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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好不好?”
“凤星说是我同样纵容了无颜……或许,我对他是真的心软了……他那张脸和你越来越像了,我看着他那张脸,不忍心下手……”
“我每次看见他,都在想,是不是那孩子当年并没有死去。可是,事后我细细问过宫里的探子,他被孟廷娇带走的时候,确实穿着那身衣裳。我还把在血肉残渣里捡到的免死牌,给了东临皇的亲侍确认过,确实是东临皇在逐他们母子进冷宫里,给他的。”
“如果他不是你的孙子,一个人类长成这模样,和你还那么像,真是稀罕……对着这么张脸,我怎么下得了手?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奇怪?”
云夕依在冰玉床前絮絮叨叨,直到过了四更,才重落下幔帘,从密室里退了出来,重新在太上皇的身侧躺下,又有谁会想到,这龙榻之下,竟还有那样一间密室。
他躺了一阵,等心绪平静了,才撑起身,细看太上皇的脸色,知道药效过了,她即将转醒。
手指轻梳太上皇的发根,唇在太上皇额角轻轻吻下。
太上皇慢慢转醒,抓住正从自己发间退开的手,“要出宫?”
“嗯。”
“今天不留下吗?”
云夕道:“我想出去走走。”
太上皇知道这次的事,对他的势力打击不小,他对她生了怨气,“出去散散心也好。”
云夕毫无留恋地翻身下榻。
太上皇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黯然神伤,她不是不想事事顺着他,但他心太大,如果不这样,等他够强大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她,再不看她一眼,“什么时候回来?”
“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
他的傀儡被幽禁,短时间内,他再不能以国师的名义做任何事,留在这里不过是浪费时间,倒不如借这机会,四处走走,见一见该见的人,做一些,一直想做,却不得空做的事。
“半年吗?”太上皇心脏陡然一紧,他竟要去这么长时间。
她老了,没能找到药引,不能像他一样青春永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多少个半年可活,可是他一去,竟要半年。
“你怪我?”
“无论星儿做什么,我都不会怪星儿。”他系着衣裳系带,连头也不回。
“夕儿,别怪我。”
“都说了不会怪。”他回头过来,笑了一下,洒然走向门口。
太上皇飞扑下床,想伸手拉住他,让他别走,别离开她,她无法忍受没有他的半年。
他明知她追了过来,却装作不知,径直往前走,开门而去。
太上皇抓了个空,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突然心里生出一种无力感,莫名地慌乱。
**
如故困不得不行,但躺下后,心里却总觉得不踏实,怎么也睡不着。
望着头顶奢华的床幔,难道这间‘留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如故对自己的直觉从来没有怀疑过,翻身下床,推开窗,寒风夹着扯絮般的雪扑面而来。
窗外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偶尔能听见一两声咳嗽的声音,寻常得再寻常不过的夜晚。
睡在外间的三顺忙起身,点了灯进来,见如故只穿着单衣站在窗边风口,吃了一惊,“郡主,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只是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走走?”三顺望了望窗外的风雪夜,有些懵,这鬼天气,谁还愿意往外走。
如故‘嗯’了一声,也不解释,穿了外袍,迈出门口。
三顺忙唤了一二三四跟在后面。
如故慢步而行,不知不觉,到了云末的住处。
云末仍是习惯性地选了与她的房间较远的安静小院。
换成临安府,这个时候,云末多半在书房看当天的出入账目。
但出行在外,那些事情也就暂时搁下,此时他屋里黑呼呼一片,也没点灯,看来是已经睡下。
三顺见如故远远望着云末紧闭的房门,体贴问道:“天怪冷的,奴婢去通报一声,郡主今晚就宿在云公子房里吧。”
“不用了。”如故收回视线,垂头转身。
小郎……殇王……云末……
她和他到底算是什么?
夫妻?仇人?还是该是陌路人?
三顺偷看向一二三四,身后四人也是一脸茫然。
郡主病了那一场之后,和云公子的关系就变得很奇怪。
不管是郡主,还是云公子,两个人都似有意,又似无意地避着对方。
换成以前,郡主走到了这里了,不管云公子是不是睡下了,她都会毫不犹豫地闯进去。
一股冷风吹来,灌进脖子,三顺冷得一哆嗦,“太冷了,郡主回去吧,身子才好,别又受了风寒。”
如故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但一直走到这里,都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的信号。
自嘲自己真是欠揍,他那样对她,一旦有事,她却第一个想到的他。
既然云末没事,那么这宅院里剩下的就只有无颜和小开。
如故远远看见无颜的院子灯火通明,院门已经落了木栅,守在门口的小厮正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留居’送给明王的美娇娘,模样如何漂亮,身子又是如何的柔如无骨。
明王和临安郡主有婚约在,二人一起,明王却公然留宿其他女子,这是打临安郡主的脸。
三顺脸一沉,上前喝骂,“你们胡说什么,什么美娇娘?”
小厮见是如故身边的大丫头,吃了惊,回头,又看见如故竟站在身后,吓得忙低了头,只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里去,“没……没什么……”
如故和无颜的婚约不过是形式所迫,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再说她自己一堆的侍郎,和云末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样的她,还能要求和她只是形式上婚约的无颜守身如玉?
虽然无颜在和她一起出行的路上,毫无顾忌的风流快活,确实打她的脸,但打脸的事,何止这一件,她非要一一计较,不用等别人来气她,她自己就先气死了。
再说,不久前,她才送了无颜一顶老大不小的‘绿帽子’。
“三顺,回去吧。”
“可是……郡主……”
“走吧。”
彼此互不相干,爱做什么做什么,这样挺好。
如果非要把脸皮撕破,只会彼此不自在。
如故沿着来路回走,但没走几步,蓦地停下。
他们自己带来的人不会有问题,但‘留居’送给无颜的美娇娘……
想到方才的那抹不安,如故飞快转身,快步走到院门前,冷声道:“开门。”
小厮目目相觑,明王正在里头风流快活,如故进去,还不正好捉奸在床?
闹起来,如故和明王该成亲的还是成亲,倒霉的是他们这些下人。
“开门。”如故的声音冷了半拍。
一二三四见郡主脸色有异,上前直接推开守门的小厮,把门打开。
如故急急进了院子,守在屋门口的小五看见如故带着丫头风风火火地赶来,吓得‘腾’地一下跳了起来,“郡……郡主……”
如故瞟了眼小五,望向他身后紧闭的雕花房门。
透过花格能看见里面烛光摇曳,却没有一点声音,静得诡异。
如果无颜在里面抱着美人风流快活,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
如故心里不安,越加的强烈,“开门。”
“这……王爷已经睡下了……”小五神色慌忙,却杵着不动。
如故冷笑,无颜在里面风流快活,做下人的怎么敢放她进去。
但如果不是那挥不去的不安感觉,任无颜骚包怎么风流,她都懒得理会。
她现在和无颜是一条船上的人,无颜出了事,下一个很有可能就是她,所以她必须确认无颜是不是安全的。
“一个人?”
“不……不是……”
如故能风风火火的来,说明她知道了什么,小五不能确认如故知道了什么,但可以肯定,她知道无颜屋里不止他一个。
她知道了的事,如果他说谎的话,更会引起如故怀疑。
而里面的情景太过残忍,实在不能让她看见。
三顺刚外头已经憋了一肚子气,外头奴才拦她也就算了,这里的奴才居然连郡主都敢拦,哪里还压得下心头怒火,冷道:“我们郡主叫你让开,没听见吗?”
一二三四中,一梅性格最为稳重,而四菊最活泼,性格又最直。
这些日子跟着如故,如故也不拿她们当外人,她们和如故自然亲近,见如故被一个下人阻三拦四,也恼了,道:“郡主何必跟他哆嗦,我们直接进去就是。”说着就要上前踹门。
挖地道时,由小五在外头接应,知道这四姐妹的能耐。
别说一扇门,整座房子都能拆掉。
她那一脚下去,这门还不四分五裂?
小五脸色发白,‘扑通’地一声跪了下去,“求求郡主,别让我们做下人的为难。”
如故回头道:“把这小子擒下。”
一梅和二兰立刻一