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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反正你不要发出声音啦。”
“可是宝贝儿按摩好舒服,我总得发出些声音好让你知道我很舒服嘛。”
“我现在知道了,所以,所以你可以不用再发出声音了。”
看着他窘迫的脸,楼渐忧终于不再逗他。他慢慢坐起来,纤细的手指似无意地从他背部直滑到脚踝,啧啧,手感真不错。随而又慵懒地将头靠在楼羽歌的脖颈处,粉色的薄唇缓缓地靠近他嫩嫩的皮肤,殷红的舌尖在上面轻轻地打了转,嗯,味道,真是美妙。
正在仔细地给楼渐忧的长发抹上香精的楼羽歌自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感觉黑色顺滑的发丝在他指尖穿梭,他突然有种满足感。
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后,楼渐忧爬上睡榻,准备睡个回笼觉,不巧的是,柳云修摇着扇子,悠闲悠闲地晃进来,脸上还挂着欠扁的笑容,然后旁若无人地坐下,自顾自地饮茶,直到吊足了别人的胃口,才收起他的扇子,缓缓道:
“渐忧,你倒还睡的着呀!”
“我为什么睡不着?”楼渐忧疑惑道。
柳云修也不急着回答,只是向楼羽歌招招手,待到楼羽歌走到他跟前,便又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只见他缓缓地,缓缓地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然后展开,递到楼羽歌眼前。
楼羽歌像是不可置信一般,接过他手上的纸,再仔细地看了一遍,他的脸色有红转白,由白转青,又逐渐向黑色演变。楼渐忧也好奇地凑过去,只见纸上详细地记录了楼渐忧在空幽谷破坏的一切物品的清单以及价格,总计十万两。啧,十万两啊,几乎是碎心阁一年的花销,再加上碎心阁的产业不景气,他爹又不管不顾的,哪来那么多余钱赔给柳云修,想来,楼羽歌的脸色不变都不可能啊。
令人意外的是楼羽歌再抬起头时,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他慢条斯理地折好那张价值十万两的欠条,向柳云修一拱手,道:
“不知柳叔能否宽限几天?”
柳云修摇着把破扇子,笑得好生春风得意。
“既然羽儿都开口,叔叔我自然会宽限几天。”
“那羽儿在此,便先谢过柳叔。”
柳云修摇着扇子悠然悠然地走了,临走时还不忘楼渐忧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楼羽歌深呼吸,然后转过身,睡榻上早已不见了楼渐忧的人。
天呐,为何他会有这样的爹,好吃懒做,破坏成性,病好才几天时间,就又开始惹麻烦,真不知他是怎样在世间生存下来的,摊上这样的爹算他倒霉。
他负着手,踱到床角,他美的像谪仙的爹此时正抱着床脚,像怕鬼的孩子。
“宝贝儿,既然当初你选择了我,就得做好养我一辈子的打算。”
他低垂着眉眼,可怜兮兮地说道。
当初?当初他才周岁,屁事儿不懂,哪知自己逮着一大麻烦,楼羽歌的拳头握的咯咯直响。
“好,我认了,我养你一辈子”
楼渐忧露出一抹狐狸笑,他现在知道柳云修走时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那眼神分明是在说;‘谢谢我吧’,当然,我当然会‘好好’谢谢你的。
14
14、败家的爹,我养你(二) 。。。
“少主,十万两银票已送抵柳谷主手中。”
龙天浩向座上的人禀报道,并递上那张价值十万两的欠条。
东拼西凑、东挪西挪好不容易凑齐十万两,楼羽歌深深吸了口气,手里的欠条瞬间成了粉末:
“龙总管,账房里的余钱还可以供阁内开销多久?”
“这大概仅够半个月的开销。”
呼,楼羽歌揉揉太阳穴,要命,该怎么办才好。而靠在他肩上在正在帮雪球梳理白色长毛的楼渐忧见他双眉紧锁,不住地揉着太阳穴,赶忙放下精巧的木梳,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按在他的太阳穴上,一脸心疼道:
“宝贝儿脸色不好,是不是龙总管气你了?”
没有丝毫自觉的某人,惹得龙天浩只想一口鲜血喷出来,我气他?我一把老骨头没事儿气小孩儿玩?这世上除了英明伟大的阁主之外,估计再也没人能气到他。
楼羽歌朝天翻了个白眼,直挺挺地倒在楼渐忧怀里,楼渐忧趁机在他脸上‘啵’一下,十足地揩够了嫩豆腐。待他俯□想再次深情一吻之时,楼羽歌已经用手堵住他的猪嘴,向着龙天浩道:
“龙总管,能否把碎心阁产业的账本拿来给我看看?”
龙天浩拿下捂在眼睛上遮住某些少儿不宜画面的手,疑惑道:“少主是想?”
楼羽歌微微一笑:
“我想,是时候该熟悉一下这些了。”
要是再把希望寄托在楼渐忧身上,恐怕整个碎心阁的人都得饿死。
“是,老奴这就去拿。”
龙天浩的眼里闪耀出两道金光,白须顺风飘动,快速的脚步丝毫看不出来他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
龙天浩向来以行动迅速闻名,所以账目来的速度之快,是楼羽歌想象不到的,而账目堆起来的高度,也是他想象不到的。
那一堆堆起来比楼羽歌还要高的账簿,放在桌上扬起一阵灰尘,呛得楼羽歌直咳嗽,好不容易灰尘散去,又有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楼羽歌终于明白为何他说要看账簿之时,龙天浩会如此兴奋了。。
“龙龙总管,这账簿多久没动过了”
“自少主出生,阁主就再也没有碰过账簿,老奴也只是偶尔看看,最近的一次估计是在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账簿才发动过的账簿能发霉到这种程度吗?恐怕已经两年了吧。楼羽歌用两根手指夹着布满点点霉菌的页面翻开,里面的墨水已经化开来,渗透到下面,有的页面还粘连在一起,根本没法看。
“龙总管,所有的账簿都变成这样了吗?”
“是的,账簿都放在一起,想来是受了潮,所以”
那可怎么办,楼羽歌再次紧锁双眉,望向罪魁祸首——楼渐忧。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多么不负责任,楼渐忧把头埋在他怀里不肯抬起来。
“羽儿宝贝儿别急,不还有我吗?”
那靠在门上的女子,一身黑色侠士装,黑亮的长发高高束起,一甩一甩地玩弄着腰间穿着红线的精致的小酒葫芦,这人,除了女强人夜九,还有谁?
‘啪’楼渐忧重重地拍打了一下面前的桌案,冲到夜九面前,凭借着身高优势俯视她,鼓着脸,显出怒发冲冠的样子。
“宝贝儿是我叫的,不准你叫。”
夜九拢拢头发,连白眼都懒得给他,她径直走到楼羽歌跟前,束起的头发一荡一荡,并且丝毫不顾楼渐忧的反应,捏捏他红润的小脸,微笑道:
“楼小宝贝儿,要不要跟九姐姐好好学习经商之道。”
“啊!不准你碰他,宝贝儿,她在揩你油。”
楼渐忧拍掉她的手,可怜他已经完全被人无视。楼羽歌正愁怎么解决账目以及碎心阁的产业不景气的问题,女强人夜九此时就像神一般地降临在他面前并且要教他经商之道,他有不点头的理由吗?
夜九牵着楼渐忧走了,临走时还自豪地甩了他一眼。
“想要你儿子回来的话呵!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呵!我自然知道。他噙着一抹笑,慵懒地斜卧在贵妃椅上,雪球跃到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团成一团,眯起细细长长的眼。
“龙总管,我可真佩服你。”
他低低地笑着,清艳的眼角向上挑起,绽放万千光华,那样子,跟在楼羽歌面前是完全都不一样的,龙天浩看着他长大,并且跟他经历过风风雨雨,自然了解他在不同人面前展现的不同面,那只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龙天浩望望那一股子霉味的书,摸摸飘逸的胡子,“为了这一堆账簿,可真是快折腾死我这把老骨头咯。”
…
夕阳西斜,和韵客栈前一位身着宫装的女子翩然而至。与此同时,和韵客栈的老板娘夜九也牵着楼羽歌走出来,看见面前的宫装女子,飞身前仆。
“小蝶”——可惜,没有扑到。她撇撇嘴,有些不满:“小蝶好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