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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都懒得动一下,真是……等到她鼓足力气站起来,他还在厨房忙碌,而她站在门口忽然又不想去抱他的腰板了,就这样在一边看着他,已经很'炫'舒'书'服'网'。
吃过了早饭他们去了一家大一点的超市采购食材,也不着急,后来又逛到家居用品那边去买了其它东西,快中午了才出来,拎着大包小包回去做饭。从昨天傍晚重逢开始,她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准确来讲不是预感,而是经验主义的推测,而当他把一道香喷喷的清蒸鱼摆上小饭桌的时候,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确认这不是梦境,可是谁又能肯定,梦境里面就真的不知道疼呢?
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伤感,不用等到他再一次去而不返再让她怀疑这是幻觉,她现在就觉得自己可能是精神出了问题,想一个人想得太厉害,进入了幻境。
“怎么这个眼神啊?”他放下菜拍拍她的脸。
你是不是要结婚啊?她差一点就脱口而出,险险封在舌尖上,拉过来一个笑容,摇了摇头抓起筷子大吃起来。
吃过了饭距离他的航班还有好长时间,不用急着去机场,他提议出去看场电影,时间刚好合适,她就说出去还要费时间,她U盘里面还有没看的电影,不如就看那些。于是两个人开了电视插上U盘,其实她U盘里的电影大多是杨思汉给她下的文艺片,美名其曰提高艺术修养,她也搞不清楚有什么,看着《黑暗中的舞者》这个名字有些眼熟就放了这个。哎,真是失败,她看着那个目盲的一点都不漂亮的女主角幻想着生活是一出出歌舞剧,心里就悲催起来,用手指轻轻戳两下凌宇尘的胸口,见没反应,再戳两下,生怕他下一瞬会不见。他倒是看得认真,拉下她的手裹在自己手里,把她抱得紧一点,眼睛都没离开屏幕。
尽管她看得不是很认真,可看完的时候还是哭了,一扭头眼泪都蹭在他衣服上,喃喃着:“真点背,怎么碰上个这么悲的东西?我本来想高兴点呢!”
凌宇尘有些啼笑皆非,把她抱在腿上哄着:“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走啊?你要用眼泪给我送行?再这样我以为你是舍不得我了!”
“呸!”她破涕为笑,轻打了他一下。
“好了,不哭就好了,下次带你去电影院看,事先查好了,大团圆结局才带你去!”他摇着她,好像哄小孩。
下次?下次是几年以后?她是不是要为了这个承诺一直等下去?她忽然觉得,其实自己也是愿意的。
她觉得凌宇尘绝对是故意耍她逗着她玩,她满心悲戚把他送到机场,强迫着自己把他每一个动作表情都牢牢记住,也好来日方长日后反复回味。她一直在心里猜测着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或者是不是很快就要听到他完婚的消息,心情说不出的悲壮。而他是等到了登机广播响起来之后,才对她说:“我以后会经常找机会到这边来的,至少一个月两次,好不好?”
她瞬间抬头瞪着他,先怀疑的是自己幻听。
“这是什么表情啊?好像不希望我来!”他又揉了揉她的头发,提起行李,“好了,我得登机了,下次来之前我给你电话。”
他就这样在她如梦似幻的感觉中,离开了。
转
这感觉如此的如梦似幻,就好像她20岁到22岁在法国的那两年。
自从那个圣诞节之后,凌宇尘每个月会给她两个电话,通话内容由他主导,主要是两个人通报一下自己的状况,然后再讨论一下下一个假期到哪里去。下一个暑假他带她游了好几个地方,爱琴海边的阳光,罗马广场上的鸽子,普罗旺斯的花海,威尼斯的小小船艇,布鲁塞尔火热的弗拉明戈舞,还特意去了梵高的阿尔……
在钱财方面,凌宇尘对她也非常大方,喜欢拉着她逛街,和他在一起,她拥有了自己第一条香奈儿的裙子,第一瓶Gucci的香水。有某些瞬间,她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花他的钱,可是每次自己换上漂亮的衣裙,看到他的笑容,她也就释然了,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她的漂亮优雅,都是拿来给他看的。
那真的是快乐到如同梦境的时光。只是那时候两个人都不喜欢照相,所以拉着手玩了那么多地方,拥吻了那么多次,却连个证据都没留下来,以后的许许多多时光,她只能凭借自己的记忆给自己证明,而记忆太多次,就难免对自己产生怀疑。
那是真正在恋爱吧,再理想不过的恋爱体验,可是他们没有说过爱,很多次话都到了舌尖上,她不好意思先说出来,也有点希望他先说,可他对她千般好,就是没说过这个字眼。
第二年寒假她提议自己去美国找他,他却一口拒绝,说美国没什么好玩的,提议去马尔代夫之类的地方。寒假时间并不长,她也不想到处跑了,只想两个人呆着,于是他那一年从圣诞到新年,就飞到巴黎来和她在一起。Merry那年回美国过节,他们两个在她的宿舍里住,送她去打工,再接她回去,有一种过寻常小日子的感觉,他丝毫也没有大少爷的架子,对这种条件也很适应,她做饭他还能打下手。
不过有一点有点古怪,就是每个假期他们刚见面的时候,他总给她一种不熟悉的感觉,好像以前两个人也没发生过什么,只是刚刚要开始一段恋情,总要过上几天才会慢慢热起来。既然是会热起来,她也就不当回事,只当不见面时间长了,他是有些别扭,自己也有些别扭。
男女之间,如果有了那种关系,似乎也就没有更深入的关系了,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更多的功课还在于互相了解。后来米小青也觉得自己和凌宇尘认识了这么多年,并没有好好了解他,他性情温和内敛,偶尔喜欢逗弄人,从来没见过他会发脾气,细心,什么事情都想得很周到,对她好的时候,让她觉得全世界自己最幸福,然后,还有点领导气质,让人忍不住听他的。可是除此而外呢?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不与她一起的时候生活是怎样的?他对一些人一些事的看法如何?甚至于他对他家人的态度,她都不知道。在一起的时候她忙着体会他给的好,脑子坏着想不起这些事情,通电话时她有时也能想起这些问题,可总觉得有些不好问,有两次即使问出来了也被他随便搪塞过去,两个人,是从来也没有好好谈过什么的。
有一次阮茉香问她,你知道凌宇尘喜欢什么颜色什么动物什么衣服什么食物吗?她仰起头来好好想了想,答他可能是喜欢衬衫不喜欢T恤,其它的她真是不知道,结果当然是被无情鄙视了。他不是那种会把自己的偏好明显表现出来的人,可是也怪她没有用心了解过,她凭什么说多么爱他呢?也许她还没有能学会如何爱,她只是本能在渴望。
那年过了公历新年他就离开了,她到机场送他,主动踮起脚尖来吻他的脸颊,然后轻轻松松对他挥手告别,并没什么离愁别绪,却想不到这一别就是两年多。
她到了法国开始系统学习珠宝设计没多久,就被著名的玛格丽特老奶奶盯上了,玛格丽特是云尙品牌的继承人兼首席设计师,在她所在的学校里举行演讲然后就到珠宝设计系去看看学生作品。她的作品就这样脱颖而出,老奶奶满头白发走路都颤巍巍的,用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指戳着纸张,说:“中国姑娘,这图是你画的?以后没课的时候,到云尙总部来找我。”
她当时还挺高兴,觉得自己是遇贵人的命,从小有宋明捧着她,出了国就遇到老奶奶这样的伯乐,她不知道事情全不如此。从那以后她只要没课的时候就会到云尙去做实习生,给云尙的顶级设计师们打下手做零工,薪水给得微薄,她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那两年毕竟只是实习,虽然是老奶奶钦点进公司,照面的机会并不多,她为人又是乖巧老实的,公司里面人人都说玛格丽特老奶奶脾气坏得出奇,只要是出了师的设计师就没人愿意把设计图拿给她看,就是这样还难以逃过经常挨骂的厄运。她那时实在没体会,只是看着老奶奶那动辄能值套别墅的设计仰慕不已。
进入第二年春天,公司就有留下她的意思,她也觉得能在这种国际大公司里锻炼学习是难得的机会,只是回去给凌氏打工的梦想一时实现不了了。那时候她给凌宇尘打电话说这件事,他倒是一切为她考虑,说是对她的发展有好处就好,他从小接触这个行业,知道什么是对她最好的,他劝她留下。
她是跟云尙签订了合同才回国办毕业手续的,本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