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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很在意丰城的百姓?”
“我只是不愿因为我的任性,血染丰城。”
“郡主和以前不同了。”他的眼黑得象化不去的墨汁。
如故苦笑了一下,亲眼目睹了那样残忍的屠杀,怎么可能没有一丝改变。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就算他曾是母亲身边的谋士,但他已经不要母亲身边,这些事情,他不应该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从袖子里取出一本装订得很好的书册。
如故迷惑接过,翻开来一看,眼睛瞬间大睁,飞快地连翻了几页。
这本厚厚的书册,记录着她被劫持期间除了*那一晚的事以外的所有事情,包括生活琐事,细致她和每一个人的对话,都一字不漏得记录下来。
就连她和殇王在床上的那些动静,对方都以一个听墙角的身份,把殇王对她的各种抱,各种压,各种肌肤之亲,但又怎么嘎然而止都描写得活色生香,比如故以前看过的A片还让人想入非非,荡人心魂,重要的是还真实……
如故偷看云末,云末面色平静,但她敢说他全看过了,倔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坑把他给埋了。
“这是哪来的?”
“未必知给的。”
如故眼角抽了抽,感情这个就是钱小开说的值五千金的消息。
能在敌方的核心里,做到这样精确的窃听,如果放在现代的军事中,就不是五千两黄金的价,而是无价。
只是这些内容太囧了。
“五千金就买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故一想到欠的那笔巨债,痛得心肝都在颤。
“我们买的是郡主的安康。”他的视线落在她肩膀上,仿佛他的视线能透过她的肩膀,看见她后痛上的伤。
如故后背蓦地僵住,手指轻敲书册,从记录事迹来看,未必知是从他们离开丰城以后跟上来的,离开丰城以后,禽兽再怎么胡来,硬是没有对她做出过火的事,难道是察觉到未必知在附近,所以才刻意隐忍?
“这东西还有谁看见过?”
“目前只有云末,郡主想灭口的话,不难。”
如故被呛得一阵咳。
“郡主怕这东西流露出去,是怕难为情,还是怕暴露了殇王的行踪?”
如故嘴角抽出一丝似笑非笑,狐狸再怎么伪装还是狐狸,处处不忘揣摩人心。
“我儿时的那场大病,你知道多少?”
“郡主醒来后的事,云末无一不知。”
“那醒来之前的事呢?”
云末沉默。
如故追问,“你知道不知道,我醒来以前,生活在哪里?”
“在丰城,由凤亲王照料。”
“丰城之前呢?”
云末再次沉默。
“不知道?”如故逼视着他的眼睛。
“郡主失忆,过去的事也就被揭了过去,无人追究。”云末平静地迎视她咄咄逼人的目光。
如故嘴角露出一抹讥诮冷笑。
极品女对她的过去自然一无所知,醒来后只能装失忆。
“在麻婆村,由忠仆老妪和一个叫小郎的男孩抚养。”
“你……全记起了?”云末犹豫开口。
如故苦笑,虽然恢复了不少记忆,但真正重要的,却想不起来,包括小郎的长相,自嘲一笑,“这些,越皇都知道,是吗?”
凤承武利用她抓到小郎,对她和小郎的关系再清楚不过,他知道,身为越皇的母亲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小郎和他母亲被吊在城门上失踪,他们一定会怀疑小郎还活着。
如故甚至怀疑,母亲给她这样的宠爱,是为了引诱小郎现身。
既然在母亲那儿已经不是秘密的事,她何必装作不知道?
“是。”云末薄唇轻启,回答得干干脆脆,没有半点含糊。点燃蜡烛,拿过如故手中的书册,放到火上点燃,“不过,那些陈年旧事,郡主还是不记得的好。”
如故沉默。
她儿时的事,涉及到太多的人和事。
一旦被揭出来,不知要掀起怎么样的一场血雨腥风。
在她没有能力独自对付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装疯卖傻。
一队人马急驶而来,拦住去路。
萧越骑着高头大马,领着一队亲兵,威风凛凛地立在马车前。
云末轻飘飘地睨了如故一眼,“郡主的客人到了。”
萧越一身寻常的箭服,却掩不去他在杀场上浸泡出来的凛凛杀气,让如故想到了浴血城头的殇王。
那禽兽把她卖一亿金,她的价值是不是已经到头,他们是不是该老死不相往来了?
她虽然气他,恨他,但想到从此各走天涯,再见之时,却会是弱肉强食的强者之争。
败……失去一切,而胜……看着伤痕累累的对方,恐怕最痛还是自己。
如故深吸了口气,抛开这过早的忧虑,瞥了萧越一眼,脸就垮了下来。
好你个萧越,姑奶奶有难,你出点力,还要狮子大张口,收她一千金,太没意气。
萧越板着脸直接跃过云末,看向车里的如故,“你还好吧?”
如故撇嘴,“托太子的福,我好得很。”他出趟兵就一千多两金。
“好说。”萧越也不客气。
“如果你那些人食宿由太子自理,我会更好。”
萧越哑然失笑,“你还真是走到哪儿,脸丢到哪儿。”
“脸值几个钱啊?你的兵接我一趟就是一千金。”
他不过是带着人跑一趟路,除了路上食宿,也没别的开销,一路上住最好的店,吃最好的饭菜,一千两银子都撑死了他,还一千金,他这是典型的落石下井,借机发横材。
萧越不好当着属下的面,和她计较争吵。
轻咳了一声,“你下来。”
“干嘛?”如故坐着不动。
“我们谈谈。”
“没心情。”欠了一屁股的债,其中一千金还是被他敲诈的,谁还有心情跟他瞎扯。
“临安。”萧越皱眉,压低声音,“下来。”
“都说没心情了,太子有事,急的话,就这么说,不急的话,改天再说。”
萧越瞟了云末一眼,后者没有任何回避的意思,有些不喜,但见如故冷冷淡淡,心里有又些着急,放低身段,耐着性子,问道:“你要怎么样?”
“把那一千六百五十两给我。”
萧越再好的性子,也被气得笑了,“脸可以不要,道理不能不讲,是不?”
她没事玩离家出走,捅出这么大的漏子,还好意思嚣张。
“我向来脸皮厚加不讲道理,你又不是才知道。”如故面不改色。
萧越被她噎得差点吐血,看了如故身边的云末一眼。
云末饶有兴致地看着落在他手指上的一双蝴蝶,对他和如故的谈话并不上心,但不上心不表示听不见看不见。
以云末的身份,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成为如故的夫君,萧越虽然没听说云末和如故有什么暧昧之情,对萧越而言,云末是他除了KING以外另一个最大的威胁。
云末虽然是如故的教导官,但他他和如故说几句话,云末半点不回避不说,他堂堂太子站着,云末却四平八稳地坐着,完全没把他这个太子看在眼里。
萧越对这个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怎么看怎么上火。
偏偏如故还当着这人的面和他别扭,心里就越加不是味道,脸沉了下来,“你别逼我上车抓人。”
如故抱了胳膊,做出一派怯生生的柔弱模样,“太子堂堂一个大男人,难道要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动粗?”
“弱女子?还手无缚鸡之力?”太子好气又好笑,在二十一世纪时,就没见过比她更凶悍,更不怕死的女人,简直比母夜叉还母夜叉,到这里虽然没看过她打架,但她能是弱女子,他跟她姓。
如故把一双白嫩嫩的纤纤玉手伸到他面前晃了晃,“这样的一双手,不是弱女子,还是男人不成?”
她的体质和常人不同,肌肤细腻,身体柔软,即便是以前天天做各种攀爬训练,一双手也一样细腻白皙,连茧子都不会起一个。
只不过以前在训练教总是裹着泥尘,整天难见本身肌色,后来做卧底,怕肌肤太过细腻柔嫩,太过招人注意,总去做人工日光浴,把一身似雪的肌肤变成小麦色。
而现在没有经过任何人为加工的原本肤色白皙细腻过上好凝脂,一根根手指纤细柔嫩得如同初生的婴孩。
萧越看着这双手,心软了下来,不管她以前怎么凶悍,终究是个小女人,不同他们这些铁骨男儿,“
放软了口气,“我真有话跟你说。”
“说,我听着呢。”
“不方便。”
让他当着众人的面,跟一个女人计较银子的事,他丢不起这个脸。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难道我和自己的女人说几句话,还要外人在旁边听着?”
云末面无表情地吹去手上彩蝶,淡淡地瞟了萧越一眼,视线落在如故的脸上。
如故感到他的目光,脸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