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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重要的信息,素锦居然没有告诉她,害她现在落到这样被动的局面。
素锦心虚,不敢看母亲的眼睛。
她回来后,一心想除掉如故,只要除掉如故,至于无颜是明王的事,早被她丢到了九宵云外。
这会儿,看见无颜和靖王一起出现,才惊觉自己犯下多大错误。
又急又怕,却又无可奈何。
如故虽然是叶家的人,但她和明王订了亲,也就是明王的人,他们叶家已经没权利置办如故。
老太太就算端着当家人的架子,也不占理。
今天想要收拾如故,已是不能。
但今天放过如故,一旦把不该说出去的话说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不但惹怒靖王,还会招来凤真的报复。
凤瑶暗暗着急,但人家明王人已经在这里,她们就算要处置如故,也得另想办法。
靖王太了解凤瑶,不给她机会。
冷冷地扫了眼围在如故身边的婆子,冷道:“来人,拖下去,一人四十大板。”
四十大板,对妇人来说,不死也残。
这几个婆子是老太太的人,打她们,也就是打老太太的脸。
以孝为大的年代,儿子打母亲的脸,给明王的交待,不能不说重。
老太太隐隐已经猜到无颜的真实身份,知道儿子这么做,是以大局为重,仍气得两眼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如故本不愿无颜插手她的事,但无颜开了口,她也不能扫无颜的面子,保持了沉默。
按理,这件事到此也就结束了,无颜却不依不饶,手中扇子转了一圈,道,“老太太和王妃把凤儿丢进青岗山,不理不睬,任其饿死病死。王爷,你信吗?”
他说着媚眼斜睨了如故一眼,幽幽道:“反正,我信了。”
如故轻抿了唇,他不是信了,而是亲眼所见,耳边仿佛响起男孩好听地声音,“小妹妹,如果你小丈夫不要你了,我娶了你吧。”
一句戏言,而现在,他和她真的定下了婚事。
靖王对如故失踪六年的事,本存着心结,但如故失忆,没有人知道她那六年是怎么过的,他也四方打听过,也没打听出什么名堂,只能自欺欺人地认为,或许她这几年过的并不差。
但刚才在门外听到的那些话,把他这些年的自欺欺人残酷地揭开。
靖王看向凤瑶的目光又多了些恨意。
凤瑶心一沉,素锦留不下来了。
指甲掐进掌心,真该早些除掉如故这根肉中刺。
靖王视线掠过老太太,落在素锦身上,说不出的厌恶,“时辰不早了,回去吧。”
素锦看向母亲,见母亲没有反应,又看老太太。
老太太见靖王半点不念父女之情,再压不下一直忍着的怒气,“如故是你的女儿,难道锦儿就不是?你这样偏袒是不是太过分了?”
素锦的身世,靖王本不愿揭开,给叶家保留一点颜面,但见老太太竟不顾当着明王的面,非要纠缠下去,大有不留下素锦不肯罢休的架式。
如果不知道如故被凤瑶和老太太丢出府,任其自生自灭,受的那些苦,他或许还真依了老太太,暂时留下素锦,等过些日子,再找机会把她送走。
但现在……
她们那样对待她的女儿,他岂能让她们好过?
脸已经丢尽了,也不在乎再丢一次了。
“她还真不是我的女儿。”
凤瑶的脸也瞬间白了。
“你说什么?”老太太震惊。
“我说,她不是我的女儿。”
“你胡说什么?”老太太话刚出口,眼角余光见凤瑶脸色煞白,竟没有出言反驳,蓦地想到素锦七个月早产,但生下时却肥肥胖胖,半点不像早产儿的样子。
再看靖王眼里的冷意,突然意识到什么,张着嘴竟没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素锦没想到父亲居然当着老太太和明王的面,说出这种话,傻了,拽住母亲的衣袖,“不是真的,爹说的不是真的。”
凤瑶给凤国梁写的信在靖王手上,她哪里敢辩,别开脸不看一脸震惊的老太太和素锦。
老太太再不愿意相信靖王的话,也不能不信了,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无力地软坐下去,突然间像老了十岁,“作孽啊,作孽啊。”
她宠了十几年的孩子居然是个杂种,这些年,她竟一直帮着凤瑶母女对付自己的亲孙女。
再看如故,冷冷地站在一边,仿佛只是一个局外人,和她哪里还有祖孙之情。
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什么滋味。
素锦得不到母亲的回应,再看老太太时,老太太直接转开了脸,不再看她,她彻底绝望,白着脸起身。
凤瑶看着女儿无助的背影,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
如果告诉老太太,素锦是二叔的女儿,那么老太太以后一定会暗中护住素锦。
可是她与小叔乱沦的事,也就此揭开,她在叶家再不能呆,今生就此葬送。
是保素锦,还是保自己?
凤瑶的手猛地一握拳,选择了后者。
她是越国的公主,就算做过失德的事,但看在越国的份上,靖王府不至于把她逼上绝路。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素锦走了,如故也没再呆下去的必要,也跟着告辞出去,路过无颜身边,停了一停。
无颜无比风骚地挑了挑眉梢,“我再陪王爷说会儿话,一会儿一起回去?”
今天的事,不需要无颜插手,她也能摆平,不过有他横插一手,让这件事解决得更快些,她多少也算承了他一点情,再说,他和她毕竟有婚约,在人前不能让彼此难堪。
轻点了点头,“好。”
从老太太屋里出来,素锦的丫头迎了上来,“二小姐,我们小姐请你去后院说话。”
“我和她没什么可说的。”
素锦随萧宸前往贫州,短时间不可能再有机会回来,她没必要再在素锦身上浪费时间。
丫头站着不走,“大小姐问二小姐,想不想知道当初在三皇子的清和殿,是被谁所害?”
如故蓦地站住,转身过来,审视向丫头的脸,“谁?”
丫头摇头,“大小姐没说,只让奴婢这样传话给二小姐。”
“她在哪里?”
“在后花园的西门。”
树荫后,怜心放轻脚步慢慢退开。
如果知道谁要杀如故,那么就有办法除掉如故。
如故察觉身后异动,回头,花丛缝隙上扫过一抹白色衣角。
如故拨开树枝,见怜心飞快地跑走,略想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打发了丫头,四处晃了一阵,才不急不慢地向后花园走去。
在清和殿被人‘掐’死的事一直没有结果,是她心里的结。
那个藏在暗处的杀手,像她心里的刺,不拔掉这根刺,她不能安心。
素锦这时候约见她,是釜底抽薪,拿出最后的王牌,但怜心的出现让她本能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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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心到了后花园西门,寻思如故和素锦快到了,天空一道惊雷炸开,豆大的雨点随之砸下,转眼变成倾盆大雨。
怜心听见脚步声朝这边而来,顾不得身上衣裳被雨水打湿,躲向一旁的大树后面。
刚迈进树丛,一只手横来,捂住她的嘴,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芳香,意识变得模糊,接着手从她嘴上移开,卡住她的脖子,呼吸瞬间被强行屏住。
怜心没来得及看清那人,就人事不知了。
那人手上继续用力,确认怜心没了呼吸,才收手回来,人不知鬼不觉得走开。
素锦快步而来,看见露在树丛外的一双腿,吓了一跳,试着上前,看清树丛后的那张脸,瞬间脸色惨白。
忙要抽身离开,忽地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尖叫,“杀人了。”
素锦回头看去,却见两个打理园子的婆子飞逃而去,素锦顿时慌了神,慌慌张张地想到离开,没跑出几步,靖王带着一群护院急奔而来。
靖王看见素锦有些意外,一怔之后,快上前两步看向树丛后躺在地上的怜心,脸色骤然大变。
蹲下身,探向怜心颈部脉搏,还没有死透,急叫道:“快传太医。”
怜心被送走,靖王回头,看向刚才叫‘杀人’的婆子,“怎么回事?”
“我们见……见下大雨,怕王爷喜欢的那几株山茶被风吹折,去给山茶绑些树枝,绑好山茶出来,看见大小姐从树丛里出来,怜……怜心小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脖子……脖子上……”
站在人群前的无颜眉梢微挑。
靖王刚才探怜心脉搏的时候,就已经看见怜心脖子上的指痕,听完下人的话,猛地回头看向素锦,目光寒森阴冷。
素锦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惨白了脸,下意识得往后退开两步,“不……不是我杀的,我……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
素锦从老太太那里出来,已经绝望,身边丫头却突然告诉她,有人要见她,告诉她是谁在清和殿‘害死’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