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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样?你倒是说啊。”老板淋浴在可以吃掉他皮肤上所有痱子粉的酸雨下,张大嘴巴咆哮开。
雨水肆无忌惮地灌涌进他的大嘴里,顺着他已经一个星期忘了用盐水洗干净的牙齿流进喉中央,又被他一个咆哮从鼻孔倒喷而出。
子桑转头又瞪了老板三秒,三秒后移开目光还守尸。最后她用一种可怜你可怜到巴不得你快去死的表情说:“会露出奶子的。”
“那就快点露啊!”老板吼出这句话时,一定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拥有丰功伟业的牛人都来得霸气喷射,他面红耳赤(吼的)面目狰狞面面都像是色胚流氓的样子可以震惊古今中外。
而子桑像是被洋葱头刺激到的章鱼烧,甩开手脚凌厉地跳跃而起,一脚踢飞了老板,弯膝顶住跌躺在地的老板的胸腔,刚好压在两片肺叶之间,如突出一个胸部。然后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女人,扯掉脚下厚达十五公分的砖块增高鞋,扬起鞋子就对老板那张人见人憎的的死人脸猛砸狂K,脱口飙出的是多莉以前曾用来骂人的世界名言。
“老娘顶你个肺顶你个肺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眼红那个红色高跟的小贱人很久了,她露奶老娘也要跟着露吗?要不是看那个阴险的大背头不顺眼,我老早就踹了你跟他跑了。你还问咱样?咱你个xxxoooo。”
老板仰着头被鞋底拍得牙齿与鼻毛齐飞,唾液共血水一色。他壮烈地惨叫起来,“那个女人的能力不错嘛啊,别拍眼睛,凸出来了可以探寻原始记忆及篡改的念能力者哪里找?别砸门牙啊!”
“什么篡改记忆?篡改那些你上过不给钱的野鸡的记忆吗?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个浪费粮食的渣,贱人。”
当时多莉安安静静,如一个拥有巧克力色卷发的乖巧洋娃娃,盘着腿坐在老桌子上,多图多时代的古老桌子三条腿缺了一条半。暴雨伴随着响雷轰轰隆隆以自杀式的袭击惨摔而下,死无葬身之地地摔得血肉模糊,扑在平房外的格子玻璃窗上,血淋淋的湿润。
“奇怪,我们不都是渣吗?”多莉伸出手指卷卷自己柔顺的发尾,有点无聊地歪着头问。
“是啊,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渣。”维利坐在桌子下面,背靠着一条完好的桌腿,抬高自己修长的腿稳稳地撑住缺少的另一支半桌腿。他低着头,黯淡的冷灰色头发柔软而美好地贴在脸颊边,少年容貌如花,气质清爽。
小小的煤油灯在安谧的平房里如一簇永不熄灭的光明,为他印照上一层接近完美的橙红色。
而窗外,老板被挥着厚板鞋的野兽追着跑,惨叫如可怜的小白兔那般凄凉。
后来老板被子桑逼着穿上那件据说可以露出某邪恶禁地的皮裙,在黄昏中跑了两个区。而子桑,在很久后也终于穿上皮裙,昂首阔步地践踏着所有生物的目光走在大道上。
多莉想,也许她最无法忘却的就是老板穿上那件可爱的低胸裙子,两条腿上露出的毛。更无法忘记,当老板搔首弄姿万受无疆地从某个回来探亲的团体前,大迈着劈叉腿扶着平坦的胸部飞过时,那群家伙抽筋的表情。
想当初老板狗屎运好到爆扑倒了那团的团长,两个人互拥着在粪坑里滚了三圈,那团的团长被压在下面眉头都不带动一下下。而这次,老板成功了,某团大背头的领导看到他后,再次转身旋开了黑色大衣上的十字架。他终于皱起万年不动的双眉,指着奔向垃圾地平线落日下,大声“哦#啊¥*¥#哦啊啊”地吼个不停的老板,对他的小马仔语重心长地说:“以后见他一次杀他一次。”
至此以后,老板经常被人堵在十字路口,被划为贱人榜单该被灭口第一顺位者。对于人生从来没及格过的老板来说,哪怕是贱人榜的第一名,那也算是一次完美的满分不是吗?
多莉曾经想过所谓的穿越是什么玩意,想多了才发现自己的人生因为那桶热乎乎的方便面,浇在十五寸高清屏幕的笔记本上,而发生了断裂层的活火山喷涌说面目全非就全非。没人会突然一阵爆裂的火花后看到自己返老还童,外貌陌生得连她妈妈都不认识她还笑得出来。
更何况她还没看完2012大阴帝国伦敦开幕式,伏地魔爬上小萝莉的床这类创意十足的幽默片难得四年一次。她也没得及甩两耳光给那个在奥运开幕式时间,特意跑来跟她提分手的贱男人。更没机会看到天朝如京奥那样,在金牌榜上傲视全世界。
人生真是遗憾,在垃圾堆上缅怀自己过往美好的人生更是悲催到杯具以车载。
多莉一开始以为被自己的笔记本轰炸到北京郊区的填埋场,后来看到各种长相后现代到抽象画的拾荒工,她想难道自己在里约日内卢的格拉马舒垃圾场?也好,省却四年后的飞机票,可以现场观看巴西奥运开幕式,有桑巴有足球还有坦着光膀子的阳光帅男。
怎么着都比那个甩了她的白斩鸡好得多。
多莉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她不在地球上,是因为“流星街”这三个字。
流星街流星街流星街流星街你以为她存心凑字数糊你玩吗?如此激情澎湃的三个字,比神经病还疯癫比诺曼底登陆绞肉机还轰烈怎么可以不好好强调。
你说一个垃圾填埋场,一个露天的,垃圾的,填埋区——你叫这么诗意的名字是多自恋多欠抽,垃圾场就该有垃圾场的德行,叫王小明回收场,叫林小花垃圾回收站,叫什么流星街啊我让你叫!
多莉将那个说出流星街这三个字的家伙压着抽大耳光,我让你流星街我让你流星街,你才流星街你全家都流星街。
你说她看过全职猎人?没有,那漫画老得可以当化石而且是个皇者之坑,多莉没傻得跳进去。她没看,但她基友却是猎同写手,天天都朝她轰炸——你知道什么是流星街,那是世界上最黑暗最可怕,最绝望的地方。那里的人都没人性,那里的垃圾都是核辐射,那里的动物都是野兽变异种,那里还吃人,那里洗澡不给水穿衣全是二手货化妆品汞含量超标,那里帅哥一大把都是鬼畜,那里女人很漂亮都是冰山,那里不是人的都人妖。
那你还说你要穿到流星街?多莉看着基友更新的心情栏问。
因为那里有基友掉线了。
流星街原来如此强大。
“呜呜呜,人家都说流星街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地方,我本来还不信。现在”被多莉抽耳光的家伙哭哭啼啼地捂着脸嚎叫,“这里真的好可怕啊。”
那个家伙就是老板,多么伟大的邂逅,流星旅馆两大元老级相遇的历史性画面。夕阳西下,几只秃鸦盘旋而过。
“你为什么不杀人呢?多莉”老板问她这句话时笑得金光灿烂,如一只风骚到会螫人勾起尾巴的毒蝎子。
一个人都不曾杀过,很不正常吗?也不是,如果你只是外围的捡垃圾劳工,只需在乎会不会捡到尸体,不是每个人都空闲到天天想着怎么去杀人。可是她是泡在高手区当小资的吃货,一个人都没宰掉也没被人宰掉就爬上来,真是励志到无稽之谈。
“我说了你娶我啊。”多莉安安静静地笑着,嘴角往上扬的弧度甜腻死人。她喜欢安静这两个字的状态,安静地坐着,安静地睡觉,安静地活着,安静地看着沸腾成浆糊状的流星街。
多莉想能在最青春的年代,遇到最倔强的老板,最美丽的子桑还有最没目标的维利,是她这一生最重要的Luck。
所以当老板热血上涌煮红了眼地拍扁第三张桌子,撒泼打滚地嚎叫着,“我要出流星街我就要出去,就要嘛。”
她才会点头。
好啊,老板。他们一起出流星街。
哪怕与世界为敌,敌为世界。
第3章 走后门的哲学题
说起走后门多莉就想起原来世界里的天朝公务员考试,拼人品拼软妹币拼干爹拼娘家拼实力加拼命。
千般武艺万样作弊,能上者皆乃神人。
那如果在流星街呢?这里人品好的只有万年不灭的蟑螂兄,软妹币的亲戚戒尼基本上是摆设,有爹娘的惯例都不带生养,拼命什么的连城管都吓唬不了,别说流星街的栅栏。
剩下的实力有实力还走嘛后门。
跟老板们讨论为什么“H团他们可以轻轻松松走出流星街”,是在一个混沌低沉的黄昏。这个时段风景美好,特别容易全员集合。
“因为他们有实力。”所以不用走后门。维利笑容清俊,说话实际。
“他们有钱。”这个钱不一定是指通用币,也可以是种种闪闪发光的宝物珍奇。子桑坐在一辆1973出厂的运货废车车顶,黑色的螺旋花纹车轮深深陷入垃圾堆里,只留下车顶上的黑蓝色盖子。她雪白的双腿长而有力地蹬在车头盖上,在温黄的阳光中发出珍珠的色彩。
“有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