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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着嗜血的残酷,静儿虽也冷淡,但那只不过是她的一层保护色罢了,真正的静儿是有着一颗柔软而善良的心,全不似珠儿毫无人气的冷酷。加上那面具,与传说中的情惩谷谷主完全一样,难道,静儿就是情惩谷谷主珠?他有些吃惊,缓慢站起身来,俯头望向赵宁静,内心有些迷惑,若说珠儿不是静儿,为何连身高、身形都如此相似?可现在不是他想这些的时候,他要赶快弄清楚现在的状况,根据身边的护卫一个都不在的情况,加上他似乎中了散去功力的药来看,他应该是凶多吉少了,而对方在不知不觉中竟能将他掳来,必有惊人的能耐。他心中飞速旋转,表面上却已平静下来,“你是珠?”
赵宁静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丰申谦静静地看着赵宁静,“也是情惩谷谷主的珠?”
虐(2)
赵宁静仍是不置可否地看着他。“你为何要将朕掳来?”丰申谦的瞳孔慢慢缩了起来,闪出冷酷的光芒。那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傲视群雄的王者之气,令人无法直视。赵宁静心中也不由得暗赞一声,若他不是那样对她,如果她先遇到的不是焰焰,而是他,也许她爱上的会是他。
“慢慢折磨你!”赵宁静淡淡地说道,面上无波无澜,语气如话家常。
那语气及露在面具外的部分所泄露出来的神态与静儿多么相似,接触越多,越觉得她象静儿。丰申谦冷冷地打量着赵宁静。心中想着要如何脱身,而后再细查珠儿的来历。“我们有仇?”
赵宁静并不接话,只是冷冷地吩咐着身后护卫,“来人,将他绑到树上,每日鞭笞一百。”说罢,转身坐到护卫给她准备好的椅子里,随手拈起焰焰给她准备好的小点心慢慢品尝起来,呵,现在焰焰可是她的专属佣人。
丰申谦想要夺路而逃,却因无力而被彪形大汉钳住,将他紧紧地绑到树上,“唰”地一声,将他身上上好的丝缎撕开,露出古铜色的健美胸膛。赵宁静看到那完美的胸肌、腹肌,那虬劲有力的肌肉真美啊,宽肩蜂腰窄臀,完美的比例、匀称的四肢,赵宁静下意识地吞咽一下口中的唾液,双目紧紧地盯着丰申谦的胸膛看。直到易水寒轻咳一声,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面具下的脸庞不由得红了一下。
那色眯的眼神被丰申谦捕个正着,心中狂喜,那一定是静儿。如果说这世上有一个女人敢那么赤//裸裸地盯着男人看的,只有静儿!珠就是静儿,无论她如何掩饰,如何改变外貌,骨子里的东西却永远也无法改变。为何会变成女魔头,她身边三个带着面具刚毅男人又是谁,看他的神情,亦是爱她入骨。
她恨他,他一直都知道。他在不知爱的时候,对她犯下了如此大的错,他不知该如何去弥补那被他伤得千疮百孔的心,去弥补他犯下的错,该如何求得她的原谅。在风云变幻多端的朝堂之上应付自如的他在爱情面前却迷失了方向,如同孩子般迷茫、惶恐。
一阵痛彻心扉的痛从胸膛上传来,打断了丰申谦的思想,只见两个彪形大汉拿着沾了水的牛皮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胸膛上,霎时在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丰申谦咬紧了牙关,幽深的黑眸深深地凝望着赵宁静。如果这能弥补他对静儿犯下的错,他情愿被她打死,她对他的任何惩罚他都愿接受,只要能看到她还活着,这已足够。丰申谦优美的唇角漾起温柔的笑,“静儿,如果这能弥补一切,我情愿接受你对我的一切惩罚。”
赵宁静楞了一秒,极短的一秒,却仍未逃过两双一直深深注视着她的黑眸。丰申谦的心变得轻盈起来,不再感到那鞭子的沉痛。
旁边的三个男人亦是握紧拳头,愤恕的眼神看着他,他伤静儿如此之深,还有脸说,焰焰是有点心虚,因为她也伤害过她,但是易水寒与狐王并不同,他们的心一直都在她一个人身上,从未改变过。
赵宁静暗捺住内心的狂跳,想不明白丰申谦从哪里认出她就是静儿,“哼,你认错人了!你所说的那个静儿听闻一年前早已死亡!”声音依旧清冷、凛冽。
皮鞭抽打在肌肤上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丰申谦痛得说不出话来,却始终紧紧地盯着赵宁静,脸上挂着温柔的笑。这令赵宁静渐渐有些坐立不安,也无心再看丰申谦受刑,转身回到铁皮车内。
丰申谦随着赵宁静的离去,再也支撑不住,痛昏过去。
汗,丰申谦被虐,也没有有什么反应噢,好奇怪,难道虐得还不够?
虐(3)
当丰申谦再度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高不足一人,宽也不足一人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狭窄铁皮房内,这房子似乎还在行进。他想起赵宁静乘坐的那个铁皮马车,难道他是在赵宁静的马车里?他身上的血渍已干,一动就痛得浑身一哆嗦。他顾不得身上的痛疼,摸索着窗缝、门缝,他不指望她能让他有多舒服的待遇,他只求能让他时时看到她就好。可良久,都没有找到一个能透光的地方,这令他丧气地坐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丰申谦听到外面人声嘈杂起来,似是到了一个集市。一会儿,感到马车停了下来,紧接着紧闭的门被打开,一道剌眼的光芒晃花了他的眼。丰申谦被人粗暴地拉下马车,并将一件粗布衣服扔在他的身上。
丰申谦抬眼望去,看到赵宁静又恢复了珠儿的模样,那三个带面具的男子紧紧地护在赵宁静的身边,如鹰隼般的利眸正充满戒备地看着他。
丰申谦披上那件粗布衣服,将身躯挺得如同标枪,现在他虽然由于被下了软筋散浑身无力,可在气势上他不能输给那三个男人。
赵宁静清冷地看他一眼,转身进了面前的酒楼,登上二楼临窗坐下。三位美男紧紧地护卫着赵宁静,不让丰申谦有靠近她的机会。丰申谦在赵宁静随从的挟持下紧跟其后来到二楼,坐在与赵宁静相对的另一张桌前,面对着赵宁静。
焰焰为赵宁静点好几个她平常爱吃的菜,并小心地拿出银针试过毒后才放心地让赵宁静食用。赵宁静吩咐给丰申谦点了一碗阳春面,在端给丰申谦前先端到她的面前,并吩咐小二从厨房拿来盐、糖、胡椒、大料等各种调料来,众人看着她,不知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见赵宁静优雅地拿起盐挖了一大勺洒进那面里,又拿起糖洒进一大勺,在众人嘡目结舌的注视下,又将胡椒、花椒等凡是能放入的佐料分别放入一大勺,直到本清清爽爽的汤变成浑浊不辩颜色才满意地点点头,让人给丰申谦端了去。丰申谦看着这加足了料的阳春面,本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再也没了胃口。
赵宁静看着丰申谦那沉下来的脸面,冷冷吩咐道,“来人,撬开他的嘴,给他灌下去!”
丰申谦张大了眼睛瞪着赵宁静,看到她仇恨的目光,苦笑一下,想起他问她为何要将他掳来,她曾明确说过要慢慢折磨他,看来她是不放过任何机会的折磨他。于是,也不等有人撬开他的嘴,就自觉得端起那碗面闷头吃了起来。
片刻,店小二将他们所要的饭菜逐一送了上来。那小二在将菜逐一摆好后,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赵宁静的袖子上,被易水寒凛冽的眼神一晃,吓得急忙向赵宁静赔罪。赵宁静淡淡地看了一眼,伸手将那茶水轻轻掸去,淡淡地吩咐着身后站立的彪形大汉,“杀了吧。”语间淡得如同轻风拂过,如同话家常般轻淡,听到店内众人的耳中,倒抽一口冷气,小二那还未及出口的求饶声就在杀人者的手中断了音,店内众人一个个地悄悄地溜走,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赵宁静却连看都没看一眼,仍是一样的云淡风清。
丰申谦的黑眸不由得紧缩了起来,心中有着隐隐地痛。人命在他眼中一向是视如草芥,杀个人更是儿戏一般,可是静儿曾是那样珍惜生命的一个人,在他府上时,曾因他要将一个奴婢仗毙,却被她拦了下来。就是那个曾经善良的人儿,如今却因了他的种种罪孽成了世人眼中的嗜血魔女,她曾经纯净的心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
丰申谦不禁牙关紧咬,深深地看着赵宁静,眼中充满了痛惜、悔恨与爱恋。“静儿,你无论想如何折磨我都可以,只是你能否告诉我,你如何才能回到以前的你?”
赵宁静冷冷地看着他,“我说了,我不是静儿!是珠儿!如果再喊错,割掉你的舌头!”说罢,挟起一筷子的菜细嚼慢咽起来,再也不曾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