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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身体同时被卷入漩涡里,消失了。
蓝光褪尽,结界终于破开。
御神木下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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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薇和阿篱同时仰起脸来看那交幻的灵力光芒,不约而同地露出惊叹的表情,“好漂亮”绝对圣洁无瑕的光芒,尽管耀眼,却让人感受到了安心和温暖。
蓝光席卷过来,两人身下一空,突然失去了平衡,一直下坠。惊叫起来,随着身体下坠,她们脑海也完全空白了。
“这是怎么回事?”戈薇焦急地看向阿篱,手时刻不忘拖紧她的。蓝光里阿篱的长发被风拖起,像是高扬的黑色柳枝,眉眼映染在蓝光里,眼神惊慌失措。戈薇知道,此刻她眼中看的自己也是如此。
“结界里还有另一重结界,我们进入另一个结界里了。”阿篱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下一秒,两人同时落到了实点——扑头盖地的水灌进口鼻,彻头彻尾的清凉通透身心。
莲香,肆意。
池上青莲丛丛,被两团从天而降的身影冲开。扑通扑通两声重响,水花溅起,纷纷又打落在莲叶上。圆叶轻晃,水珠滚来滚去,颗颗晶莹剔透。很快两颗脑袋露出来,顶着水草污泥和莲叶。
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咳咳咳咳——咳咳——咳——戈薇抹净脸上的污泥和水,一边扭头寻找阿篱落下的位置,看到她一头一脸的泥污和青叶,呵呵笑起来。“你看你的样子,真好笑!”好容易才抹净泥污,阿篱终于勉强睁开了眼缝,看一眼同样狼狈的戈薇,也笑起来:“别笑别笑。你也好不到哪去,呵呵——”
戈薇笑得歇不过气来,夜风吹过,她打了个响亮的喷嚔,阿篱忙说:“水里凉,我们快点游到岸上吧。”结果手脚划拉两下,她呆呆地站起来了。青莲叶高过人头,水位却不过是到她们腰边。
两人又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好了好了,这样连游泳也省了。”在污泥里游泳还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她们手牵着手,拨开莲叶往外走。
莲叶掩映中,有一角飞檐在那。才走了一会,便看到曲曲折折的浮桥隐在莲池中,两人相互拉着上了浮桥。站在浮桥之下,视野一时开阔起来。
入目皆是田田的圆荷,青青莲叶中隐约有水色的浮光泛影,静美如厮。浮桥曲曲,通往远处长廊,飞檐便是悬在低矮的竹和屋上。莲叶的尽头是竹林,把一池青莲拥在怀中。
尽管还泥污满身,粘腻一片,却不由为这迷幻的景象出神了。“真是奇迹呐”戈薇感叹。阿篱拉住她的手,“我们,不要走散了。”她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往和屋走去。
烟水渺茫中,只看飞檐一角,远观隐约似肆意张扬的兽首。
戈薇突然拉住阿篱,转脸看向莲叶中,“我的弓箭还在那里。”眉拧起,有些忧心,“这边太诡异了,我怕待会儿遇到妖怪。”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
阿篱回眸朝她浅浅一笑,“再回去拿也麻烦了,不要了吧。”她有些迟疑,“可是万一遇上了妖怪,很麻烦的。”
戈薇坚持要把弓箭拣回来,眼神倔拗,阿篱没法,只好又陪她折返了大半的路程,然后因为放心不下她一人涉水去拣,于是两人又在泥污里走了一遭。
弓箭和箭筒以及散落在莲池中的羽箭都拣回来了,两人也再度湿淋淋一个透身凉。
戈薇就着池上那层清水抹净弓上泥污,回头看见阿篱正在努力擦拭外面裹着的那件外套,不由一阵愧疚。那貌似是男妖脱下来的那个雪染织樱纹的外服。现在被泥污浸染,脏得不成样子了。
果然便是听到她在碎碎念:“死定了死定了,弄得这么脏,被杀生丸那家伙看见一定会被他瞪死的!天啊——”阿篱甩了甩头,把衣袖浸在水里努力搓,希望这件构造像主人本身一样防污力特强的妖怪服能恢复无瑕原貌。原本绾起的发髻散成了长发,披在背后,在夜色中幽幽地闪着黯蓝的光芒。那田田的青莲叶衬着她的纤细身影,相得两益彰。安静如莲的气息,仍是分毫不失。
幸而这莲池里的水也是极清澈的,如果不搅起莲根下的污泥的话。阿篱很快便把身上这件外服抹得干干净净,审视了自己好一番,也忘了身上通透的清凉,深深吁出一口气,放下心来。这样应该是看不出来弄脏过吧嗯!放心了
转身走向戈薇,看到她身上虽然抹净了泥污,湿透的布料却几乎成半透明,湿湿地贴在肌肤上,玲珑的曲线毕露。阿篱敛了敛眉,左右张望了下,凑上前小小声地跟她耳边说:“我帮你把风,你把衣服脱下来拧干吧。不然全走光了”
杀生丸给她的外服不仅防污自净能力超强,而且风吹便干爽起来,实在是居高旅行必备。阿篱现在开始不太想把衣服还他了。
听了阿篱的话,戈薇脸稍稍一红。竟然没有拒绝她的提议。也小偷似地四处张望,只见田田莲叶高过人头,点头,“好。”因为这湿透的衣物贴在肌肤上,也确实是难受得很。
听着身后拧水的声音,阿篱低头看到脚边码得整齐的箭枝,眼神里有迷惑,“戈薇,巫女的弓箭,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吗?”
拧水的声音停了一下,戈薇回答:“在这个时代,即使只是一瞬间的软弱,也会死无葬身之处。”阿篱默然:十五岁的自己,说了跟南香弥子一样的话呢。但是
戈薇穿好了衣服,轻声问背后的阿篱:“呐,二十五岁的阿篱,我可以问一个问题么?”阿篱怔了一怔,问:“十五岁的戈薇,你想知道什么?”
田田的莲叶里,十五岁的少女与二十五岁的女子背对背站着,有着一样的琥珀样的黑眸,一样的不笑也翘的眼角。
十五岁的她问:“你为什么爱慕杀生丸?”
二十五岁的她沉吟许久,忽而牵扯着唇瓣漾出轻浅如风的笑意,脑海中浮现出雪衣男妖的身影。眼神变得明亮起来,温和地回答了十五岁的自己的迷惑:“戈薇,在他凝望我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自己的身影。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十五岁的她咬着下唇,眼眶泛红,“但是,现在的我,一点也不想忘记犬夜叉,如果失去他,我或许就不是我了”
二十五岁的她微笑,“可是戈薇啊,犬夜叉让你喜欢得失去了自己,而我却在杀生丸那里,找回了自己。”
“自己?”迷惑。“什么是真正的KAGOME自己?”
“我无法具体回答。真正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这样的问题,不管是谁,大概都无法回答吧。但是说到底,我们都不过是普通的女人而已。想要得到幸福的心愿,我们都一样。十五岁的戈薇”微笑转身,手压在对方发心里,“听我说,不要因为我的出现而迷失了你的决断。你想要守护的东西,还有你的未来,我想,一定都已经在你手上了。”
戈薇抬起手掌,看着自己白皙的掌心。眼神怔然:“未来,在我的手上了么?”
十五岁细枝末节的变化,也许,或者必然是,会让二十五岁的一切截然不同了。但是即便如此,阿篱还是希望戈薇能够遵从自己的心意,作出不受任何人影响的,真正属于自己本心希望的选择。
戈薇原本喜欢的犬夜叉也好,或是后来的阿篱遇到了杀生丸也罢,相遇,相知,相爱,最后相伴或别离,在她看来,都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不是全部。生命还有很多未来的可能,想要获得幸福的小小心愿,期待或关切,憎怨与痴缠,以及家人朋友那些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许许多多的微小部分。
再多的遗憾,在某个遥远的未知的未来,一定会得到完满吧。阿篱这样坚信着。所以,抉择她已经一早就作出了,只等待结局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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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叶结成一张细密的大网,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而她们也努力在里面兜来兜转,那飞檐长廊总是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阿篱和戈薇终于发觉了不妥。两人相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戈薇下意识地紧了紧背上的弓和箭筒。阿篱环视四周,触目田田的莲荷,青莲叶间隐藏着娟秀的青莲花骨。莲香却浓郁得过份了点。
明明花还没开突然,“你看!”阿篱抓着戈薇的手下意识一紧。戈薇看过去一眼,脸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