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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着脚步离开房间。
霍容走后,乔太傅道:“霍容方才说得有理,爷,公主金枝玉叶,放在国子监当真没问题?我看霍容对她关心过头了,恐怕要坏事。”
那南座尊位之人,便在此时开口。
“大事若遂,莫说一个赵丹凤,便是赵丹凤死了,剩下的公主随他挑选。”南座人幽幽道,声音冷暗。
西座人笑道:“主子,霍容和丹凤公主郎情妾意,若大事无阻,公主又能全身而退,不妨就成全了他们两个。”
南座人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声。那声音如同森林里野兽的嗥响,隐没在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评论的对写文来说也是一个灵感来源,大家看了故事有什么想法希望能告诉我。毕竟写网文的动机,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想要跟别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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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两难,意已阑
“小风,这是百草堂的跌打膏,你留着以后肯定有用。”
“这里有天青绣社产的蹀躞!”
“小风,这是我家传宝刀,你拿去试试……”
“都给我出去!”赵丹凤忍无可忍大吼一声,把一众同班轰出门外,“我再说一遍,我是不可能跟周野人去舞刀弄枪的!”
“小风别这样嘛,反正你国学成绩又不好,去做个武生也算物尽其用……”
“你才成绩不好,你全家成绩不好!”赵丹凤更来气,“这次学中考试我会考得很好!”
“哎呀做人不可以那么执着于功名,有很多更有意义的事情去做……喂喂,别关门啊!”
赵丹凤锁了寝舍门,一屁股歪在床头生闷气。这帮没良心的家伙为了避战周也牧,居然要把自己给卖了。
陆见欢递过一份衣物,赵丹凤原以为他也来做说客,正要翻脸,忽见那衣物上放着一支蝴蝶头钗,才想起来这是陆见欢做的,为的是小七夕那日约定。
要不是他提醒,赵丹凤早忘得一干二净了,她抓抓头接过,问道:“你上回说小七夕是什么意思?”
陆见欢便给她解释了一番。
在京师,每逢公主出嫁,都会开夜市三日,届时勾栏瓦肆通宵达旦狂欢庆祝,街上也会挂起花灯,便入七夕、上元一般热闹。民间便有称之为“小七夕”的说法。
这次的小七夕,出嫁的正是那新城公主。
新城公主府邸,赵玉慎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婢女一次次上妆,她一次次哭花了眼睛。
“公主,有人偷帖求见。”
“不见,”赵玉慎跺脚道,“这个时候!”来人正要走,忽又被她叫住:“是什么人”
“翰林学士霍容。”
赵玉慎略一忖度,忽地抹了泪水,眼神一亮道:“引到正厅去。”
霍容从正门款款而入,赵玉慎严妆坐在正厅之上等他。她故作漫不经心状,眼神似有若无地飘过霍容,打量着他样貌姿容,只见他风度沉郁,高洁雅致,心里便十分欢喜。只恨早不能认识这人,偏偏相逢却在出阁时。
霍容作揖道:“微臣霍容,参见公主。”
“免礼,”赵玉慎一手托腮,一手拂袖指着身旁的位置,“坐。”
霍容望去,在离她最远的位置恭敬入座。
赵玉慎笑道:“久仰霍大人清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非寻常人可比。可惜不能早些结识呢。”
说罢离座,朝霍容走来,站在他跟前以眼神挑弄。
霍容仍是一脸肃然:“微臣此番前来,是为了向公主求证谷大人的那件案子。”
赵玉慎娇笑道:“霍大人,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要帮乔党我管不着,反正这朝中已没了我的位置。只是我帮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霍容看着赵玉慎:“公主想要什么?”
“今晚我便要出嫁,就算你现在有金山银海给我,我恐怕没福气消受了。不过若是霍大人肯陪我到里面去说说话儿……”
赵玉慎伸出手,捧起霍容下巴,霍容簌地站起躲开:“公主请自重。”
赵玉慎咯咯笑道:“霍大人莫紧张,我不过与你开个玩笑。谷梦龙一事确乃冤案,当年我做完这件事,心里也对谷大人愧疚得很,很想有朝一日弥补一下过错呢。”
说罢她击掌三下,闻声而来的面首递上一本册子。赵玉慎拿起转交霍容:“这是当年谷梦龙在任时的一本账册,你看完便知道陆景兆是如何要挟他就范的了。”
霍容将账册收起:“多谢公主。”
赵玉慎见他要起身告辞,心里又颇有些舍不得,嘱咐道:“霍大人,我反正是要远嫁的人了,也不怕过去这档事被扯到面上说,皇兄怪罪下来也拿不到我。我只盼我走之后,你们能扳倒陆家人好泄我心头之恨。你拿了证据,可别忘了我的好。”
霍容沉默半响,只道:“多谢公主,微臣告退。”
离开公主府邸,霍容去了三生琴舍,将账册交给霍冰,嘱咐她定要亲自送到乔太傅府上。霍冰见他神情不快,问道:“你打算拿公主怎么办?”
霍容摇头不语。
霍冰迟疑片刻,忽道,“难道你就不打算做些什么?”
霍容道:“你去。”
霍冰放下怀中猫咪,正色道,“为什么不回答。”
“我先走了。”
“你总这样,当年若不是你逃避,单小柔怎么会死?我一直以为你没有错,其实你还是错,你错在一直逃避,你根本就没有尽全力去保护那个人!”霍冰少有地厉声起来,“你既然心系公主,为什么还要一直逃避她,难道你想要看着她重蹈小柔覆辙?”
“我没有逃避!”霍容提高声音,似是自感失态,渐渐平复下来,“只有让公主离开,才能真正令她安全。只是我连这也做不到,我又如何能保护得了她?你以为我不想留她在身边,我不愿意?冰冰,我也是个人啊,我何尝没有欲求,只是……”
说到此处,也便觉得再难以开口。
霍容垂落的眼眸,凝着一抹深沉的苦涩,半响道:“罢了。我先回国子监,你务必将账册交到太傅大人手中。”
霍冰怔怔望着大哥远去的背影,蓦然间觉得那凌然高洁的背影中,原来竟一直隐藏这么深的寂寥。
所谓圣贤,并非这么好做。一个人要克制自己的欲|望,斩断情思,万事从理性出发,想来这样艰难的时光他已经过了很久。
猫咪趴在琴舍门口,依依不舍地朝男主人叫了一声。霍冰抱起猫咪,轻柔地抚着,口里道:“小白,你说,情与义,究竟哪个更重要呢?”
猫咪喵地一声舔舔前爪,把小脑瓜拱到她的臂弯里。
……
“头发应该这样梳,”陆见欢抱臂端详着赵丹凤,不时比划她的发型,“未出阁的女子,更要注重清秀,美而不艳最是相宜。否则就难与妇人区分开。”
赵丹凤从来没自己梳过复杂的发型,到了国子监也只是像男子那般束发,此刻笨手笨脚把自己脑袋弄得一团糟。撒脾气把梳子往窗台一搁:“不弄了,我男装去。”
陆见欢托腮瞧着她,笑眯眯道:“但我想看你穿女装。而且一想到只有我一个人能看,我就更想看了。”
赵丹凤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忽听有人敲门,来人正是霍冰。
“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丹凤回头看看陆见欢,又看看霍冰,道:“好。”
两人一同来到琉璃牌坊前,霍冰见四下无人,改了称呼道:“公主,我想知道,你打算在国子监呆多久?”
“不劳你费心,学中考试后我便走。”
“公主,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来是想劝公主,不要那么急着走。”
赵丹凤皱起眉:“什么?”她以为自己听岔了。
霍冰目光澄澈地看着她,眼神诚挚:“公主,也许你并不知晓,但我是了解我大哥的。他并非无情之人,公主你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或许公主会觉得他有些冷漠。只是他还不懂怎么去关照重要的人,公主,你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如果你能为了他再努力一次,我想他不会拒绝你的。”
赵丹凤不解:“你倒底想说什么?”
“这个月十二,我约了大哥去祭拜小柔,如果公主愿意听一听当年事情真相和他的苦衷,请务必在吉祥客栈门口等候。”
“真相?”赵丹凤正要再问,霍冰却转身走了。
真相……苦衷?
赵丹凤沉思着,心想,霍容既然要说,为何不自己来说。方才冰冰说自己对霍容而言是“特别的”,这倒底什么意思呢?
心里有些希冀,又有些忐忑不安。
猛地,她醒神过来:本月十二,这不正是小七夕那天么?
已经跟陆见欢约好了要出去逛花灯会的。她忙寻找冰冰身影,冰冰却早已走得不见。
时间上有冲突了。
赵丹凤为难地抓头,转身却见陆见欢正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