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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没有好的东西和我交易,恕我无可奉告。”有好的交易,如故不会拒绝。
凤琪看了如故一眼,走到窗边。
手在窗台上撑了一下,跳出去,脚尖在荷叶上一点,身体腾空而起抓住一条柳枝,轻轻一荡,平平稳稳地落在了对面岸上。
如故决定,叫人把那些柳树全砍了。
关了窗户,总算安静下来。
第二天,如故刚吃过早饭,凤琪就风风火火地进来。
如故淡睨了她一眼,看来这些日子府里并不平静,要不然凤琪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找她。
凤琪看了看跟在如故身后的丫头,直截了当的道:“你让丫头们避避,我有话跟你说。”
如故身后跟着三顺和一二三四,另外院子里还等着春秋冬三个丫头。
三顺和一二三四,如故可以信任,不过,她信得过,不表示凤琪对她们信得过。
让所有丫头退开。
等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凤琪同样不绕半点圈子,直接道:“我昨晚跟你说的事,你再考虑一下。”
如故知道凤琪想要什么,她昨晚不直接答应她,不过是想要更高的身价,凤琪这么快又找上门,说明她不管要什么,只要对方能做到的,都会答应。
不再直接拒绝,缓缓开口道:“你应该知道,老太太最不喜欢的人就是我。”
“正因为这样,你才不会是王妃的人,也只有你才能和我合作。”
“这府上的人,不管怎么斗,跟我都没有关系,我干嘛要把自己搭进来?”
“如故,你别以为你平日不在这府里,她们就会放过你,你如果不提前动手,到时你一定会后悔。”
如故一脸的无所谓,“我在这里呆不下去,难道不会去投靠我母亲?”
凤琪噎住。
如故伸了个嫩腰,“我正要出门,不陪你了。”
凤琪脑子糊成了浆糊,如果如故不肯和她谈,何必支开下人,但如果肯和她谈,怎么又会是现在这德性?
“既然你来了,我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如故笑着向她勾了勾手指。
凤琪迷惑地凑上前。
“素锦要嫁给萧宸了。”
“什么?”凤琪怔了一下,“怎么可能?你爹不可能答应。”
“我爹确实不会答应!不过,你可以让我爹答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故取出一封信,正是靖王妃给凤国梁的那封求助信,“王妃和你爹是什么关系,你去问你娘,她比谁都清楚。”
凤琪迷惑地摊开那封信,飞快看完,手微微地发抖,眼里的怒火几乎把那张薄薄的信纸烧去,“我爹果然是这淫妇害死的。”
她把信收起,飞快而去。
如故挑眉一笑,打了个哈欠,唤了丫头进来备水沐浴。
靖王回府,第一件事,就叫了人去唤如故到书房。
如故迈进书房的时候,靖王背着手站在书房里的字画前,脸上是如故少有看见的痛心和愤怒。
“爹。”这是如故回来后,第一次打心里唤出的‘爹’字。
靖王慢慢转身,瞪着如故看了半晌,最终叹了口气,“爹知道,你二娘对不住你,让你受了很多苦。素锦这些年对你也不好,但……她们也不能再把你怎么样,你何必做到这一步?”
萧宸在如故灵堂上做的那些事,把越皇和靖王得罪尽了,再没有人敢和萧宸亲近。
萧宸虽是皇子,但再不会被朝廷重用,只会越来越落魄,这辈子算是完了。
素锦嫁给萧宸,后半身也算是毁了。
他虽然不爱凤瑶,这些年也从来不进凤瑶的房,但素锦终究是他的女儿。
哪个做爹的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后半辈子过得凄凉。
何况这个结果,还是拜他最心爱的女儿所赐。
如故走到桌边,斟了杯茶,双手捧给父亲,“如果女儿说,这次并不是任性妄为不参加桃花节,父亲信吗?”
靖王看了眼如故手中的茶,看向如故的眼,眼里一片清明,和以前的混混沌沌完全不同,“你说什么?”
“如果女儿说,拜姐姐所赐,女儿差点被人淫玩身下,再回不来了,父亲信吗?”
靖王愕住。
如故把茶放回桌上,再不说什么,转身离开。
没有更多的解释,如故相信,父亲会相信她的话。
如果,父亲真的像世人一样,觉得她一无是处,不会在她失踪的这段时间,像疯了一样找她。
虽然,她回来后,和父亲同样没有多少交接,但她直觉,父亲对她,不仅仅是因为愧对她的母亲。
如故离开书房的时候,管家领着玉洁公主走来,玉洁公主手里抱着一个小小的箱子。
玉洁公主是北皇的亲姐姐,当年北皇上位,为了稳住与他为敌的重臣家族,把玉洁公主下嫁给那大臣。
后来北皇的皇位坐稳了,那重臣满门抄斩,玉洁公主成了寡妇。
玉洁公主无意中见到叶国梁,一颗心居然搁在了叶国梁身上。
叶国梁本不满处处被兄长压制,知道北皇看重玉洁公主,于是想用玉洁公主做垫脚石,踩到兄长头上。
但叶国梁运气不好,和玉洁公主的私情被人撞见,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玉洁身为寡妇,却与朝中大臣有了私了,有辱皇家颜,按理该处决。
但北皇对这个姐姐有愧,加上叶国梁又是靖王的亲弟弟,杀了叶国梁,难免伤和靖王之间的感情。
于是下旨,把玉洁公主嫁给叶国梁,然后把两人发配得远远的,没得允许不许回京。
玉洁公主和叶国梁生下一个女儿玉珠和一个儿子叶承阳。
直到叶国梁死,靖王怜惜弟弟的两个儿女,求北皇允许玉洁带儿女回京。
北皇虽然恼这个姐姐做出辱没皇家颜面的事,但玉洁公主当年终究是为了他,不到二十就守了寡。
那样的年纪岂能甘心一辈子寡居,而叶国梁长得一表人才,又是个有心机的,年纪轻轻就守寡的玉洁公主招架不住,也是难免。
而且事情已经过了十几年,北皇恼怒之心已经淡了,现在玉洁公主再次守寡,北皇心里也不好受,也就答应了靖王。
在京城赐了间宅院给玉洁公主母子。
靖王一直不进凤瑶的房,又不肯纳妾,所以一直只有素锦和如故两个女儿。
老太太只有凤承阳一个嫡亲的孙子。
玉洁公主带着女儿玉珠和儿子承阳回京后,老太太怕玉洁公主带着一双儿女寡居,承阳被外头学得一身不良嗜好,成为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于是让玉洁公主带着一双儿女住进靖国公府。
靖王也不愿凤承阳在外厮混,没人管教,让人腾出偏院给玉洁公主母子三人居住。
玉洁公主母子三人进府后,一直很安分,除了去老太太屋里走动,从来没有踏进过他的院子。
靖王对玉洁公主的到来有些意外。
玉洁公主打开盒子,盒子里装着十来封信件。
放在最上面的,信封已经泛黄,看得出已经有不短的年份。
靖王迷惑地抽出里面信纸,认出是凤瑶的笔迹。
内容很简单,只说她有了身孕,让他想办法帮她解决。
落款的时间是靖王醉酒和凤瑶‘圆房’前两个月,素锦早产两个月……
靖王没有忘记,当年凤瑶从越国前来北皇,是由二弟叶国梁迎接护送。
除了这封信,其他的信都是凤瑶让叶国梁帮她办事的信函,包括要了叶国梁的命的那件出兵。
“这些信为什么会保留下来?”这样的信,任何一个理智的人,看完以后都会毁掉,根本不可能保存下来,成为自己的把柄。
“国梁不舍得烧掉这些信。”
她为了叶国梁毁了名誉,背离了皇家,虽然如愿嫁了叶国梁,但叶国梁被发配以后,她也因此沦落为一枚弃子。
叶国梁虽然冷落她,但这么多年来,和靖王一样,没有纳过一个妾。
玉洁公主苦笑了笑,眼底微微发热,叶家的男儿都是痴情种,叶国梁并非无情,只是那情给的不是她,而是凤瑶。
玉洁公主忍了十几年,不是不恨,只是她在关外,而凤瑶在京城,她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她是叶国梁的妻子,他只能守着她过完这一辈子。
叶国梁死了,她回到京城,在凤瑶的眼皮底下过日子,凤瑶看她时,眼里的蔑视像一把刀一下一下地剜着她的心,但她为了自己的一双儿女,仍然忍了下来。
直到刚才玉珠拿来的那封信,那封她没有看过的信。
才知道,叶国梁是被凤瑶送上的断头台。
那个女人把她自欺欺人的梦也给撕破。
新仇旧恨刮心窝一样折磨着她。
这仇,她不能不报。
素锦的婚事,正是极好的一个机会。
靖王虽然不爱凤瑶,但这么大的一顶绿帽子,仍让他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他难过的不是因为凤瑶,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