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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影见过王妃。”她未自称臣妾,只因白子卿还未与她举行过婚礼呢!
言梓夏稍稍回以微笑,她是十分不待见这么美丽的人儿,因为她即将抢走她独一无二的相公。
“在王府住的还习惯吗?若是不习惯就跟管家说,他会好好安排的。”她客气地道,仿佛眼前的人只是一个客人,而并未白子卿的侧妃。
秦落影扬唇,嘴角带着浅浅的落寞,瓜子脸越发显得清瘦苍白,似乎有着心事。“多谢王妃。”
言梓夏觉得她二人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抬步欲走,却被秦落影唤住了,“王妃,落影有个不情之请,能够容落影出王府一天。”
咦,这要求也没什么不对,可为何要跟她说呢!
“是要回秦府吗?若是你想回去,跟管家说一声,让他安排便是。”言梓夏心中不禁惊疑。
秦落影却面有难色,心底有些不安,眼神带着无比脆弱的。
她想再说什么,却什么也未说出,只稍稍一欠身,便欲绕过言梓夏离开。
言梓夏也为阻拦,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欲告诉她,她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湖上微光缱绻,凉风习习,树影斑驳,人心惬意。
言梓夏抬脚,被什么咯了一下,低头一瞧,心中竟是满满地不可置信,已经一片了然之色。
竟是含着淡蓝色珍珠的纯银流苏坠——
言梓夏张张嘴,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在胸口渐渐肆意翻滚着!
叮咚一声勾起琴弦,竟如蔚蓝海水平滑如蓝色丝缎,化为飞鸟,与海中游鱼共舞,时而低啄海水索吻,时而展翅高飞求欢,那是一种怎么期盼的心啊!
吉日兮辰良,吾辈愉兮琼芳。桃夭夭兮灼灼,华采衣兮若英——
言梓夏循着琴音来到了夕影阁,只见楼上轻纱缭绕,朦胧之间一袭蓝衫,如梦似幻,美极了。
走入房间,微弱的光线从南面的雕镂小窗射进来,桌上摆着早已凉透的茶盏。冰冷冷的檀木椅,冰冷冷的笔墨纸砚,冰冷冷的熏香笼罩着如梦般的女子。
墙内形影吊,墙外佳人笑。
不对,城外佳人也没有笑啊,又是被白御风拆散了的良人啊!
看她弹得甚是专注,心想,她的心是失了所爱而渴慕着自由呢,还是原本这般的飒爽洒脱呢!
待秦落影轻缓地划下最后一个音符,言梓夏朝她轻笑,仿佛明了了一切,眸光深邃透明。
“落影你果然弹得一首好琴啊,又长得倾城之色,也难怪皇上会选中你做王爷的侧妃了,不过,那日我有幸在长乐酒楼曾听闻了一曲,与落影你简直不相上下。”言梓夏状似无意,却十分专注地看着秦落影的反应。
果然,话音刚落,秦落影便全身一颤,目光警觉地看着言梓夏。
言梓夏依然笑得无害,说得无意,讲得无心,做得无畏,“长乐酒楼的离人醉果然好酒,竟喝得人心舒畅,郁结全无,就连失意的心也弥补的刚刚好,一无所缺了。”
真的一无所缺了吗?秦落影眸光骤然黯淡,带着一抹心神俱碎的伤痛,红了眼眶。
“落影是想尝尝那离人醉吗?改日我让人送上两壶来解解馋如何?”
秦落影怔怔地看着言梓夏,竟是一时无语,心中的情事被人察觉了不成!“多谢王妃。”
约莫坐了一会儿,言梓夏才清了清嗓子,抬眸看着若有所思的女子。
“落影,我们年纪相仿,有什么话我便直说了,我只想问你,你可愿意嫁给我家王爷?”
秦落影一怔,细致的柳叶眉眼看着言梓夏,似乎带着不可思议的光芒,又似蒙着一层白色水汽,让人看不清楚,竟不知所措起来,是那样地楚楚堪怜。
言梓夏并未急着索取答案,而是走到秦落影身边,将刚刚拾取的纯银流苏坠在她眼前晃了晃。
“王妃,这是落影刚刚丢失的。”她竟十分迫切的想要取回。
言梓夏一抬手,竟让秦落影扑了个空,怔怔地看着,一时更是不知所谓。“王妃?”
言梓夏收回纯银流苏坠,放在自己眼前晃了晃,似是细心地打量着,自言自语地道:“这应该是一对的才是,为何只单单剩了一只了,而且这精致的耳饰,应该并不多见,我却意外地见过了两次。”
秦落影更是轻颤了下,毕竟是小女子,心事十分了然,让言梓夏一阵满意的轻笑。
许久,窗外吹拂着微风,吹动着纱帘摇摆着,带着梦一般的姿态与动容。
许久,久到秦落影以为言梓夏不会再开口说什么了,却听见她俏皮而犀利地问:“落影可是心甘情愿嫁与我家王爷呢?”
秦落影终究忍不住,眼泪顷刻间滑落,湿了眼角,那姿态,不论谁看见都会心疼万分的吧!
言梓夏摇头轻叹,果然,又是被逼婚的女子啊!
“落影,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便需要勇敢地面对解决,若我不知道这些事也就罢了,既然我知道了,便不会袖手旁观。”她将纯银流苏坠交到秦落影手中,握紧,似乎无形中传递着一种坚韧执着的力量。
秦落影抬眸,看着她坚韧倔傲的眼神,竟是微微一怔,开口的话确实莫名其妙。
“王妃可是怕落影抢走了王爷吗?”此话一出,竟是让言梓夏全身一怔。
脸颊微微潮红,莫名地有些尴尬地不知所以,却是很快的,眼神澄澈明净一片,仿佛刚刚的尴尬不曾不存在过,微微红晕竟是带着俏丽的姿色,引人遐思。
正文 第022章:蜚语流言梦3
夏日似乎来得很是急切,绿意浓郁,鸣蝉叫嚣着,空气竟是十分燥热。
白子卿拉着李安去泡澡了,这几乎是他每天必要且经常要做的事情,他竟十分地怕热!
湖边绿柳轻摇,言梓夏咬着唇角,手里拼命扇着一把竹扇,愤恨地望着书楼旁边绿色晃动着的竹林深处,那一方泉水,该是如何xiaohun蚀骨啊!
该死的白子卿,他非要一天十二个时辰地泡在里面吗!
言梓夏恨不得将他按在水里淹死,这样自己便能够无所顾忌的也去泡个冷水澡了。
其实,她也是十分怕热的啊!
“王妃,咱们往旁边移一下吧,这凉影儿都过去了。”春草提醒。
言梓夏看了眼春草,这才发现自己细白的脚丫子已经沐浴在炙热的阳光里了!
愤愤地踢了一脚,脚边的鞋子便噗通一声落入了湖里,旋即冒了个泡便消失不见了。
“这大热的天,怎么也不见落影出来呢?”她不禁好奇着,望向夕影楼。
春草怔了怔,手里的扇子未停地摇着,轻声道:“王妃,自从您允了她可以随意出府,她便三天两头的向外跑,这可不和王府规矩呢。”
清澈的眸光一闪,言梓夏停了手上的动作,看着池里的荷花出神。
想来秦落影是去见岫竹去了吧,虽然允了她出府,却要求她保证在不伤害白子卿的前提下。
这段日子,她与岫竹过得应该不错吧!
春草看着言梓夏出神,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停住了。
言梓夏看着春草,低声笑了,了然地道:“你是怕秦落影毁了王府的声誉吗?”
春草点头,想起街头上的传言,便一股脑的冒了出来,“王妃,现在外面有传言说——”
“说什么?”言梓夏挑眉。
“王妃,奴婢斗胆了,街上现在都传言说咱们王爷十分没用,娶的妃子皆无法无天,成天去外面厮混情郎,将齐王府的脸都丢尽了。”
言梓夏一怔,猛地起身,瞪着春草,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吗!“大胆——”
春草砰地一声屈膝跪在地上,神色堪怜,小心翼翼地看着言梓夏,低声道:“奴婢知错,奴婢不该信口胡言,坏了王府的声誉。”
然而,言梓夏却变得十分沉默,春草如是说着,想来这话并非空穴来风吧!“起来吧。”
她不禁想起了秦远扬,那日他看着她,阴郁的神色,痛楚的眸子,最后化作深沉而又苍白的轻声叹息。她隐约知道他的心,却永远都无法给与任何回应!
然而,她又想起了白离梦,那个帮弄是非的小人!
难道又是他!
竟然说七王府的王妃出去厮混情郎,说她们王爷没用,他们是有什么证据吗?!
糟了,莫非又中了白御风和白离梦的计了吗!
秦落影会来到白子卿身边,并非只是他们安插的眼线,而是一枚活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