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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当她说要去GS时,我……”
“你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你就因为送走了这座尊神如释重负,是不是?”陆归鸿的由衷之言却如一把拂尘,瞬时将耿靖泽温雅的笑容一扫而空,“你不是自欺欺人,而是转移目标,隔岸观火,好让自己,让TK高枕无忧!”
“靖泽!”陆归鸿不计较他在气头上的口不择言,沉下气坦然道,“你也清楚我小叔的为人。如果说TK和GS两家只有一个有问题,我会毫不犹豫地认为是TK。所以小鱼要去GS,我就让她去,那是因为我对GS有信心,我一直认为它比TK正大光明得多!
“而且,不瞒你们说,我的确有着另一层顾虑。虽然小叔一直在国外,小鱼行事也算得谨慎细致,可一旦被小叔察觉,我又不在她身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保得住她。所以,小鱼,TK,不管是出于对哪一方的考虑,我都认为她在GS更安全。要知道,很多事我也是前两天才听说。否则,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她来GS,更不会——”更不会让她留在耿清泽的身边。
看了看依旧默坐的耿清泽,陆归鸿终究还是将后半句话压了回去。他走到办公桌前,拖过空椅坐下,不再出声。
室内即时陷入一片死静,静得连墙上挂钟的走针声都能让人觉得格外刺耳。
长久之后,耿靖泽揉了揉眉心,目光从侧墙挂着的相片上徐徐滑过,最后落到自己轻轻扣动的指尖,“她有什么条件?”
孟之遥这才意识到是在问他,反应迟缓下不免有些期期艾艾,“她……她要求为关厂长恢复名誉……说是给我们半个月时间考虑……”
闻言,陆归鸿下意识闭了眼,轻轻摇头。恢复名誉意味着揭露罪魁祸首,将十多年前的真相大白于天下,更意味着推托不了干系的GS声名重挫。别说是刚毅坚卓的耿家兄弟,即便是换作满足于安逸的他,也绝不会答应。
耿靖泽并不接口,反而平静地从沙发上起身,拿起外套,拂了拂上头的褶痕。孟之遥赶忙站起追问:“靖泽,你的意思呢?”
耿靖泽面带微笑,下颌微扬,“之遥,GS的耿总在那里,你不妨去问问他。”孟之遥愕然中,他已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扉合上后,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她在哪里?”
惊愕未定的孟之遥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耿清泽原本清冷的声音居然如砂纸般粗粝干哑。猛然抬头看过去,陆归鸿已朝着对面的耿清泽果断出言:“她不想见你。”
“由不得她。”耿清泽雪刃般的目光对上他坚定的眼神,语似寒冰,“我不想再说第三次:她在哪里?”
“我说了,她不想见你。”陆归鸿一改往日的温和,寸步不让。
耿清泽微微冷笑,“你很清楚,要见她,我有的是办法。”
“清泽你别乱来。”陆归鸿坐不住了,即刻沉下脸,“小鱼纵有千般不是,却从来没有做过对GS不利的事,更没有欺骗过你的感情。你有怨气我能理解,但如果你敢动她一个指头,不要怪我不讲兄弟情面。”
毫不留情的一番话听得孟之遥心头一惊,即刻看住耿清泽,到了这个时候,他已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耿清泽却出人意料地没有发火,只是扔开手中的笔,垂眸起身,推开座椅慢慢走到半敞的窗前。
暮秋的风,反常地冰凉刺骨,薄刃一般一下一下剜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
静默良久后,他双手插入裤袋,淡淡地道:“你以为你和我还是兄弟么?”望着窗外,他再也不说一个字。
第49章 活子(1)
半个月后,GS集团工作会议如期举行。按部就班的议程乏善可陈,唯有总部和四分高层的人事变动吸引了大批人的眼球。据说四分的程总任期即满,董事会也早已着手物色接替的人选,呼声最高的继任者正是多年来屈居二把手的薛总。
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尚未经证实,久不露面的耿靖泽却出现在与会名单上,种种迹象吊足了胃口,高层例会便显得尤为引人关注。
与此同时,明眼人还不难发现,近日里,两任耿总均十分信赖的孟助理正与薛总打得火热,人前人后毫不避讳,甚至在某次饭局上现于形色,惹得堪称莫逆的迟皓当场同孟之遥翻了脸。
谜底呼之欲出。
会间休息时,贺冰绡交代过后半场的会务事宜,走到角落,在孟之遥身边坐下。心里装着事,难免显得坐立不安,她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门口的动静,就连孟之遥数次轻扯她的手臂都没有意识到。
“别这么紧张好不好?”孟之遥调整坐姿,在她耳边轻声道。
贺冰绡猛地回头,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嗓音仍掩饰不了那份急切,“你还笑得出来!这么大的事你们居然瞒着他,耿靖泽是什么人!清泽气昏了头,你呢,跟着他胡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要是让靖泽知道了,今天这个声势浩大的会还开得成?”一脸平静孟之遥把“声势浩大”四个字说得尤其重,细看还真有几分破釜沉舟后的洒脱豁达,“既然耿大少发了话要看好戏,我们总不能让他太失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么一解释,贺冰绡仿佛明白了几分,细想之下,却又有些不明所以的恼意,“怎么我越听越糊涂,你们,你,还有清泽,到底站在哪一边?”
“呵——”孟之遥忍不住轻笑,“亲爱的,恭喜你大有进步——不用太担心,清泽早就把所有的路都想明白了……”
“如果她不来呢?”贺冰绡终于按捺不住,问道。
孟之遥何尝没有问过同样的问题,那天耿清泽的回答是——
“不可能。”
贺冰绡愕然,“你就这么确定?”
“冰绡,”孟之遥望着再度落座的众人,微微一笑,“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是没有魄力讲这样的话的。”
贺冰绡沉吟:“虽然我不信漱瑜是这样的人,但凡事就怕个万一……万一她已经把手里的东西捅了出去,那要怎么办?”
“那就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好了。”笑得欠揍的孟之遥一把握住贺冰绡按掐在他腰间的手,转头瞥过渐渐开启的门,倏然正色,“来了。”
室内细碎的嘈杂突然被打破,贺冰绡抬眼看过去时,素装款款的易漱瑜已在门口站定,漆黑的眼睛望定长桌正中的那个人,一眨不眨。
身后是秘书室的小高,顶着一头冷汗,面向满室惊疑的目光急急解释:“对不起……对不起,耿总。我跟易小姐说了里面在开会……”
“没事,你先出去。”耿清泽一面起身一面交代,“孙主任,请你继续。”说完,旁若无人地走向易漱瑜,揽住她便朝外走,“来,跟我出去说。”
两扇门从里合起,挡住了所有人惊疑后的猜测和了然。
易漱瑜挣不开他铁箍似的臂膀,直到他在电梯前松了手,这才有机会退开三尺远,看着他冷声道:“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
难掩苍白和消瘦的脸上仍是一派倔强决然,耿靖泽心上没来由地一痛,面上却依旧如常淡漠,“我以为你来找我是有话要说。”
“我的条件你不答应,反倒要为薛建国加官进爵,”她没有半分配合他揶揄的心情,毫不客气直奔主题,“我看不到你们的诚意,到时也别怪我没有给你们机会。”
她语声冰冷,话里壁垒分明,他却如充耳不闻,仍是平静地道:“等了十三年,我想你也不介意多等十天半个月。”话音刚落,金属的梯门已在面前敞开。
心绪急愤中,她的精力无法旁顾,并未留意到之前他按下了电梯,略略失神间,已被他伸手扯进轿厢。只见他大手一抬,按了关门键,又从上至下按亮了伸手可及的楼层键。
错落发亮的数字刺得易漱瑜头晕眼花,随着电梯发出的突然震动,心头“砰”地一跳,脱口道:“你想干什……”
不容她说完整句话,耿清泽已出手扣过她的腰,头一低便狠狠攫住她的唇。她受惊之下,条件反射想侧头避开,不防他的另一只手已捧住她的后脑,不轻不重,却恰好将她定在最适合的位置,严丝合缝地承受他的急迫与激烈,更要承受她之前完全意想不到的状况。
脚下一震,眼前的梯门徐徐打开,她尚不及在骤亮的光线中睁开眼,门口已有“哇”的小声惊叫传入耳膜,伴随着细碎的议论声,却丝毫没有打扰到他的专注。明明有不少人在外等,却不见一个人进来,等候时间一过,门便又自动合起。
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