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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酒坛在她的酒壶上一碰,“为告别孤独干杯。”
如故嘴角抽了一下。
“我来了,还会让你孤独吗?”他微微一笑,仰头就着坛口喝了一大口酒。
如故看着他,最终没能笑出来,也端起酒壶,慢慢喝下一大口。
又抬头看向天空明月,目光迷离。
接下来,他除了陪她喝酒,没再说一句话,如一只猫一样安静地坐在她对面看着她。
“你不是去了平敌,怎么来的?”过了好半天,如故才真正冷静下来。
“我知道你需要人陪,所以就回来了。”
如故摇摇头,当然不相信他的话,‘哧’了一声。
他笑了一下。
如故又抬眼看了看他,两世了,在她孤单的时候,不时陪在她身边的,仍然是他。
丢掉手中已经空了的酒壶,抓过他手边酒坛。
他将她的手和酒坛一起按住,“别喝了,再喝你真要醉了。”
“我就是想醉呢。”如故又去拿酒,酒坛被他压得动丝毫不,如故竖起了秀眉,“喂,你是来陪我喝酒的呢,还是来劝我喝酒的?”
“来陪你喝酒的。”
“那还不松手。”
“酒这东西适可而止。”
“可今天我一定要喝。”
“一个女孩子醉在外面很危险的。”
如故朝他勾了勾食指,“你过来。”
他凑上前。
她带着醉意的脸美得有些不真实。
她的身体往前靠了靠,脸向他凑了过来,他的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他以为她要吻他。
如故在他鼻尖前停下了,嘴边噙着一抹嘲讽浅笑,“你觉得像我们这种被培养出来的‘机器’,还会怕什么危险?”
说完呵呵一笑靠回座椅,顺手从他手下拽过酒坛,喝了一大口。
他“嗤”地一声轻笑,“现在,我们不是机器。”
“是棋子。”
如故斜了他一眼,带着醉意的眼尽是妩媚。
一阵酒意上涌,难受得把身体紧靠在朱木栏杆上,闭上了眼,一阵反胃,忙竭力忍着。
他敛去脸上的笑,忙把她扶住,防着她重心不稳,掉到湖里。
如故推开他,带着闷热的空气让她的胃越加的不舒服。
萧越看着如故鼓起腮帮子,暗叫了声不好,肚子了一热,夹杂着难闻的味道的热气扑鼻而来。
如故扶着他的肩膀吐得一塌糊涂。
萧越虽然长年在战场上打滚,时常泥里土里的滚,但终究在皇家长大,不打仗时多少还是有些洁癖。
被人吐了一身,无疑是一种精神谋杀,但事到如今也只有认命的份。
屏着呼吸,不去看自己肚子上的污物,帮如故轻拍着背。
吐吧,吐吧……吐完了就舒服了。
如故吐到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才觉得微微好受些,转过身,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
萧越扯着身上湿达达贴在的锦袍,“你要去哪里?”
“回家。”如故眼前一黑往地面扑去。
萧越把她接进怀中,拧紧了眉头。
他知道她的选择后,那些无需他前往的平定,也揽在身上,为的是能离她远些,让她不必看见他而为难。
但他避了,却看不见她快活。
这样的她,让他整颗心都在痛。
他把她打横抱起,唤来马匹,回了自己的太子府。
下人见他带了个女子回来,一身污浊,忙抢在前头备热水。
他把如故丢在地毯上,胡乱脱掉自己身上弄脏的锦袍,又去扯如故的脏衣服,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带着这身脏东西睡到床上。
当如故只剩下贴身的胸衣褥裙,她雪白的肌肤,妙曼的曲线,让萧越喉头一哽,身体瞬间起了变化。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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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越教育越没品
这些年多来,他没有一天不在想她,她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
这时她就在他面前,让他还怎么忍得了。
别过脸骂了声,“见鬼。”
手慌脚乱地将她丢到床上,拉过丝被把她盖住,狼狈地逃进隔间浴室,一头栽进醒水池,用冰冷的水浸去体内的骚动。
寝室里传来一阵压抑着的低泣。
萧越胡乱抹了身上的水,抓了睡袍套在身上,返回寝室,哭声瞬间止住。
萧越望着床上倦缩成一小团的身身影,眉心慢慢蹙起,过了会儿,才缓步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扳过如故,“你在哭吗?”
如故咬紧下唇,装睡。
“我知道你醒了,醒了就去洗洗吧,一身都臭死了。”
萧越站起身取了件干净的负缎袍丢在床上。
他和她是同类人,知道她不愿说的事,再怎么问也是没用。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把她逼得太紧。
如故抓过锦袍,闪身躲进了隔壁浴房,脸上火辣辣的烫,刚才在醉倒前,虽然吐得稀里哗啦,但头脑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么弄了他一身的污物。
萧越靠坐在大床上,看着与浴房相隔的屏风,幽黑的眸子慢慢变窄。
他不能确定,等她酒醒了,她会不会愿意心平气和地和他谈一谈。
如故穿着他家居的缎袍,从浴房里出来。
萧越双目一亮,黑沉的眸子多了些异样的色彩。
她洗净的面庞,干净得如同出水芙蓉。
玲珑的身体罩在他宽大的缎袍里但随着她的走动,柔软的布料勾勒出她妙曼的身体曲线,更让人想入非非。
“能不能再借我一条裤子,我这样不方便在街上走。”
“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
他依靠在被子上,看着揉着湿发的她,从腹下升起一股暖流,看向她的目光也变得灼热。
“嗯。”既然有萧越在,向他借匹马应该不成问题。
萧越欠身打开壁柜取出一条锦裤递给她,怀疑地打量着她的小腰,能否挂得住他的裤子,“过来。”
她略为迟疑,仍走到他身边伸手来接住裤子。
近距离看他,越加的迷人。
“也不跟我说声谢谢?”萧越突然缩回手。
如故站在床边欠着身来拿裤子,他这么一回缩,顿时失了重心,往床上栽倒。
唇划过了他的唇,慌乱的手却拉开了他的便袍,露出他硕壮的胸脯。
微妙的感觉一瞬间在二人唇边散发开来。
他的手指卷着她的秀发,划过她光滑的面颊,她的肌肤光滑柔嫩得如同婴儿,让他的指腹留连不肯离去。
她的耳根瞬间透红,还从来没有在清醒的时候,有男人这样碰过她。
他微微一笑,突然揽住她,将她拉向自己。
他的唇凑近她的唇,在她唇边停下,“留下?”声音低哑而暧昧。
她的心再也不受控制的横冲直撞,喉咙干涩起来,想拒绝,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他深邃的眸子黯了下来,视线锁定她天然泛着珠光的诱人唇瓣,慢慢吻落。
她的身体瞬间崩紧,呼吸系统也完全失灵,心脏功能也完全颓废。
紧张到不知该怎么去回应他,只能静静的任他吮吻着她。
他的唇很有弹性,很柔软,柔软到让她迷恋,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唇瓣传向全身,身体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他可以感觉到她狂乱的心跳,这一发现让他的动作越加的轻柔起来,怕动作过大而吓到她。
吻轻柔而缠绵,如故崩紧的身体变得柔若无力,倒伏在他宽阔的胸脯上,随他的呼吸一同加重。
他的渴望也被煽到了顶点,搂着她的手臂渐渐收紧。
“我想喝水。”她紧张得快要窒息了,按住后背上正试图移到前面来的手。
他停了下来,在她耳边轻轻一吻,伸手去拉金铃。
如故忙抓他的手,“别叫人。”
他看着她绯红的脸,笑了,翻身下床,“等我。”
在她答应后,下床走向外间,“想喝什么?”
“茶。”
“很快就来。”
如故隔着珠帘,看着他拉开房门出去,脸越来越烫,飞快的系好腰带,翻窗逃了出去。
好在及时打住,没有擦枪走火,要不然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萧越。
窗外是后花院,太子府的花院不比她的临安府小。
而她又是第一次到萧越的府上,没一会儿功夫就完全迷路。
郁闷地苦笑。
一个管事打扮的人匆匆走来,向她行了一礼,“太子为郡主备了马车,郡主请跟奴才来。”
如故脸上像起了火,火辣辣的烫。
萧越回屋不见了她,自然会猜到她的去向。
他没有亲自来找她,而是安排了下人来送她,是不想勉强她,也不想她难堪。
如故窘迫的同时,感激萧越的体贴。
出了太子府,坐上马车,一只信鸽飞到她手上。
如故犹豫了一下,才从小竹筒中抽出信笺,白纸黑字,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