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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赢了,有什么彩头?”陆见欢眼珠一转,道,“嗳,不如你答应我一件事。”
赵丹凤一愣,不晓得他打什么算盘。
陆见欢作轻蔑状激她:“输不起想耍赖?”
赵丹凤一撸鼻子,下巴翘高:“怕你啊。只要不违背道义良心,且我力所能及,都答应你。”
陆见欢眼睛眯起:“这件事一定不违背良心,且你一定做得到。只怕你不守信诺。”
“你说。”
话音未落,只听远处一声喊:“老陆,不好了!”
恰好打断陆见欢的话,使得赵丹凤并未听清他说什么。
两人转身,只见陈亮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在两人跟前煞住。陈亮见他们一个瘸腿一个歪嘴,不由得瞪大眼:“你们也遭周野人他们的毒手了?”
说这话时,陈亮自己额头上也肿着紫黑的血包。
“周野人?”
“周也牧啊,那个狗娘养的,仗着人多,就带人来欺负我们班的人,现在正在广业堂逼着邵泉写禅让书。我看不过去顶了几句,就被他们砸成这德行,要不是跑得快,老命都没了。”
自从绮云事件发生,加上之前下达的合并天地两班的通知,使得文生武生间的冲突迅速激化。
“我们去看看。”赵丹凤道,她正要催陆见欢,却见他伫,廊檐下站着个家丁打扮的人,手握书信,神色凝重地朝陆见欢望着。
“你们去,”陆见欢朝那人走去,“我回家一趟。”
……
就在几天前,皇宫里,朝堂上,朝中最大的两个党派当着皇帝赵容嘉的面爆发了一场激烈争执。
乔太傅上疏奏议,削减藩王开支、裁剪冗官、登记公田、养兵防北辽。
丞相陆景兆激烈反对:“自先皇和盟以来,两国相安已逾数十年,而近年黄河水患暴民动乱,正该开仓筑堤,安抚灾民,平息暴乱。这正是缺人力之刻,太傅大人不但不安民,反倒要削皇粮、罢文官,让百官乃至万民何以安身立命?”
太傅乔子建力争道:“辽国虎踞北方,西夏、吐蕃、大理、回鹘压我边境,卧榻之侧有此等豺狼之辈安歇,岂能疏于养兵?怠军易败,交兵之日何以向皇上,向先皇交待?”
双方争执不休,而百官心中都各自清楚,这争执的根源并非是“安内”和“攘外”的矛盾,而是旧党和新党的权力之争。
陆景兆作为先皇最得力的辅臣,二朝元老,身边集结的党派实力足以撼动整个朝野;而太傅乔子建作为新皇的恩师,则是倍受宠爱的新党。这变革几条中的“裁减冗官”便是乔子建借以打击陆党的手法,同时乘着战事扶植起自己的新生力量代故。
赵容嘉自登基以来,在政事上倍受陆氏一党钳制,因此格外偏宠新党,意欲借力打力。
然而他年纪尚轻,性子也有些软弱,变革意志不坚,陆景兆摆出老臣之姿相抗,他也不敢过分拂逆,毕竟朝中绝大部分官员都依附着陆氏,各方面都还要倚仗借助于他。
朝堂之争终以陆景兆的胜利而告终。末了,陆景兆更提出派出新城公主与辽国的和亲,以固定盟约。
赵容嘉无奈答应。陆党大胜而归。
这件事却给得胜的陆景兆敲响了警钟。
乔子建虽然羽翼未丰,但却是潜在的威胁却让他不安。
他必须作出更有力的反击。
陆景兆当即命人召回次子陆见欢。
然而坊间百姓,不知朝中争斗险恶,只是围着那张新城公主要出嫁的皇榜喜滋滋地传者他们道听途说两国安好的“佳话”。
新城公主府邸。
公主赵玉慎发狂地抨砸着妆台,伏案嚎啕。
她最为宠爱的几个面首都没了往昔伶俐,一时间只能讷口劝解:“公主,圣旨已下,就想开些。”
“凭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后面不是还有个赵丹凤吗,宸妃早就死了,为什么不让她的女儿去和亲?我与他赵容嘉一母同胞啊,为何是我,为何是我!”
“殿下,丹凤公主逃婚出宫已有好些时日,您不记得啦。”
赵玉慎忽而戛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跌足叫道:“你去丞相府,把陆郎给我叫过来!告诉他,这次若再避而不见,我便揭了他的底,大不了和陆家人玉石俱焚!”
平地惊雷监例战
陆见欢回到家中,只见大哥、程放、父亲的心腹官员全部到齐。
听父亲等人把朝中发生之事叙说一番,也知道了个大概,他道:“此事依然急不得,乔子建虽急躁,但有霍容等人暗中支持,此间自成气候。我看先须把表弟从江宁召回,从长计议。”
陆景兆闻言不喜:“二郎,爹每次问你,都说急不得,要缓缓;如今乔子建打上门来给你爹脸看,你竟不为爹筹谋,究竟是什么意思?”
长子陆见麟阴阳怪气插话道:“据儿所知,二郎在国子监内查探并无进展,二郎不但不着急,却和女子厮混得紧。”
陆见欢闻言,便知道是程放泄密,冷眼向程放瞥去。程放挑衅地扬起唇角,表示他只听命于丞相,不受制于陆见欢。
陆景兆本来便对陆见欢近日行为疑虑颇深,加上长子陆见麟常在耳边吹风,更对他失望,道:“既然如此,你先回国子监继续盯着霍容等人。内事我先交由你大哥处理。”
陆见欢心头一震,素来内外事物父亲都要《文》与他商量,如今移权《人》给大哥,明摆着要《书》削权自己。抬头对上那陆《屋》见麟得意的眼神,眼中戾气一现,旋即化作淡然微笑,点头道:“那就辛苦大哥了。”
密会结束,陆见欢回房,红惜递茶过来,瞧见他脸色不善,探询道:“爷,怎么了?”
陆见欢沉吟不语,忽地黑衣下属推门而入:“少爷,公主府又派人来请,要不要推了?”
陆见欢正要表示推拒,黑衣人又道:“这回新城公主带了话,说是少爷不去,就要泄出秘密,同归于尽。”
“哈?”陆见欢嗤道,“这女人又发什么疯。”
“新城公主是少爷什么人?”红惜不由得问,却见黑衣人以目制止。
“我去看看,”陆见欢对黑衣人道,“鬼郎,备驾。”
……
此刻,广业堂内,赵丹凤急急赶到。
靠近广业堂教室门口之时,便已听见同班们的哀叫。
她进了教室门,只见案席器物纷乱,两个班级的学生分成两派对峙,邵泉被一帮武生围在着逼写班长禅让书,一个武生踩着他手指,踮脚一碾,只听邵泉手骨喀响,连声惨叫。
赵丹凤震惊道:“这是干什么?”
地甲班的人闻声纷纷转过来,领头的人体格雄健,臂膀肌肉贲突着,像要把衣裳都给撑破,一双剑眉凌厉非常,挑睨赵丹凤一眼。
正是镇国将军之子,周也牧。
“你他妈谁,敢这么和我们老大说话?”周也牧身后站出一个高大武生,上前要推,赵丹凤侧身避过,拧着他手腕顺势一扭,将他固住。那人瞪起眼睛似是不敢信。
边上立刻有许多武生上来,将赵丹凤围在垓心。
周也牧微微举起手,示意旁人退下,抱着双臂走到赵丹凤面前。
他这个人,可谓是真正的壮如巍峰,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于的赘肉,宽大得恰到好处,如同他父亲一般,打架对决从未失手,人赠花名“小吕布”。
这样一个人站在赵丹凤面前,赵丹凤除了怒目而视以外,没有别的实际办法去克服那悬殊的身高体型差距。
周也牧认出赵丹凤便是那天在绮云替霍容挡刀的学生,他这个人尚武重义,见邵泉懦弱便多有鄙视,见赵丹凤不屈反而显得尊重些。他打量赵丹凤一番,道:“你们班谁说了算?”
赵丹凤一愣,想说邵泉是班长,但见他那被人踩在脚底的模样……她扭头去看班中同学,那些监生都怕惹上周也牧,一个个低下头来,赵丹凤目光扫到吴宗文身上,吴宗文也是垂头无话。
再仔细一看,班里同学都或重或轻受了伤。
夏彦生左手托着右手,面色十分痛苦,右手竟然折了。
赵丹凤登时热血倒涌:“小师父,谁伤的你?”
周也牧道:“今天这里的一切,都有我周也牧一力承担,要寻仇,也来找我。条件只有一个,你们今天必须签了这禅让书,承认两班合并之后以地班为尊,由我做班长统领全班。”说罢摇手一招,让旁人把纸笔递过:“既然你这么多话,看来文班你说了算,你来签。”
“不能签!”陈亮和室友蓟胜大叫。
“不签是,”周也牧冷笑,“我手下这些兄弟们可不是混饭吃的,若是他们有什么不满意,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好说什么,难免放纵他们做些想做的事。你自己掂量着办。”
赵丹凤咬紧了牙关。她回头瞧瞧同班同学,许多人都在恹恹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