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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里有些慌张,说道:“徐将军,这穿着之事确。实有另有情况,这其中也有情有可原之处呀。这些衣服是我们五个人在战场上一路走下来的印证,虽然在战后新的夏季军服已经送了过来,可是数量却并不足够,于是身为官长的我们,自然要身先士卒,把新军服先让给部下们。”
徐邵文冷笑了。两声,张隶到现在还在拿功绩和自己讲话,什么“一路走下来的印证”?什么“身先士卒”?他强忍着怒气,说道:“好哇,你说军服不够用,我马上就让后勤部把你们34旅的夏季军服全部补齐。你们来为郭松龄求情,自己却犯着和郭松龄一样擅离职守的罪责,我看你们还是好好考虑为自己求情吧。”
张隶脸色惭愧至极,但是依然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份厚厚的信纸,双手递给了徐邵文。
“这是什么?”徐邵文没有接过信纸,仅仅冷眼瞥了一眼。这些信纸差不多有五、六页之多,而且显然经过了不少的摩擦,显得有些破落和古旧了。
“徐将军,张隶等人擅离职守是大罪,我等愿意接受惩罚。但是即便如此,我等也恳求徐将军您能先看看这份联名书。这份联名书是34旅所有军官为郭旅座求情的请愿联名,还望徐将军能够原谅郭旅座这一次吧。”张隶低着头,双手举过头顶呈递着这一叠信纸。
奇~!徐邵文这个时候脸色突然大变了起来,从愠怒变得平静了。他忽然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了。在接过了张隶递过来的信纸,摊开快速的看一遍之后,他在原定愣了半晌。最终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脸色严肃却不见了怒气,正声说道:“张隶,你现在和王少阳他们马上回防区去。”
书~!张隶不知道徐将军怎么会突然变了语气,没有先前那番震怒了,心中还在猜测着是不是这份联名书打动了徐将军。
网~!“将军,您…。。您是不是答应……”张隶尝试的问了道。
不等张隶把话说完,徐邵文忽然说了道:“张隶,我徐邵文只能答应你,这件事我会公正的去裁判,有功则赏,有过则罚。”
“将军……”张隶还待要说什么。
徐邵文挥了挥手,止住了张隶的话,语重心长的说道:“张隶,您跟着我的时间也算不短了,从我在上海筹备75旅的时候你都在,我徐邵文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你如果执意求情,那就是让我徐邵文难堪了,我15师的军纪法则还能凭什么维持下去呢?”
张隶听到徐将军这样的一番话,脸色更是显得惭愧不堪了。
徐邵文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马上返回防区,你们擅离职守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至于你们的郭旅长,有功我不会忘记的,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
这时,一旁的林蔚也赶紧圆场的说了道:“张旅长,你还愣着干什么,徐将军都说不追究你们的罪责了,如果这个时候天仙镇、水竹林这些防区出了什么篓子,你们可知道事关重大?”
张隶叹了一口气,连连的说了道:“多谢将军了,我们马上返回防区。还望将军,能体谅一下我们的苦心。”
他说完,转身走到王少阳跟前,五个军官向徐邵文齐齐的敬了一个礼,然后徒步离开了。
看到张隶这些人走远了之后,徐邵文的脸色再次变得阴冷了起来,手中狠狠的捏了一把那份请愿的名单。
林蔚看了看徐邵文的神态,原本还待询问什么的,可是最终没有开口了。
卫队护送着徐邵文和林蔚上了汽车,开始向师部返回而去。
在车上,徐邵文忽然对林蔚说了道:“蔚文,回去之后你马上派人去34旅的防区,给我查查这次张隶他们是谁主使来为郭松龄求情的。”
林蔚微微有些愕然,问道:“将军,刚才张隶他们不是已经说过了,这次事情是他们自作主张的。”
“绝对不可能,张隶一个副旅长,外带两个团长和两个副团长,整个34旅3个团的长官都来了,而且还故意穿着作战时候的军服,我绝对不相信是没人教他们这么做的。”徐邵文快速的说了道,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过,我倒是相信这不是郭松龄指示的。”
林蔚不解的问道:“文帅,您怎么知道这不是郭松龄指示的?”
“如果是郭松龄自己指示部下向我求情,那他就蠢到家了。现在我就在追究他的擅离职守,他如果让张隶这些人来找我,肯定只会让我更生气。”徐邵文解释的说了道,“当然,我刚才之所以会那么震怒,更重要的一点是郭松龄竟然已经在34旅里培养了一批自己的亲信。”
林蔚恍然大悟,不过他相信徐邵文生气的原因不是郭松龄培养亲信这么简单,说到带兵的将领们,哪一个没自己的亲信心腹?就连身为参谋官的自己都有几个忠心的副手。他不难看出,现在是因为郭松龄的形象已经深入了34旅,就连张隶这个原本与郭松龄有隔阂的人,今天都能亲自顶着擅离职守的罪责,跑到南溪来向徐邵文求情。
现在真正让徐邵文忌讳的,就是因为郭松龄的羽翼扩张太快了,假以时日如果让郭松龄掌握了更多的军权,很有可能会对徐邵文自己造成威胁。
“文帅,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置郭松龄?”林蔚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这件事我自有定夺,你只要帮我查处34旅里有那些人策动了这次求情即可了。”徐邵文神色冷峻的说了一句。
他有些不甘心的再次看了看拿分联名书,最终将这些信纸全部递给了林蔚。郭松龄这厮还真是会治兵,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几乎把34旅治成姓郭的了。
徐邵文自己并不是一个小鸡肚肠的人,他也认为将领能和部下们团结一致是一件好事,这样能够充分发挥军队的战斗力和毅力。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张隶是副旅长,王少阳是团长,他们都敢为了郭松龄而擅离职守来求情,这种忠心可是任何一个统帅所不能容忍的。
刚才在看完这份请愿名单之后,他之所以立刻改变态度,没有继续发火,就是必须先稳住张隶、王少阳这批人。眼下他是不可能把张隶、王少阳他们全部论罪处理的,因为一旦消息传到了34旅,恐怕会让34旅所有官兵都认为自己是一个赏罚不分的统帅,甚至还有可能发生哗变。
……………………
徐邵文当着张隶他们的面收敛了情绪,然后又说出不予追究张隶、王少阳等人擅离职守的罪过,一来是为了安抚这五个34旅的高级军官,二来是给他们五个一个假象,自己可能会对郭松龄从轻发落,三来则是要借助这个五个人嘴巴,把自己公私分明的形象传递到34旅各级士兵心中去。
而且在最后的时候,他故意与张隶语重心长说的一番话,就是想要尽快把张隶从郭松龄那边拉到自己这边来。
坐在一旁的林蔚看了看那份请愿名单,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这份名单上几乎连34旅排长都有署名,这一下可把郭松龄害惨了。
二十分钟后,徐邵文的车队返回到了师部的大院里。下车之后,他让林蔚先去办事,自己径直的走进了指挥所大厅。
郝劭光在听到徐邵文的汽车开进了院子后,匆匆的从指挥所走出来相迎了。
“文帅,和张子贞谈的怎么样了。”郝劭光显然是不知道徐邵文在火车站外面遇到的情况,带着几分笑容的询问了道。
徐邵文脸色很阴沉,没有回答郝劭光的话,而是问道:“夏国桢呢?”
郝劭光怔了怔,忽然发现了徐邵文的面色不对劲,不过就算不对劲,怎么一进来不问郭松龄的事情相反要找夏国桢呢?他连忙让自己的副官去找夏国桢,然后说道:“文帅,老夏在里面,你车旅疲倦先休息一下吧。另外,郭松龄在军官室那边……你是不是……”
“让特勤处的人给我把郭松龄看住了。”徐邵文不等郝劭光把话说完,径直的下达了命令。
郝劭光心中更是惊疑不定,前段时间可没见徐邵文因为郭松龄的事情这般恼火,今天郭松龄都到师部了却突然大发雷霆,难道真的要拿郭松龄开刀了?不过心里猜测归猜测,他还是去按照徐邵文吩咐,加派了特工去看守郭松龄。
两分钟后,夏国桢从指挥所内快步走了出来。
“文帅,有什么事情吗?”他看到徐邵文的脸色,又看了看郝劭光一副严肃的面孔,心中也跟着不由自主的犯起了疑惑。
徐邵文把夏国桢叫到一边,低声问道:“你知道不知道张隶今天来南溪了?”
“什么?张隶来南溪了?郭松龄现在在南溪,34旅的防务应该由张隶负责呀,他怎么跑到南溪来了?”夏国桢脸色惊讶了一阵,诧道。
驻区将领没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