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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低醇好听的嗓音,是冷祈宿。
莫霜一惊,没想到他就在身边,一个激灵才发现,她正躺在人家的臂弯里,身上还盖着他的青衫。
昨夜,他们就在外面睡的?
垂眸看一下,可不是就是那个草垛!
她记得,夜很静、很凉,他吹曲子、她唱歌、两人还说了很多话、后来,他将她紧紧地拥进怀。
脸不由地一红,她连忙坐起身来,将青衫递给他,都不敢抬眼看他,“谢谢四爷,昨夜……昨夜……。”
她想说什么。
她自己都不知道。
“昨夜什么?”无视她的窘态,他似乎故意要跟她杠上一般,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黑眸中似笑非笑。
“昨夜我们……”
“喂,你们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下来干活!”草垛下一个凶神恶煞的监工打断了她的话,朝他们两人命令道。
“你们都先将自己负责的那些马喂饱了,等会儿那些马还要修剪马毛,夜里就要送出去了!”
修剪马毛?送出去?还是夜里?两人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就连忙跳下了草垛,对那个监工谄媚地笑道:“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就去!”。
喂过马、简单地用过早膳,他们就和其他的马司一起赶着自己负责的那些马去了操练场,听监工说,一边遛马,一边有人给马修剪马毛。
冷祁宿和莫霜各自牵着一匹马和众人一起在操练场上转着圈,眼光不时瞟向场边上两个男人正用大剪刀给其他的马儿修剪着马毛。
一匹马儿终于被修剪完,莫霜只看了一眼,便呼吸一滞、心跳漏掉。
原来,所谓修剪马毛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在给每一匹马儿做上记号。
她注意到,马屁股上的鬃毛被修剪成了一个半张半合的翅膀的模样。
这个标记,她再熟悉不过。
蓝翼门!
果然,这些果然跟蓝翼门有关,既然跟蓝翼门有关,那肯定跟冷祈逸也有关系。
冷祁宿看出来了吗?
她微微侧首看向边上的男人,只见他面色沉静,倒也看不出任何意味。
“四爷,你有没有发现,那修剪过后的马儿屁股上很像一个什么特殊的图案?”她紧挨着他的边上,悄声说道
第一更~~
火舌179寸:缠。绵之吻
“四爷,你有没有发现,那修剪过后的马儿屁股上特别像一个什么特殊的图案?”她紧挨着他的边上,悄声说道。
“嗯”冷祁宿点点头,眯眸看过去,目光寒凉。
她等着他说下去,他却没了下文。
“有点像一对翅膀!砍”
她继续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他又“嗯”了一声,抿了抿唇,眸中掠过一丝不耐,似乎不想多说。
她也就只好作罢,想来这个男人已经看出了端倪,毕竟蓝翼门表面上也不是什么隐蔽的组织,从某种意义上,还是皇室的衙门玩。
他不说,有他不愿意说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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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太后云氏斜倚在软榻上,一改往日雍容拘谨的宫装,着一袭轻薄的粉色衣衫、黛眉轻描、朱唇微点,虽已是三十几岁,可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依旧是艳若少女、还有着少女没有的成熟风情。
她缓缓抬起眼帘,睨了一眼跪在前方地上的男人,轻启朱唇、声如润珠:“少卿,哀家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行此大礼!”
男人一身官服,四十来岁,头戴丞相冠顶,正是当朝丞相韩少卿。
他低垂着眉眼,毕恭毕敬地起身,“谢太后娘娘!”
云氏婀娜起身,缓缓朝他走来,并一个眼神给桂嬷嬷,桂嬷嬷会意,悄声退了出去,并轻声将门掩上。
一直走到几乎碰到了男人的鼻翼,她才站定,抬起头,直直看着他的脸,水眸潋滟,哀怨迷离,“少卿,你就如此恨哀家?连看都不愿看哀家一眼吗?”
“臣惶恐,太后凤容岂是寻常人能直视的?”男人依旧没有抬眼,不卑不亢、口气淡漠。
“你果然还在怪哀家!”云氏摇了摇头,苦涩至极,“当年,参加先帝的选妃,哀家也是迫不得已,为家父用性命所逼!”
见男人依旧不为所动,她摇晃了一下身子,几欲要坠倒下去,她笑着,眸中有泪花逸出,“哀家以为你懂的,却原来是哀家痴了。”
又呵呵苦笑了两声,身子终是再也承受不住一般,往一边倒去。
男人眼疾手快,连忙伸手将其揽住,看着怀里脸色苍白、泫泪欲滴的女子,眸色一痛,“太后,都是过去的事,又何必再提?”
“过去的事?怎么过得过?”云氏偎在他的怀里,喃喃而语,“怎么过得去啊?还记得进宫前的那一夜吗?哀家将完整的自己给了你,也因此有了逸儿…”
犹如一记闷雷炸响。
男人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怀中的女子,嘴唇颤抖,“你说……你说你说什么?”
冷祈逸是他的孩子?
他只记得,她进宫前的那一夜,他很难过,他喝了很多酒,醉得不省人事,朦胧中,记得好像跟这个女子有过云。雨,又好像没有。
原来竟是真的,有过。
看到男人痛苦震惊的表情,云氏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她继续哽噎着,“是啊,逸儿是我们的孩子,为了骗过先帝、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哀家费尽了心机,这些年来,逸儿就是哀家活下去的希望,现在连他都不在哀家身边了,你说哀家这日子……。”
一边说,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扑簌扑簌而下。
男人心中一痛,抬手轻轻拭着她的泪水,她就势抓住男人的手,带着他伸进自己的衣襟,放在自己高耸的柔软上,趁男人还没有回神之际,又猛地踮起脚尖,朝男人的颤抖的唇贴了上去。
男人身子一僵,本能地想要推开她,可是她的玉臂就缠了上来,圈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原本就力不从心的反抗瞬间土崩瓦解。
情。欲的闸门被打开,一发而不可收拾。
男人也狠狠地吻住了她,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在她薄如蝉翼的衣衫内流连,云氏也似饥渴已久,一边激。情地回应着他,一边疯狂地剥撕着他的衣服。
男人骤然放开她的唇,眸子猩红、喘着粗气,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软榻之上,顷刻间就将两人身上剥得精。光。
甚至没有太多的前。戏,他就迫不及待地分开她的两。腿,一个挺身,将自己膨胀的欲。望沉了进去。
晌午的日光透过格子窗投了进来,被木格子隔离成一片一片支离破碎的金色,打在软榻上赤。身。裸。体紧紧交。缠的两人身上,说不出的诡异。
地上的官服、官帽、云锦裙、裘裤、红肚兜狼藉一地。
云氏承受着身上男人一下强过一下的撞击,朱唇半张半翕,毫不掩饰地逸出一声声呻。吟。
透过男人的肩头,她望着地上那红得似火的肚兜,一瞬不瞬,眸色除了酝满情。欲,眸底还掠过一丝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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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期而至。
马场上,与昨夜的静谧不同,反而慢慢变得喧嚣起来。
一匹一匹的马儿被牵出,在操练场上集合,据说,是要卖到更大的主顾那里。
在向阳马场,其实,这也是常事,每隔一段时间,等马儿达到一定的数量,就会由马司护送出去一批给那主顾。
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个主顾是谁?
因为一批马儿,一批马司,也就是今夜的这些马司将这些马儿送出去以后,就不会再回来向阳马场做工。
至于去了哪里也没有知道,据说是拿了丰厚的待遇遣散了而已。
小屋内
冷祈宿将床底的一截断锯条拿了出来,放进袖里,这是这个马场里唯一可以用来当做武器的东西,还是他无意中捡到的。
“这个四爷也带一些!”莫霜走过去,将一包银针递到他面前。
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了?
今日出奇地沉默。
其实她的心里又何尝平静,只是她极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而已。
今夜或许可以看到真正的幕后主使;
今夜也或许有去无回;一切未知,一切皆有可能。
想这个男人罢手肯定是不可能,只能惟愿他平安,她和他都平安。
冷祈宿垂眸看了看她掌心的银针,没有接,轻轻勾了勾唇,“你带着就行!”
“我有!”莫霜指了指自己的广袖,莞尔一笑,“我带了很多,现在一分为二,四爷一半,我一半,希望关键时刻能帮上一些。”
说着,就兀自掀开他的袍袖装了进去。
末了,又躬下腰,将自己软靴上的带子系紧了些,“也不知道今夜要走多少路?”
骤然,腰身一暖,那个男人竟然在身后抱住了她,轻轻的、紧紧的。
“莫霜”
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