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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凌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皮子样,“哎呀,自己老婆都看不住啊?”他巴不得辛晓竹和宋涵奕闹矛盾,眼前的情景,他最乐意见到的。
宋涵奕听了他讽刺的话,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严羽皱着眉拉常凌的耳朵,“发什么疯?还嫌不够乱啊?”
“哎哟,轻点儿,要死了,你下手都不知道轻重!”他摸着被掐红的耳朵,不满地瞪了严羽一眼。
宋涵奕现在实在没心情跟他斗嘴,冷眼看了常凌一眼,目光落在了别处。
“涵奕,怎么回事?”秦磊有些焦急地问,晓竹再怎么不懂事,也不会平白无故地离家出走,何况还是怀孕的情况下,没有特殊的原因,她是不会离家出走的。
“我昨晚,准备和她协议离婚,她同意了。”
“什么?”“有没有搞错?”“什么?”“什么?”
宋涵奕话音刚落,四个人异口同声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才结婚几天,就闹到了离婚的地步,他们的感情不是很好的吗?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涵奕,你这是什么意思?”秦磊反应最剧烈,当初说对晓竹认真的人是他,现在说离婚的还是他。
严羽近一段时间和晓竹呆的时间比较多,算是比较了解其中的状况,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宋涵奕会在辛晓竹怀孕的时候提出离婚,这简直太离谱了。
“我没办法!”宋涵奕也不想这样,这一切的主导权在晓竹手上,是她不想继续。紧接着,他又说:“晓竹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秦磊读懂了宋涵奕话里的内涵,看来,晓竹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而他却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她怀着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
严羽调出昨天的通话记录,再细细地回想着昨天电话里的每一句话,可是,她没有觉察到任何蛛丝马迹,晓竹,你在哪儿?
“报案了吗?”秦磊问。
“还没到24小时,不能立案,我已经派人在私下里查了!”宋涵奕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一直在家里等消息,但是一个上午快过去了,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讯息。
“那晓竹的爸妈知道吗?”tila的目光在宋涵奕和秦磊两人之间来回地移动着,直觉上,他们两人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还没有通知。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我根本没法联系她。”宋涵奕无奈的语气中透着深深的疲倦。
常凌看着他们,嘴角噙着冷笑,虚伪!他们这群人,都有各自的打算,面上却装得跟什么似的。Tila偷走了属于秦磊和辛晓竹的幸福,秦磊隐约知道这些,却从来没有说过,因为他变心在先,而他自己也是个牺牲品,陷入爱情无法自拔,最后便宜了宋涵奕,一场车祸把他心目中的公主打回原形,可是毕竟他赢了,但是却没珍惜……
什么亲情、友情、爱情,都他妈的是虚的。
在宜州因为辛晓竹落跑而天翻地覆的时候,她却已经在五星级酒店的套房里睡得正香,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去什么地方,但是,她不想面对。懦弱也好,害怕也好,反正她不想这么结束。
她来了梅城,赵宁钧的家乡。这个地方有着笔直宽阔的马路和郁郁葱葱的树木,整个城市被掩映在一片绿色之中。
宁钧,你现在在哪里?
“叮铃铃——”电话铃声骤然响起,辛晓竹慢慢爬起来,靠在枕头上,接听,“你好。”
“您要的东西已经查到了,孩子的照片,还有墓地的地址都找到了!”
“好的——,你12点来酒店23楼的咖啡厅,会有人把尾款交给你,你直接把东西给他吧。”辛晓竹的声音清晰而有条不紊,显然一直没睡着。
“好的。”
辛晓竹把身上的线衫裹得紧些,迎着青石板台阶继续往上走去,这条路不知道被人走了多少遍,怀里的白玫瑰散发着阵阵幽香,却像罂粟一般从鼻尖传到心脏,她的心就被尖锐的痛楚蹂躏着,痛入骨髓,因为这里躺着一个为她付出了生命的男人,这一柸黄土,掩埋的不止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爱情。
墓园很安静,没有别人,即便有,也早已安息长眠,辛晓竹站在黑色石碑前,低头凝视照片上笑的温情的男孩子,还有名字,她慢慢蹲下身子,看着照片,黑亮的眼睛,挺拔的鼻子,抿起的唇,记忆中从不曾改变的模样。
宁钧,我来看你了!你在天堂还好吗?
她把花摆在墓碑前的台阶上,可能被雨水淋了太久,也许山风有些大,大朵的花儿在薄雾中瑟瑟发抖,看起来让人心疼,很可怜,像面前的这个男孩那般,生命结束在最绚烂的季节。
碑上的照片被细密的水雾笼罩,她伸出手去轻轻地擦拭着照片上的面孔,碑面上很凉很凉,就像她的心一样,隐隐的痛楚从心底漫出来。
辛晓竹慢慢闭上眼睛,身子前倾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碑面上,一只手按在心脏的位置,那里疼,疼了很久,她知道还会疼下去,可能一辈子那么久,可能,生生世世,那么久。
她颤抖起来,几乎承受不住心里的痛,身体歪坐在湿冷的石板上,放声大哭。
赵宁钧,你怎么这么傻,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去为我而死的?你看,我多贱,用你换的命,折腾得风生水起,从来没有来看过你一眼,甚至曾经不记得你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任由你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下。
我不配拥有这些,她任由那些痛撕扯着她的身体,直至没有知觉。
风一阵阵吹过,辛晓竹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是墓区的管理员过来叫车送她走的,一直到回酒店,她还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之中。其实,她宁愿自己这样恍惚着,不明真相地活着,那样,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活在宋涵奕精心编织的谎言中,有什么不好,自私也好,懦弱也好,至少不会这样地痛——
我很想你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调弱了的小夜灯,昏黄的光照在屋里的家具上像是老旧的照片,朦胧而模糊,宋涵奕摸出烟盒点上一支烟,看着烟头处飘出一缕轻烟,摇摇曳曳的没入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他想起辛晓竹老是对他皱眉头,说抽烟不好。以前,是为了应酬偶尔抽几根,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真的戒严了。
他叹口气,还是把老长的一支烟拧灭了,连同烟盒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站在窗前喝完就觉得头晕迷眩,才发现晚上什么也没吃,空空的胃很快被酒精熏醉。揉着额头,他摸索着上床揭开被子躺进去,柔软的被子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幽香,闻着熟悉的味道很快就睡着了,可也睡不安稳,是做梦。
屋里四下静悄悄的,黑暗里总是听见自个儿的呼气声,脚步声,他很累很累,在梦里却停不下来,一直走,又感觉心慌,好像还有人在哭泣,声音遥远而模糊,听不真切。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心里呯呯的跳着,在迷糊的睡意里,他无意识的伸出手轻叫一声:“晓竹——”
回应他的是寂静的空气,宋涵奕慢慢睁开眼睛,墙壁上的等还开着,他扭头看着床头的照框,那是他和晓竹在太阳岛度假的自拍的合影,之前,也拍了婚纱照,可是他唯独喜http://www。345wx。com欢这张,太阳刚刚跃出海面,晓竹靠在他的怀里,笑得很甜蜜。
他伸手将相框拿过来,放在胸口的地方,慢慢闭上眼睛。可是他一闭眼,就想起晓竹知道真相的那晚哭泣的样子,眼睛里布满血丝,脸上泪痕交错,整个人苍白虚弱的像是一支开在冬天里雏菊,单薄,瘦弱,又像是被风一吹就能飘起来的纸人一样。
晓竹,回来吧!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他卷缩着身子,紧紧地抱着小小的相框,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在怕黑的夜里,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宋涵奕站在玻璃窗前,俯瞰着这座繁华的都市,到处是高楼大厦,到处是喧嚣浮华,以前,他很享受这种站在高处的感觉,可是,没有那个笑起来有酒窝的女孩站在身边,站得越高,却越觉得寂寞。
他讨厌孑然一身,夏天的勃勃生机将他的寂寥衬托得越发寂寥。原来,爱情,真的能颠覆一个人的生活。每天,他只能靠回忆来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可是,回忆,只能是更加痛彻心扉而已,曾经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难受。
身后茶几上的手机在嗡嗡作响,他回身拿起看了一眼,迅速接起,“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是,已经确定夫人的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