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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的话还没有说完,众人就只见身边一个紫色身影骤然飞身而起,直直往刚才表演舞蹈的场中而去。
“冷祈宿”
“四哥”
众人大骇,惊呼!
他要做什么?那么重的伤,还要不要命了?
莫霜和十一刚准备也飞身追过去,却又见他折身飞了回来,落在他们的面前。
两人连忙伸手将他扶住。
“四哥,你那么重的伤如何还能用内力?”
十一有些愠怒。
他苍白着脸,微微喘息,手中却多了一样东西。
赫然是莫霜跳舞前脱掉的鞋子。
众人一阵错愕,连莫霜自己也是为之一怔。
可还来不及多想,他已弯腰将鞋子放到她的赤脚边,冷冷地说道:“你的脚莫不是铜铁所铸?”
说完,也不等她做出反应,就直起身子,扶住十一的臂膀,转过身去,“走吧!”
众人瞠目结舌。
莫霜更是石化一般站在那里,好半天,直到秋菊和冬梅喊她,才回过神来。
他们已走得老远,她连忙穿上鞋子,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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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
冷祈宿侧身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微微阖着眸子,脸色苍白。
莫霜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侧身躺在床榻上的男子,说不出心中的感觉。
大夫已经将飞镖取出来了,说,只差一点就要中了要害,否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他在不顾性命地保护她,不是吗?
甚至在那般情况下,还想着她没有穿鞋子,不是吗?
为什么?
不是一切都是谎言吗?
不是一切都是利用和欺骗吗?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手指不自觉地朝着他眉心点去,却在将要碰上的时候,蓦地收了回来。
不能相信,不要相信,这一次肯定也是另有所图。
想想从前义无反顾的信任他,最终换来的都是血淋淋的结果。
曾经他也替她挡过一箭的,不是吗?也是假的。
狠狠地咬了下唇,她迅速地转身往外走,不敢让自己有一丝停留。
“四嫂!”就在她刚踏出门口,与刚送走大夫的十一擦肩而过。
许是她心有所思,竟没看见他。
“四嫂,十一突然很想喝酒,四嫂能陪十一吗?”
今天的更新毕!
哈哈,是不是以为边国国君出来鸟,错鸟,无良的素子飘~~~
火舌218寸:爱很简单
“四嫂,十一突然很想喝酒,四嫂能陪十一吗?”
“喝酒?”莫霜一愣,其实她想说的是冷祁宿这个样子,他如何会有心情喝酒?
可转念一想,喝酒的心情有百种,有开怀畅饮的酒,也有酒入愁肠的酒,只是不知眼前的这个少年又是为了哪般?
“嗯!四嫂愿意吗?廓”
她回头瞟了一下床榻上的男子,其实此时的自己还真是想大醉一场,忘了这诸多烦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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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的月色,圆润透亮,却也透着秋的清冷杰。
客栈的屋顶
莫霜和十一并排坐在黑瓦上,不用抬头,便是满天的星子。
“四嫂,来,十一敬你!”十一提起手中的酒壶跟她手中的碰了一下,举起来,仰脖饮下一口。
莫霜看着他,他一袭白衣,清冷的月光倾泻下来,将他的白衣镀上一层朦胧的月影,恍如谪仙。
他们兄弟两人都是美的,如果说冷祁宿是内敛的吸引,那么十一就是俊朗的耀目。
各有各的不同。
想起冷祁宿,心中不禁又是一痛。
她转过头去,也提起酒壶,猛饮了一口,不知是酒太辛辣,还是饮得太急,竟是一口给呛住,猛烈地“咳咳咳”了起来。
“四嫂很少饮酒吧?”十一抬手轻拍着她的背,笑道。
半天,莫霜才止住咳,红着一张脸,喘息,“酒倒是不少饮,只是跑到人家屋顶上来饮,还真真是第一次。”
闻言,十一哈哈朗声一笑,“屋顶上好啊,我以前经常和四哥这样饮酒,不仅站得高、望得远,而且四周空阔、仿佛置身于天地间,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生命的渺小,一切不开心的事很快就会随风过了。”
随风过了?
当真能随风过了吗?
莫霜弯唇笑笑,“那也得会功夫才行,不然,估计得天天修缮屋顶的瓦片。”
“也是!四嫂有轻功,我们才可以这般坐在上面。”十一又提起酒壶饮了一口,手背拭去唇角的酒渍,笑道,“例如如雪就不行,想那时在怡红院,我偷偷去会她,妈妈进来找她,我带她飞落在梁上,她吓得都哭了,你说,要是这般坐在屋顶上,她还指不定怎样呢?”
说到这里,十一满眼晶亮,毫不掩饰眼中的幸福,潋滟的眸光灿若头顶的星子。
看着他的样子,莫霜垂眸一笑,只觉心中苦涩,不禁幽幽叹出一口气,“其实,有时女人还是会的东西少一点比较好。”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没有在蓝翼门的诸多训练,不会功夫,不会百般手腕,冷祁逸就不会让她去做细作吧,冷祁宿就也不会利用她吧?也就不会有这后来的这些纠复吧?
可是,没有如果。
“为何这样说?四嫂这样就很好,又能干又深明大义,一直是十一敬重的人!”
“是吗?”
莫霜的唇边的弧度更深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自嘲的笑意。
能干?深明大义?
能干又深明大义的人才会被人当做是棋子。
能干又不是铜墙铁壁。
她只是一个女人,她也敏感,她也会受伤,她不想有多能干,多深明大义,她只希望有个人能真心对她而已。
就想眼前的这个男人对梦如雪一般。
可是,这些都是奢侈。
咽下心中的苦涩,她又仰脖,饮下一口酒,只觉得那种辛辣直直窜到人的心里深处,火烧火燎的疼。
感觉到她的黯然,十一缓缓敛了笑容,深深叹出一口气,“其实,四嫂,你为何一直不相信四哥呢?”
莫霜一怔,没想到他的话题换得那么快,最主要的是没想到他的话题转到那个男人身上。
牵了牵唇,她轻笑,“这个话,十一弟应该去问你四哥才对!”
她和他之间,早已经没有了信任。
哪里只是她不相信他的问题?他又何尝信任过她?
“在十一的心中,四嫂有着和四哥一样的位子,都是十一最敬重的人,看到四嫂和四哥这样,十一心中就如同刀割一般。十一不明白,明明你们很相爱,为何非要弄得双方遍体鳞伤呢?”
很相爱?
莫霜哧然一笑,“十一弟,我和你四哥之间怎好用这个词?”
这么美好的字眼怎么能用在他们身上?
“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为何刚刚在广场上,你宁愿自己死也要推开四哥?为何四哥又是死也要上去替你挡住?”
十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瞬不瞬。
她的心,一颤,别过视线。
刚刚,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做,当时什么都没有想,就本能地推他,本能地不想他死而已。
他当时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她不知道。
见她不语,十一又是长长的一声喟叹,“人有时真是一个复杂的东西,可能看别人的时候,心里就像明镜一样,可摊到自己身上,永远也搞不懂自己。在生死面前,爱其实真的很简单,一人生,另一人生,一人死,另一人死,如果只有一个活的机会,彼此都会将这个机会留给对方,就这么简单。四嫂是聪明人,难道这般简单的道理都看不透吗?”
一人生,另一人生;一人死,另一人死;
如果只有一个活的机会,彼此都会将这个机会留给对方。
莫霜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她和冷祁宿之间是这样吗?
真的是这样吗?
其实,她心里清楚,并不是她看不透,而是,她怕,她真的怕了。
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已身心俱疲,太多的痛已经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有时眼睛也会骗人,不是吗?
“十一从小跟在四哥后面,十一了解四哥,他一直不是一个会解释的人,一直不是,他宁愿将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伤痛放在心里,一个人来背负,也不愿意讲出来,所以,他经常被人误会,小时候在宫里的时候也是,吃了不少苦,现在的他依然是。既然是误会,就一定可以解开的不是吗?”
十一提着手中的酒壶又和她的酒壶碰了一下,再次仰脖饮下一口,然后便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回答。
她也抬壶小抿了一口酒,轻叹,“十一弟,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但是,我和你四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们之间岂是简单的误会二字可以说清的?
“那是怎样呢?”十一的音量骤然提高了几分,似乎隐隐有几分薄怒,也透着几分无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