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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达塔皱眉思索了片刻,“这样吧,给我根长绳。”
夏格往后挪了挪,从角落里取出一捆细麻绳递给达塔:“要干什么?这是上个月侍女们捆东西剩下的。”
达塔也不说话,抽起麻绳的一头系在帐篷壁的一根骨架上,拉起另一头系在对面,然后将一块大的薄毯拉平挂在上面,薄毯虽短,两边也有通透的地方,但毕竟帐篷算被隔出两个空间来。
达塔拍拍手:“这样就好了,你先换衣服吧,我这边瞧不见。”
夏格看着火炉被隔在她这边,微微笑了——原来他如此细心。
她从箱子里取出干衣服来,忽然想起什么来,笑着说道:“你瞧这像不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达塔看看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又看看一旁的宝儿笑了:“真像!仿佛时间倒流回去了一样,就是缺了我的踏雪。”
又是片刻的沉默,说起那晚,夏格和达塔各怀心事,都陷入了一时的失神。
“如果时间真倒流回那晚,我就不逃婚出来了。”夏格忽然说道,她想起那时没多久雅莫便派人取消了婚约,害的她白担心一场。
“如果时间倒流回那晚么……”达塔幽幽说道,“那我就会真的逃婚,或者……或者拒绝和忽雷贞成亲。”
“啊?”夏格轻呼出声,“你后悔娶忽雷贞么?那时……那时不是说好要好好的爱你未来的妻子么?”
达塔无奈的笑道:“我也想努力做到,可是……可是似乎太难了,唉,早知道就不向那喀退婚了。”
“诶?”夏格惊讶道,“不退婚的话,那不是……那不是我……”
“对啊,你就不用在这里做人质了,而是族长夫人了。”达塔闭上眼睛一股脑说了出来,说完后忽觉得心里像放下块沉重的石头,长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原来你都知道了……”隔着薄毯看不到夏格的表情,可声音却越来越低。
“是啊,知道了,知道你就是当时和我有婚约的那喀女子——”说到这里,达塔一下子顿住了,连忙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是说既然都差不多,我何苦去得罪那喀……嗯,假如当初婚约没解除——我说的是‘假如’——那么你来到雅莫后会帮助我重夺族长的权利么?”
薄毯那边陷入一阵沉默,达塔正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说“不想说就算了”的时候,忽听夏格说道:“说实话,我认为我不会的。我并不认为我有能够参与政权争夺的能力,即使我有,我也没理由让雅莫变得强大,而后成为那喀的威胁。”
听了夏格的话达塔愣住了,虽然他并没有期待夏格说肯定的话,可她这样直白的否定了他那个不存在的假想还是让他有些不舒服。于是故意大笑道:“这么认真干嘛?不过听你这么说我释然不少——果然娶你和娶忽雷贞没什么大区别,也罢,我还是不要后悔了……”口中虽这么说,可心里却莫名的堵了些什么似的,瞬间呼吸都变得不畅快起来。他觉得需要大声说话来缓解一下这种难受的感觉,大声对着薄毯那边说道:“麻烦你再找一条薄毯给我,我也得烤烤衣服了。可别偷看我啊!”达塔接过夏格从薄毯下面递过来的毯子,一边开始除□上的湿衣服一边暗暗自嘲——这样故意开着玩笑的样子可真不像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四处闲逛还看了不少文,竟然还把麦子的清穿给看完了,伟大~伟大~
《大漠》快要结束了,构思了一下下个故事的情节,本来之前就用笔写了2、3万字了,忽然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上了里面的男三号(舜扯得太远了),给他重新设定了一个特别的身份,可就得推翻原来的想法了,背景很可能就要转到一个平行世界中,这样才能让我们家男三号更加华丽的登场,还得好好构思啊,嘿嘿,说出来想分享一下我们家帅哥(明明都没说出具体的东西来),舜还是爬走好了
☆、金雕密信
小小的金雕从雅莫边境掠过,独自一人踱步至此处的师氏张望四下里无人,取出一根裹满新鲜牛肉的木棍,用一个特制的小哨一吹,小金雕闻声立刻俯冲下来,一双爪子有力的扣在牛肉上。俯冲的速度之快,让早就做好准备的索图胳膊不禁一抖,空闲的左手伸出来帮了一下忙才将木棍持稳。
金雕一心都在牛肉上,脚下刚站稳便低头撕扯起来。索图伸手小心翼翼的从它的腿部摘下一个小信筒,放在嘴边用力一吹,一张被卷起来的纸条落在掌心。他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道:“去年冬那喀十九名武士死于雅莫人手下,又遭退婚和强留人质,那喀终于忍不住了,预计春季出兵。万望师氏大人做万全准备。”
索图紧紧将纸条攥在手中,冷笑出来——终于要来了!只要那喀远征,雅莫没有输的道理。就是为此,他才忍到现在,只要他一打胜仗,雅莫族人也必视他为核心,那喀和达塔,一箭双雕!
他持着木棍的右手用力一甩,金雕尖啸一声,振翅高飞,利爪还不忘将剩了一半的牛肉从木棍上剥离。抬头望着金雕变得越来越小的身影,索图将手中的纸条撕成碎片,撒向空中。
“阿爸,叫我好找啊!”循声望去,却是女儿忽雷贞。索图慌张的将刚落在脚下的纸屑用脚踩了踩,发现忽雷贞似乎另有心事,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刚丢弃的纸屑,他这才松了口气:“怎么了,匆匆忙忙的来找阿爸?”
“阿爸,我讨厌那个叫夏格的人质!”
索图诧异:“你又不参与政事,她住在那么远的地方,和你的生活完全没有交集,怎么忽然说讨厌她?不是上次阿爸没有答应你杀了她,你现在又来缠阿爸吧?”
“怎么没交集?交集就是——”说到这里忽雷贞一下子不出声了,她低下头咬着下唇迟疑着该不该将达塔说出来。但一想到达塔不仅冷落自己维护夏格,而且……而且那天一整晚都待在夏格帐篷里,听监视夏格的侍女说浑身淋湿的达塔当时顶着夏格的衣服就进了帐篷,而且还专门将她赶回自己的帐篷。想到这里,理智顿时被赶到九霄云外,一咬牙继续说道:“交集就是族长大人!既然杀她阿爸为难,我也不提那种无礼要求,不过阿爸最好能帮我处理她一下,让族长大人远远离开她。”
当初将夏格带回来的时候索图便赌了一把,赌自己的眼睛是否看得准确。以他多年的阅人经验,他确定当时达塔与夏格一定不是初遇,而且达塔对她很有兴趣,甚至连达塔自己都未觉察。对此,他对一心挂念着达塔的女儿深感内疚,此时忽雷贞所说的情况其实可以说是他有所预料的,虽然这半年多来他一直期盼着这件事的发生,可同时又担心自己的预料成真。
看着索图眉头紧皱的样子,忽雷贞又有些后悔将这些全都说给他听,毕竟连她都知道索图和达塔在雅莫的问题上是敌人。她一颗心怦怦直跳,害怕索图一开口便说出对达塔不利的话来。见索图嘴唇刚刚微张,她便抢在前面补充道:“阿爸,这可都是那个夏格的错。”
索图如何能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心念一动,低头看见地上四散的细碎纸屑,计上心来,他淡淡一笑:“我知道,关于这件事阿爸已有计较,明年春季,你就等着结果吧。”
看着父亲浮上脸庞的笑容,忽雷贞一颗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将信将疑的盯着索图片刻,最后伸出手紧紧抱住索图的胳膊,低声喃喃道:“还是阿爸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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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一年四季都较为干旱,只有在夏季水草才最为丰沛,是放牧的最好季节,牧民们每天赶着牛羊到靠近湖泊、水塘附近,太阳一晒,牛羊们惬意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踱着步子享受着丰美的水草,快正午时再游进湖里凉快一下。而牧民们骑着马,一扬鞭,迎着和风在草场奔上几圈,然后坐在不远的小丘下,眯缝着双眼看着远处吃草的牛羊,兴致来了吼上一嗓子雅莫的民谣,嘹亮而质朴的歌声就飘荡在草原上空:
“天上月亮亮光光,
妹妹明镜光光亮,
映上妹妹的俏脸庞,
哥哥看了心花放。
哥哥站你帐前望,
怕让你阿爸错当狼,
来年秋天牛羊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