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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肯让你留在王府。越国不能回,靖王府不能呆,老奴才只好带着你隐姓埋名去了麻婆村。老奴怕你人小不懂事,走漏风声招来杀身之灾,也不敢告诉你爹娘是谁。可怜你爹直到凤承武送你回北朝,北皇召他回京,他才知道有你这么个女儿。”
如故沉默,原来错怪了自己的父亲,轻握老妪的手,“让老妪受苦了。”
“还能活着看见郡主,再多的苦,也值得。”
门外有人传话,“殇王请郡主过去。”
老妪眼里闪过一抹忧虑,自这些年,殇王不时的会去看望她,对她一如既往的好,但只要一提起如故,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冷硬得不近人情。
如故束起秀发,冲老妪微微一笑,他能把老妪照顾到现在,说明良心还没喂了狗。
老妪拉住她,“他心情不太好,你别再惹他生气。”
如故心想,谁惹谁还不知道呢,转身出了门,随门外下人去到一间简朴的大屋前。
如故迈过门槛,转过帷幔。
殇王慵懒的斜卧在软榻上,手中拿了本册子细看,宽大的绣着暗纹的黑色丝袍随意地披在身上,没有束起,露出里面一片的结实性感的匈脯。
与长袍同质地的褥裤,松松垮垮地束在腰下,深凹的肚脐下一条细细的毛发,一直延伸到裤腰下面,让人想入非非。
如故脸刷地一下红了,下意识地往后退。
虽然他好像真的可以解她身上寒疾,但现在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痛,实在承受不起他没轻没重的折腾。
正想打退堂鼓,从门外进来一个美人。
那美人二十岁上下,千娇百媚。
美人进来后,只淡瞟了如故一眼,就一边脱衣服,一边款款走向软榻。
走到榻边时,上半身,已经仅剩下一件抹匈,向榻上偎去,趴伏上殇王宽阔的肩膀,柔若无骨的手臂绕到他匈前……
如故脸上的红瞬间褪去。
殇王睨着她,嘴角却慢慢浮上浅浅笑意,拂开正想滑进他的衣裳的玉手,美人失望地缩回手,识趣地退开些,保持看似亲密,却不会引起他反感的距离。
“雅夫人,这是新来的美人,以后就交给你调冂教了。”
他将视线调回册子,仿佛不管是榻上的美人,还是门口的如故都与他无关。
“我就说殇王今天怎么会有兴致招小雅来呢,原来是为了这个小美人。”
雅夫人凤眼看向如故,不屑中夹着一丝嫉妒,“殇王想把她调冂教成什么样的?”
“让她知道怎么服侍男人。”
“要不,让雅儿服侍殇王一回,让她留在这儿好好看着,如果她不太笨的话,多少也能学些?”蛇一样的身子扭着向殇王缠去。
“你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刷存在感?如果是的话,要做就做吧,我看着。”如故觉得这人不可理喻,走到屋里一角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选错了方式。
殇王重向如故看过来,如故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半晌,向雅夫人一扬手,“你退下。”语气冷漠而不容丝毫质疑。
雅夫人美目微微一暗,装作没事一般,媚笑着向殇王脸上吻去,这是风尘女子常用的告别方式。
殇王略一侧脸,不露声色地避开。
雅夫人脸上的笑即时僵住,接着又是一声娇笑,优雅地下榻,在走过如故身边的时候,狠狠地横了如故一眼,如故回她一笑,“外面风凉,别忘了衣服。”雅夫人脸黑了下去。
“过来。”殇王只看如故,不理会离去的雅夫人,冷冷开口。
“做什么?”如故冷冷地迎视着他的目光,难道他想让她去填补刚才雅夫人的位置?
如果是的话,她宁肯阉了他。
殇王眉头一紧,声调提高,“过来。”
“殇王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在这儿,听得见。”
一声冷哼,高大的身躯无声无息地离开软榻,欺到她面前,手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了起来,审视着她强装出来的淡定神情。
如故直视着眼前冷得刺骨的寒眸,笑得没心肺,她在看见雅夫人的瞬间,心都冷了,打心底渗上来的痛一点一点地撕扯着她的心脏,那痛绵绵长长久久不去,但这痛只会藏在心底,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殇王的视线落在她咬破了的唇瓣上时,冷漠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心疼,但只是一闪而过。
蓦然,他松开手,一旋身又卧回了软榻,“刚才那个女人叫雅夫人,是这儿最善于交际的女人,有千百种手段让男人欲死欲仙。你跟她好好学学怎么做个女人,如果我那些将士满意你的表现,你就可以脱离我的掌控。”
他说得慢条斯理,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变化。
如故脸上臭屁表情瞬间僵住,逼视着榻上如魔似鬼的男人,怒火直窜脑门。
“你要把我送给你的将士,供他们玩乐?”
他看着她怒不可遏的样子,心里舒坦了,他宁肯看她怒,也不愿看她对他漠视的样子,淡淡一笑,“这有何不可?送美人犒劳有功的将士本是很正常的事,反正你想摆脱我,我也就成全你。”
“你训练我这么多年,难道就为了给人当玩具?”
“不好好练练,凭你以前那身子骨,怎么承受得了那些铁骨汉子,只怕一个时辰都扛不下来,就得死在榻上。”
“叭”地一声脆响,如故一巴掌重重地给了他一耳光。
以他的身手,本可以轻轻松松避开这一巴掌,但他实实在在的挨了她这巴掌。
薄凉的唇慢慢抿紧,那双墨黑的眼却淡淡地,看不出喜怒。
如故倔强的仰起小脸,“弱肉强食,但并非弱者,就可以任由强者欺辱。”
殇王忽地一笑,凑上前,“你既然知道弱肉强食,那你也就该知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殇王事务繁忙,何必在我这个毫无用处的女子身上浪费时间。”
“谁说你毫无用处?”殇王手指抚上她的面颊,“就凭着这张脸,也是极有用处。”
“脸可以毁。”
他手指滑到她耳后,轻轻摩挲了两下,顺着她修长的脖子线条滑下去。
“脸可以毁,但要毁去这让所有男人欲仙欲死的身体,只有死一条路。”他凝视着她的眼,“你舍得死?”
如果她是为点事就寻死觅活的女人,在她被他强占的那一刻,就该想到自杀。
但她没有,他在她的眼里看见比任何人都更渴望生存的欲冂望。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当年必须活下去的自己。
如故匈口被一口气死死地堵住,差点闭过气去。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他虽然便宜一句话,就能把她气炸,但稍微冷静一点,就会想到,如果真像他说的,他根本不用花那么多心思训练她生存,只需要让她每天锻炼身体,增强体质就行了。
“我要你偿还欠下的血债。”殇王突然逼近她,把她拽进怀中,视线落在她仍渗着鲜血的唇瓣上,低头,轻吮上她唇上破损的伤口。
一直认为,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儿时的种种情义已经微不足道。
但她一言一笑都牵动着封存在心底不该有也不能有的柔情。
她想到儿时的小郎,心慢慢地软了下去,不知所措。感到他手掌上的热度,热到像是要烫伤她的肌肤,也感到他身体传来的热度,一切都变得奇怪,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她的沉默熄灭了他心头怒火,吻变得轻柔。
他黑眸里沉淀的温柔慢慢漾开化成了一汪春水,呼吸渐渐加重,就在他的舌头探进她嘴里的一瞬间,如故身子微微一颤,不能这样……
用力咬去。
殇王闷哼一声,扣住她的下颚,不给她避开的机会,一反刚才的温柔,霸道地肆虐着她的唇舌。
浓浓的血腥味化开来,分不清哪儿是他的,又哪儿是她的。
有的只是浓浓的醉意。
不管是恨也好,怜惜也罢,他不愿再放开身冂下的这个女人,腿强有力地撑冂开她紧紧并拢的双膝,挤到她两腿间。
如故扬手就打,雅夫人的出现让她觉得恶心,即便是她现在不是他的对手,但她宁肯拼得两败俱伤,也不能任他欺辱。
他擒住她的手腕,四目相对,硬冷僵持,谁也不肯示弱。
门外传来禀报声,“殇王,熙君有急事求见。”
如故心脏猛地抽紧,怕他不理不顾,当着其他人的面,这样继续下去,把她剩余的一点尊严,都丢给了狗,抬头向他看去,恰好见他低头看来,四目相对,均是沉默。
他看了怀中的小女人好一会儿,才翻身而起,随手拉下屏风上的男子外袍盖在她身上,不露出一点肌肤,道:“出去。”
如故松了口气,手忙脚乱地裹紧身体,飞快地跃下软榻,一言不发的快步奔了向门口。
殇王看着如故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