的,他的心猛然一紧,亦是紧紧地回抱住他。
“咳咳”皇甫新咳嗽了两声,他们打算抱到什么时候,没见到客栈里有那么多人看着吗?
楼羽歌始才松开楼渐忧,疑惑地问道:“你是谁?”
皇甫新就近了看他,越发觉得他明艳动人,小小年纪便是倾国倾城的容貌,长大必定更了得。
习武之人一般都能感受到别人注视的目光,更别提皇甫新这般高手,所以他在感受到楼渐忧寒冰一样的目光射过来时,赶紧端正态度。
他轻咳一声,道:“我是你爹的师父。”
楼羽歌瞪大了眼睛,他爹都快到而立之年,他师父少说也得五六十,怎么看起来那么地年轻。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一双眼睛明亮的很。
他打量的目光让皇甫新极不自在,于是问道:“乖孙,爷爷脸上有东西么?”
楼羽歌却只是转身问楼渐忧,“爹爹,你不是说你的师父年老体弱,又瞎了眼,经常将你和司伯伯认错,所以才会选你当阁主的吗?”
他问话的声音很轻,或许真的以为皇甫新的耳朵是聋。皇甫新的脸色极为难看。
楼渐忧眼皮一跳,拉起楼羽歌闪身入客房,关门,插栓,动作一气呵成。
“渐忧,你个不孝徒弟,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收你入碎心阁。”
皇甫新在外面咆哮。楼渐忧靠着门,缓缓地舒了一口气道:
“你看,他自己都承认他当初的眼睛是瞎的”
作者有话要说:1、十分高兴我换了文案,以前的文案我是怎么看怎么小白,自己都看不下去,原谅我的文案无能= =
2、感谢姽婳怜翩童鞋倾情赞助的文案,虽然她一再地难产,但最终还是在物质诱惑下,产出来了,在此给予爱的鼓励
3、我想不出来羽歌要叫皇甫新叫什么,哎哎,暂时就叫爷爷吧
52
52、同行 。。。
“阁主,属下该死。”
黑影跪在地上,垂着头,准备面对任何的暴风雨。楼渐忧却只是沉默,摩沙着杯沿,眼睛始终盯着窗外。
皇甫新知道楼渐忧并没有生黑影的气,他不过是在生自己的气,有时候,他就是一死脑筋,把没有保护好楼羽歌的责任都归结到自己身上。
他用眼神暗示、再暗示,楼渐忧始才缓缓道:“起来吧。”
俗话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黑影跟楼渐忧一样,有时候也是个死脑筋,哪怕楼渐忧下命令叫他起来,没有任何惩罚,他也会跪着不起。
楼渐忧放下杯子,起身行至窗前,去外面找马车的楼羽歌已经踏进客栈,他明艳的外貌自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围观群众颇多。他转过身,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黑影,道:
“你去前面开路,务必清除路上所有的阻碍。”
“是。”
黑影应着,转眼就不见了。楼羽歌正好打开门进来。
“爹,马车已经备好,我们走吧。”
他给楼渐忧带好面纱,眼神里除了痴情还是痴情,他领着他下楼,将皇甫新晾在一旁。皇甫新悠闲地喝完茶,感叹道,果然是嫁出去的徒弟,泼出去的水。
由于怕楼渐忧辛苦,楼羽歌倒不急着赶路,加之他身上的刀剑伤口还没有愈合,所以理所应当地与楼渐忧共乘马车,皇甫新本以年老体弱,老眼昏花为名,也想占一席之地,可是当他要踏进车厢的时候,楼渐忧却‘碰’地一声将车门关上。
楼渐忧靠在楼羽歌的胸口,听着跳动的心脏声,觉得异常心安。楼羽歌抚着他的发,问道:
“爹,你怎么会来?”
“黑影写信告诉我的。你明明答应过我,会完好无损地回来,现在呢”
楼羽歌想起在客栈拥着他时,明显感到他的身体在颤抖,他蹭蹭他的脸,“我没事,莫要瞎担心。”
他躺在客栈里的时候,终于想清楚了一件事——其实一切都是个陷阱。水绣庄的货物是黑衣人烧的,各地运往水绣庄的货物也是他们劫的,目的就是为了引他上京都,至于目的么,暂时还没有想到。
楼渐忧手指轻弹,开始一层层地剥开楼羽歌的衣服,露出里面的绷带。他的指尖在绷带上拂过,轻轻地解开。楼羽歌身体上的伤痕已经开始愈合,腰间的伤痕最严重,皮肉往外翻,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白森森的骨头。
楼羽歌握住他颤抖的手,轻声道:“别看了。”
楼渐忧坐起身来,打开车窗,向着骑马的皇甫新伸出手,道:“药。”
皇甫新的嘴咧大再咧大,神情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眼睛发着虎狼一般的光。
“你要什么药?”
楼渐忧眼神一凛,正欲发作,皇甫新已经将药盒和绷带递到他的手中,自己驾着马奔走,扬起一阵尘土。
“爹,师公好像很怕你呢。”
楼渐忧挑起清艳的眼角,“你的叔叔伯伯们也都很怕我。”
如柳云修所说,他们是在楼渐忧的捉弄下长大的,看师公怕的样子,似乎也难逃爹爹的魔爪,可是楼渐忧在他面前一向很乖,他除了淘气一点,并不像是会捉弄人的样子啊。楼羽歌如是想着,楼渐忧已经开始往他的伤口上抹药。
碎心阁特制的金疮药,涂上去感觉凉凉的,缓解了伤口在愈合时的轻微疼痛和发痒的症状,他的手劲不轻不重,像是在按摩,楼羽歌舒适地闭着眼睛,任楼渐忧折腾。
“前辈,”任文彦朝着皇甫新拱手,“天色不早,我们是否要歇息。”
他们已经差不多行了一天,天色渐暗,前方的道路也看不明朗。皇甫新便挥手裴汐停下马车,他们停下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夜晚是要在野外度过无疑。
任文彦捡了柴禾回来,点了火,他看见皇甫新站在河边一动不动,正想上前去同他讲话,却见皇甫新手一扬一顿,一根细树枝插入手中,拿上来的时候,树枝上串着两条鱼。他见过用削尖了的竹子刺鱼,从来没见过哪个人用细树枝就能扎上来鱼的,他情不自禁地鼓掌。
“前辈真是好身手,不知前辈从属哪一派?”
皇甫新笑了笑,道:“我无拘无束惯了,如真是入了门派,定会浑身不自在。”
任文彦又与他客套了几句,便收好地上的鱼,清理干净,放在火旁边烤。
皇甫新敲敲马车门,“我说你们俩要腻歪到什么时候,连晚饭都不用吃了?”
车门打开,楼羽歌率先跳下,然后扶着楼渐忧下来。皇甫新仔细地观察他们两个,再嗅嗅周围的气味,似乎并没有可疑之处,不禁略显失望,如此好的机会,两人怎么不好好珍惜呢。
在见到楼羽歌的时候,任家兄妹一直认为楼羽歌是他们见过最美的人,但他们在见到楼渐忧之后,这种思想就被彻底颠覆。因为之前楼渐忧总是蒙着面纱,他们看不真切,现在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们不知该如何形容眼前的人,无暇?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