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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慕惟珺,今晚我就去医院……”
“最迟明天中午。”他犹疑着,最终松了口。
“瞧你这疑神疑鬼的没出息样,我敢赌,结果不会是你想的那样。”顾里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慕惟珺却半晌没接他的话。他忽地又想起方才在花园里,慕惟珺那一脸的苦闷来,一时间敛了调笑的语气。
“我尽快。”
慕惟珺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他没即刻回卧室。回来这一路,茜薇周遭都是清寒气息,即便他后来关严实了窗户,开足了暖气,依旧觉得缓不过来。
从她身上传递过来的冷,一丝丝都爬进了他心里。
心里存着事,茜薇一直无法沉入梦乡,却也不敢翻来覆去,一直保持着躺下时的姿势。后来半边身子都麻了,正要翻身,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她快速闭上眼,装睡。
所以后来被躺到身边的慕惟珺勾到怀里时,身上已僵硬的不能动弹。
这一丨夜,慕惟珺虽在身边,却睡得一点都不踏实。
隔天醒来,旁边的慕惟珺早已不见人影,她轻吁一口气拢了拢被子。
“醒了。”一道温润的嗓音自头顶传来。她怔了怔,匆忙收回还停留在身侧他压出的痕迹上的手。
“早。”茜薇硬着头皮抬起眼,亦是云淡风轻的。
不提也罢,不提就不提。
“起来吃早餐。”
茜薇沉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听到他的话。
“那就再睡一会儿。”慕惟珺说着跳上了chuang,一把捞过她的腰。
“我肚子饿了。”茜薇睁着大眼,柔柔的目光望着近在咫尺的脸。昨晚在盛世天下就没怎么吃东西,回来的路上肚子就饿了,却是没那份填饱肚子的心思。
“再陪我睡一会儿。”慕惟珺低头亲了亲她的眼,双手更用力,茜薇整个身子都贴着他。她张了张嘴,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慕惟珺闭了眼,很快就传来平缓的呼吸声。茜薇被他抱着,温暖的怀抱,沉稳的心跳声,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等再睁开眼,微风拂动着半掩的窗帘,碎金般的阳光铺了满满一室,光影摇曳,温暖得不像话。
慕惟珺摸过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是顾里。可他这会儿突然就不想接了。
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不是件好事。因为真相鲜少是你想听到看到的,往往都是血淋淋的。
“公司的事?”茜薇见他按了电话,以为是公司的什么烦心事。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慵懒得不像话。半睁半闭的眼里,说不尽的柔情。
慕惟珺忽然低头印上了她殷红的唇,茜薇“唔”了一声,急忙要躲,双臂刚抵在他胸前,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又把电话给挂了,然后翻身将她压在chuang榻间,轻柔的吻,一寸寸辗转着游移着。大早上的热情,茜薇有些招架不住,低低叫了他一声。
他却没搭理她,一双娴熟的手到处点火。渐渐的茜薇有了点弃械投降的意思,就在抵在他胸前的手欲放未放的间隙,慕惟珺的唇移到了她颈间。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凭着突然积聚起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了。
慕惟珺长臂一伸又将她捞到怀里。
“昨天在医院,见着尹非了?”
茜薇一双眼眨了又眨,蝶翼似的睫毛扑闪个不停。她点了点头,“嗯,见了她。”说着往后挪了挪。
到底是要离开他的怀抱。
慕惟珺唇角一收,脸色沉了又沉,伸手捏住她下巴,低头一点点细细吻着她的唇。他吻得太认真,一下下描摹着娇艳欲滴的唇瓣。
心里头那条冰冷的毒蛇猛地又跳出来,狠狠咬住了她。茜薇疼得快要不能呼吸,抬起脚,向身上的人袭了过去,手上也丝毫不犹豫。
手脚并用,这回慕惟珺被她推得远远的,他望着她,眼里渐渐凝了寒霜。
茜薇掀开被子跳下chuang,慌不择路地冲去了浴室。
慕惟珺想起昨晚她睡觉前,冲到书房找他的事来。
彼时他刚挂掉顾里的电话,抚额沉思。书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来,站在门口的人是茜薇。
他以为她这么急匆匆跑过来,是要跟他说什么,提着一颗心走了过去。
她却只是问:“见到我的药没?”怕他记不得,还特意描述了一下,“就是在车上掉了的,那小小的一瓶。”
“可能掉车里了。现在必须要吃吗?我去给你找。”说这话的时候他唇边挂着淡淡的笑,心却一直往下沉。
那个时候心里就隐隐有了个念头,其实可以叫顾里不必大费周章了。
方才被扔开去的电话又疯狂地响起来,他下chuang去捡起地毯上的手机,接了起来。
他昨晚上也没睡好,早上很早就醒了来。因为心里烦躁,描摹着睡梦中的人的手,指尖竟不觉用力。意识到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后,他负气起了chuang。
后来在她温柔如许的眉眼里,竟开始期盼着时间可以过得慢一点,顾里不会打电话来。
而他们可以这样,一梦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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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错,出了小黑屋,12点已过,4号也过去了~
183喝一口温柔,却跌进灭顶的狂流4
卓钦谟收起湿漉漉的雨伞,摘下手套,一并交给匆忙推开玻璃门迎出来的店员。
雨不大,一场绵绵密密的细雨,不过也就下了半小时的光景,却足以让这冬日的伦敦街头更加清冷。
似乎每一次他来,这座逐渐摘下一顶“雾都”帽子的城市,都会以一场绵绵缠缠的细雨为他接风洗尘。想到这,他唇角弯起一抹浅浅的笑,浮上心头的并非喜乐,纯粹只是自嘲。
一阵疾风卷过,门廊上的风铃叮当响。方才迎出来的店员见他怔在门口,开口礼貌地叫了他一声。
“卓先生。”是在咖啡店里打工的留学生,木槿,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见卓钦谟收回远眺街景的目光望过来,带着询问的面容上转而漾开了温暖的笑,“请进。”
又一阵风卷过,清脆悦耳的风铃声不绝于耳,心头风吹雨打间笼上的阴霾,云开月明,卓钦谟点点头走了进去。
A Promise,怀旧气息浓烈的咖啡店,只提供黑咖啡。在各行各业都竞争激烈的今天,这样的经营方式,不叫独辟蹊径,倒有几分特立独行了。
所以起初的三两年,本都赔进去还不够,这根本算不得做生意。生意惨淡,每每都要入不敷出,可独在异国他乡的店长方倾,不知怀了怎样的信念,就这么坚持了下来。
而今风过雨过,A Promise终于迎来七色彩虹般,斑斓绚烂的春。
最原始的品味,耐人寻味的咖啡体验。本着这样的经营理念,这里渐渐聚集起一群热爱黑咖的人。往常,这样子沉闷的午后,往往是店里最热闹忙碌的时间,今天却不同。
方倾昨天就说卓钦谟今天要来,让他们好生照顾,还亲自在门廊的小黑板上写了对顾客的致歉信。那时木槿就颇为不解,小声嘀咕着,没必要为了个只闻其名,未曾现真身的人暂停营业。
旁边煮着咖啡的Cora撞了她一下,示意她小声点,又凑过来说了一句,那是我们的大老板。
大老板。
咖啡煮好了,木槿给从进来后就一直凝望窗外的卓钦谟送了过去。
应该是在等人吧。
几乎一年365天不间断守着咖啡店的方倾,今天反常的没来店里。
木槿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卓钦谟没动过面前的咖啡,他等的人也没来,他还是那样的姿势坐着。
正琢磨着这半天不出现的究竟会是怎样的人,眼前忽地有流光跳动,木槿抬起眼来,看到了推门而入的女子。
天空还是灰蒙蒙的,沉闷一片的咖啡店内只点了几盏稀稀落落的灯。她的出现,犹如一片暖光,冲淡了弥漫在馥郁的咖啡香气中的清冷。又似一汪潺潺流动的清泉,就只是静静的温柔的流动,就能将卓钦谟早已坍塌的一张脸上,所有关于欢欣雀跃的情绪调动起来。
仿佛她是光,是温暖,如同天际的太阳。只要远远在那一站,即便是满世界的疾风骤雨、冰封雪飘,他的心都会是暖的,不会起了雾缠了阴霾。
卓钦谟站了起来。
“手头有点事没处理完,耽搁了一会儿,来迟了。”苏惜诺轻声解释了一句。答应了赴约,她便不会食言,只是到底还是迟到了。
这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